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蕾娜毫不在意蘇杰餓狼般的目光,伸了個畫面感十足的懶腰后雙手自然垂放在腦后,慵懶的神態配上挑釁的語氣,讓人忍不住產生出一絲征服欲。
“不想。”
蘇杰壞笑著挑了挑眉毛,轉身溜回房間,跟涼冰電話煲粥。
蕾娜愣了片刻,反應過來蘇杰是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后,她惡狠狠對著蘇杰的背影豎了個中指。
“呸,死渣男。”
躺在床上的蘇杰,看著頭頂并不明亮的燈光,正在與涼冰電話煲粥,只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涼冰在說,蘇杰在聽。
“惡魔已經清理了饕餮在地球的外圍勢力,地球軍隊正小規模對地球惡魔的反攻。惡魔軍團沒有參與戰斗。但再過個三五個月,估計沖突就能蔓延到巨峽市。”
“巨峽市惡魔軍隊和平民第一次起了沖突,雖然只是小打小鬧。卻可以看出平民心中對惡魔純在抵觸情緒。缺少時間磨合,惡魔軍團很可能被擠出地球。”
“我準備給平衡一下地球惡魔勢力和地球戰士的實力,為巨峽市磨合爭取時間。”
“按照目前的趨勢,巨峽市還有很多民眾對惡魔改造成觀望態度。”
“調查發現,大部分人更愿意接受烈陽的改造。”
“而巨峽市按照目前的磨合程度,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你有什么想法嗎?”
“小媳婦,咱能不了工作嗎?”暗能量通訊一接通,就聽著涼冰在說出了大套麻煩事。
雖然涼冰語氣很平靜,好像這些事都無關緊要的樣子,但蘇杰也能聽出來惡魔現在在地球越來越不好混了。
“那你想聊什么。”
涼冰靠坐在沙發靠椅上,一手附耳一手搖晃著紅酒。透過惡魔一號一米寬兩米長的落地窗俯瞰著整個巨峽市。說話的語氣略微帶上了笑意。
“唉。”蘇杰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都談正事了,那就先說正事唄。
你別去均衡地球惡魔和地球軍隊的實力,不然會死更多的人,等我過段時間回去,我來解決。”
“至于巨峽市繼續大力推進惡魔改造,先去醫院、高中、大學這些地方吸納人來惡魔改造。”
“醫院病人沒有想不康復的,而年輕學生更是叛逆期想要獲得非凡的力量。基本上一忽悠一個準。”
“這些做完再去忽悠殘疾人和近視這類人群,告訴他們惡魔改造可以治好他們。這樣的效率高,而且時間也能壓縮下來。”
“我就不信一個家庭有一半是惡魔,他們還能起沖突?”
“對了,還有養老院也去一下,我就不信他再牛逼敢打自己惡魔老子。”
將巨峽市算計的明明白白后,蘇杰突然又用不確定的語氣,輕聲說了一句:“我們要個孩子吧?”
“嗯?”
手里悠哉搖者紅酒的涼冰動作微微一僵,緩了一會才低聲說道:“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蘇杰側身盯著白墻好像在思考什么,久久回神后才輕嘆道:
“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總被各種事情牽扯,說好的就一直不分開了,但你有你的事要忙,我也有我的事要忙。感覺心一直在流浪,不安心。”
“想我了?”
涼冰聞言露出一絲笑意,手上繼續搖晃著紅酒,語氣也變得略微有些得意。
聽見蘇杰沒有搭話,涼冰輕抿一口紅酒,輕聲勸道:“現在不是時候,宇宙局勢未定不說,前段時間還發現了奇怪生物,這種完全未知的東西,我懷疑是虛空生物……”
涼冰還未說完,蘇杰直接搶話道:“生不生?”
聽著蘇杰沉重的語氣,涼冰緩了一會才低聲安慰道:“別鬧,現在不是時候。你要是是想我了,大不了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呸,不生不用你了,我找別人生去!”
蘇杰癟嘴掛斷電話,躺在床上爬了一會,發現有些睡不著。躡手躡腳的爬起身子走出了房間。
順著走廊一路來到休息室的蘇杰,喝了口水后,看了看休息室墻上的鐘表。時間午夜1:30。
這幾天給蘇杰都睡迷糊了,他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而且在這樣一個白天黑夜全靠看燈的飛船里,時間概念本身就很模糊。
喝完水后蘇杰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轉像蕾娜的房間摸了過去。
在休息室通往私人房間的走廊上,蕾娜的房間距離休息室最近,李佳藝曾經躺的房間在蕾娜斜對面,距離休息室第二近。而蘇杰的房間距離休息室第三近,也就是住在蕾娜隔壁。
慢慢來到蕾娜門口的蘇杰,悄悄摸摸的控制夜空破解房門的電子鎖頭。
沒過兩秒約莫差不多的蘇杰,伸手輕輕推開房門后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
也多虧了卡爾的基因入侵,讓蘇杰得以在黑暗中勉強視物。
蕾娜平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放在頭頂,身上依舊穿著白天那身連衣裙。平穩的呼吸聲顯然已經陷入睡眠。
蘇杰進來的時候,蕾娜視乎感應到了過路上刺眼的燈光,放在頭頂的胳臂撤回道頭上,用小臂壓住了眼睛。
蘇杰見狀捏手捏腳的輕輕關上房門。貓著腰來踮起腳尖走到窗前。
床邊靠近床頭的地方有一個金屬柜子,而蘇杰正蹲在金屬柜前面。
伸手輕輕戳了戳蕾娜的臉,見蕾娜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蘇杰心中一絲竊喜。
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根手指夾出,床頭柜上饕餮殘留下來的畫筆,在蕾娜臉上開啟了自己的畫家生涯。
輕輕用水彩筆花了個王八后,蘇杰身體微抖極力壓制住自己的笑容。然后再次貓腰踮腳滿臉賤笑溜了出去。
蘇杰剛一出門,蕾娜直接從床上坐起,從蟲洞取出鏡子,神色深沉的盯著自己臉上大家之作。
早在蘇杰悄悄摸摸溜進來的時候蕾娜就醒了。只不過她好奇蘇杰想做什么所以才一直裝睡。
結果這王八蛋大半年跑進來畫個王八就走了?
這就走了?
本女神那么曼妙的身體他看不見?他眼瞎嗎?
蕾娜陰沉的盯著床頭柜上已經被蘇杰放回去的那支水彩筆。露出一個滲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