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瑞麒與北辰一心對視一眼,不加絲毫掩飾的殺意從雙方眼中透出。
“殺!”
滕瑞麒憑借人屠斬殺數十人,不僅刀法突飛猛進,積攢下來的氣勢更是令人心驚,膽子小的看到就要心生退意。
北辰一心依仗多年錘煉的劍術縱橫戰場,如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堪稱殺戮機器。
滕瑞麒的優勢在于人屠加成的刀法仍未消退,尚存一點靈韻,這足以讓他發揮出遠超常人理解的恐怖實力。
而北辰一心的優勢在于日復一日辛苦練成的劍術以及強大的身體素質,徹底碾壓滕瑞麒的身體素質。
雙方的交手沒有任何花里胡哨,你劈我擋,你退我打,你打我退。
可其中蘊藏的殺機卻讓人心驚膽戰,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奔要害,一個疏忽就是生與死的相隔。
越打,滕瑞麒越是感覺難以招架。
剛剛開始之時,人屠余威尚在,他的刀法勝過北辰一心,可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刀法已經被全面超越。
最為重要的是他開始乏力了,哪怕強行透支身體潛力也難以挽回,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遲鈍,很多次眼睛捕捉到了北辰一心的動作卻難以反應過來,導致身上添了多道傷口。
而這,又進一步導致了情況的惡化。
滕瑞麒知道,如果自己打不過,那本場任務幾乎可以宣布失敗了。
北辰一心這樣一位劍術高手在夜晚山林中的震懾力是無窮的,絕對沒有人可以對他造成威脅,連圍攻都是一種奢望。
想到這里,滕瑞麒進攻的愈加兇猛,愈加瘋狂。
以傷換傷,以命搏命,就問你北辰一心敢不敢!
在滕瑞麒這般攻勢下,北辰一心慫了,他開始防守,盡量避免互換。
在他看來敵人已經陷入窮途末路了,而斬殺這樣一個人還要自己換傷是很不值得的。
人都是貪心的,能用最小代價做到的事情誰都不想多花一些。
但是,看上去越美好的事情越是潛藏著無盡的殺機。
林文正等人看到場內的情況,心知不妙,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滕瑞麒敗亡是必然的,而那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制衡北辰一心,他們全都得死。
“兄弟們,隨我上,一起殺了對方的老大。”
林文正大喊一聲,帶著人向場內沖鋒。
戰爭可不是比武,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才是真正正確的方式。
島國人也并不是看戲的,看到林文正這邊想要帶人進去干擾,立刻擋在了路上,雙方再次戰成一團。
交戰之余,許雄武不時瞥向滕瑞麒,越看越是焦急。
此時,滕瑞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有了十多處,身體搖搖晃晃,顯然已經到了最危急的程度。
北辰一心嗤笑一聲,心滿意足的點點頭,“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不過,想要戰勝我還是回去磨練百十年吧!”
“切落!”
北辰劍派極為重要對實力要求極高的一招,也是威力最大的幾招之一。
只見北辰一心雙手持武士刀,將其舉過頭頂,循著慣性狠狠劈下。
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已經看到了滕瑞麒在這一式下被劈成兩半的美妙場景。
可惜,并未如他所愿。
滕瑞麒不閃不避,反而向前迎去。
不過,他手中的長刀也直刺北辰一心心口。
“他想同歸于盡!”
北辰一心腦海中閃過一個答案,收回了即將劈下的切落進行回防,避免滕瑞麒奸計得逞。
怕了,他怕了,對于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他怕了。
黃金級稱號人屠技能觸發你將對被你恐懼的單位造成致命傷害 在北辰一心畏懼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死亡。
和之前許多次一樣,滕瑞麒手中的刀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在空氣中留下幾聲聲響,狠狠劈在了北辰一心的身上。
一擊斃命,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至死,北辰一心都不明白為什么滕瑞麒能揮出如此可怕的刀,能有這般神鬼莫測的刀法。
而答案正是他的畏懼。
“賊首伏誅!”
“賊首伏誅!”
“賊首伏誅!”
滕瑞麒一方士氣高漲,紛紛大喊道。
反觀北辰一心的手下,個個神色慌張,就差落荒而逃了。
“殺!”
雖然只剩下二十余人,聲勢卻極為駭人。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追趕了五六分鐘,劉老大等人將北辰一心的殘黨統統捕殺殆盡,一個也沒留下。
滕瑞麒沒有跟著過去,他草草處理一番傷口坐在原地休息了起來,順便查看一番個人信息。
B級刀術殺人是一種惡習,可我已經戒不掉了備注:完全由殺戮練成的刀法,沒有任何招式,快準狠是它唯一的致勝法訣 還不錯,B級已經稱得上精湛,距離A級大師只有一步之遙。
嚴格來說,這是他第一個通過自己努力得到的B級技能,而不是抽獎或者靈魂本能的繼承。
當然,用自己外掛獲得幫助那也算自己的努力。
此時,黎家祖墳前。
“老東西,我勸你放了我哥倆,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活路,不然姚大師帶人將你那些同伙殺掉后必然不會放過你。”
梅數九惡狠狠威脅道,可卻有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早在之前,他與張素德已經哀求了許多次,可福山守新絲毫不理會。
別管擺出試師徒情誼還是其他,全都一個樣。
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用威脅來嘗試一下,萬一福山守新欺軟怕硬呢?
雖然這個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哼!”
福山守新冷哼一聲,“現在一心應該已經將姚三才與他聚集起來的那些江湖人屠殺殆盡了,一幫烏合之眾。”
“至于你二人,也不要著急,我待會就送你們去地府團聚。”
梅數九與張素德齊齊打了個寒顫,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顫抖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之前我讓你們來南山處理事情你們沒辦好,如今只好我親自來辦了。”福山守新陰冷道,“上次辦,不過后半生窮困潦倒而已。這次我親自辦,恐怕需要借你們二人的小命一用了。”
“我也不想,可耽誤這么久,中間還被姚三才做了手腳。不用你們二人的人命祭祀,難以破除姚三才的手段啊。”
“要怪,你們就怪姚三才吧,下去后找他麻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