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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細菌

  早飯后,方靜從雜屋里拿了幾頂草帽出來,分發給孫思邈他們三人,自己卻是不愿再去田地里了,這要是孫思邈他們三人一上午釘在田地里,難道自己也得跟著釘在田地里嗎?方靜可不愿意受那罪。

  “方靜,你不跟我們過去嗎?”接過草帽的孫思邈好奇為什么方靜發草帽只發他們三人。

  “孫先生,我就不去了,我家里還有事。”方靜懶勁一上來,基本就不想去考慮什么了。

  “那好,方靜,我們先去田地里看看。”孫思邈也不再說什么,就算他要說什么,也不好強拉著方靜去田地里陪著自己吧。

  “靜娃子,你這樣是不是做得不好?”陳二林有些看不過眼,開口向著方靜說道。

  “小舅,這事吧,咱還是不摻合為好吧,孫先生畢竟是位神醫,他去田地里只是去記錄咱家的農作物,看看能不能作為新的藥材使用,我們要是去了,是不是有點像偷師學藝的可能,咱們還是不去的為好。”方靜這種扯大旗的本事,張嘴就來,可不管陳二林是不是真的相信,但想來信的成分還是很高的。

  在古代來說,偷師學藝真要被人抓住了,就連官府都能直接判個流放幾千里,便何況人家有權有勢的人家,當然對于孫思邈他來說,這些都不是個事,能不能學,或者愿不愿意學,孫思邈必然會愿意說上兩句的,而且孫思邈的思想中,還存在著普及這醫學知識的,甚至更想推廣他的醫術的。

  孫思邈帶著他的兩個隨從直接往著田地里去,心里想著盡快把這些新農作物的藥理藥性搞清楚,當然,目前最緊要的事,就是書畫清楚,以備以后查驗,至于藥理藥性,需要近一步的驗證。

  在家的方靜,此時抱著小玲花在搖啊搖,嘴里哼哼嘰嘰的唱著一首兒歌,就連家里的小娃都嘴里跟著方靜學唱。

  “哥哥,你唱的這首歌好聽。”方園坐在椅子上,拿著毛筆畫著畫,不過此時卻是抬著腦袋盯著方靜。

  “表哥,你唱的首歌為什么像是在說話啊。”小芝坐在方園身邊,與方園一樣拿著毛筆。

  “這是一首兒歌,叫小白兔。”方靜隨口回應道。

  “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方靜抱著小玲花,嘴里繼續唱著這首兒歌。

  “靜娃子,你這首兒歌不錯,倒是可以哄小孩睡覺。”坐在廳堂里紡布的張小霞聽后說道。

  “舅母,這兒歌本就是哄小孩睡覺的,不過我唱不好罷了。”方靜回應道,雖然這首兒歌是寫給小孩聽的,除了能哄小孩睡覺外,還能讓其在他的意識里漸漸形成一種認知。

  午時時分,在吃中飯前,孫思邈終于帶著他的兩位隨從回來了,在方靜看來,應該算是結束了他們的查看了,具體干了什么,方靜也不會去過問,只要別把他家的田地全部給翻一遍就行,損毀幾棵也無傷大事。

  “方靜,你家的這些農作物,長勢很好,有很多都具有一定的藥性,常食用確實對人有益,難怪你要種植如此多。”孫思邈坐廳堂的椅子上,手里拿著筷子,開口向著方靜說道。

  “孫先生,這些本就是家里平常的菜肴而已,真要說藥性,我可不懂,我又不是大夫。”方靜哪里知道什么藥性不藥性的,自己也只是個吃貨罷了。

  吃完中飯后,孫思邈他們三人回到排屋去了,在方靜眼中,估計是整理他們今天的收獲去了。

  “靜娃子,這位孫神醫倒真不像是位神醫,倒是像一位普通的莊戶人。”張小霞瞧著離去的孫思邈他們,心里想著孫思邈如果真是位神醫,應當是一位讓人肅目敬佩的神醫才對,為何看著如此像個莊戶人呢。

  “舅母,孫先生本來就是個普通人,學了醫術,又專門花時間與精力去研究,而且基本都游走在百姓當中診病救人,身上沾的也是百姓的氣息,可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方靜向著張小霞回應道。

  “難怪,我說這位孫先生如此像一個莊戶人,原來是給普通百姓莊戶農人診斷啊,了不起啊。”陳二林聽聞方靜的話后,心里大為感慨與敬佩。

  “表哥,我以后也要做這樣的人。”小芝望著方靜,雙目之中,帶著非常堅定的念頭向著方靜說道。

  “哈哈,小芝,你要是成了咱們家的神醫,那你可就是咱們家的榮耀了。”方靜聽著這小丫頭的話,回頭看了看小芝,心中暗忖,是不是可以向孫思邈建議一下,能不能收下一個女徒弟什么的。

  “小芝要是能成為神醫,我這個做娘的就可以抬頭挺胸的告訴別人,我女兒是神醫啦,哈哈哈哈。”張小霞聽聞后也是大為高興。

  “嗯,我以后一定要成為神醫。”小芝重重的點著頭,心里非常確認自己目前的想法,至于以后嘛,誰又知道呢。

  下午傍晚時分,孫思邈又來到方靜家吃飯,他們除了來方靜家吃飯,估計也不可能去村里其他人家,至于村正家嘛,想來也不會去的。

  “方靜,昨天聽聞你小舅說,他的傷是你幫他治的,能不能說說你是如何救治的嗎?”吃完飯后的孫思邈,走出家門,來到方靜自家樓房前的橙樹下,而方靜此時早就在橙樹下擺好了桌椅茶壺杯子了。

  “孫先生,這事吧,也簡單,我小舅受的是刀劍之傷,因為我回來晚了幾天,所以傷口已呈腐爛狀,我只得用食鹽水清理,再剔出那些腐爛的,再用絲線縫合傷口,內服一些藥,而傷口再敷一些傷藥,當時因我小舅流血過多,沒有及時給我小舅補補身子,這也算是我后悔的一件事。”方靜一字一句的向著孫思邈回應道,算是解了孫思邈的疑問了。

  “鹽水清理?絲線縫合傷口?你這些是哪里學來的?”孫思邈聽后,心里沉想,對于方靜這些手法,只能說是簡單而又粗糟的醫治方法了,但對于刀劍創口來說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孫先生,這傷口本就要消毒去炎癥,而又無其他可用之物,只能用鹽水來處理了,雖然用鹽水消毒帶有刺痛感,但也是沒辦法不是,絲線縫合,想來孫先生應該最為清楚不過了,自于我是從哪里學來的,孫先生還是莫要探究到底了。”方靜不是個白癡,自然知道有些話不能說太多了。

  “嗯,好,我也不再追問了。”孫思邈沒想到方靜不愿說其從哪里學來的這種外科手術技法,但好在孫思邈心中也明白,各家學派中自然有自己保密的東西,想來自己也是孟浪了。

  而對于鹽水消毒,以及傷口絲線縫之術,孫思邈自然是清楚不過了,而且在他的行醫過程中,也算是平常之事。

  “方靜,我想問問你,你對這鹽水消毒,有沒有具體的看法?”孫思邈作為一位歷史上的名醫,特別愿意學習他人的醫術,這也叫集眾之所長,這才開口向著方靜問了起來,雖然方靜并不會是什么醫術,更不什么醫學大夫,但卻也知道一些常識的。

  “孫先生,這鹽水消毒倒不是什么壞事,但這刺痛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而且傷口的病菌也不一定被這鹽水給消除掉,但對于應急還是可以用的,對于體內來說,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方靜想了想后,回應著孫思邈。

  “哦?方靜,剛才你說的病菌,就是所謂的毒嗎?”孫思邈剛才聽見方靜說的病菌,心里突的一聲,也不知道哪里出現問題了,但這疑問卻是脫口而出。

  “孫先生,這病菌說是毒也不為過,只是這毒不是平常的毒藥,而是一種細小到我們眼睛看不見的東西,稱之為細菌,等有空我弄個簡易的顯微鏡給孫先生看一看這病菌有多細小了。”方靜說完后,端著竹杯喝了口茶。

  “病菌?細菌?顯微鏡?方靜,從你的嘴里說出來這些詞我雖不明白,但我這腦中好像有些想不通,但又好像抓到了什么似的,不過剛才你說這個細菌細小到我們眼睛看不見,難道你能讓我看見不成?”孫思邈心中大為好奇,如果真如方靜所說的那樣,能讓自己瞧見這病菌,想來自己以后的醫術論證必然將會有更大的發現。

  “孫先生,這細菌因為人眼無法觀看到,所以需要通過顯微鏡來觀看,而這細菌怎么說呢,就如我們平常吃的米飯,放他幾天之后,就會腐敗,那這碗米飯的腐敗,就是一些細菌滋生了,而這些細菌需要養活自己,自然需要吃米飯,所以米飯也就會慢慢的腐敗掉。”方靜也不知道這樣的比喻合不合理,但想來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至少讓人最容易理解。

  “嗯?方靜,你再詳細說說,這細菌是如何滋生的,另外,這傷口出現在這所謂的細菌之后是不是如剛才說的米飯破敗一樣?”孫思邈被方靜這一方言論完全掉足了味口,更或許是從未往這一方面去想,自己行醫以來,也一直忽視了這一方面的問題,如果仔細想想,這個道理到也說得通。

  “孫先生,這細菌說是說不清楚的,得要見到了它的本來面目,你才會更有直觀的看法,而這傷口也是如此的,傷口處的皮膚壞掉,自然也是這些細菌腐敗了皮肉,用鹽水清洗掉,自然也有清洗掉的,但要真正達的完全清洗掉這些細菌是不可能的,只能通過某種手段才能做到,再者,細菌滋生后,會繁衍,一直繁衍,就像兔子生小兔子一樣,我這樣說,孫先生可明白?”方靜或許不是好醫生,但想來是個好講師,所講的都是通俗易懂的話語。

  “方靜,你講的好像沒有錯,我也聽明白了,我就想現在能看看你說的這些細菌,那我再問問你,這體內的傷病呢?難道也是這些細菌所造成的嗎?”孫思邈心中非常的好奇,作為一名醫者,聽完方靜的這一方言論后,心里的那扇窗口,好像開始開啟了。

  “孫先生,你說的沒錯,不管體外還是體內,只要是病了傷了,自然是由某種細菌所造成的,當然這里必須除去天生挾帶的缺陷,平常的生病傷口,基本都是這些微細小的細菌所造成的。”方靜肯定的向著孫思邈解釋道。

  至于里面的病毒,病原體,方靜整體劃到細菌里來說了,畢竟方靜不是大夫,更不是醫學生,懂的也不可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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