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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二班,你們去森林里找一找那些新兵,跟三四班回合,注意自己的安全。”基斯看著已經回來的訓練兵們都回到了各自的帳篷里。
他揮了揮手,在營地邊緣處,早就佩戴好立體機動裝置的訓練兵團士兵們紛紛沖進了黑暗的叢林中。
這兩個班的士兵一共八人,是專門為了尋找在訓練中迷失方向,或者失去行動能力的訓練兵的。
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尋找還未回歸的訓練兵們,并且和早就隱匿在巨木森林中的三班四班回合,交流情報,互相通報訓練兵的方位。
......
“肯定又減員不少吧,這個月剩下的的傷損名額可不多了。”埃德蒙拿著面包走到了基斯身邊。
傷損名額就是死亡指標的意思。
因為訓練兵團的訓練強度很大,危險系數也很高,每個月都會有因為各種事故而導致死亡的新兵。
基斯每個月擁有七個死亡指標,也就是說他每個月的訓練計劃中最多只能死亡七個人,要是多了,那就會被南方軍區追究責任。
“是啊,但愿這幫孩子命硬點,要不然我可又得下任了。”基斯嘆了口氣,感慨的說道。
......
陳慶坐在三笠的帳篷門口緊盯著門簾,要是三笠出來的話,他肯定能第一時間注意到。
可是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另一個女生。
“誒?呼...呼...”
耳邊傳來的質疑聲讓陳慶注意到有人來了,轉頭一看,是還差一點累成狗的莎夏。
“陳慶?這里不是女生帳篷區嗎?你怎么在這里?”她詫異的問道,眼神就像是在看變態一樣。
“呃...這個,我...”他剛要解釋,就看見三笠從身邊的帳篷里鉆了出來。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陳慶在等我,我們要一起去吃晚飯。”
“哦...這樣嗎?不管了,我得先躺會...”莎夏擺了擺手,撩開另一個帳篷的門簾,鉆了進去。
“三笠,你肯出來了?”陳慶高興的說道,他等得可是都快長草了。
三笠斜著美目橫了他一眼,抬起手指卷了卷耳邊的發梢。
“一起吃飯去,”她抓住陳慶的手就向女生帳篷區外走去,“還有,以后不要想那種事情...”
本身氣勢挺強的,可是越說聲音越小,白皙的俏臉上又浮現出了羞紅。
“嗯。”
陳慶趕緊答應到,他感受到了三笠心底的害羞,意識到這種事不能再讓她一個女孩子開口說。
得是作為男生的他來提這種事情。
“放心吧,我不會再想了。”
“以后都不會!我發誓!”說著,他把另一只手豎起三根手指放到了臉旁邊。
‘也不知道這種發誓方法在這個世界管不管用?‘
他在心里摸摸想著。
“不對。”
突然,走在前面的三笠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認真地說道:“陳慶這種想法是錯的,要是以后我們結婚了,要生小孩子的話,不就一定要做那種事了嗎?”
“啊?”
陳慶被三笠的話驚到了,張大了嘴,他沒想到三笠能想得這么...長遠?
三笠臉又紅了,畢竟談論這種事情會讓人很害羞的吧!
“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三笠想岔開話題,“你不喜歡我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在陳慶看來這絕對是女神。
女神對你說“你不喜歡我嗎”的感覺是什么?
這個問題陳慶可以回答,他現在是暈暈乎乎的,整個人都飄了。
但這都沒體現到他的臉上,他仍保持著與平常一致的平靜。
臉:任你心中驚濤駭浪,波濤滾滾,我能動一分就算我輸。
怎么就談到孩子上了?然后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又扯到了和三笠之間的感情問題。
直男本色!
“這...這肯定是喜歡啊,三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他抓緊了三笠的手說道。
“嗯,”三笠翹起了嘴角,“總之就是該想的時候要想,平時不該想就不要想好了。”
“想什么?”
這時,一道淡漠的女聲穿進了兩人的耳朵里。
轉頭一看,發現是亞妮。
她正抱著手臂斜靠在一座帳篷的支柱上,而腦后的白色連衣帽正戴在腦袋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亞妮,你也回來了嗎?速度倒是挺快的。”看到有外人在場,三笠剛勾起的淺笑消失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漠。
“這可比不上你們兩個,聽帶路的前輩說,你們兩小時前就回來了,這期間一直在干什么?秀恩愛嗎?”她冷笑著,輕輕抬起頭和三笠對視。
陳慶苦惱的拍了拍腦袋,怎么又讓她倆碰到一起了呢?
亞妮和三笠關系不好是整個104期訓練兵都知道的事實。
兩人都是在外人面前冷漠的性格,而且同樣身手不凡,不喜歡吃虧,但恰恰她們兩個鋪位又在同一張床上。
于是在報道第一天,她們就因為分配誰睡里側而起了沖突,中間還簡單交過幾手,誰都不讓誰。
這也就注定了她們見面必定要掐架的事實。
......
思緒回到現實,陳慶趕緊向前,走了幾步,擋住了兩人交鋒的視線。
“喂,都冷靜一下,基斯教官可就在營地門口,真的要動手嗎?”
聽到基斯的名字,雖說兩人都不害怕他,可是聯想到他的種種“惡行”,還是短暫的分了神。
而陳慶則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反手握緊三笠的手,牽著她走向了先前有炊煙出現的方向。
“...不該想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想的。”走了一會,陳慶沒聽到三笠說話,便主動挑起了話題。
“嗯,陳慶的話,我是相信的。”三笠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吃飯吧,雖然不好吃,但畢竟累了一天,不吃飯會出問題的。”陳慶回過頭,看著三笠被微風吹散的秀發,說道。
“好,”三笠注意到了陳慶的視線,邊回答著問題,邊伸出手把頭發理了理。
“陳慶,你說我的頭發是不是有點長呢。”她用手捋著自己的頭發,此時柔順的黑發已經長到了及肩的長度,很容易被風吹得散開。
“不長啊,”陳慶搖了搖頭,“要是嫌散著頭發太難受的話,后天的物資補給時我給你拿一條發帶就好了。”
他停住步伐,摸了摸三笠的腦袋,說道:“沒有必要剪掉,我覺得你還是留長發比較好看。”
“是嗎...”三笠喃喃自語著,“那我就繼續留長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