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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除箭矢

  “先生,謝謝先生。”皇后被兩名婢女扶著,從倉室內來到甲板上,向著方靜行禮感謝道。

  “皇后多禮了,還不知道圣上什么時候能醒呢,先別急著謝吧。”方靜瞧見皇后到來后,站起身來,行了個禮說道,其實方靜心里可不敢打什么保票,這畢竟事關大唐天下的事情。

  “先生能來,妾身都要感謝先生的。”皇后知道李世民不可能這么快醒來,雖然剛才已經去了倉室內看過了李世民,李山也向著皇后稟報了情況,雖然不知道倉室內的東西從何而來,但想來這是方靜醫治別人的手段或者寶貝吧。

  “皇后放寬心吧,圣上可不是短命之人,必然不會出什么事的。”方靜當然知道李世民不可能死,真要死了,這大唐還不得分崩離析的。

  “借先生之吉言,先生來此,家中可還好?”皇后不知道方靜能快速來到這里,但也想問一問青雀他們幾人如何了。

  “哈哈,皇后,你這么一提,我就得像你告狀了,麗質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皮了,天天一大清早就往我家跑,不是摘瓜吃,就是等著一日三餐,還特能吃,就連她那兩個妹妹,李德賢和李孟姜也跟著她學,我都快養不起她們了,皇后,你得給我點伙食費,要不然,我家可真要被她們幾人給吃窮了。”方靜哈哈大笑起來,開口隨意的向著皇后告起麗質她們幾人的狀來,可不管回到家后,麗質她們會如何收拾自己了。

  “哈哈哈哈,先生,你這告狀,可是找錯人了哦,我是她們的娘親,只有向著她們說話的,不過,麗質她們在方家學堂這小半年,倒是胖了不少,想來也是先生家的吃食太好了,上次妾身和二郎說要帶他們回長安,他們還都不愿意呢。”皇后被方靜這一通狀告的,開懷大笑,心里想著在方家村自家的幾個小娃,心里倒也開心了起來,一掃這幾日的愁眉苦臉。

  “皇后,這你可得要給我點伙食費,要不然,以后我可就要吃粥咽菜了,她們真的太能吃了,吃完中飯就開始惦記著晚飯,每日還得吃幾個瓜才肯罷嘴,真要這么下去的話,幾年后,估計我家里的存糧都要被她們幾人吃光了,我可不管啊,到時候不見伙食費,我就不做飯了。”方靜像是個耍無賴似的。

  “好,只要二郎醒來后,我定要向二郎要些錢送到方家村,到時你可別說你家中沒有存糧了。”皇后說完,又開始緊鎖眉頭。

  方靜也沒辦法,這剛才聊著這些事吧,本來就是想打消皇后這份擔心,好讓她也能夠平常心對待,可眼下的皇后又開始擔心起李世民來。

  “皇后,你也莫要擔心了,我剛才給圣上用了藥,只要這藥效能起到作用,想來圣上明日必然會醒來,到時候就可以拔出腹中箭矢,再用上些藥,定能快速全愈的。”方靜不敢使用青霉素,只敢用普通的消炎藥。

  但對于唐朝的人來說,哪怕一點點的消炎藥,都能夠使人快速好起來,以往方靜的小舅,方大用,村正以及錢侍就是個好例子,身體沒有抗藥性,而且身體還夠抗造,稍微用點藥,就能有所好轉。

  “先生,我相信二郎一定能好起來的,只是目前的局勢有些亂,要是二郎還不醒來,這揚州府城之事,怕是要引起動蕩了。”皇后心里一直對于在揚州府城中被刺殺的場景揮之不去,心中也擔心后續事情的影響,但眼下卻是沒有辦法,李世民至從受傷開始到現在,雖已發令出去,集結周圍統軍府中大軍,準備清除揚州府城治所的一切貪官污吏,可卻沒有指揮的人員。

  “皇后無須擔心,這天下之事,必然由天下之人去做,等圣上好了之后,揚州府城的那些事情,自然也容易解決的。”方靜說完后不再說話,對于目前大唐的局勢,方靜開始也有些看不懂了。

  歷史記載中,李世民可不會去巡江都的,更沒有發生被刺殺受傷之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方靜的到來而影響了歷史的進程,還是一件個別案例呢?方靜是不知道的,心里只是希望這只是個個案,最好真別影響歷史的進程才好,要不然方靜真有可能是個罪人了。

  晚飯時,方靜隨意吃了幾個大餅,喝了點湯水,就又坐在甲板上的胡凳上發呆了,李世民的藥水還一直掛著,方靜可是用了五六袋,這要到用完為止,得要三四個時辰的時間。

  黑夜降臨,行船內的很多倉室開始點起了燭燈,方靜卻是沒有返回到倉室,一直待在甲板上,無聊的有些過分,而行船可不會因為是夜晚就會停下,而是繼續向西行進著。

  此時的長江兩岸,可沒有那么多的燈火,可以說是漆黑一片,想看什么都看不清,想欣賞什么風景,那更是別提了。

  “先生,先生,圣上醒了,圣上醒了。”李山跑到甲板上,急切的像著方靜喊著,興奮的聲音卻是壓不住李山心中的那份欣喜。

  “圣上醒了?那我去看看。”方靜聽了李山的話后,起身向著李世民所在的他室走去。

  進到倉室后,方靜看見皇后扶著李世民在舀著些什么給他喝,方靜走近床榻前,看了看碗中的東西。

  “咳,咳,多謝先生救命之恩。”李世民眼瞧著方靜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想向方靜行個禮,卻是牽動著腹內傷痛。

  “圣上,皇后,這湯水還是不要喂了,圣上剛醒來,很多東西不易吃,李山,下午我叫人燒好的鹽水呢?可有燒好?加熱一下提過來。”方靜阻止皇后繼續舀著碗中的湯水給李世民喝,向著李山吩咐道。

  “先生,二郎剛醒,肚中必然饑餓,如不喝些湯水,那如何是好?”皇后聽到方靜的話后,心里擔心李世民的身子,開口向著方靜說道。

  “皇后,無事的,圣上剛醒來,不易進食,我得先把圣上腹中的箭矢去除掉再說,皇后,還請你先行離開。”方靜想盡快幫李世民去掉這腹部的箭矢,也好讓李世民能夠躺臥,要不然這天天側躺著也不是個事。

  “那有勞先生了,我等先行離開。”皇后倒也知事情緩急,向著方靜告辭離開倉室,而此時的李山提著兩桶鹽水進來,等著方靜的下一步行動。

  “圣上,一會兒我要幫你把箭矢去除,拿著這塊布咬著吧,有可能會很痛,所以為防止你咬破了舌頭,還是咬著這塊布吧。”方靜隨手從李世民的床榻上撕了塊布折好遞給李世民,好在眼下的李世民的精神頭還不錯,要不然方靜可不敢現在就拔箭矢。

  “好,先生你來吧,我李世民也算是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的,這點痛還是忍得住的。”李世民接過方靜遞給他的布卷,咬在嘴中,靜等著方靜下一步的行動了。方靜卻是拿著一些包扎的布條,往著鹽水里泡著,一會還需要使用的。

  “李山,你幾人幫圣上除去身上的衣服,幫圣上用這鹽水擦洗傷口周圍,你們的手也要洗清幾遍才行。”方靜幫著李世民拔掉針頭,把藥水調節至不再滴出放好。

  李山他們三個開始幫著李世民剝了衣服,清洗起傷口來,而方靜也開始用鹽水洗起手來,目前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消毒了,當然方靜也是可以向啞巴神仙,要些醫用酒精來的,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方靜可不會向啞巴神仙開口的。

  “李山,你們按住圣上,莫要讓其動彈,圣上,你一定要忍住,莫要動彈,否則傷口過大,那必然會造成更大的傷害。”方靜來到床榻邊上,叮囑著李山幾人,同時也向著李世民叮囑道。

  “先生,你來吧,我忍得住的。”李世民開始咬緊布卷,等待著方靜施為,或許他太高估了這拔除箭矢所帶來的痛苦了。

  方靜弄了一些鹽水開始清洗早已被折斷的箭桿,清洗幾遍后,自認為清洗過后的箭桿,不會有太多的細菌。

  “咻”方靜根本就沒與李世民或者李山幾人開口說開始,直接拎著箭身前端,用力一拔,半截箭桿就被方靜拔了出來,李世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拔完之后,這才感受到疼痛。

  “李山,止血,用鹽水清洗傷口,從鹽水里拿那些布條止血,一會兒我要上些藥粉,給我弄干幾條布條給我。”方靜快速喊道,由著李山他們去止血清洗傷口去了,自己卻是在弄自己的藥粉。

  這藥粉其實就是一些消炎藥而已,只是需要壓成粉末,往著傷口上撒上一些,然后再包扎,這也就算是結束治療了,只需按時吃藥,換藥,基本也就沒多大事了,當然這體內的傷口,只能靠藥水了,至于炎癥會不會并發,方靜就不知道了,畢竟方靜對于這些醫學知識欠缺的太多了。

  幾人幫著李世民處理好之后,扶著李世民躺好,就剛才李世民忍著腹中疼痛,一直從未吭過一聲,直至包扎結束后,才長噓了一口氣,方靜不知道鹽水在李世民的傷口上會達到多少的疼痛感,但想來絕對不小。

  方靜繼續給李世民手上重新注射消炎藥水,還多配了幾袋,至少要保證李世民體內的炎癥去除掉才行。

  “先生,圣上又昏過去了。”李山向著方靜報告道。

  “無事,剛才圣上醒來時本來就身體虛弱,再加上拔除這箭矢,更是使得圣上消耗掉不少的精力,你們晚上留下兩人守著吧,這藥水會繼續吊著,不能停,直至這些藥水用完后,你們可以直接拔除后放在一邊,想來明天早上圣上就能醒來了,我就在邊上的倉室睡覺,有事叫我。”方靜聽了李山的報告后,隨意看了看床榻上的李世民,開口吩咐著李山幾人。

  “好的,先生。”李山幾人回應著方靜。

  方靜看著眼下也沒什么事了,抬腿往著倉室外走去,關好門之后,來到了隔壁的倉室,往著床榻上邊走去,躺下后直接睡了過去,也不管其他人如何說自己,也不會去關心皇后想什么,該交待的都交待了,也沒自己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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