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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阿茲卡班的囚徒,校長與魔法部部長

  在茫茫大海上飄浮著一座罕有人知的小島,這里被施展了不可標繪咒,無法出現在任何一張地圖上面。小島被建立成堡壘的模樣,內部空間被魔法進行了放大,曾有一位叫做艾克斯蒂斯的邪惡巫師居住在這里,他會將麻瓜引誘到他的島上,再將他們折磨致死。

  艾克斯蒂斯死后,他在堡壘和島上使用的隱藏咒失效。魔法部這時候才知道有這樣一座小島的存在。此時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攝魂怪,這種生物可以將受害者的快樂全部吸走,并對靠近它們的人產生非常消極的影響。

  魔法部曾考慮過摧毀這座堡壘,但又擔心會被島上的攝魂怪報復,因此具體的處理措施就一直被擱置下去。直到《國際保密法》生效后,這里才被用作魔法世界中為數不多的監獄之一——阿茲卡班。

  所有奉命前往調查阿茲卡班的人在那之后都拒絕談論他們在里面發現了什么,而其中最不駭人的部分就是這個地方已經變成了攝魂怪的安樂窩。

  在陰暗的天空下,終日不見陽光與溫暖,到處充斥著寒冷絕望的氣息。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這位曾經的校董會成員,以及馬爾福家族聲名顯赫的族長,如今正穿著比家養小精靈還要破爛的衣服,抖抖索索的躲在監獄墓地的土坑中。

  附近橫七八歪的擺著他曾見過或者根本就完全不認得的獄友尸體——這在阿茲卡班很常見,許多人因為絕望而死去,剩下的人大多已經精神失常,整個過程通常只需要花上幾周的時間,很少有人能夠在攝魂怪這樣可怕的怪物面前撐上太久。

  但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不一樣——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他在這座該死的監獄中整整度過了一年的時間——傲羅穆迪查抄了他家中隱藏的黑魔法物品,那足足有一整個地下室那么多,這讓阿布拉克薩斯成為了魔法界的笑柄,純血統家族的恥辱。

  仇恨讓他堅持了下來,并終于在今天得償所愿,逃出了這座永無天日的堡壘!

  陰森恐怖的高塔矗立在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身后——那就是臭名昭著的阿茲卡班,墓地的位置則是在堡壘外面,攝魂怪會把死亡的囚犯埋葬在這里。不過當囚犯在監獄中逝世后,他的家屬可以要求領走遺體,妥善埋葬。

  阿布拉克薩斯盡量無聲挪動著身子,他充滿怨恨的望向身后的堡壘——總有一天他會復仇,無論是馬爾福莊園密室位置的告密者,還是傲羅穆迪,以及那個叫做梅多斯的年輕女人——她也在當初搜查的隊伍里,而是行事風格也最肆無忌憚,故意打碎了他不少心愛的裝飾。

  他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因為純正永勝!

  這是馬爾福家族的格言,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始終沒有忘記,他不知在多少個寒冷絕望的夜晚默念著這四個字,并對此堅信不疑。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等待救援者的到來,等待自己徹底逃離這座該死的監獄,以及等待他唯一活著的家人的消息——盧修斯·馬爾福,他寄予厚望的兒子。

  這是馬爾福家族中唯一值得被外人稱道的傳統——為了家人他們可以付出一切。

  甚至作為歷史悠久的純血統家族,他們寧愿為了后代的健康找混血巫師延續后代,也不愿冒著孩子頭腦不清楚的風險近親結婚。

  這是馬爾福家族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就算有,也不敢大聲狂吠出來,除了極少數死板又無知的蠢貨,又或者是狂妄自大的學者。

  漆黑的海浪不斷朝島上拍來,阿布拉克薩斯默默忍受著周圍腐爛的氣味,以及冰冷散開的水花,當打在皮膚上后那簡直像是冰針一樣刺骨——但是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來往往又有幾只攝魂怪將囚犯的尸體拋到墓地里面,好在他躲得足夠遠,這才沒讓他被再次發現——這些攝魂怪長得都是一個鬼樣子,他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幾只是幫助過自己逃出牢房的攝魂怪。

  “馬爾福?馬爾福?”

  在海浪再次用力拍打來的同時,阿布拉克薩斯忽然隱約聽見有人在叫自己——這不是幻聽!

  在海島的邊緣處露出了一顆鬼鬼祟祟的腦袋,對方的頭發很長,將眼鏡徹底遮住。

  “快過來!”

  來者焦急的揮著手,阿布拉克薩斯小心翼翼的回頭瞥了一眼——堡壘高墻上的攝魂怪并沒有在看這里,他們對死尸不感興趣,而是在頻頻望向散發絕望的監獄深處——那才是真正的美餐。

  阿布拉克薩斯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惡寒,他忍著惡心與滑膩的手感悄悄往墓地外面爬去,一路上碰見的尸體甚至比他密室中偷偷收藏的黑魔法物品數量還要多。

  “該死,該死!”

  終于,在一個翻身后,阿布拉克薩斯順利落到身下柔軟的肉墊上,他緊緊握起拳頭,臉色兇惡猙獰,但站在他身邊的來者卻毫不客氣的訓斥道:“閉嘴,別出聲!我們還沒成功逃出去呢——嘔,你身上的味道真難聞。”

  阿布拉克薩斯死死咬住牙齒,他將心中的怒吼硬生生咽了回去。伴隨著漸漸鉆進深海的潛泳,他這才注意到二人身下是多么可怕的龐然大物——長長的脖頸,寬厚的身軀——來者沒讓他觀察太久,他分別對自己和阿布拉克薩斯施展了泡頭咒。深海寂靜無聲,阿茲卡班的黑暗輻射向四周的海面,一點光亮也看不到。

  在不知過去了多久后,龐大的海蛇終于重新浮出水面,阿布拉克薩斯粗暴的撕開面孔上透明的軟罩,他看向一旁被冷水凍得瑟瑟發抖的“救命恩人”,身為馬爾福家族族長的氣勢再次涌現,他不冷不熱的嘲諷道:“沒想到你現在還開始做起違禁動物的生意了,博克。”

  來者正是卡蘭在騎士公共汽車見過的博金博克店主之一的博克,他選擇在尼斯湖下車,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把尼斯湖水怪——世界上最大的馬形水怪成功拐走,甚至還帶到了阿茲卡班附近。

  “別說了!”

  博克陰險的唾罵道:“你以為來救你是多么簡單的事情?這里可是阿茲卡班!除了我們腳下的水怪有誰會愿意接近這種鬼地方?”

  阿布拉克薩斯冷笑一聲,他回頭看了一眼陰云中若隱若現的堡壘,眼中閃過忌憚的神色。

  “那只把我當成尸體帶出來的攝魂怪——”

  “不該問的別多問!”

  博克在阿布拉克薩斯問出問題之前就毫不客氣的打斷道:“別忘了我是為了什么才專門救你出來,你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

  “記住,別讓主人失望!”

  阿布拉克薩斯盯了博克一陣,看得他渾身發毛。

  “當然不會......”

  他轉頭望向遙遠的海的另一邊,身子隨著海蛇的搖擺而上下起伏,銀白的胡須上布滿冰冷的海水,閃電在他頭頂忽的竄起,照亮整張猶如黑布深海上重獲自由的身影。

  “因為......純正永勝!”

  阿布拉克薩斯說。

  在一條凄涼的街道中,一間破舊紅色電話亭的大門開啟又關上,從里面響起撥動撥號盤的聲音。

  隨后是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響起。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阿不思·鄧布利多,我有事情要來見魔法部部長。”

  “謝謝,來賓,請拿起徽章,別在您的衣服前。”

  丁零零,嘩啦啦,有什么東西從平常用來退出硬幣的金屬斜槽里滑了出來。纖長的手指將徽章夾起,它停頓了幾秒,似乎是在辨別那上面的字跡——阿不思·鄧布利多,部長約見。

  徽章被別在深藍色畫滿月亮的巫袍上,那個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魔法部的來賓,您需要在安檢臺接受檢查,并登記您的魔杖。安檢臺位于正廳的盡頭。”

  電話亭的地面突然顫抖起來,緩緩沉入地下,電話亭玻璃窗外的人行道越升越高,最后頭頂上一片黑暗。在單調、刺耳的摩擦聲過去了一分鐘左右后,一道細細的金光照進來,隨后金光逐漸變寬,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魔法部希望您今天過得愉快。”

  “希望如此。”老人喃喃道。

  電話亭的門猛地打開了,他走出門外,站在一個很長的金碧輝煌的大廳一頭,地上是擦得光亮鑒人的深色木地板。孔雀藍的天花板上鑲嵌著閃閃發光的金色符號,不停地活動著、變化著,像是一個巨大的高空布告欄。四面的墻壁都鑲著烏黑油亮的深色木板,許多鍍金的壁爐嵌在木板里。每過幾秒鐘,隨著噗的一聲輕響,就有一個巫師從左邊某個壁爐里突然冒出來。而在右邊,每個壁爐前都有幾個人在排隊等著離開。

  老人大步走向門廳中間的一個噴泉——一個圓形的水潭中間豎立著一組純金雕像,比真人還大。其中最高的是一個氣質高貴的男巫,高舉著魔杖,直指天空。圍在他周圍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巫、一個馬人、一個妖精和一個家養小精靈。馬人、妖精和家養小精靈都無限崇拜地抬頭望著那兩個巫師。

  在噴泉邊有一個污跡斑斑的小牌子上寫著:

  魔法兄弟噴泉的所有收益均捐獻給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

  老人停下腳步,他掏了掏口袋,最終找出一枚銀西可,咚的一聲扔進噴泉里面。

  隨后他繞過噴泉,繼續向不遠處“安全檢查”的牌子走去,一路上所有的魔法部工作人員都默默在老人面前停下腳步,為他讓開道路。他們目光敬仰的望著老人,有些人甚至還會遠遠跑過來握一下手。

  “好久不見,亞瑟,最近過的怎么樣?”

  老人見到了熟悉的人——亞瑟·韋斯萊,他正跟在自家的主任身后,看起來忙的焦頭爛額。

  “真是,真是——”

  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辦公室主任的瞪視下,亞瑟將抱怨的話語埋在心里,他只好說道:“查理順利生下來了,他很健康,我讓普威特把這個好消息帶給你,他們沒把這件事忘了吧?”

  “豈止是沒忘,簡直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提上一遍。”

  老人微笑著回應道,二人沒聊太久,很快就相互錯開了身子。老人最終走到專門檢查魔杖的柜臺面前——后面坐著一位身穿深綠色長袍的巫師,胡子沒刮干凈,手里還拿著今早的《預言家日報》——封面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陰沉不語的照片,他成功逃出阿茲卡班的消息已經被大肆報道了出去。

  “哦!鄧布利多?”

  巫師連忙放下報紙,他驚訝的說道:“你怎么會來——我真是糊涂了,我現在就幫你登記魔杖。”

  他舉起一根長長的金棒,神色中帶著崇拜與小心翼翼,他用它在老人的前胸后背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然后是魔杖。”

  巫師試探著說道,完全沒有真的要檢查的意思——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偉大的鄧布利多,梅林爵士團一級勛章的擁有者,以及數不清的聲譽,他根本想不出這究竟有什么檢查的必要。

  但是老人依舊一絲不茍的遞過自己的魔杖,巫師小心的接過來,放在一個怪模怪樣的、像是一個單盤天平的黃銅機器上。機器開始微微振動。一條窄窄的羊皮紙從底部的一道口子里飛快地吐了出來。那巫師把紙扯了下來,讀著上面的字。

  “十三英寸,杖芯是鳳凰羽毛,使用了......額,八十一年?您把這根魔杖保養得真好,簡直像是全新的一樣,好久都沒有使用過。”

  巫師將羊皮紙條戳在一根小小的黃銅釘子上,隨后將這根魔杖重新歸還給老人。

  “謝謝。”老人微笑著說道。

  他穿過人群,來到一個較小的大廳里。那兒至少有二十部升降梯,被精制的金色柵欄門擋著。

  一部升降梯緩緩降落下來,周圍站著的人都在等著老人第一個上去,沒有人搶在他的前頭。即便等陸續進去后,人們也刻意幫老人保持著距離,讓他不會感到擁擠。

  柵欄門嘩啦一聲關上了,升降梯慢慢上升,鏈條咔啦啦作響,電話亭里出現過的冷漠女人聲音又響了起來。

  “第七層,魔法體育運動司,包括不列顛和愛爾蘭魁地奇聯盟指揮部、官方高布石俱樂部和滑稽產品專利辦公室。”

  升降梯的門開了,外面是一條雜亂無章的走廊,墻上東倒西歪地貼著各種各樣的魁地奇球隊的海報。

  一個身穿紫色巫袍的女人正沮喪的站在門外,她抬頭看到了人影背后的老人,一下子呆住了。

  “你好,艾琳。”

  老人溫和的笑道,語氣中絲毫沒有生疏:“來這里辦事情?”

  一個抱著飛天掃帚的巫師突然不小心蹭了一下艾琳·普林斯的后背,連帶著她踉蹌著走進電梯里面。

  門關上了,升降梯微微晃動著繼續上升。

  “校長,我......”普林斯夫人又呆了好幾秒,她窘迫的說道:“哦,對,我是來這里辦事情的——官方高布石俱樂部,我本來是打算申請舉辦一場高布石比賽的,可惜因為阿茲卡班逃犯的事情,整個村子都要戒嚴,等開學后也沒法辦這場比賽了——我原本是想偷偷給我的兒子準備一個驚喜,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斯內普,他馬上就要上三年級了,可以在每個周末都去霍格莫德村,還有他的朋友卡蘭,那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他們都可以參加比賽,但現在不行了。”

  在斯內普最初即將去霍格沃茨入學前,鄧布利多校長曾特意挑選那個男人不在的時間為他們送去助學基金——一小袋金加隆。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普林斯夫人在鄧布利多校長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戒心,一口氣將所有的心思都說了出來。

  “聽起來真不錯,也確實很可惜,只能等到犯人被抓到后再重新申請了。很抱歉,艾琳,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法幫上什么忙,霍格沃茨校長的身份在這里不太管用。”

  在老人的話語面前,普林斯夫人看起來還是有些呆呆的,這讓她完全沒去注意電梯中不斷響起的播報聲音——她在上學時幾乎沒怎么與鄧布利多校長單獨談過話,這與其他大部分學生沒什么兩樣,但在今天卻收獲了意想不到的關心。

  “沒......沒關系的,校長。”

  普林斯夫人習慣性稱呼道。

  “我聽說過你在霍格莫德村開的高布石店鋪。”老人像是在聊家常一般說道:“可現在該怎么辦?只能關門嗎?”

  “沒那么麻煩,校長。”

  普林斯夫人陰沉的面龐罕見露出一絲微笑,如今的她已經漸漸習慣展露笑容了,尤其是當她面對那兩個孩子的時候。

  “我的兒子很乖巧,他愿意幫我這個忙,會幫我照看店鋪,而且還做的很好。再加上他的朋友——卡蘭也在店鋪里,他們兩個經常會湊到一塊玩。我從西弗那里聽說過他的身世,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所幸的是他成長的很好,我甚至考慮過收養他,但他看起來并不需要,我也一直沒有勇氣說出口.......”

  “說真的,校長,我一直都在懷疑這似乎都是從遇到卡蘭那個孩子開始的——他帶給了我和我的兒子幸運,讓我有能力開一家高布石店鋪,而且我與西弗間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我的兒子自己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一條播報聲忽然打斷了普林斯夫人的述說——

  “第一層,魔法部長辦公室及后勤處,包括魔法部部長辦公室,魔法部部長助理辦公室,麻瓜出身登記委員會主任辦公室。”

  柵欄門緩緩打開,電梯里只剩下了老人與普利斯夫人二人,門外是一條風格肅穆的走廊,地面上鋪著厚地毯,所有的辦公室都有亮光光的木門,上面分別掛著小牌子。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老人最后溫和的說道,隨后就在普林斯夫人愣神的目光中走出電梯。

  柵欄門重新關上,帶著普林斯夫人離開了這道令人不安的走廊,電梯內的燈光在地毯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斜影,最終徹底消失。

  老人大步沿著走廊深處走去,正在部長辦公室門前埋頭處理文件的助理剛想要伸手阻止,但在老人的目光下她還是退縮了。

  “如果是您的話......”

  老人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屋內傳來一道略顯困倦的聲音:“請進。”

  房門推開,相較于風格嚴肅的走廊,部長辦公室里的裝飾就要顯得溫馨了許多,一盞茶壺正在咕嘟咕嘟冒著煙,它自動飄起,將茶嘴對準茶杯,醇厚的茶水冒著煙流出來。

  房間里的布置盡管溫馨,卻也顯得與整個魔法部格格不入,尤其是在當下這個緊張的時期。

  “阿不思?”

  部長尤金妮婭驚訝的看著老人:“你怎么會過來?是因為逃犯的事?還是因為今天又有庭審?難道是我記錯時間了?我剛剛還要——”

  “算了,請等我一下。”

  她轉頭看向墻壁上的一副油畫——那里有一個戴著長長的銀色假發、長得像青蛙一般的小個子男人,正在無聊的摳鼻子。

  “告訴麻瓜首相,會面推遲半個小時。”

  肖像里的男人立馬點了下腦袋,眨眼間便從畫框邊緣溜走了。

  “希望沒有耽誤你的工作。”

  老人坐在辦公桌對面說道:“也希望這不會引得麻瓜首相的不滿。”

  “哦,盡管放心,他不會的。”尤金妮婭嘲諷的勾起嘴角,這讓她看起來變得更加可怕了,活生生像是一名半個月沒睡過覺的老巫婆。

  “我們最近見面的次數實在是有些多,比神秘人崛起以來所有魔法部部長見過麻瓜首相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他巴不得見不到我呢,寧愿會面一直推遲下去,永遠也不見才好——要喝茶么,阿不思?”

  老人伸手接過茶杯,尤金妮婭在注視著他的同時心中有些忐忑。

  “所以,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尤金妮婭揉著眉心問道:“非要你親自來一趟不可,難道就不能寫信么?”

  “恐怕不能,部長。”

  鄧布利多緩緩放下空了的茶杯,淡藍色的目光透過鏡片放在尤金妮婭身上,帶給她莫大的壓力。

  “逃離阿茲卡班的囚徒,只有一個人。”

  “明明在我們抓捕了那么多狼人之后,甚至還包括兩名食死徒”

  “但成功逃走的,也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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