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杰人還未到，子彈卻先到了，隨著槍聲響起，杜薔薇瞬間發覺她又變成無法動彈的狀態。
弒神彈打入帳篷，激起大量漣漪。直襲站在一旁的薔薇。
呼嘯而過的弒神彈直接射入薔薇的右小腿，她身子一歪，瞬間半跪在地。
蘇杰捧著舉槍走入帳篷。他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意，拉槍栓換彈射擊一氣呵成。
“碰。”
第二槍槍響，反應過來的涼冰擋在兩人中間。子彈打在涼冰的身上直接彈開。無法對她 “蘇杰，聽我說你現在狀態不對。”
涼冰并為對蘇杰露出任何敵意，微笑的向他走去。
蘇杰的狀態無法經受刺激，如果被他誤會什么，很可能會進一步激化矛盾。
但事與愿違，蘇杰看到涼冰提薔薇擋子彈后，眉頭一皺心中被嫉妒填滿。在他心里這些本該是他的東西。
蘇杰的理智如同一葉扁舟不斷被海浪侵襲，黑暗的想法不斷侵襲著他殘存的理智。他舉槍似乎想要瞄準涼冰。
涼冰見到她的動作，神色閃過閃過苦楚。
或許是這抹苦楚喚醒了蘇杰，他放下槍咧嘴大笑。想要告知涼冰他永遠不會對涼冰開槍。
他臉上的笑容很真，本應該有些苦澀的笑容，卻沒有得到一絲情緒反饋。
腦中的想法得不到身體的半點反饋。情緒的功能仿佛遺失了一樣。
皮笑肉不笑的神色，配上他如死水般淡漠的雙眸，顯得十分怪異。
就如同一件精密的機器，想模仿人的表情。徒有其表卻毫無神韻。
蘇杰意識到了什么，對著涼冰擺手道別，整個人陷入蟲洞消失不見。
水面般的波紋浮現在，惡魔一號。
蘇杰坐在涼冰房間的大床上，回想這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本應該很感動地畫面，卻無法在心中激起半分波瀾。
他失神的跌坐在床腳，淡然平靜的聲音仿佛是在確定心中的某些想法，“副作用嗎？還真是嚇人呢。”
隨后搖搖頭，看向天邊發呆。
過了一會想到什么的蘇杰，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淡漠開口：“李有才你若是現在無法出現，那只能證明你不是我的幻覺。”
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回蕩，除此之外沒有半點回應。
過了一會蘇杰才搖搖頭，“活了這么多年，真出問題了也不會是李有才的幻象。”
李有才的幻象，從來都是蘇杰一個人的時候出現。但在惡魔一號上，蘇杰也有很多時候獨處。他卻從未出現過。看來是有某些東西盯上自己了。
如果蘇杰沒猜錯的話，他想他已經知道李有才是誰了。
午后的太陽漸漸在山邊落下，刺眼的陽光化為柔和。泛紅的天邊呈現出讓人留戀的美景。
處理完另一邊事情的涼冰，出現在房間之中。
蘇杰坐在床邊望著漸落的夕陽，“今天的事……”
“沒關系。”涼冰沒有聽蘇杰說完，直接走到他身邊坐下。
“我們倆不需要解釋那么多的。”
“嗯。”蘇杰答應一聲，習慣性露出微笑。淡漠的語氣中帶著絲絲好奇，“所以這是之前沒檢查出來的副作用。”
“你問于浪了？”涼冰有些心疼的攬過蘇杰的頭，讓他靠坐在自己身上。
“沒，猜到的。”蘇杰的笑容中帶著得意。隨后輕嘆道：“沒有副作用好像才不對勁。”
說罷蘇杰輕笑一聲，平淡的問道：“無法掌控自己之前，我就一直待在這里。
天使有禁欲一說，我這也算是禁欲了吧。”
“嗯，哈哈。”涼冰微笑的回答蘇杰，隨后也跟著輕笑起來，只不過笑聲有點苦澀。
“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你由明轉暗，我代你行走。”
“不用。”蘇杰拉過涼冰的手，輕拍了兩下，“我適應能力很強的，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我過兩天就好。”
“確定？”涼冰眉毛一挑，瞟了一眼蘇杰，有些質疑他話語的可信性。
“嗯，我就在惡魔一號上養老。”
蘇杰微笑的看向涼冰，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后，微笑道：“薔薇那把還不穩定，你先去忙吧。”
“好。”涼冰沒有拒絕，在蘇杰額頭親了一口，直接鉆入蟲洞。
感受著額頭還殘留著的溫熱觸感，蘇杰會心一笑。
過了一會，他走到房間的落地鏡前，欣賞了一下滿身黑甲，氣度不凡的自己。而后直接消失在蟲洞不見。
巨峽市，一處地下酒吧。又一次迎來了貴客。
上次此人到來的時候，那幾百名戰士追隨場面，讓酒吧老板記憶深刻，想忘記都做不到。
此時吧臺前面，老板親自接待蘇杰。
在蘇杰點完東西，即將付款的時候，老板訕笑著搓了搓手，嘿嘿笑道：“不用付錢，蘇英雄來了免費。”
蘇杰抬眼看了一下老板，手中動作卻不停。掃了一下二維碼后問道：“多錢？”
“真不要錢，你要是是喜歡小店，給我們簽個名就行。”老板嘿嘿一笑，這才說出了他的目的。
現在蘇杰的一個簽名在巨峽市可比收錢強。
憑這一個簽名，他絕對能掙到更多的錢。
“拿筆拿紙。”
蘇杰沒有點破他的小心思，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大名揚長而去。
他還有事要辦，可沒時間浪費在這里。
更何況他的簽名可沒那簡單，這老板想打著他名頭撈錢怕是費勁了。
此時的老板看了看手中的簽名，又看了看早已進入包房的蘇杰，有些懷疑人生。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難以相信被各種吹捧的蘇杰，就寫出這么一副狗爬般的簽名。
怕是來個三歲小孩都寫的比他好，最可氣的是，寫的不好就一筆一劃的寫唄。
這樣至少能讓別人看清他寫的是什么，結果這位蘇英雄還他媽來個連筆簽名。
要不是知道他寫什么，這簽名更像是一種涂鴉……
沒理會已經懷疑人生的老板，蘇杰坐在包房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小酒。
他此時來這里的目的是要等一個人，或許也不應該稱為人，稱呼為神更加貼切一旦。
一瓶酒下肚，看著出現在自己對面一身藍色警服的李有才，蘇杰咧嘴一笑，平靜的語氣帶著絲絲殺意：“你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