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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商業帝國

  很快,蔡致良也結束了冬眠時間,起身去往紐約,參加花旗銀行的股東大會。

  在這期間,花旗銀行已經不出意外地安全躲過這場由過度放貸和南美洲政府的呆壞賬所引發技術性破產危機,而花旗銀行的董事長約翰里德并不因此感激,因為雖然聯邦政府將之納入“太大而不能倒的類別”,

  允許在聯邦政府的監督之下繼續運營,而這也意味著,所有重大決策必須征求美聯儲和美國貨幣監理署的意見,等于加了一道緊箍咒。

  在此情境之下,來自中東的沙特王子阿德里安帶來了大筆救濟資金,暫時穩固了花旗銀行的基本盤。而另一方面,之前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降利率短期利率,

  以緩解銀行的信貸問題。

  當然,就如去年蔡致良入局一般,

  也不能因為沙特王子的資金而大意,關鍵還是看花旗銀行自己,打鐵還需自身硬,能否脫離危機,還有待考驗。

  這也是此次花旗銀行股東大會的意義,在向全體股東通報一下如今的狀況的同時,花旗銀行現任的管理層有沒有解決當前問題的能力,也需要進一步評估。

  蔡致良的第一站,自然是金鹿投資公司,齊恒已經在那里候著,并制定好之后一周的工作行程。看了看花旗銀行的資料和議程,沙特王子阿德里安的情況,新收購的基金公司,隨后會見了高盛銀行新上任的聯席總裁鮑勃魯賓,帶領高盛走過七十年代商業票據危機的溫伯格已經于去年宣布退休,

  而正是兩代溫伯格,將高盛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前年,金鹿投資與高盛合資成立了金盛公司,去年營收高達6000萬美元,28.3的收益率,遠遠超出雙方的意料,于是增資便提上了日程,增資4000萬美元。不過,增資之后的金盛公司,高盛擁有主導權,占股提高至55,而金鹿投資占股45。另一方面,金鹿投資正式成為高盛的有限合伙人,未來兩年,將陸續投資1億8000萬美元,成為高盛第三大股東,而且高盛計劃未來上市。

  在蔡致良與鮑勃魯賓的見證下,雙方簽訂了投資協議,達成更親密的合作。

  “高盛這周末組織了一場酒會,都是些華爾街的朋友,歡迎蔡先生光臨。”舉杯慶祝之后,鮑勃魯賓向蔡致良發出邀請。

  “求之不得。”蔡致良自然不會拒絕,華爾街是個好地方,更何況還是鮑勃魯斌的主場。

  從蔡致良做空美股開始,便開始在華爾街活動,即便是自齊恒來北美,金鹿投資成立以來,已經三年了。樂觀一點講,金鹿投資已經站穩了腳跟,卻也僅僅如此了。

  當初為什么選擇華爾街啊,融資方便啊,其魅力在于花別人錢,為自己服務,最終實現共贏,但是現在呢,金鹿投資在華爾街并沒有真正地打開局面,大多時候還是花自己的錢。

  相較于高盛銀行,經過一倍多年的發展,亦不過數十億美元的資產,卻隨時可以在華爾街調動上千億美元的資金,從來沒有因資金不足所困擾。

  金鹿投資的歷史沒有那么長,但是資產也不算少,別說上千億,數百億,哪怕是十億的融資都是困難的,去年做空日股,到1月初在倫敦的石油期貨,蔡致良都深有感觸,金鹿投資所能夠提供的資金一直是有限的,常年處于緊張的狀態。

  一直到現在,金鹿投資的資金依舊主要源自于香港,準確的講,是來自于金河投資和恒隆金融集團。尤其是恒隆金融集團,逐漸消化掉海外信托銀行的資產之后,存款已經超過600億。而北美這邊,哪怕是花旗銀行的貸款,也依舊是通過港城那邊的渠道,通過資產抵押而來。長此以往,這也不是辦法,金鹿投資應該在華爾街融到更多的資金,以釋放出香港的資金。

  這也算蔡致良此次來紐約的一大緣由和目的,也將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期間的酒會和交際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我會派人將請柬送到金鹿。”鮑勃盧賓問道:“前些天,有客戶對蓋文基金有興趣,才發現被金鹿接手了。我之前同理查德先生打過幾次交道,做事果斷,蓋文基金蒸蒸日上。”

  這都是老黃歷了,蓋文基金曾經有些資本,現在都已經清零,只剩下曾經。

  “金鹿投資需要蓋文基金。”不管客戶是何方神圣,能讓鮑勃來說情,但是到嘴里的肥肉,蔡致良也不會吐出來。就像他強調的,金鹿投資這個強龍,非常需要蓋文風險基金這個地頭蛇。

  “有目標?”鮑勃盧賓很感興趣,之前使人向齊恒私下了解過,只是想聽聽蔡致良的看法。

  “接到不少推薦,我還在考慮,航空業資本規模太大,銀行深陷泥潭,互聯網行業正斗的如火如荼……”蔡致良模棱兩可,反問了一句:“高盛有什么新項目嗎?”

  鮑勃盧賓沒有回應,試探著問道:“IBM去年營收120億美元,底蘊遠比微軟深厚,可我聽說金鹿投資了上億美元的微軟股票。”

  雖然IBM與微軟大戰正酣,但是微軟去年一年的股價翻了一倍,而IBM去年的營收也不差,尚未分出勝負。

  “比不了高盛的眼光。”蔡致良嘆道:“早早認定了賽貝斯公司,而不像金鹿,卻投資了甲骨文,唉……”

  谷舯</span雖然明著捧了一句,心里卻是不以為然的。在通訊與互聯網領域,激烈競爭的不僅僅是IBM和微軟這樣的巨頭,還有類似甲骨文和賽貝斯這樣迅速成長的公司,從目前的局面來看,賽貝斯同微軟聯合開發數據庫,暫時領先于甲骨文。

  而甲骨文為近兩年激進的擴張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股價跌去了八成,作為投資商的金鹿投資也損失了幾百萬美元。

  但是蔡致良知道,最終贏得勝利的,是甲骨文,或許這個行業需要的,就是一個狂妄的領頭人,拉里埃里森符合這一氣質。

  “蔡先生客氣,業內誰不知道佩服你的眼光和見識。”鮑勃魯斌道:“在通訊領域,金鹿投資可是做了一筆天大的生意,相較于你們入股的時候,思科公司的市值已經翻十倍有余了吧?”

  “哪兒有那么多?”五六倍是目前的,未來將是上百倍的漲幅,蔡致良問道:“高盛也有這方面的打算嗎?”

  “不止是高盛。”鮑勃魯斌看著蔡致良,道:“如果有一天金鹿有出售的意向,希望能第一時間通知高盛,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這是自然,等我的消息。”

  金鹿投資依然握有超過15的股票,隨著思科市值的漲幅,已經有些燙手了,蔡致良也有意將股權降低到10以內,但不是現在,而這部分即將出售的股票,也應該轉移到金鹿投資所能控制的公司和基金,僅留少部分出售給華爾街的公司。

  就通訊與互聯網行業的投資交換看法之后,蔡致良提及了華美達酒店的下一個收購目標,道:“我家里是做服裝生意的,可能與此有關,我一直認為,衣食住行,這四類生意是可以穩賺不賠的。”

  “所以你看中了戴斯酒店集團和拉夫勞倫公司?”鮑勃魯斌問了一句,拉夫勞倫公司是金鹿投資和合資公司金盛的目標。

  “還有之前的星巴克。”蔡致良笑道:“冷戰已經結束了,世界經濟很快就會走出目前的困境。”

  “也包括可口可樂?”鮑勃魯斌點點頭,道:“這倒是同戴維斯家族的投資有些類似,他們鐘情于保險業,涉及生、老、病、死方方面面。”

  “百事可樂也不錯,可惜金鹿沒有那么多資金。”紐約風險基金的總經理謝爾比就是戴維斯家族第二代旗手,蔡致良與其也有交往,道:“戴維斯家族長盛不衰的秘訣,其投資理念自然是值得深入研究的,尤其是有關PE的合理評估。”

  “你們同紐約風險基金有業務往來?”鮑勃魯斌問了一句。

  蔡致良笑道:“戴維斯先生向金鹿投資推薦了富國銀行。”

  此時的富國銀行已經由加州一隅之地,向全美擴張。

  “銀行業,其實也沒有媒體報道的那么夸張。”鮑勃魯斌說道:“隨著資本流入市場,這場危機很快就會過去。”

  “我也這么認為。”蔡致良表示認同,道:“華美達酒店集團的事,還需要高盛的協助。”

  “這是高盛的義務。”鮑勃魯斌提醒道:“現在華爾街盛行的法則,是宏觀投資。”

  “金鹿目前還沒有那個實力。”宏觀投資是需要一定實力和手段,是金鹿目前所不具備的,蔡致良道:“如果高盛有意向,金鹿愿附尾翼。”

  鮑勃魯斌再次點點頭,等的就是這句話,對于蔡致良以及所代表整個金河投資,一個龐大的財團正在成形。

  蔡致良對于未來商業帝國的設想,雖然一直在變動之中,卻肯定不是現在的樣子。香港的布局還算是合理,但是在北美和歐洲就顯得有些單一了,大部分的資金都投向了股市,這是一種不健康的狀態。

  商業帝國想要持續而有效的運轉下去,還是應該在實業上有所作為,這也是蔡致良支持朱國信整合歐洲的汽車制造業資源,但是在北美,就是另一回事了,暫時選擇了酒店業和影視領域,至于其他的,已經注資的ORTEC公司,以及珠寶化妝品等等,蔡致良還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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