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村公江看著朝陽,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要朝陽拿出證據來。
倒是服部平次聽到朝陽說自己是“糊涂小子”后,氣得不行,但因為之前推理錯了,這會兒倒也不好在開口。
他服部平次可不是睜眼說瞎話的那種人!
倒是目暮警官看向朝陽說道:“江戶川老弟,你說說看你的推理。”
“好的。”朝陽開始推理道:“書房的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尸體身上,另外一把在辻村太太的手上,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提前的復制了一把書房的鑰匙,那么在沒有其他可能的情況下,辻村太太也是值得懷疑的。
所以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前我跟著辻村太太上樓,她打開房門后,看見辻村先生像是熟睡了一般依靠在桌上。因為辻村太太的話,我也誤以為是辻村先生太忙了,突然睡著了,出于禮貌,就沒有跟進去。
但我的眼睛是一直盯著她的動作,的確沒有異樣。但我仔細的回憶后,并且查看了現場之后,發現還是有比較巧合的地方,就是桌子上的這一摞書。”
朝陽指了指桌子上擺放的著書說道:“這摞書擺放得非常整齊,從門口看過去,恰恰擋住了辻村太太當時右手的動作,巧合的是辻村先生被刺毒針的位子正好是右耳下面。
我想這摞書就應該是辻村太太為了在刺毒針的時候,擋住我的視線故意擺放的,并且當時屋子里正在播放歌劇音樂,也是為了防止辻村先生可能產生的痛苦哀叫聲,故意放了音樂。”
“辻村太太,你利用了我們燈下黑的心理,認為在你進門之前辻村先生就被人殺害,故意讓我作證,證明你沒有作案的時間。所以這不是物理密室,而是心理密室。
只要我們中計,日本的法醫本來就少,辻村先生又是外交官身份不一樣,只要你作為遺孀堅持,自然也不會有事后法醫解剖尸體的事情發生,如此你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朝陽看著辻村公江說道:“至于證據的話,證據就是辻村太太你手上的那把鑰匙,辻村先生的鑰匙環能打開,想來你的那個也能打開。你進門后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注視下,唯一能讓我還沒有發現,你就取出藏著毒針的東西,就只有那個鑰匙環了,想來你的那個鑰匙環里面還沾著那致命的毒藥成分。”
“辻村太太,可以請你讓我看一下嗎?”目暮警官上去一步,對著辻村公江說道。
目暮警官強硬的接過了辻村太太的手提包,從里面找到了那把鑰匙,拿出來一看,鑰匙環果然能打開,里面還被挖了一個小凹槽,看那凹槽的模樣,正好能放下一根針。
“可是為什么?”辻村貴善不解的問道:“為什么她要殺害爸爸,還要嫁禍給爺爺了?”
自小他爸對這個后媽可是非常好的,要什么給什么,連書房這種放著不少機密文件的重要地方,都直接將鑰匙給了她一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爸對這個后媽有多好。
所以辻村貴善非常想不通,為什么辻村公江要把直接老爸給殺了。
“是因為這個吧!”朝陽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個相框來遞給了辻村貴善“這是辻村先生和辻村太太二十年前的照片。”
辻村貴善低頭一看,頓時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向一旁的女朋友桂木幸子“怎么,你們怎么長得這么像?除了發色幾乎完全一樣。”
事已至此,辻村公江終于開口了“我們當然長得像啦,因為我就是幸子的親生母親。”
“啊”眾人聞言皆是一驚“什么?”
尤其是幸子本人,更是驚駭不已。
這,這是要:有情人終成兄妹?
目暮警官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問道:“那么幸子小姐是你和辻村先生的女兒?”
“不是!”辻村公江否認了這一點“老實說,幸子是我跟我前夫所生的孩子。就是在20年前,被我現在的這個丈夫辻村勛強迫冠上瀆職的罪名從社會上拉下來的外交官山城健二的親生女兒。”
“山城健二?”目暮警官聞言一愣,這個名字他有一絲印象。
“對,就是那個15年前,死在牢里的外交官。”辻村公江一臉悲憤的說道:“辻村勛真正的目的就是將那個時候和他同樣是外交官卻處在敵對關系的山城健二拉下臺,然后就快要得到當時還是山城健二妻子的我了。”
“當時的我,完全不知情,在山城健二被抓入獄之后,我就把幸子托付給山城的親戚撫養,來東京打工,一個人在東京生活會很辛苦,我就輕易的上了辻村勛的當,嫁給了離婚的他,開始和這個像魔鬼一樣的人一起生活。”
辻村公江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我真正知道這件事是在貴善把他的女朋友幸子的照片帶回家來的時候。一開始,我以為幸子只是單純的和我長得像而已,沒想到辻村勛的反應非常激烈,堅決不同意貴善和幸子的關系。
我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就在我準備詢問他的時候,他因為喝了酒,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他陷害山城健二瀆職的一切事情。我這才知道了一切,并且我公公當年也曾經幫助過他這件事情。”
“對不起,公江!”辻村利光低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是怎么了。”
“你在怎么道歉也沒有用了,山城健二當年因為你們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不明不白的死在牢里,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辻村勛那個魔鬼殺害幸子了!”辻村公江說道。
“你說,爸爸要殺害幸子?”辻村貴善不敢相信的問道。
辻村公江點頭“雖然你爸爸沒有明說,可他那副樣子就是一副準備殺了幸子的表情,并且他也說過,無論如何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要將你們分開。”辻村公江說道:“幸子是我唯一的女兒,所以我……”提前先殺了辻村勛。
在辻村公江被銬上手銬被帶走之前,突然開口道:“貴善。”
“嗨!”辻村貴善應道。
“憑我現在的身份和立場,也許沒有資格對你說這些,但幸子要拜托你了。”辻村公江面露哀求道。
這……
這兩人還能在一起?
那未免也太心大了一些吧!
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過多少母愛的桂木幸子聞言哭了起來。
她幻想了無數次和親生母親見面的場景,但絕對沒有預料到會是現在這幅場景。
柯南是我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