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朝陽輕笑了兩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直接強硬的說道:“我可是練過的,身手比你們這些人好多了。”然后不理會對方,對著毛利蘭、鈴木園子、柯南說道:“柯南、小蘭、園子,你們快帶著他們出去,出去后立馬報警。”
“好的。”聽到報警,毛利蘭完全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應道,然后來不及細思,就下意識的按照朝陽的話去做了,下意識的將其他人“帶”了出去。
谷口昇自然也被毛利蘭“帶”了出去,腦子處于半混沌狀態的毛利蘭,可是會忽略掉一些事情。比如谷口昇怎么也穩不住往大門走的身形,因為后面有毛利蘭在“推”著他前進。
其他人并沒有這么麻煩,朝陽此言有理,又對自己極為有利,自然是順著朝陽的話朝著大門跑去,因為這個時候是銀行暫停業務的時間點了,所以銀行內并沒有幾個人,很快就跑出去了,并沒有引起踩踏事件。
等銀行內沒人了,前島顯然也是第一次,有些拿不了主意,看向一旁的朝陽問道:“要不要將他綁起來?”
朝陽搖頭,十分謹慎的說道:“我們并不知道對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武器,而且他戴著頭盔,暈倒在地后會什么時間蘇醒過來,也不知道,說不一定這個歹徒就是在假裝暈倒,減低我們的謹慎,然后看準機會劫持一個人質,貿然上去,不正好如了對方的愿,所以謹慎起見還是等警方來好。”
說完,朝陽看向一旁一直舉著槍對準歹徒位置的前島,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樣舉著槍有些累,可以交給我,我來拿槍盯緊這個歹徒。”
“沒事,我不累。”前島這個時候可不敢將槍交給朝陽。
即便是從剛才來看,朝陽并非和歹徒一伙,可這種時候,在雙方都不認識的情況下,誰又能保住對方的真實身份了,所以這種致命武器當然是自己拿著比較安心。
朝陽無所謂,對方愿意做工具人,那再好不過了。
就這么一直拿著槍對準歹徒,也挺累人的,胳膊酸。
沒過多久,至少歹徒沒蘇醒過來爬起來,目暮警官就帶隊來了,見歹徒被他們反手拷上手銬,搜身后也沒有其他武器,大家才松了一口氣,警報徹底解除。
“這位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海老沢和雄上前感謝朝陽,如果真讓歹徒搶劫成功了,工作是能保得住,但年終獎肯定沒了,尤其是歹徒手上還有槍,誰知道對方下一秒會做出什么舉動。
“咳咳!”目暮警官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朝陽“江戶川老弟,那個煙霧蛋……”
“唉喲,目暮警官,我這是準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解了煙霧蛋的構成和原理后,才好破解怪盜基德突然消失的招式嘛。”朝陽訕笑說道。
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別看怪盜基德用煙霧蛋用的那么頻繁,可實際上這完全好像是違禁物品。
目暮警官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下不為例!”小聲丟下了四個字后,問起了正事“江戶川老弟,剛剛小蘭說的,可有疏漏。”
“當然有!”朝陽毫不客氣的說道。
聽朝陽這么一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柯南也慎重中帶著疑惑和挫敗的看向朝陽,剛剛毛利蘭向目暮警官敘說事情經過的時候,他可是在一旁補充,自認為沒有遺漏的地方。
可柯南知道,朝陽一向在這種事情上都開口謹慎,不會如馬路對面的毛利大叔那樣胡說八道,微微皺眉,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目暮警官聞言一震,連忙追問道:“江戶川老弟,小蘭哪里疏漏了?”
“小蘭其實說的事情經過是事實,但她可能是太緊張了,所以一些小細節上并沒有注意到,但很多事情就是這些小細節才是破案的關鍵。”朝陽先夸贊了毛利蘭一句,隨后才說道:“有三個細節!”
“第一,前島先生剛剛把門扭開,不到一秒鐘,歹徒就沖撞了進來,實在是太巧合了一些。我雖然沒有在銀行工作,但想想也知道一般情況下在工作時間,這扇內部通往外面的大門是不會被打開的。就算下班,大家也是走的大門離開。
如果采取守株待兔的辦法,對方戴著頭盔,待在外面也太引人注目了一些,時間一長肯定會被人察覺到異樣的,說不一定就會有熱情群眾打電話報警。而且他又是怎么駑定,一定會有人打開這扇門了?”
目暮警官聞言想了想,然后轉頭對著前島問道:“前島先生,你之前說你是準備去見客戶?”
“沒錯,是一個大客戶,我們約好了四點在對方公司見面。”前島回答道。
“那都有誰知道這事?”目暮警官繼續問道。
前島看向海老沢和雄,然后又看向其他人“我之前向店長匯報過這事,當時谷口、永井他們都是聽到了的。”
“那請問,你和這個客戶見面,有沒有什么規律?比如固定在哪一天?”目暮警官又問道,他雖然沒有急智,腦子沒年輕人轉得快,但好歹也遇見或者是聽聞過不少銀行遭受搶劫的案件,而這些案件里,可有不少都是有內鬼里應外合,畢竟定力不夠的人,面對天天那么多錢,很難有不動心的。
所以聽朝陽這么一說,目暮警官立馬就想到了“有內鬼”上。
前島搖頭“并沒有,雖然是一位老客戶,但對方是位社長,平時很忙沒有空閑時間,所以都是對方定時間,我在登門拜訪。但定下來的時間,并沒有什么規律。”
“江戶川老弟……”目暮警官聞言后,下意識的看向朝陽,如果真有內鬼,依照前島的話,知道的人有些多,完全沒辦法鎖定目標。而且有沒有內鬼還不知道了,搶劫犯是被成功抓捕了,先不說對方暈倒了,就算沒暈倒,對方愿不愿意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不會隱瞞半點事情,還未曾可知了。
總會有些人,會出于某些原因,替別人隱藏罪行,讓對方不被法律制裁。
“目暮警官,你是不是也覺得,歹徒出現得太巧了,覺得有內鬼,里應外合?”朝陽直接將目暮警官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這怎么可能!”海老沢和雄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他不信自己手下出了內奸,那是對他能力的一種否認。而且他也不是那種一板一眼十分嚴肅拿著雞毛當令箭的領導,自覺自己這個小團隊并沒有太大的齷齪,也沒有搶奪別人業績,或者是給某人穿小鞋。
“為什么不可能?”朝陽反問道。
“這……”海老沢和雄看向其他人,雖然不敢相信會出現內鬼的事情,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的真實想法了?他還真不敢挺著胸脯打保證。
見自己的心思的朝陽一口說破,目暮警官也不藏著掖著了“從剛才江戶川老弟你的描述來看,這種事情的確是太巧了,巧合的讓人懷疑,所以是非常有可能存在內鬼。”隨后,目暮警官又問道:“江戶川老弟,還有兩個細節是什么?”
“第二,就是谷口先生和歹徒的舉動了。”朝陽看向站在一旁的谷口昇說道。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谷口昇的身上。
谷口昇有些緊張,但有強撐著,裝作一副疑惑的表情“我,我怎么了?”
雖然同伙是被抓住了,但他還沒有徹底走投無路,因為同伙還沒有蘇醒過來,還沒有將他招供出來,所以他還有畏罪潛逃隱姓埋名拖過追訴期這一招了。
朝陽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歹徒闖進來后,將前島先生打到在地,然后讓這位女士離開位子,接著將背包扔到了柜臺上,喊了一句喂,里面的那個人,給我聽著,把錢都塞到里面去!其他人統統給我到柜臺外面去。這里我沒有說錯吧!”
“沒有,是這樣沒錯!歹徒是這樣說的沒錯。”海老沢和雄等人都點頭表示沒錯。
朝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既然沒有錯,那么我想問谷口先生,歹徒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你,為什么你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了?”
聞言谷口昇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因為這個問題他想過答案,畢竟即便是事情順利,最后他也是要受到警方盤查的,所以他事前就想過一些警方可能會問的問題,并且想過答案“我不可能讓美莎她們兩個弱女子面對歹徒呀,也不可能讓店長上去,而且當時站在最里面的人就是我,所以我才會站出來。”
這回答,沒毛病。
至少很多人都沒有聽出毛病來。
不過朝陽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并不打算在這點上胡攪蠻纏“谷口先生真是英勇,但我想說的是,這個歹徒是傻子嗎?明明有兩位弱女子不選擇,偏偏選擇了谷口先生這位看上去還算健碩的男士,和他站在柜臺里面,他就不怕谷口先生一個暴起,將他給制服了。
站在歹徒的視角來看,目暮警官你不覺得太奇怪了些嗎?就算是谷口先生主動站了出來,歹徒手里有槍,也可以強行換人,這兩位女士怎么看都比谷口先生的威脅更小一些,只是裝錢而已,又不是什么需要大力氣的活,女士完全能勝任。而且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挾持來做人質,怎么看都遠比讓谷口先生靠近自己裝錢,對他更有利。”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一旁的兩位柜臺小姐姐,再看了一眼谷口昇,對比了一下彼此的身材,的確,怎么看這谷口昇都比兩個柜臺小姐姐強,歹徒只要腦子正常,都會選擇弱的那一個“的確,很奇怪。”
谷口昇聞言冷汗直冒,心里有些急了,這話還真說到了點子上。但他不是一個傻子,并沒有開口說什么,因為這個時候如果自己開口辯解,那就太惹人懷疑了。
倒是海老沢和雄出于不敢相信自己手下竟然出了內鬼,出于自己的利益,開口辯駁道:“我感覺這個歹徒也是第一次搶銀行,會不會是他其實也是心慌著的緊張著的,只想拿到錢就走人,因此并沒有想那么多呢?”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不可能人人都做到處事不驚,更多人在遇見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慌張。哪怕就是柯南,在遇見某些事情的時候,都會慌張。
只是有些人性子天生沉穩,或者是有些人經歷的事情很多,積累了大量的豐富經驗,所以能快速冷靜下來,想辦法。
朝陽也沒在這點上爭辯,因為這些都不算是證據,一切都是他的猜想,是沒辦法將人定罪的,畢竟萬一歹徒真是個腦殘了?
這種億萬分之一的幾率也不是不會出現。
畢竟現實永遠是不需要邏輯的。
同樣的有些猜測也是不需要證據的,聽了朝陽的話后,柯南就懷疑上了谷口昇,雖然他沒證據,但偵探的第六感是不需要證據的。
朝陽還表示贊同海老沢和雄的話“是有這種可能。那就先不說這事了,我說第三個細節。”
“江戶川老弟你說。”目暮警官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
“在谷口先生背對著歹徒裝錢的時候,歹徒曾經咳嗽了幾聲,然后從衣兜里掏出一個東西來,但好像那東西并不是歹徒要找的東西,于是歹徒就將那東西朝著右邊的垃圾桶丟去,但好像沒丟進去,丟在了地上。”
目暮警官頓時一喜,連忙問道:“真的嗎?”
“沒錯,是有這么一回事!”除了背對著歹徒的谷口昇,其他人都看見了這一幕,連忙點頭表示確定。
目暮警官聞言立馬大手一揮,讓跟過來警員去右邊仔細尋找。
很快就在地上找到了一個東西半截潤喉糖的外包紙。
“都仔細搜索了?”目暮警官問道。
高木警官連忙說道:“警部,柜臺里面的辦公區域,我們仔細搜索了,地上只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