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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席間交談

  聊了兩三刻鐘后,陳二林夫婦這才端著各色的菜盤子進到廳堂中,緊張而帶有一些慌亂。

  方靜連忙起身,搬了桌子過來,放好菜盤之后,也跟著陳二林夫婦去了灶房幫忙。

  “小舅,舅母,您們無須緊張,以前怎么相處的現在就怎么相處,他們也都是個隨意的人,再說了,他們也是個普通人,一樣是從娘胎里生出來的,一樣要吃飯喝水,一樣老了會死去,莫要緊張了。”方靜在灶房內,向著陳二林夫婦安撫起來。

  對于莊戶人家而言,皇帝與皇后,那真是只能想像中的人,更何況瞧見或遇見,甚至是今天還給這天底下身份最為尊貴的人做飯,心里不緊張,那是假的,陳二林夫婦只求不做錯什么,想來今天也沒犯什么過錯,但心里的緊張,那是對這類人天生帶來的,根本無法避免,也可以說是陳二林夫婦只是因為接受的教育少,認知少,而導致他們對這些貴族士族害怕與緊張。

  “靜娃子,我們知道的,只是他們是皇上皇后,我們心里難免會緊張,這也沒辦法。”陳二林當然希望家里來個皇上皇后,坐在家中吃個飯,那也是天底下為最榮耀的事了,這往后可是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情的。

  “小舅,舅母,您們真要是緊張,那就多深呼吸口氣。”方靜也是沒辦法,這種緊張說來也只是因為見識少而慢慢產生的,而且后期的教育更是分不開的,沒有自信心,心里的自卑感由然而生。

  “靜娃子,你端著這幾盤菜過去吧,我們今天就在灶房里吃了。”張小霞同樣如此,都是緊張的要命,指著還擺在灶臺上的幾盤菜說道。

  “唉,行吧,那您們在灶房里吃吧,我和小娃們就在廳堂中吃,有事喊我。”方靜開始端著其他的菜往著廳堂里去了。

  擺好了菜之后,又開始端著乘好的飯一起端上桌子,請了李世民夫婦以及青雀幾個小娃坐下。

  方園倒是一副我是主人的模樣,自己爬上椅子坐好,擺好了碗筷,開始給自己乘飯,在以往青雀他們基本都得自己乘飯,或者給李德賢和李孟姜兩個更小的女娃乘飯,當然今天也不例外。

  李世民夫婦看得眼睛直直的,從未瞧見過青雀與麗質兩人會自行乘飯,更從未瞧見過給自己的妹妹們乘飯,以前在宮里時,下人們要是晚上了半刻沒有給他們乘好飯菜,必然臉面無色,怒目金剛似的,更是指著下人說教或喊罵,可如今,這才來方家村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然有如此大的改變,李世民夫婦看在眼中,心中甚為欣慰。

  其他的小娃們倒是挺自覺,除了幫忙端菜之外,把小娃們需要吃用的菜放在小桌子上,各自乘各自的飯,圍坐在小桌子邊上,靜等方靜的開飯聲,這都已經形成了方靜家的一道家訓了。

  “圣上,皇后,開飯了,請。”方靜說完,自行拿起筷子,給李世民夫婦夾了些菜,算是正式開飯了,當然這也是做為主家必須行使的一套流程,類似于給客人夾菜,預示著不要客氣之說。

  方靜家吃飯,目前還沒有什么公筷不公筷的,在莊戶人家家中,哪里會有這類的事情,普通莊戶人家,能有口飽飯吃就已經不錯了,還分公私兩筷,那估計能被家里人或其他村民給噴死,再者方靜也不會去注意這些小細節。

  “哥哥,紅燒肉好吃,舅母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我都快忘了哥哥你做的菜了。”方園自行夾著一塊紅燒肉,放進嘴中咀嚼道。

  李世民夫婦,以及青雀幾名小娃們,到也不會不客氣,拿著筷子狠扒一口飯后,伸著筷子夾著盤中的菜吃了起來,雖然李世民夫婦相對要矜持一些,但青雀他們可不會如此,能夾多少菜,就夾多少菜。

  “先生,這菜真是美味,上次在宮中吃過一次之后,甚為想念啊。”李世民同樣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中咀嚼著,同樣的菜在宮中做得卻是不如方靜家的菜,李世民都覺得自己過的還不如方靜一家人呢。

  “先生的飯菜,我可是一直想念的,以前在先生家住的幾個月,雖然更為清苦一些,不如現在這般好,但這飯菜卻是一直沒有變味,還是如此的美味。”皇后拿著筷子夾著些吃著,嘴中卻是一直說著以前的事。

  “圣上,皇后,喜歡吃,那就多吃一些。”方靜看著廳堂中小娃們的吃飯聲,少有說話,這與之往常可是有著很大的區別,李世民夫婦二人的到來,使得小娃們都不太敢多說話了。

  “嗯,先生說的對,我必然要多吃上一些,要不然等我離開方家村了,可就吃不上了。”李世民也不再客氣,夾著菜就著飯大吃了一口,一臉的滿足感。

  “先生家的飯菜雖可口,但我卻只能少吃一些。”皇后心里雖是想多吃上一些,但前幾個月生下城陽郡主,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過來,只得隨意的夾上一些清淡的菜吃著。

  方靜聽了李世民夫婦的話后,心里倒也沒覺得什么,對于皇后少吃一些,也沒多在意,或許是因為其身體的毛病吧,方靜看過史書上記載,長孫皇后身體冒似得了什么氣疾,有可能是遺傳性的心臟病或者呼吸道類的疾病。

  長孫皇后,唐太宗李世民之正妻,洛陽人氏,小字觀音婢,史冊中卻無任何記載其名,唐朝宰相長孫無忌的胞妹,十三歲嫁與李世民,生有子女,李高明,李泰,李麗質,李明達,李治,城陽公主,新城公主七人,于貞觀十年(公元636年)六月因病去世,謚號文德皇后,享年三十六歲,被后朝譽為天下第一賢后。

  “圣上,皇后,如果皇后身子有恙,還煩請太醫查看,我曾聽聞,終南山中有一位醫道圣手,孫思邈,圣上可以請他出山來診治一番,也好安心一些。”方靜想起皇后身體有問題后,這才諫言道。

  “先生,觀音婢身子確實不是太好,太醫卻說是氣疾,只需靜養調理,定然無恙的,不過先生所說的孫思邈孫道長,我卻是知道的,不過聽聞孫道長長年各地奔波,我也命了人去請他來長安,但他卻是不愿前往長安,可惜了。”李世民聽了方靜的話后,放下筷子解釋道。

  “圣上,孫思邈孫道長要是不愿去長安,你可以派人去請到我方家村來,想來他是會來我方家村的。”方靜心里其實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史上記載的一代藥王,這位高人可是在華夏的中醫史上具有非常高的地位的,更何況方靜心里還有一些事情想見一見孫思邈呢,至于是何事,那也只有方靜自己知道了。

  “先生,這樣可好?好位孫道長雖是位游醫,但我也聽聞其替人診治都不怎么收取診費,是為我大唐好醫者啊,不過其性格極其孤僻,想來他也不會愿意來方家村吧。”李世民心中當然希望自己的手中,有一位醫圣高手,這樣也無須擔心觀音婢了。

  “圣上,吃過飯后,我書寫一封信交于你,到時候再交于孫思邈道長,我相信他會愿意來我方家村的。”方靜非常肯定的說道。

  “小團子,你這是干嘛?我們都還沒吃完呢,你看你,這盤菜都被你吃完了。”方靜與李世民夫婦說完話后,正準備拿起筷子夾菜,可這桌子上紅燒肉這盤中,連一塊紅燒肉都沒有了。

  “哼,壞哥哥,可不是我吃完的,青雀麗質他們都跟著我搶著吃呢。”方園被方靜說的有些不高興了,雖然嘴角邊上到處沾有不少的湯汁,但卻是一臉的不高興。

  “先生,無妨,無妨,這菜做出來的就是吃的嘛,小娃們喜歡吃才是好事,就怕他們不喜歡吃,好吃,才搶著吃嘛。”皇后這會兒也是瞧了瞧自家的小娃,與之方園一個樣了,自己的碗中還躺著幾塊紅燒肉,臉上沾滿了湯汁。

  “那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其他的事吧。”李世民也覺得自家的小娃有些失了禮儀,這可不是很好,向著青雀他們四人瞪了一眼。

  青雀麗質他們四人可沒在意李世民的這一眼的瞪,能吃上一回紅燒肉,哪怕你多瞪幾眼也沒關系,反正吃飯最大,這可是自己的靜哥哥說的,眼下他們奉行的就是方靜的這句話了。

  小桌子上的幾個小娃,那就更不用說了,盤中的菜基本都是分著來的,可不會像大人們一樣老實的夾菜吃,直接端著菜盤子,給每個人碗中扒些菜,就著飯吃,或許方靜家里一直奉行不浪費糧食與菜肴的指示,再加上菜肴的美味,更是不可能有多少剩菜的,更何況紅燒肉可不是每天都有機會吃到的,差不多一周甚至半個月才有可能會燒制一回。

  中飯過后,陳二林夫婦從灶房過來收拾碗筷,小娃們也開始幫忙收拾,自己的碗筷自己洗,這也是方靜早就定的的規矩的,不過方靜這個老太爺可以例外,就連李德賢與李孟姜,都端著自己的碗筷去了小溝邊去洗碗了。

  這眼前的情況,看得李世民夫婦大為贊嘆,心里暗忖道,這方靜的教育之法如此簡單粗爆,但收效卻如此之大,一個皇子三個郡主,來這到方家村不到半年,就已經如此懂事乖巧了,李世民夫婦心中甚為欣慰。

  方靜陪著李世民夫婦坐于廳堂中,與之閑聊著一些話,而家中的小娃們,洗好碗筷后,又返回到水溝邊的水池邊,準備把泡在水池中的西瓜或香瓜弄回來。

  “先生,這小娃們今天不需要入學堂進學嗎?”皇后瞧見小娃們今天一天都是無所事事的一樣,這才向著方靜問了起來。

  “圣上,皇后,這眼下是學堂休沐的時間,再加之這段時間是收割稻谷的時間,所以學堂休沐兩個月的時間,也好給學生們放個假,休息休息,也好緩解學習帶來的緊張,方家學堂的治學方法,是根據實際情況來制定的,可不能跟長安的國子監相比,那里基本是以學習儒學為主,而方家學堂目前主要是認字和儒學,再加一些算學和我教授的一些知識。”

  方靜向著李世民夫婦解釋起來,可不希望李世民夫婦理解錯了,不是自己不給小娃們學上,當然,他們也可以去找三位先生問問情況,倒是能了解一些,但還是自己解釋來得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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