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話還沒落地,柯南就瞬間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我說了,原來是大阪每次有大案子發生就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那位,我就說我覺得我好像在那看過他的樣子,原來是在電視上。等等,大阪府警本部長的服部本部長,他該不會是……
柯南才想到這里,從服部平藏的后面就冒出來了一個黑皮少年,一臉微笑的對著朝陽和柯南打招呼“喲,江戶川,你最近好不好啊!”
“服部平次,原來是你呀!”朝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朝陽還沒和服部平次說話了,屋子里的大門又一次的打開了,走進來兩位女士。
領頭的是一位略顯年輕帶著幾分溫婉氣質的淑女“爸爸,原來你有客人啊。”
“不得了了,這里還不只有客人,還有一只狐貍精混在里面呢!”后面那位穿著緊身低胸短裙的女士帶著幾分厭惡的語氣,對著日向幸說道:“你最近這一陣子好像一直都睡在別墅這里沒錯吧。”不等日向幸回答,她就用嚴厲的語氣質問道:“你這個女人到底在圖什么東西啊!”
一旁的那位氣質溫婉的女士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不要再說了,姐姐。”
躺在床上的長門道三也聽不下去,開口說道:“喂喂,信子,我整天躺在這里動不了,為了方便傳達對公司的決定事項……”
長門道三還沒說完了,長門信子就插嘴打斷道:“這種事情用傳真不是就已經足夠了嗎?”
“事情沒那么簡單。”長門道三有些無奈的說道。
商場如戰場呀!
好在長門信子也不愿意和父親為一個狐貍精爭吵,直接轉移了話題“那這邊這幾位又是誰啊?”
“鄙姓江戶川,是個偵探。”朝陽回道。
“偵探!”長門信子和長門康江皆是一愣。
長門康江更是十分驚訝的問道:“偵探怎么會到這里來呢?”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講偵探和烏鴉差不多,出現在什么地方,那里準沒有好事發生。
“因為社長想找他的初戀女朋友,所以才會請他們幾位過來的。”日向幸好心的解釋道。
沒想到她這樣的舉動卻激怒了長門信子,日向幸的話還沒有說完,長門信子就刻意越過長門康江走過來一個狠狠地耳光扇到了日向幸的臉上,將日向幸打倒在長門道三的床上,滿臉的厭惡“有人問你話了嗎?”
“喂喂!信子!你……嗯?”長門道三剛要呵斥長門信子,卻突然看到了一直別在日向幸上衣口袋里的一支發舊的鋼筆掉在了自己的床上,看著那支鋼筆,長門道三一下子愣住了,原本到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
很顯然長門道三的異樣,被日向幸發現了,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了自己的鋼筆掉落在床上,日向幸連忙一把將鋼筆搶回了手里。
“那支骯臟的鋼筆你怎么還拿著啊?我不管那是不是你父親的遺物。但是看了就讓人惡心。”長門信子毫不留情面的嘲諷道,隨后側過身來看向一旁的妹妹長門康江“江康,你要是不小心的話,你最重要的光明就要被別人搶走嘍。”一邊說一邊朝著大門外走去,最后還笑出了聲來。
“姐姐!”長門康江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的追著長門信子也離開了房間。
“八嘎,真是的。”長門道三罵了一句,然后才看向日向幸道歉“真是對不起啊,日向小姐。”長門道三很是無奈的解釋道:“信子因為那個年紀了還沒有人來提親,難免有些著急。”
“嗨,這個我知道。”日向幸看上去并沒有生氣,只是帶著些許的哀嘆,將鋼筆再次別在了胸口的口袋里。
這……
朝陽只能說對方三十六歲了還沒嫁出去,真的是有原因,不是男人的錯。
這嘴,也太毒了。
而且也太不識大體了,當著外人的面干出這種事情來,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揚嘛?哪家能要的起這樣的兒媳婦。恐怕參加個什么聚會,都要擔心她下一句話就把人給得罪死了。
柯南也露出無語的表情來她這樣的壞脾氣,一輩子也沒被別人提親的希望啊。
對于日本名門,柯南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鈴木園子就是其中的一員。
雖然鈴木家不算是傳統的日本名門,因此教育上和傳統名門有些區別,可也相差無幾,但你看看鈴木園子,性子再怎么二,怎么跳脫,教養卻極好,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從來不拉鏈子,那就是非常標準的名門淑女。
名門中的確有敗類,但都講究一個“斯文敗類”,對于很多名門來說臉面比命重要,哪有像這位長門信子這樣動不動就打人的,完全像是——毫無教養的潑婦!
日向幸看了看手表,對著長門道三說道:“那么,我就先回公司去處理事情了。”說著,日向幸對著長門道三微微鞠躬,便轉身向外走去。
“啊,日向小姐,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向大家宣布那件事,如果說你還同情我兒子的話,希望你能……”說道這里,長門道三看向日向幸的眼神很是復雜。
“我對他的感情從來就不是同情,這是我和他之間的命運。”日向幸堅定的說道,然后臉上浮現出了些柔情“我們從好久以前就已經被火的牽絆綁在一起了。”說完日向幸才離開了房間,并禮貌的關上了房門。
火的牽絆?柯南聞言歪頭心里有些好奇。
朝陽卻知道對方再說什么,不由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內心有些沉重。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也是一個悲傷的案子,因為其中一個死者是自殺的,而且還是案發前就自殺了,這讓朝陽怎么救?他又不是閻王爺能讓人起死回生。
而且……
雖然很多人覺得這個案子非常悲傷,但朝陽卻覺得這或許也是最后的結果。
長門秀臣和日向幸要是真結婚了,日后怕是依然會因為長門秀臣是殺害日向幸父母罪魁禍首的事情起波瀾,那個時候恐怕彼此會傷得更深,還不如如今在雙方心里彼此都是最美好的回憶,愛意滿滿。
刨掉腦子里這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永遠也不可能有一個所有人都滿意的答案的想法,朝陽和長門道三、服部平藏等人聊起天來。
說著說著,長門道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服部平藏問道:“對了,平藏,關于上次的那件事?”
“我正在請局里的警察積極進行調查呢。”服部平藏認真的說道。
就在朝陽和柯南都豎起耳朵,想要聽服部平藏說說,到底是什么事,現在的調查有沒有什么結果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眾人都聽到了,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頭戴針織帽,臉上纏滿繃帶只露出右眼來的男子站在門口。
繃帶怪人!!!
“這是誰啊!”服部平次一臉警惕的大聲問道。
“抱歉,是我的兒子秀臣。”長門道三有些抱歉的說道:“他讀高中的時候一場意外被大火燒到了,臉就成了那樣。”長門道三一邊介紹,門口處的長門秀臣也是對我們微微鞠躬示意,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看著長門秀臣,朝陽瞇了瞇眼睛。
“我想憑現在的整形技術,應該多少可以改善,不過我問過他,他說什么都不肯。”長門道三十分無奈的說道。
“就是啊,就是因為有那次意外的關系,才會有現在的圓滿結局。”突然從長門秀臣后面走出來的長門財團的上門女婿長門光明說道,然后他靠近長門秀臣,用手握住了對方的肩膀,帶著一絲自得的笑容挑釁的說道:“對吧,秀臣,說話呀!”
長門秀臣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意,然后就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想要離開這里。
“等等!”朝陽直接竄了過去,因為刻意站在離門最近的位子,所以朝陽伸手就攔在了長門秀臣的面前,擋住了他離去的道路。
“怎么了,大哥?”柯南心里一顫,連忙問道,他知道朝陽是從來不做多余的事情,他發現了什么?
長門秀臣眼神不悅的看了朝陽一眼,然后挪步想要繞過朝陽離開。
但依然被朝陽攔了下來,不等屋子里的眾人反應過來,朝陽就搶先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的兒子秀臣啊?”長門道三躺在床上皺著眉頭說道。
“不對!”朝陽斬釘截鐵的說道:“他身上的氣味不對,雖然我沒有和秀臣先生接觸過,但男人和女人之間可是有很大的氣味差別。”
服部平次看著朝陽有些難以置信“江戶川你的意思是,是有個女人假扮了秀臣先生?”
他不是對這事感到不可能,畢竟全臉繃帶,的確很容易被人假扮。服部平次難以置信的是朝陽是怎么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分辨出氣味來的。
“是不是,就要請這位秀臣先生為我們解惑呢。”朝陽微微一笑說道:“只要解開臉上的繃帶,就能知道真相。”
一旁唯一知道真相的長門光明聞言心里一咯噔,連忙故作生氣的說道:“你是誰,你真是太失禮了,你知不知道這對秀臣來說,會有多難。”
“只是解開繃帶而已,能有多難?”朝陽看向長門光明“還是說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著看向服部平藏和長門道三“我想貴府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吧,不然我可不信您二位會突然找上我,畢竟我和服部平次可沒有那么熟。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發生,秀臣先生不就是最容易的被人偽裝的對象?”
長門道三和服部平藏對視一眼,長門家里的確有事發生,或者說是將會又事要發生,偏偏服部平藏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所以才會找來朝陽這個真材實料的名偵探,服部平藏還準備將服部平次也留在這里。
想到這里,看向滿臉繃帶的長門秀臣,的確,如果真有人搞鬼,那么長門秀臣的確是最好的偽裝對象,普通人都能輕易偽裝成他。
“秀臣,既然江戶川先生有疑惑,你就把繃帶解下來給他看看吧。”長門道三開口道。
但長門秀臣卻沒有動也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是一旁的長門光明帶著幾分著急的說道:“憑什么呀,他是誰呀,憑什么他說什么就要秀臣做什么,岳父你是知道的,臉上的傷疤對秀臣來說是多大的一個打擊,現在要他當著外人的面露給別人看,這……”說著長門光明眼珠子一轉“要不這樣,秀臣就解下來給我一個人看,我也不是外人,之前又見過他臉上的傷疤。”
“這位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朝陽看向長門光明嘲諷的說道:“你越是這樣,我就反而越覺得有問題。對了,你既然叫長門社長岳父,那么你就應該是康江小姐的丈夫,也就是長門財團的上門女婿,從這個角度上講,如果秀臣先生出了什么問題,你可是有嫌疑的。”
按照日本這邊傳統的繼承人法,一般情況下長門財團的繼承順序應該是:長子一家、長女一家、次女一家。
當然因為日本引入了西方的繼承法,所以真正繼承的時候會根據實際情況考慮,比如二女婿最優秀能將財團發揚光大,那就很有可能像籏本財團那樣將財團交給二女繼承。當然也有那種兒媳婦厲害的,也可能會將財團交給兒子繼承,讓兒媳婦經營。
“八嘎,你說什么呀!”長門光明惱羞成怒的罵道:“我和秀臣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怎么可能會對秀臣不利。”
“那可不一定喲,你既然是上門女婿,那就說明你的家庭條件沒有長門好,偏偏和長門財團的公子從小一起長大,能止住心中的嫉妒嗎?我想不能吧,不然你剛才也不會說出那句‘就是因為有那次意外的關系,才會有現在的圓滿結局’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