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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搬家

  19,

  “你要吃腿肉還是哪里?”

  在明亮的壁爐邊,三個小孩圍坐在一起,輕原軼正在切著烤得金黃的兔子。

  “我想吃....腿上的肉。”三笠靜靜地坐在一邊,把臉抱在膝蓋上小聲回答道。

  “好嘞!”輕原軼應道,切下一只兔子后腿放在了她面前的盤子上。

  “喂!輕原軼別光顧著三笠啊,我也要吃!”艾倫不滿的叫道,從剛才開始他倆就黏在一起,完全沒搭理自己。

  輕原軼擺了擺手,說道:“你有什么可急的,先給耶格爾醫生和我母親準備好再說!”

  “剛才你對三笠可不是這種態度....”艾倫嘟囔著。

  “咳咳,這不是她年齡小要多照顧嗎。”輕原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三笠比我還要大一點呢!”

  艾倫不滿的嘟囔到。

  ......

  “耶格爾醫生、母親,你們的晚飯已經弄好了。”

  輕原軼用腳推開主臥的門,手上端著兩個盤子,盤子里面是兩塊剔掉骨頭的兔肉。

  “謝謝你了,軼。”

  格里沙看見后連忙站起身接過盤子,放在了床頭柜上。

  “很香哦!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呢小軼。”雁川玲溫柔的笑了笑,從床上坐了起來,“但這么點可不夠,我再去做點,待會爸爸回來還得吃呢。”

  說著,她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把披肩的黑發束在了腦后,走向了廚臺。

  “阿姨好!我叫艾倫!”艾倫看到雁川玲走出臥室,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

  “沒事哦,你快吃吧。”她回應道,然后從櫥柜里拿出了盧瑟削好但是沒派上用場的土豆,又找出了幾顆西紅柿和綠葉菜,開始準備煮湯。

  “三笠,來幫我拿一下面包!”她看向了已經吃完的三笠。

  “嗯!”三笠走到壁柜旁蹲下身子,拿出了拿出了一大塊被油紙裹住的面包,遞給了雁川玲。

  這個因為綁匪上門而停滯生活的家庭又開始了運轉。

  ......

  沒過多久,盧瑟回來了,憲兵隊還友情附贈了他一件用來擋雨的斗篷,并且派了四名憲兵跟著他回來把尸體還有現場的血跡收拾干凈。

  “耶格爾醫生!”

  看見正坐在客廳里收拾藥箱的格里沙,盧瑟高興極了,還是格里沙及時趕到他才能放心跟著憲兵去錄口供。

  “阿克曼先生,一切都還順利吧?”格里沙也站了起來,幫著盧瑟把斗篷脫掉掛在了門外。

  “順利!多虧了那幾位憲兵先生,一路上都很安全!”他錯開身子,給格里沙指了指正在忙碌的憲兵們。

  格里沙點點頭:“那真是太好了!”

  “父親,您回來了。”看見滿頭都是雨水的盧瑟,輕原軼趕緊給他遞上了毛巾。

  “嗯,”盧瑟接過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水跡,然后蹲下身子在輕原軼的耳邊小聲說道,“這回幸虧憲兵們沒相信那個綁匪的話,要不然你就完了!”

  “但是你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弄得現在他們還討論著我能以一打二的‘光榮事跡’呢!”盧瑟無奈的拉開了門,讓輕原軼聽了聽門外那些憲兵的話。

  ......

  憲兵A:“.....這個阿克曼先生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這一遇上歹徒還真有兩手本事!”

  憲兵B:“是啊是啊,你看這兩個綁匪身上的傷口都是致命傷,那種能給人秒殺掉的傷勢!”

  憲兵C:“你們說他會不會是調查兵團回來的老兵?身手這么厲害!”

  憲兵D:“要是他和咱們隊長切磋的話,誰會贏?”

  憲兵C:“不知道啊,回頭讓隊長來挑戰挑戰他不就知道了嗎?”

  憲兵A:“好提議!咱們這次回去就鼓動著隊長來試試!”

  憲兵B:“算我一個,咱們一起去!”

  憲兵C:“你呢?”

  憲兵D:“我?你們都去那我也去吧,咱們四個都建議的話隊長一定不會拒絕的!”

  ......

  “啊哈哈...咳咳!”他趕緊咳嗽了兩聲來掩飾尷尬。

  他這一下子干死兩個人確實不太好解釋,特別還是一個以小孩的身份,也就是“一男孩持刀秒殺兩名壯漢”這種事太過驚世駭俗,所以剩下那名綁匪的證詞沒人信,要不然輕原軼絕對會遇到些什么預料不到后果的麻煩事。

  所以只能讓家里唯一的男人盧瑟來“背鍋”了,看著盧瑟郁悶的表情,輕原軼覺第一次對殺人感到后悔。

  當然,不是后悔殺人,而是后悔殺人前為什么不考慮后果。

  “趕緊進屋吧父親,母親已經做好飯了....”余光瞥到了正把濃湯端上餐桌的雁川玲,輕原軼趕緊關上了家門,拉著盧瑟走到了餐桌旁,結束了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

  ......

  一家人和格里沙兩人圍坐在餐桌前,壁爐里的火焰在歡快的跳動著。

  “老公,沒遇上什么意外吧?”雁川玲看到盧瑟都收拾利落了,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有,都很順利!只不過我有點太出名了....”盧瑟搖了搖頭,然后看了一眼輕原軼。

  “出名是好事啊!這不就代表父親你的實力強嗎!”輕原軼趕緊說道。

  明白事情原委的雁川玲看著輕原軼急促的表情,笑了起來:“是嗎?那正好,我也有個好事要告訴你們!”

  “什么好事?”盧瑟有點意外,他沒想到在這么不走運的一天除了他自己身上的‘好事’,還有別的好事發生。

  “耶格爾醫生已經完全把我心臟上面的病治好了!”雁川玲高興的宣布道。

  “真的?”盧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看向了格里沙,“耶格爾醫生,是真的嗎?”

  格里沙雖然也為他們開心,可還是有點無奈,他說道:“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雁川女士的病確實是好了,可這和我沒什么關系,估計是她自己的功勞。”

  “但不管怎么樣,還是要感謝您!”盧瑟端起盛著牛奶的酒杯一飲而盡。

  “咳咳!”

  沒想到是牛奶,盧瑟猝不及防地被嗆到了。

  但還是咽了下去,因為正對面就是格里沙,他總不能把這一口奶噴到人家臉上去吧?

  輕原軼壞笑道:“因為來不及去買酒而牛奶還剩很多,就干脆用牛奶來代替酒了,父親還是得慢慢喝,別因為太高興所以被嗆到哦!”

  臭小子!

  盧瑟氣得火冒三丈,但又笑了出來,今天要是沒有這個臭小子在,恐怕自己和雁川玲還有三笠就都要完蛋了,被他整一下就忍著吧!

  “別看我了,快吃飯吧。”他看著因為自己咳嗽而吸引來的目光,無奈的揮了揮手。

  ......

  “...有件事還是得和你說一下。”

  菜過五味,盧瑟放下面包,對旁邊的格里沙說道。

  “希干希納區里面的房子好找嗎?”

  聽到這話,格里沙愣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還有些空房子,我家對面就有的,前些天房子主人搬到羅塞之墻里面了,現在還空著,她拜托卡爾拉幫忙租出去,目前我們還沒找到下家。”

  “怎么了?你要搬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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