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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法國的疑點,另一個卡蘭

  周末。

  在霍格莫德村,三把掃帚酒吧的大門被又一次推開,卡蘭,莉莉,還有斯內普接連走了進來。

  他們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分別點了一杯草莓汁,檸檬水和黃油啤酒,隨后就盯著桌面齊齊發起呆來。

  “唉。”

  莉莉輕輕嘆了口氣,她低聲說道:“可惜阿利安娜沒法和我們一起過來,她很少在白天的時候出門。”

  率先引起的話題沒有得到任何答復,卡蘭和斯內普誰都沒有說話。

  “我說——”

  莉莉不滿的敲著桌子說道:“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一個固執的什么都不肯說——沒錯,我就是在說你,卡蘭——我們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這難道不值得慶祝嗎?”

  “還有你,西弗。”

  莉莉皺眉看向陰沉著臉的斯內普:“你又是怎么了?總不會是因為偷偷潛入禁林的事情在責怪我吧?可我能有什么辦法?你又不認識阿利安娜——”

  這時,三把掃帚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詹姆打頭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耀眼的紅發:“嘿!”

  “你好啊,莉莉。”

  詹姆一邊向后捋著頭發,一邊用滑步沖到桌子面前,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真巧,你也在三把掃帚,想喝什么,我請客!”

  詹姆剛想要順勢坐下,可卻被一只手橫插進來,擋住了唯一空著的那把椅子。

  斯內普終于不再是毫無反應了,他甚至憤怒到表情都變得扭曲起來:“這里沒你的位置,波特!”

  詹姆眼神不善的盯著斯內普。

  斯內普毫不畏懼的狠狠瞪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的莉莉愣住了:“你們......”

  小天狼星慢悠悠走到詹姆身旁,萊姆斯嘆了口氣,他也和畏懼又激動的彼得走了過來,同樣無奈的雷古勒斯跟在他們身后。

  卡蘭還在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似乎沒什么能引起他的興趣。

  正當氣氛逐漸緊張起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羅默斯塔小姐將一杯草莓汁用力放在桌子上面,發出砰的響聲。

  “你們該不會是想要在這里惹事吧?”她眼神懷疑的問道。

  詹姆最后瞥了斯內普一眼,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個轉身,招呼著其他的掠奪者們往另一張空桌子走去。

  斯內普還在用力盯著詹姆的背影,那眼神兇狠的簡直像是要把對方生剝活吞了一樣,讓有心勸解的雷古勒斯都沒敢靠近。

  “謝謝你,羅默斯塔。”

  莉莉眼神感激的說道。

  “沒什么。”羅默斯塔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但我還是勸你盡快做出選擇會更好一些——不過,說實在的,如果我長得也有你這么漂亮的話,肯定會再多觀察一段時間。”

  “你在說些什么吶?”莉莉眨了眨眼,顯得有些迷茫。

  羅默斯塔看了一眼臉色通紅的斯內普,她低聲笑了一下:“沒什么,檸檬水對吧?我很快就幫你拿過來。”

  莉莉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隨后更加疑惑的看著目光有些躲閃的斯內普,直到她將目光轉向目光愣愣的,嘴巴里塞了一根吸管的卡蘭時才終于伸出一只手掌,在卡蘭渙散的視線前上下晃了晃。

  “卡蘭,卡蘭!”

  莉莉連續叫了兩聲,她憤憤不平的問道:“你有沒有聽見我在和你說話啊?”

  卡蘭將嘴巴里的果汁咽下,他用力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聽見啦,可是聽見了又能怎么樣,唉,估計接下來的校園生活不會太平淡了。”

  莉莉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你們今天一個個的到底是怎么了?”

  斯內普則是悄悄向卡蘭傳遞著眼神,唯恐卡蘭不小心說漏了嘴。

  從祭壇的世界中逃出來仿佛還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

  在那之后,劫后余生的莉莉把整個經過與尋魔師的幾人分享了一遍,這也包括今天情緒起伏極大的斯內普。

  在聆聽的過程中,斯內普一開始還在慶幸莉莉平安無事的回來了,至于偷偷潛入禁林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在意,只是為莉莉居然會主動違反校規感到有些驚訝而已。

  直到莉莉說出牡鹿救了她一命,而那頭牡鹿還是詹姆的阿尼馬格斯——

  斯內普的心態徹底爆炸了。

  他現在恨不得立馬起身,去找這個不自量力的家伙來一場生死間的決斗——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至于始終愣神的卡蘭,則是別有心事。

  莉莉以為自己看到了所有的經過,但事實上,在進入行李箱以后,等到她再次出來時,眾人已經成功返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也就是說莉莉并沒有親眼見到世界毀滅的階段。

  而卡蘭,威廉,還有費倫澤則是在成功逃出來的第一時間,就約定好了一定要對此事保密,無論誰也不能透露出去。

  率先提出建議的人是卡蘭,再加上威廉和費倫澤剛好有這個心思,于是約定很順利的就做到了。

  威廉是由于長角水蛇的預言才決定冒險進入祭壇中的世界,目的是想要查清楚導致毀滅產生的原因,以此避開長角水蛇預言中悲慘的結局。

  (在劫難逃的伊爾弗莫尼,和他與伊索特·塞耶間的友誼。)

  而費倫澤的目的與威廉差不多——他認為在有必要的時候需要與巫師站到一邊,于是想要通過天目占卜出的危險世界中提前得到線索,以此避開世界的毀滅與生命的滅絕。

  但問題在于,威廉和費倫澤都沒有從那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中得到任何線索,他們也沒有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導致的世界的走向。

  這完全是一次徹徹底底的失敗的冒險。

  所以他們才會想到保密這種方法,免得被其他有心人得知魔法世界中竟然還潛藏著這種威脅,再加以利用,導致重蹈覆轍。

  顯而易見的,這二人都是在提防伏地魔。

  卡蘭同樣也有這種擔憂,但他擔憂的地方比二人都要多。

  與威廉和費倫澤一樣,卡蘭同樣沒能得到什么所謂的線索——他不知道創造出壁障與接骨木樹林雙重防護的巫師是誰,也不知道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禁忌者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從未見識過如此巨大的禁忌者。

  但卡蘭還記得另外一件事——就在波特莊園的記憶中,卡德摩斯變成的禁忌者看到了記憶畫面外的卡蘭,斯蒂夫還有格斯帕得三人,這也成為了他們穿越到七百魂器世界的原因。

  那么,在那個虛幻的祭壇世界中,被一大群禁忌者看到了又會怎樣?

  卡蘭不清楚這和記憶畫面之間是否有什么區別,但他最近始終在擔心這件事——生怕一覺醒來,霍格沃茨城堡被某個龐然大物一腳踩的粉碎。

  “唉。”

  無能為力的小巫師嘆了口氣,看的莉莉和斯內普一個不明所以,一個暗自慌亂。

  “算了!”

  感覺到自己被輕視的莉莉一扭頭,她生氣的說道:“我去找瑪麗了,你們兩個繼續在這當謎語人吧!”

  在說完這句話后莉莉就氣沖沖的離開了酒吧。

  斯內普默默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止,可卻被塞進一杯檸檬水——

  羅默斯塔用恨其不爭的眼神看著斯內普:“兩個西可,多謝惠顧。”

  斯內普緊忙從口袋里掏出銀幣,他順便還把沒上來的黃油啤酒退掉了,隨后斯內普就警惕的看著另一個桌子方向——詹姆在看到莉莉離開后立馬就追了出去,完全沒有斯內普表現出的猶豫。

  可窗外的莉莉抓緊了剛好路過的瑪麗和馬琳,帶著她們飛快的跑開了。

  一時半會可沒那么容易改變所有的壞印象,哪怕是在救命之恩的關照下。

  詹姆盡量用若無其事的態度走回到酒吧里面。

  斯內普看著他的背影,立刻冷笑了一聲。

  但很快的,斯內普就同樣變得有些喪氣起來。

  他移動身子,坐在莉莉原本的位置上,語氣裝作不經意間般問道:“莉莉......她有和你說過些什么嗎?”

  卡蘭嘴里咬著吸管:“說過什么——噢——”

  在看了一眼背對著二人的詹姆后,卡蘭不懷好意的笑道:“你覺得莉莉會說些什么?”

  “我哪知道!”斯內普生氣的回道。

  “我也不知道。”卡蘭跟著攤了下手:“莉莉怎么可能會找我說這種事,無論是她的室友,還是阿利安娜,甚至是佩妮,肯定都要比我更適合一些。”

  “再說了,你沒看莉莉剛剛表現出來的態度嗎?除了拒絕還能說明些什么。”

  “放心吧,我會挺你的。”

  卡蘭最后一揮手說道,顯得頗有氣勢。

  斯內普疑惑的看著他:“你打算怎么挺我?”

  “那還用問么。”卡蘭微笑著說道:“當然是等你要和詹姆決斗的時候,反正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助手了。”

  斯內普低著腦袋,他一口一口喝著檸檬水,似乎真的在認真考慮這個建議。

  在將杯子里的飲料全都喝光后,斯內普像往常那樣回到了高布石店幫忙,無所事事的卡蘭也跟著去了。

  正巧普林斯夫人要去對角巷買些東西,沒過一會兒,店鋪里就只剩下了二人。

  卡蘭無聊的坐在柜臺后面翻看報紙,斯內普正為幾個同樣是三年級的學生介紹不同種類的高布石:“金棋子的要更貴一些,你們帶那么多錢了嗎?普通棋子要更適合新手。”

  兩個拉文克勞的學生最后選了一套比新手版稍微貴一點的,其中一個人在結賬時還羨慕的說了一句:“住在這里真不錯,每天都能有最新的高布石玩。”

  斯內普在找零錢的同時聳了下肩,住在這里確實很不錯。

  “你現在表現得越來越好了。”

  在客人離開后,卡蘭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這家店鋪的老板。

  斯內普也不是一開始就表現的如此熟練的,最初時他完全不懂得該如何正常招待客人,陰冷的面孔更是讓不少孩子嚇得轉身就跑。直到后來他才一點點學會如何與其他人接觸——這家高布石店在改變他的性情上作用不可謂不小。

  斯內普沒在意卡蘭的調侃,他轉頭問道:“報紙上有什么新消息嗎?”

  “還真有。”

  卡蘭將報紙攤開,指著其中一篇文章說道:“據說有人在法國發現了阿布拉克薩斯的蹤跡,沒想到他居然能逃到這么遠的地方,而且偏偏又是法國......”

  “法國?”斯內普同樣困惑的皺起了眉頭。

  尼克·勒梅就居住在法國。

  最關鍵的地方在于,梅多斯也住在那里,沒有離開。

  卡蘭還記得在圣誕節假期離開前,他與梅多斯一同發現的那顆來歷不明的大腦,以及梅多斯后來隱秘收到的來自于鄧布利多的消息。

  對了,還有紐特先生——卡蘭記得紐特先生也在圣誕節假期里偷偷去到了法國,順便還帶回了幾只靈貓——這是斯蒂夫在返校的火車上告訴他的。

  如今,報紙上又說,阿布拉克薩斯很有可能也去了法國......

  “總不會是因為魔法石吧?”

  斯內普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猜測。

  “有可能更糟。”卡蘭心思沉重的說道。

  不知為何,在他的腦海里莫名浮現出另一道身影——在布斯巴頓魔法學校中,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薇薇安。

  整個事件的走向越來越詭異了。

  但隨著復活節的到來,學生們的心思很快就被即將到來的考試占據,也沒時間去想什么逃犯了。

  與此同時,即將結束的考試也意味著萊姆斯在學校里變身的次數越來越少了,直到最后一次。

  夜晚,卡蘭披著隱形衣悄悄走進提前打開的有求必應屋里面。在施展過這一次的恢復人形咒后,卡蘭就用不著每個月這樣偷偷跑出來了。

  “可惜沒研究出徹底治愈狼人的藥水。”

  卡蘭熟門熟路的坐在沙發上,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萊姆斯連忙擺手說道:“沒......沒什么的,真沒什么的!對了,你考的怎么樣?”

  “還好。”卡蘭掰著手指頭說道:“變形課是優秀,黑魔法防御術也是,我還以為盧修斯會故意壓低我的分數,至于魔法史——我只能說這門課如果是選修課就好了——”

  沒等卡蘭把話說完,房間里就忽然猛烈搖晃了幾下。

  “地震了?”萊姆斯驚恐的問道。

  卡蘭轉頭看向房間另一頭的墻壁:“別擔心,應該是有客人來了——還記得你以前見過的那名金頭發女孩嗎?估計等一會兒她就該出現了,就從那面墻壁上——”

  可是卡蘭很快就發現這次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同——五秒鐘之后,墻壁上并沒有出現幽深的通道,反而是整個房間的震動變得愈加劇烈了,像是要徹底顛覆過來一樣。

  “那個女孩怎么還沒來?”萊姆斯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他的身子因為猛烈的震動而左右搖晃,只有使勁抓住床頭的把手才不至于摔倒。

  “我也不知道......”卡蘭困惑的坐在左右滑動的沙發上面,心中懷疑起這間屋子的堅固程度——自己總不會被坍塌的有求必應屋壓死吧?

  話說,有求必應屋真的會倒嗎?

  用生命來驗證這個猜想無疑是一個十分愚蠢的行為。

  卡蘭立馬下定主意:“我們先出去再說!”

  二人搖搖晃晃的走到房門面前,在打開后就立馬走了出去。

  正常來說,為了避免失誤出現,卡蘭偷偷來到有求必應屋的時間都是在滿月升起來之前——這個時候的學生們大多都在一樓的禮堂吃晚餐,沒人會在這種時候來到八樓走廊的盡頭。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卡蘭和萊姆斯目瞪口呆盯著突然出現在門外的人。

  那是另一個卡蘭,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像是剛剛才從戰場上回來一樣。而且這個卡蘭還在不停大口喘著氣,似乎連續不停跑了好久才來到有求必應屋。

  在一片難言的沉默中,正常的卡蘭決定率先解決這詭異的一幕。

  他開口說道:“嘿,穿越時間的感覺怎么樣?”

  “糟透了!”破破爛爛的卡蘭立馬說道,他走到空無一物的墻壁面前,在快速走了幾個來回后讓通往未知的房門出現。

  “快去!”

  破破爛爛的卡蘭抓緊門把手,他轉頭看向正常的卡蘭,語氣嚴肅的說道:“快去禁林,去祭壇那里!”

  “現在就去!”

  隨后,他打開房門,一個閃身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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