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銀色能放光的聳立建筑物內頂層,一個巨大的圓盤形操作室。
房間內幾十位穿著盔甲的軍官,盔甲軍官們的穿著幾乎一致。
唯獨有區別的就是肩膀和胸口的吊牌,吊牌之上的圖案似乎是月相。每個人都不盡相同,眾人中唯一不同的,是被士兵們保衛在中間沒有穿士兵服而是簡單修身面料的男人。
男人的胸口也有一個胸牌,跟其他的人都完全不一樣。雖然還是月亮的圖案,但似乎被天狗食月了一樣,只有一個月圈。中間是黑洞洞的,而這種黑似乎是特殊材料完全無法透過任何光芒。
“擊毀敵機了?就怎么簡單?”男人淡然的詢問,哪怕屏幕內眾人都看見了飛機被兩發導彈摧毀男人還是詢問了一下。
男人前方的軍官,胸牌之上是個盈凸的月相。此時瘋狂的敲打著面墻的操作臺,一頓操作之后轉身雙指點在眉心回答:“君月大人,磁場、紅外、以及六感均為發現其他隱藏不明飛行物,敵人就只有眼前著一個。而且里面乘坐的似乎也是人類,至少是類人類形體的生物或機械。”
“有誰見過那樣的飛行物?是哪個星球的產物?”君月再度詢問道。
眾人啞口無言,似乎沒人見過飛機。
片刻的沉默,一位守門的下弦月胸牌士兵走了出來,雙指點在眉心大喊道:“至高,我有發現。”
“按照制度,逐一報告知道嗎?”一位軍官自然看不起普通士兵大喊道。
君月站起了身,望向了守門的士兵:“你說,沒事。”
守門的士兵點了點腦袋解釋道:“至高,我并不認識眼前的不明飛行物。但我三年前曾經接受過完整的飛行器和躍遷儀器的學習。我想說這個不明飛行物完整的狀態下,似乎看起來非常符合空氣動力學。所以它可以在空中飛行和滑翔,但采用的前進方式極為不合理。并且無法做到真正的高速飛行,且兩發最基本的導彈就可擊落。”
“你站著說了一大堆,你想說明什么?”軍官此時帶著脾氣,覺得面前的士兵太無理了。
“我想說這玩意可能并不是外星產物,或者不是高級文明的外星產物。對我們現在的科技而言,這玩意更像是古老的民間科技。”士兵連忙回答道。
“我們是怎么發現他的?”君月詢問道。
軍官立刻回答道:“君月大人,情況特殊。我們的設備并沒有發現他,乃至它都快落地了都沒有發現。但它忽然發射出了一種很單一的電波,讓我們的儀器檢測到了它。我們對電波進行了分析,無法從中提取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單一電波?無法提取?古老的民間科技?難不成是有人造反?不對啊,如果是想偷渡去地球的話,應該是起飛,而那玩意看起來更像是降落和入侵啊?”君月若有所思。
“君月大人,我們今年的管理特別嚴格。從未發現有任何叛亂活動,這一點您可以放心。”軍官立刻回答。
君月擺了擺手:“派幾組小隊,去把擊落的不明飛行物回收。至于上面的生物,我希望能有一兩個活著的帶到我的面前。”
“是,君月大人。”臺面上眾人異口同聲,很快就有士兵跟門口的護衛傳達了消息。
軍官此時走到了守門士兵的面前:“很厲害啊!很能干嘛!越級是吧,把手冊拿回去這一頁抄一千次。明天這個時候我驗收,聽到沒有。”
“是,我不是有意的。”士兵下意識的點著腦袋,接過了手冊。想邀功的士兵,顯然沒得到賞識。
手冊上配了一張圖,從上到下按照胸口的名牌花紋排列并有文字標識。
君月、新月、娥眉、上弦、盈凸、滿月、虧凸、下弦、殘月。
花紋則正是月相的表現形式,但其實過了滿月之后除了君月外都是比較相似的圖案。
唯獨區別的就是材質,下弦的月牙只有金屬面板。但上弦的月亮缺損除則是跟君月一樣有著完全不透光的黑色材料。
至于滿月是坑坑洼洼的月亮,而新月則是一整塊漆黑的月亮。
這就是在場所有人胸牌的級別劃分,也是這里最大的規矩。
銀色大廈內金屬踩踏聲連綿不斷,大廈門口十二個胸牌只有一點月牙的殘月士兵跑了出來。
帶頭的士兵長胸牌之上是個下弦月,此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顯示器。
顯示器是三維立體的,此時顯示的正是一個救生筏靠在大樓一角的畫面并有明確的地圖位置標識。
“C2區,進發。”士兵長說完雙腳出現了滑輪組,隨后腳面每一次抬起都可以看見氣體與地面推出的波紋。而每一腳抬起之后,地面都會出現深深的腳印。
士兵長彈射而出,穿著盔甲單純的跑步速度幾乎就打到了百米一點五秒。
身后的小組成員也都連忙跟上,形成了一條隊列。
而大樓內又一組去往別的地方的小隊從大樓內整齊的隊列前進出發,這些正是被君月派出的調查和搜集小隊。
尋找路橋等人的小隊,急速進發C2區。
士兵長遠遠就看見了角落的救生筏,從未見過的東西讓士兵長有些緊張。
開始還有一些穿著緊身衣的人類圍繞在救生筏的周圍,但似乎都很害怕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不敢靠近。
士兵長在三十米處停穩了腳步,后續的士兵也都減緩了速度。
原本圍觀的人類,看見士兵們前來全部高舉著雙手朝著一旁緩慢走開。
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后開始逃跑,隨后消失在建筑內。
人群似乎很怕這些士兵,士兵長習以為常的按了按脖子之上的按鈕:“確認現場有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身后的士兵,拿出了類似望遠鏡的儀器之后觀察了一眼:“無第一類接觸反應,現場無破壞痕跡。”
士兵長身后的士兵按動了一下頭盔:“隊長,你聽說過抱臉蟲嗎?那個黃色的東西,我怎么越看越像是抱臉蟲的卵?萬一靠近了卵破了,跳出來幾只抱臉蟲怎么辦?直接戳穿我們的頭盔,不敢想。”
士兵長強轉鎮定的開口:“原地待命,封鎖整個現場疏散群眾。我將進行第一類接觸,遇到突發狀況可向我射擊。”
士兵長交代完,隊尾的兩位士兵從背包內拿出了兩卷黃色膠帶,固定在起始點后朝著兩邊奔跑環繞一圈,很快一個黃色的膠帶隔離出了一大塊區域。
周圍確實還有穿著緊身衣的人類朝這個方向東張西望,但跟士兵一對視就連忙跑開。這些居民似乎非常害怕士兵,而士兵的目光則都聚焦在了黃色的救生筏之上。
士兵長此時距離救生筏大概五米,抽出了褲腿的刀。那是一把抽拉的折疊刀,樣子酷似美工刀但更大一些。用大拇指頂出了到頭,一手在前唬住自己的面部、一手拿著美工刀在后俯身緩緩前進。
士兵長的腦海內開始腦補,萬一眼前的黃色救生筏破裂而開。里面抱臉蟲跳出來,可以用手抓住立刻擊殺。
再度向前一步,此時已經幾乎是貼上了救生筏。士兵長輕輕觸碰救生筏,手指立刻陷入了橡皮內。
軟的,士兵長腎上腺素開始飆升。
用美工刀劃開了表層,腦補這酸液噴薄而出卻只是不斷的漏氣塌陷。
士兵長嚇得大叫了一聲,后跳了半米多。
聲音從頭盔內小隊語音在小隊內互相傳遞,身后的士兵們發出了嬉笑聲。
“沒事的隊長,是我我也怕。”身后的士兵在語音頻道內給士兵長打氣。
“我怕什么,這是防御性動作。萬一是酸液呢,你懂什么?”士兵長看著眼前,救生筏完全漏氣之后露出了兩個人形的包裹物。
士兵長緩步向前,伸手扯起橡皮翻開,里面躺著一男一女,但此時的士兵長還是沒有松懈。
士兵長伸出了兩根手指,碰觸上了路橋的皮膚。手臂上的顯示器開始讀取數據:
種族:人類性別:男性狀態:昏迷、肌肉拉傷 心跳:81
未發現體內有任何感染物質、放射源。
數據準確度:99%
士兵長松了一口氣再度伸手戳了戳蘇月,手臂上再度得出數據:
種族:人類性別:女性狀態:昏迷、挫傷 心跳:76
未發現體內有任何感染物質、放射源。
數據準確度:99%
士兵長松開了手站起了身,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士兵對著頭盔內的小隊語音開口道:“解除危險警告,過來吧。兩個人類,穿著詭異制服被更詭異的物質所包裹。”
“不詭異,好像就是橡膠。”士兵們此時都圍了上來,士兵長回收了美工刀塞了回去。
“就你知道的多。”士兵長撇了眾人一眼。
眾人都打量著昏迷路橋和蘇月,其中的一位詢問:“隊長,接下來怎么處理?”
“再來兩個人向我匯報第一類接觸,我抱男人、你們選一個抱女人和地上的黃色不明物質。剩下的人打掃現場,所有人回去都必須上交今天的行動記錄日志。第一類接觸者跟我一起去進行深層消毒處理,現在行動。”士兵長在小隊語音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