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付出代價，馬紅俊稍稍探出的身子立刻縮了回去，一臉警戒地看著相赫。
“你想讓我干什么？”
相赫起身，從飲水機里接了一杯熱水，遞給馬紅俊。
然后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馬紅俊面前的桌面上，居高臨下。
雖然他面帶微笑，但馬紅俊被陰影遮住的眼睛，卻仿佛看到了玩弄命運的神靈。
主要還是不戴眼鏡的相赫長相在同齡人中，太過于威嚴了，好像隨時都在審視著他人。
“我雖然是你們的校長，但我更是一個商人。”
相赫給馬紅俊做了一個請喝水的姿勢，后者乖乖地把水杯遞到嘴邊，但無論如何都只能做到沾濕嘴唇，無法喝下去。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求回報的，我總不能白白幫助你吧。那么馬紅俊，你能給我什么呢？”
相赫的聲音越來越低，但馬紅俊卻聽得越來越清楚：“或者說，為了解決你的武魂問題，你愿意付出最大的代價是什么呢？”
馬紅俊盯著那雙粉紅色的眼睛，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他的真實想法，就是什么代價也不用付出。
他也想不出自己除了武魂以外，還能有什么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
就連把他從家禽村帶出來的老師，都看不起他了。
“我……我不知道……”
馬紅俊當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身體瑟縮到了他能做到的極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桶坐在了椅子上。
“李青跟我說過，你的內心比奧斯卡還要迷茫，看來他說得不錯。”
相赫輕聲說著，然后豎起一根手指頭，“不如我給你幾個提議怎么樣？”
“第一，作為實驗品，作為恩靜集團武魂研究的對象。”
馬紅俊一聽“實驗”兩個字，就瘋狂地搖頭，“這個不行，絕對不行。”
“哦。那這樣如何，作為解決你武魂問題的回報，你要為我效力30年。”
說完，相赫強調道：“你可要想清楚哦，如果不解決你現在的問題，我覺得你連30歲都活不過去。”
然而馬紅俊早已散漫慣了，聽到漫長的30年要為別人效力，總覺得有一根沉甸甸的枷鎖纏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時難以決斷。
“你可真是難伺候。”
相赫稍微皺了皺眉，讓馬紅俊頓時心里有些恐慌。
“那最后一個提議了，如果你還是不同意，這件事就作罷了。”
相赫豎起第三根手指，緩緩說道，“我有一個手下，她的武魂十分特殊，想要成長，必須以人類的欲望為食。但一般人被她捕食以后，就會逐漸變成沒有欲望的行尸走肉，動不動就會自殺來斷絕自己的性命……”
馬紅俊有些顫抖著問道：“那她不就是一個邪魂師嗎？”
“嗯……如果她捕食的是好人，那她自然是邪魂師了。但我給她提供的食物，大都是那些窮兇極惡的家伙。”
相赫拍了拍手，“所以我更傾向于她是在廢物利用。但是盡管如此，為了避免她造成威脅，她如今每天只有不到2小時的自由時間，其他時間都被關在房間里，挨餓。”
“那你想讓我……變成她的食物？”
馬紅俊直接連擺手帶搖頭，“沒門沒門，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先聽我說完。”
相赫制止了他繼續吵嚷下去，“我倒是覺得你們蠻互補的。你有無窮無盡的欲望，她卻以欲望為食。我覺得你是最適合她的長期飯票了——況且，這樣你自己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她捕食了你，你就不用再暴飲暴食，也就不用再去那些妓館了。”
馬紅俊聽到這兒，瞬間就憤怒了，紅色的火焰從身上燃燒起來，“你從一開始就是打算用這種手段來解決我的問題吧！”
這就是他邪火的問題所在，一旦情緒壓制不住，就會自動爆發。
“坐下。”
相赫一聲令下，馬紅俊立刻不受控制地癱倒在地，看著相赫那矮小的身軀，他身上的火焰瞬間分崩離析，腦子里一片空白。
相赫的魂力總量堪比一些魂斗羅了，想嚇唬一個大魂師間還不要太容易。
“目前解決你武魂問題的方法并不是這個。”
相赫跳下桌子，俯身對趴在地上的馬紅俊說道，“就算你想要成為她的食糧，也要等到成為魂宗了，否則你根本就堅持不了幾秒。在此之前，我將會用其他手段壓制你的欲望。但當你等級變高，想要繼續壓制，就只能去找她了。當然，我保證你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剛走出她房間的門，就從樓上跳下去。”
馬紅俊一聽至少要魂宗才去喂食，當下便有些意動。
“現在，”相赫當然感應到了他想法的變動，下了最后通牒，“你可以選擇了。是成為實驗品，為或者我打工30年，還是成為長期飯票。當然，你還有第四個選項，就是現在立刻走人……”
其實相赫給他的選擇，只有最后兩個是值得考慮的。
成為食物這句話聽起來雖然嚇人，但馬紅俊至少也是受益者。
如果馬紅俊選擇現在就走，然后繼續過以前的人生，按照相赫的說法，他活不過30歲。
馬紅俊咬咬牙，終于還是按照相赫的想法，選了一開始就安排好的第三條。
相赫滿意極了。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用仙草或者十首烈陽蛇去徹底解決馬紅俊的問題。
只有他的缺陷一直存在，這個天生就有些卑鄙的家伙才會一直受他控制。
更何況，萇靜的問題的確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萇靜是幾年前，相赫拯救的那5個孤兒中的一個。
最先的時候，大家看著她武魂附體后長出的兩根綿羊角，都以為她的武魂是沒什么用的綿羊。
直到有一天，莎斗發現自己的一個徒弟忽然變得精神萎靡，不吃不喝，相赫才下場親自調查原因。
結果他敏銳地覺察到，和那個遭中小孩同寢室的萇靜，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她擁有自己的天賦能力，通過夢境來實現捕食者的欲望，從而以這種欲望為食。
相赫聽到她的能力，再看那羊角，瞬間明白了。
這哪是什么山羊武魂，這特么是魅魔啊！
于是乎，相赫從那時開始，就會抓捕一些沒什么收益價值的普通犯人給她當做食物。
萇靜也漸漸從半級魂力，慢慢地上升，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她的魂力等級就會提高，根本不需要冥想修煉。
但她的問題在于，飯量太大了。
以至于她如今，必須捕食魂王以上的強者，才能飽腹。
問題是，作惡的魂王就那么多，相赫還要掠奪他們的特性和獲取金幣，哪有多余的魂王去喂她。
直到前幾天他親身體驗了從馬紅俊身上掠奪的“四級強欲”，直到今天早上清醒過來以后，才又打起了馬紅俊的注意。
相赫想明白了。
馬紅俊的問題只要不解決，就是一塊能反復使用的充電寶。
話說回來。
既然馬紅俊已經答應了未來去“喂食”，相赫也沒什么好說的，拿出一分合同，讓馬紅俊簽上名字。
接著，他覺得是時候給馬紅俊一個考驗了。
壓制武魂的問題只是隨手為之，但作為真正的補償，他需要糾正馬紅俊的一些缺陷。
比如性格和行為上，只有改變了這些，才算真正扭轉了一個人的人生。
比如朱竹清。
比如奧斯卡。
于是，在馬紅俊期待的眼神中，相赫拿出了一根真眼和一串水晶珠子。
他把水晶珠子遞給馬紅俊，“戴在手上。”
雖然男人戴水晶手鏈他總覺得有點花哨，但馬紅俊還是立刻照辦了，“然后呢？”
“跪下。”
馬紅俊皺起了眉毛，拿不準相赫的意思。
“哦，不是讓你跪我。”
相赫知道忽悠的時候又開始了，“你知道這串水晶是什么東西嗎？”
“不知道。”
馬紅俊能看到，有一股銀白色的光暈在珠子之間游走，一看就不是凡品。
相赫煞有介事地壓低聲音，“這是能夠直接溝通神明的法器。”
“哈？”馬紅俊半信半疑地指了指頭頂，“真有神明？那里的神明？”
“你試試就知道了。”
相赫指示馬紅俊，“隨便找個方向跪下，雙手合十，然后祈禱。”
馬紅俊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照辦了，“我應該說些什么呢？”
“嗯……跟著我念就好了。”相赫轉了轉眼睛，立刻就編好了這根本不存在的祈禱詞，“加特林，一切崇高與正義之神。”
他本來想搬出加特林菩薩的，但是一時又擔心唐三會不會聽到菩薩兩個字聯想到什么。
馬紅俊立刻重復念道：“加特林，一切崇高與正義之神。”
“請將我從無邊欲火中拯救。”
“請將我從無邊欲火中拯救。”
“我愿發誓，永行正義之事，絕無退轉。”
馬紅俊猶豫了，這可是跟神明發誓，如果違背了誓言，恐怕沒有好下場，“……”
“怎么了，你還想不想解決武魂問題了，念啊！”
相赫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催促道。
馬紅俊只好咬牙念道：“我愿發誓，永行正義之事，絕無退轉。”
他話音剛落，隨著相赫心念一動，馬紅俊手腕上的水晶手鏈忽然綻放出璀璨的白色光芒，頃刻之間便籠罩了他的身體，接著融入其中，便消失不見了。
沒錯，那是水銀飾帶的凈化效果。那根手鏈，就是水銀飾帶按照相赫的需要變形而成的，一共有十二顆，仿佛刻度表一般。
馬紅俊感應了一下，突然驚喜地站了起來：“我突然感覺不到邪火了！我也不想吃東西了！”
再三確認后，他高興地拉住相赫的手，“真的有用，真的有用！”
相赫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出來，義正言辭道：“你不要高興地太早了，每次祈禱只能壓制邪火最多一天時間。你先看看手上的法器有什么變化。”
馬紅俊也稍微冷靜了下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珠子，里面的那條貫穿十二顆水晶珠子的銀白色的光暈已經消失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只能用一次嗎？”
馬紅俊有點慌神了，剛剛他可是聽到了，相赫說每次祈禱只能管不到一天。
“馬紅俊，”相赫拍了拍他的肩膀，“正義之神加特林的力量，是由人類奉行正義的多少而決定的。這個世界的人，缺少真正的正義之心，因此，加特林的力量已經衰敗了。”
馬紅俊的胖臉立刻皺成一團：“那……”
“別擔心。”相赫安慰道，“只是化解你一個人的問題而已，他的力量肯定是足夠的。但你必須奉行他的神諭，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浪費自己稀有的力量去幫助你的。”
“神諭？”
“就是作為正義之神信徒的幾條規矩。”
相赫像模像樣地嚴肅面目，莊嚴地開口道：“第一，要懲惡揚善。第二，不飲酒。第三，不偷盜。第四，不惡意說謊。第五，不邪淫。”
“只要你能不違反這五個紀律，你手腕上的水晶寶珠就會在12個小時后重新獲得神力。當十二顆寶珠都閃耀著銀白色光芒的時候，你就可以再次祈禱加特林的力量，驅逐你的邪火。反之，你每做一件違反神諭的事情，寶珠就會有一顆黯然失色，你需要等待更長的時間，才能重新祈禱。”
相赫說完，把頭轉向一邊，快笑成傻子了。
這分明就是魔改的佛家五戒殺盜淫妄酒，拿來折騰馬紅俊，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馬紅俊皺了皺眉頭，試探性地問道：“喝酒也不行？”
“酒能迷人心神，飲酒之后，缺乏自制力，就容易滋生惡行。”
馬紅俊聽了，覺得好像有點道理，隨后又猶猶豫豫地開口問道：“那這個邪淫，包不包括……”
“當然包括。”
相赫徹底粉碎了馬紅俊的希望，“那種地方你就別再去了，過去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現在到了需要修正你的三觀時候了。再說，只要你奉行神諭，定時祈禱，根本就沒必要去那妓館之類的地方。我提醒你一下，加特林對邪淫尤其反感，只要你敢觸犯，接下來兩天都別想祈禱了。”
“什么！這么殘酷的嗎？”
相赫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翹。
媽的，讓你打朱竹清的主意。要不看你年齡小，不懂事，我非要把你的皮給扒下來不可。
相赫雖然沒打算真得和朱竹清發展關系，但一想到馬紅俊昨天居然敢給朱竹清下藥，就覺得心里膈應，于是就打算假借神的名義好好折騰一下他。
看到馬紅俊如喪考妣的面色，相赫覺得大棒已經夠多了，打算再給他一根蘿卜，“你現在如果減肥，改改你的脾氣，憑你的條件，想找個正經女朋友還是很容易的吧。”
“對啊，我現在可以減肥了！”
馬紅俊這才想起來這茬，他一直隱隱期待著有一段真正的親密關系，如今也有了實現的可能。
再也不用擔心女朋友受不了他了！
各種意義上的。
相赫編了這么久，有點口干舌燥。
“好了，還有什么問題沒？”
“沒了。”
“把這個拿上，隨時帶在身上，這樣才能獲得神（我）的關注。”
相赫把真眼遞給她，那本來就是一個閃著紅色光芒的眼形的道具，馬紅俊聞言后恭恭敬敬地接過它。
相赫又強調了一遍，“一定要隨身攜帶，否則就算你祈禱，神也不會回應你（我也不會激發水銀飾帶的技能）。”
馬紅俊嚴肅地點了點頭，打算回去以后就把真眼戴在脖子上。
相赫給馬紅俊的水銀飾帶是無法被后者自己激發的，而是需要相赫來啟動。
真眼監控到的所有信息，都是直接上傳到爍瑪里的。
相赫已經打算再找一個可以信任的家伙，賜予爍瑪之種。
然后讓這個人專門負責監視他贈與真眼的那些人，這樣他就不用總是分心查看了。
“對了，晚上十二點到早上六點之間，不要祈禱，祈禱也沒用，神也是要睡覺的。”
相赫可不想晚上被人打擾，立刻強調了一句。
“神也要睡覺嗎？”
馬紅俊并不知道關于神的知識，只是有些懵逼。
“都說了加特林在人間已經沒有多少信奉者了，他當然是要休息的！”
“哦好好，我知道了。”
馬紅俊反而覺得加特林正義之神的信徒越少，他獲得的關注就越多，還有些高興。
送走了興高采烈的馬紅俊，相赫立刻叫來了小耗子，給了他一顆爍瑪之種。
接著，相赫又轉移了水銀飾帶的操控權限，并告訴他最近三個月的任務，就是通過真眼盯緊馬紅俊，如果馬紅俊違反了規則，就降低寶珠的亮度，也不要立刻回應他的祈禱。
相赫也沒有啰嗦什么，畢竟等小耗子消化完爍瑪之種，他就算什么也不說，小耗子也知道該怎么做。
送走了激動萬分的白浩，相赫才開始計劃著要給馬紅俊什么樣終極折磨才行。
“嗯……我有多久沒有迫害過七寶琉璃宗的風評了？”
“大概兩天？”
“怪不得總是覺得有些不爽呢。”
擬定好計劃以后，相赫看時間差不多，先去實驗室里搗鼓了半個小時，然后就來到了訓練室，一進門就看到脫到只剩一個大短褲的奧斯卡，正對著沙袋打了著組合拳。
“相赫。”直到奧斯卡打了整整兩百組，才喘著粗氣停下來，相赫打招呼。
相赫很滿意。如果是兩天以前，奧斯卡就會先停下修煉跟他客套，而不是今天這樣。
不得不說，重力環境下，僅僅兩三天的時間，奧斯卡的手臂肌肉和腹肌就已經有了輪廓，如果不穿衣服，可以看得出已經從原本消瘦的狀態變得挺拔了許多。
“剛好，你也休息一會兒，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聽相赫這樣說，奧斯卡拿了一條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帶著滿臉的好奇走了過來。
“我聽說你不希望自己的對手死得很痛苦，對吧？”
相赫的問題讓奧斯卡神色一怔，隨后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本以為相赫會對他說教一番，但并沒有。
“好吧，這第一個禮物，說起來只是一個想法，應該能幫上你實現想法。”
相赫問奧斯卡要了一根硬香腸吃下，然后抬起左臂，“看著，現在我要單獨增生一根空心的細長管狀骨骼。”
奧斯卡認真地觀摩著，他發現相赫的手臂外側，明顯有了一條多余的細微凸起，貫穿了整根小臂。
接著，那根多余的骨頭從相赫的肘部探出，從側面看，只有一個細小的洞，里面沒有骨髓。
“這是？”奧斯卡一時沒有看明白，空心的骨頭到底有什么用。
“這根空心的骨頭，是用來存放麻醉劑或者毒液的。”
相赫解釋完，奧斯卡恍然大悟。
“當你將這跟空心骨頭與手指骨聯通的時候，就會發射儲存了麻醉劑的十指彈穿。”
相赫把指頭對準了奧斯卡，“你最后親身體驗一下，我會把你治好的。”
奧斯卡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
于是，一聲尖嘯過后，奧斯卡看著自己流血的肩膀，露骨了驚喜的笑容，“真得沒有覺得疼……”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直接瞪著眼睛栽倒過去。
相赫嘴角抽了抽，立刻上前從奧斯卡的傷口中把那根指尖骨摳出來，然后一個治療加凈化，奧斯卡瞬間又恢復了神志。
“我……我剛才怎么了？”
奧斯卡看著已經愈合的肩膀，驚疑不定地問道。
相赫拿過那截帶血的指尖骨，“我發射的指尖骨，同樣是空心的，里面裝著從空心臂骨里引導過來的麻醉劑，進入人體后，能夠迅速通過血管在身體里面流竄，從而做到全身麻痹，而不只是麻痹傷口而已。”
“原來是這樣。”
奧斯卡立刻催動自己的骨骼增生，過了了好一會兒，才成功增殖了一條空心臂骨。
因為這根骨頭非常細，所以并不影響手臂的整體形狀。
“沒錯，現在你只需要練習盡快制造空心的指尖骨就夠了，但并不麻煩。”
“真是，”奧斯卡直接一把擁抱住了相赫，“真是太感謝你了！”
“咳咳，你身上還挺難聞的……”
“不好意思。”奧斯卡撓了撓頭，“這真得是幫了我大忙了，都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回報你的幫助了。”
這就奧斯卡要比馬紅俊勝出一截的地方。
所以相赫在幫奧斯卡的忙之前，并沒有像馬紅俊那樣索要回報。
奧斯卡是有感恩之心的人，而馬紅俊沒有。
“這算不上什么。”相赫說著，又特地提醒了他幾句，“如果是唐三的人面魔蛛毒，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隨便往體內引導，那是很危險的。”
“我明白得。”奧斯卡點點頭，“那接下來的訓練，就麻煩你了。“
“好的，我會用骨骼朝你發射遠程攻擊，就算你受傷了，我也會把你治好的。”
“好的。”
就這樣，訓練室里再次傳出了連續不斷的哀嚎，就連路過想要探視一番的夜鶯都被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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