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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大人,俺媳婦兒沒了

  “崔大人,你的對手是我們。”

  李星河三人看到崔景榮動手,也迅速迎上去阻攔。

  結果沒有意外,以一敵三是不可能的事情,崔景榮吧不出任何意外的被攔住了,被氣得直跳腳。

  “胡大人,走一趟吧。因為你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夠有面子的了。”

  隨著錦衣衛將刑部之人圍攏到一起,滕瑞麒直接騎馬進入刑部衙門,對胡中友說道。

  “好,難得能讓林指揮使給我面子,那就走吧。”胡中友頗為硬氣,“平生不做虧心事,哪怕詔獄又如何。”

  說罷,他從人群中信步走到錦衣衛面前,坦然伸出雙手任由被枷住。

  “好,好,好!”

  崔景榮氣的直欲發狂,如果胡中友哭著喊著不肯被抓,他倒還沒有那么丟人,可胡中友表現得越好,越凸顯他這個領導的無能。

  但,這股火氣肯定怪不到胡中友身上,于是全部記給滕瑞麒。

  “林聞,今天的事情我們沒完!哪怕陛下護著你,我也定會向他要一個說法!”

  沒有理會他,滕瑞麒大手一揮,“回衙門。”

  胡中友身為大同人,又是崔景榮的絕對心腹,販賣物資給建奴一事他肯定知情,說不好是主使之一。

  從他身上開始挖,是最容易扯出整個利益鏈的方式之一。

  哪怕他真的不知情沒有參與,也沒有關系,起碼落了崔景榮的臉面,算是一報當日之仇。

  之后么,再換一個人抓便是了。

  別人辦案講證據,他講猜測。

  我感覺你有,那就抓過來審一審,寧殺錯不放過。

  詔獄內。

  胡中友被上了枷鎖綁在鐵柱子上,面色蒼白。

  “敢問我是犯了什么事,居然牢飯林指揮使動用如此大的陣仗?”

  滕瑞麒走到他面前,直視他的眼鏡,一字一頓道,“私,通,外,敵。”

  “嘭!”

  胡中友心臟劇烈跳動一聲,瞳孔縮緊,但很快便恢復正常,他干笑一聲,“林指揮使可真會開玩笑,哪怕咱們之間不對付,可想要陷害我胡某人也用點正常的罪名。私通外敵可不是鬧著玩的,要牽連一家老小的。”

  政治斗爭,一般情況下不會牽扯到家人,大家都是體面人,不至于做出如此沒品的事情。

  而且,這種事情你做的了初一我便能做十五,只會讓利益之爭、道義之爭變成不死不休的世仇。

  滕瑞麒拍拍胡中友圓潤的臉蛋,“胡大人,我有沒有開玩笑你心中最清楚。我勸你老老實實交待了,這樣受的罪還少一些。”

  他拍拍手。“來人,將貨給胡大人看看。”

  “當啷。”

  一堆四四方方的精鐵塊鋪滿了監牢,鋪到了胡中友腳下。

  滕瑞麒拿起一塊在他面前晃了晃,“胡大人,眼熟嗎?”

  “不熟。”

  胡中友仿佛被蛇咬了一般,飛快答道。

  “真的不熟?”

  “真的不熟。”

  “這東西可是從大同拿過來的,不熟?”

  “不...熟...”

  滕瑞麒笑了兩聲,轉身出了監牢,“先餓兩天,讓胡大人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再說。”

  審問不能操之過急,既然已經確定了胡中友肯定與賣國案有關聯,那先想辦法打破心理防線再說。

  而此時崔景榮已經跑到了天啟面前告狀,他身為刑部尚書,大明權勢頂尖人物,只差一步就可以入閣的大佬,想要見皇上還是極為簡單的。

  “陛下,事情就是這樣的,林聞此子膽大妄為目無綱紀。目前刑部許多事情還需要胡中友主持,離了他根本沒法開展。還請陛下下旨讓林聞放了胡大人,不要意氣用事。”

  天啟正拿著鑿子雕刻,滿不在乎道,“行了,朕知道了,待會我便下旨令林聞放了胡中友,以后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朕。”

  “是,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他是走了,但旨意下不下就不知道了。

  天啟滿腦子都是木雕,他講的是什么怎么記得住。

  如果是魏忠賢,那么便直接趁機會拿一份空白的圣旨讓天啟蓋章,直接定下來。反正雕刻時的天啟你說什么他答應什么,只要別繼續煩他。

  可憐崔大人氣沖沖的來,興高采烈的走,最后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大人,俺媳婦兒沒了。”

  滕瑞麒剛剛從詔獄走出來,便發現門口有一個跟隨他去過天津處理船幫一事的錦衣衛跪在地上哭喊。

  “起來說話,怎么回事?”

  “大人,您要給俺做主啊。”

  “陳牛,你是我的兵,我一定給你做主,你先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再說。”

  陳牛聽到這話,哭著從地上起來,一五一十把事情講了一遍。

  自從跟了滕瑞麒之后,他在錦衣衛內的地位水漲船高,一路從最低級的校官爬到旗官。雖然只是一層,但起碼是個小領導。

  陳牛本事不大,也沒什么大抱負,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挺好。

  憑借給滕瑞麒做事得到的賞賜他成功討到一個漂亮老婆,兩個人頗為恩愛,上個月也成功懷孕,結果昨天媳婦兒沒了。

  “俺昨天當值回到家,發現一個人在俺家附近鬼鬼祟祟的,就打算看看他要干嘛。恰好那時候俺媳婦兒要出門買菜,那家伙直接把俺媳婦兒擄走了。”

  陳牛邊哭邊說,“俺上前追他,結果沒交手兩下便被打趴下了。”

  說著,他撩起上衣,肋部一片青腫,里面還透著血色,顯然傷到了內臟,受傷不輕。

  “對方什么路數你清楚嗎?”

  陳牛回憶一陣,“有點像...有點像錦衣訣!”

  “對,就是錦衣訣,俺修煉這么些年絕對不可能認錯。”

  滕瑞麒面色鄭重,“陳牛,話可不能亂說。”

  陳牛急了,“大人,俺沒亂說,真的沒亂說。俺騙誰也不會騙你的,不是你俺怎么可能討到那么漂亮的媳婦兒。”

  錦衣衛,擄孕婦...

  滕瑞麒隱約感覺這背后極有可能牽扯出一樁大事,絕不簡單。

  “來人,將昨天下午所有早退與輪休的錦衣衛名單報給我。”

  聽陳牛的話,擄走他媳婦兒的人絕對是盯梢有段時間了,不太像剛剛到,基本可以排除當值的錦衣衛,只能是提前走的與輪休的。七八中文m.7#8zw

  亦或者,曾經被派到東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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