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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算計

  春節檔的4部電影,落畫最早,以2208萬的票房墊底,以2581萬的票房結束,不及去年的成就。而,集合了洪金保,程龍和元彪三兄弟,上周以3360萬票房下片。依舊還在上映,票房已經超過3600萬,媒體紛紛猜測,金公主院線是不是再等4000萬的票房,不過依據最近幾日的情形,除非有意外發生。

  紅梅電器的事情,自從聽薛成說過后,經過一個月的調查,總算有了些眉目。于是,蔡致良召集了鄭一鳴、楚天行、鮑國威等人一起研究研究。

  蔡致良將調查放一邊,問道:“能收購嗎?”

  鄭一鳴道:“除非成洺全賣掉自己手里的股份。”

  聽鄭一鳴這么一說,那便是不可能了,蔡致良習慣性地嘆了口氣,道:“那就是沒辦法了?”

  “不,有辦法。”鮑國威堅定地點點頭。

  蔡致良愣了一下,道:“想要成家放手,必須將他們打痛了,所以去年便從紅梅電器著手,可惜未能如愿。紅梅電器是成家的優質資產,你有辦法讓他們出售股票?”

  鮑國威道:“辦法很簡單,也不需要成家出售股票。”

  蔡致良苦笑道:“你把我都繞暈了,還是直接說什么辦法吧。”

  鮑國威道:“在此之前,還是由我來跟你說說目前成家的資產構成。”

  從本地的產業,主要是物業和紅梅電器,到海外的投資,比如馬來的餐飲和新加坡的酒店。能收集到這些資料,確實是費了不少功夫。等介紹完成家的資產,鮑國威問道:“看出什么沒有?”

  蔡致良看著手里的文件,一邊聽著鮑國威的介紹,道:“沒想到,成家的資產還不少啊,竟然還有這么多的海外投資,有二十幾億吧?”

  “我不是問你這個。”鮑國威笑道,“你也是做投資的,就沒有看出什么問題嗎?”

  蔡致良搖搖頭,道:“你還是直接說吧,我看這筆筆投資,也沒什么出格的地方。”

  “近些年來,到海外投資配置資產也是一種趨勢,這也沒什么大問題。不過服務行業,與制造業不同,建廠開工之后便可以盈利,往往需要數年的時間,這就需要持續的投入。以成洺全的財力,想來是仔細思量過的,但是他千算萬算,肯定是沒有算到股災的。如今經濟形勢不明朗,這攤子鋪的太大,成洺全必然資金緊張,便給了我們一些機會。”

  蔡致良道:“去年紅梅電器高價收購地皮,應該是不差錢的吧?”

  鮑國威笑道:“去年的時候,成洺全資金緊張,但是紅梅電器不缺,所以便有了左手倒右手,高價收購地皮的事情發生。現在正好反過來,紅梅電器開始資金緊張,而成洺全的投資遲遲不見回報。只要有一個契機,擾亂成洺全的計劃,將他資金緊張的詳情暴露出來,順水推舟,如果運氣好的話,可以將成洺全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再不濟,收割一些利息還是有可能的。”

  聽完鮑國威的計劃,蔡致良笑道:“運氣,我還以為你都計劃好了呢?”

  鮑國威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哪兒能事事都盡如我們所愿。這兩天,我們已經討論過,有七成的把握,剩下的三成,就非我們所能夠掌控的了。所以說,需要些運氣成分,就是這個意思。”

  “七成的把握足夠了。”蔡致良點點頭,這種事情,有五成的把握便可以試一試了,道:“那這個契機會在什么地方出現呢?”

  “紅梅電器。”說話的是鄭一鳴,道:“成洺全去年左手倒右手,得利的是自己,受損的便是紅梅電器的那些小股東們。所以,小股東們逼宮鬧事,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蔡致良問道:“那些小股東,你聯系過了?”

  鄭一鳴搖搖頭,道:“哪里需要我們聯系,元宵節過后便有小股東逼宮了,只是規模不大而已。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便是往前推一把,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鮑國威道:“旺角晚報昨天便報道了這件事,已經有其他報社注意到了這件事,明天的明秀日報也會涉及。”

  以如今明秀日報的影響力,稍微加一些負面的訊息,便會左右很多人的想法。

  蔡致良隨即問道:“天行,紅梅電器的股票,我們去年都拋了嗎?”

  去年做空紅梅電器時,金河投資入手紅梅電器的股票,最多的時候高達230萬股,只是后來做空失敗,便又拋了出去,好在賠的也不多。

  “50萬股。”楚天行道,“明天媒體的負面消息一出,會有幾個不同的賬戶拋售紅梅電器的股票,打壓股價,引起散戶的緊張,進而逼迫成洺全做出選擇。”

  蔡致良問道:“銀行那邊呢,以成洺全在本地的人脈,從銀行那邊貸款的話,能在短時間內解決這件事嗎?”

  鄭一鳴道:“成洺全有兩個選擇,一是從銀行貸款,而是從其他企業拆借。股災以來,成洺全已經兩次抵押資產,而銀行那邊的壞賬已經夠多,比較難。成洺全一向行事高調,盼他破產的也不是一兩個。他資金緊張的事情,只是一種猜測,一旦他向外拆借資金,那么這事可就瞞不住了,想要撲上來咬一口的人,可就不止是我們了。”

  是啊,成洺全是否真的資金緊張,都是鮑國威等人的猜測,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大戲剛剛開始,只有等潮水退去,才知道成洺全是不是在裸泳。

  確實如鮑國威所言,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蔡致良道:“成洺全會不會賣掉新加坡和馬來的產業?”

  鄭一鳴道:“去年股災之后,東南亞各國的資金涌入地產,近五個月以來,已經上漲了兩成。新加坡的酒店建了三分之一,馬來的餐館行情又不佳,倉促出售的話,承受的損失就更大了,也沒有必要。如果有其他選擇,這樣虧本的買賣,成洺全自然不會做。而相較之下,本港的地產在股災之后,一直是貶值的,如此一來,類似茶樓這樣零散的物業,倒是最有可能出售的。”

  這也是蔡致良針對成家的原因,道:“希望這次能有個好結果。”

  接著四人琢磨了一些具體的細節,直到沒什么疏漏,才各自離去,等著明天的大戲開幕。

  蔡致良留下鄭一鳴,問了問王晨銘的事情,“王晨銘的事,了結了沒有?”

  鄭一鳴道:“元旦后,王晨銘來過一次公司,該交代的都已經說清楚了。”

  既然蔡致良過年的時候,擺明了不講情面,王晨銘失去了最后依仗,也就只能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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