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坐在大樹底下的鳴人感受到寫輪眼散發而出的查克拉波動,緩緩睜開眼睛,望著楚燃的背影,開口詢問。
“這條江流有問題,底部有無數條像經脈一樣蜿蜒盤旋的細小管道在運輸著一種極為陰冷的查克拉能量!!”
楚燃急忙喊道。
此時在楚燃的視野中,整條江域就像是一條透明的人類手臂,里面運輸血流的經脈,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鳴人聽完后,快速躍到江岸,單手運氣查克拉,手指輕輕點觸水面。
隨后鳴人眉頭緊皺,望向江域的下游,也就是下河村的位置。
“本以為,它會半夜行動,沒想到,竟然這么耐不住性子,順著這股查克拉能量匯聚的地方去,一定能逮到它。”
說完,鳴人便跳回樹下,將樹下的背包收拾好,一把丟給楚燃。
兩人收拾好行頭,沒有遲疑,紛紛跳上樹枝,順著江流下游一路下趕。
“寫輪眼關了吧,省著點查克拉,我來追蹤它。”
在趕路間,鳴人提示道。
“好。”
楚燃將寫輪眼直接關閉,兩人的速度再次提升一截。
在原著中寫輪眼如果移植出去,除了開眼困難以外,如果是開了眼被移植過去的,那么寫輪眼便會永不熄滅,時時刻刻都得消耗被移植者的查克拉。
原著里卡卡西算是被寫輪眼副作用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最佳案例。
但是這種情況卻沒有出現在楚燃的身上。
這倒是讓楚燃感到十分意外。
難不成是現在自己查克拉境界不夠,量太少的原因......
在楚燃思緒之間。
兩人已經來到了下河村中央地區。
由于兩人步伐輕盈,
就連村子里的狗都沒察覺。
兩人站在一處結實的木屋房頂。
楚燃開啟寫輪眼注視著江流入村后化為四通八達的小溪流。
鳴人的追蹤在進入村莊后便失效了,他雖然可以用自身查克拉感知外部查克拉的流向。
但是當江流化作無數小溪時,鳴人就如同蚊蟲落入了一張龐大的蜘蛛網,直接失去了追蹤路線。
但是。
此時真相卻全然落在了楚燃的寫輪眼中。
錯綜相連的小溪流當真就如同是一只惡魔編織的查克拉流動網,村子里家家戶戶都好似被魔網束縛著的獵物,他們微弱的查克拉波動,在這張網上觸發漣漪,顫動,仿佛下一秒那只惡魔就會從網背后浮現,將掙扎得最厲害的那只獵物給率先吞噬掉......
“太可怕了......整個村莊都被這股邪惡的查克拉所掌控著,這些天然的小溪流仿佛就是上天賜予它最便利的渠道。”
楚燃被眼前這一幕嚇得關掉了寫輪眼,一旁的鳴人將手掌搭在額頭直冒冷汗的楚燃肩膀,一臉鎮定,示意自己就在他的身邊。
“有異變!!!”
鳴人半蹲著身子,借助木屋主人的燈火,望著下方水面竟震動泛起水花的一條小溪流,對著身旁的楚燃低聲喝道。
汪!汪!汪......
這時不少村民家養的狗,開始互相狂吠起來,似乎都在發出對危險即將降臨的預警。
楚燃與鳴人所站著的木屋里頭,頓時傳來一陣嬰兒受驚的啼叫聲,隨后一道婦女倉惶急促的安撫聲響起,木屋里的燈光被快速熄滅。
夜色下。
下河村的空氣中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從這一戶家人起。
全村房屋里的燈光,一戶戶如同斷電一般,默契十足,先后全部關閉。
楚燃在鳴人呼喊的第一秒,便開啟了寫輪眼,對四周的環境進行掃視。
深怕遺漏掉一處角落。
楚燃想著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的白眼能開眼就好了,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視野,簡直就是中遠距離追蹤的神器。
但楚燃現在也就只能想想白眼它的香。
雖然寫輪眼也能做到三百六十度視野勘察,那就只能不停在原地打轉,還不能同時兼顧死角。
今晚到底誰在它眼中,
會被認為是反抗最激烈的獵物呢?
終于,
暗藏在河流之下的怪物行動了。
在楚燃的注視下,小溪流中的查克拉脈絡,在迅速匯聚,而最終導向的方向,在村頭!!!
“鳴人,是大河村長家!!!”
楚燃急忙大吼,也不顧會驚動村民。
“應該早就能猜得到的!”
鳴人的思路這才清晰過來,二話不說,快速向還在辦喪事的大河家飛奔而去。
楚燃立馬跟在他的身后,前后相差五米左右,小心翼翼在房頂上跳躍跟隨。
大河家......
大堂內冷冷清清。
白天,大河自家的親戚帶著孩子來為弟弟吊唁過,晚上情況特殊,大家便早早各自回家,下葬的時間早已商議好了定在明天早晨。
而大河的父母執意要為小兒子守靈最后一晚。
大河和媳婦也跪在弟弟的棺槨左右。
由于這件怪異的事情尚未結束,所以村子晚上無人敢出門,來為大河弟弟吊唁。
靈堂之中,除了大河母親悲傷過度,在想到與自己小兒子過往回憶時抽泣幾聲外,便再無其他的聲音。
“娘,您去屋里歇會吧,過會再來為弟弟守靈,現在連半夜還未到,弟弟知道了您這樣受罪,他也不會走得安心的。”
大河媳婦不顧家人的反對,起身攙扶起身邊哭得疲憊不堪的母親。
“兒啊......”
大河母親自知以自己這副身體再苦撐下去,定然是熬不過后半夜的,也就接受了兒媳的提議,在依依不舍望了幾眼小兒子的靈位后,便在大河媳婦的扶持下向院落走去。
大河與父親對視一眼,相互哀嘆一聲,繼續跪在蒲團上,繼續等待這悲傷且漫長的一晚逝去。
唰......
大河家。
院落的大門忽然大開。
扶著母親走到大堂中央的大河媳婦,張望了一下四周,她低聲喃喃道:“這門,剛才我明明反鎖了的呀,娘你等我會,我去關個門。”
說完,大河媳婦便向院落外走去。
可未走幾步。
院落中央的土地上滲出黑色的液體,十分粘稠,大河媳婦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連忙回頭望去,在看到身后的陰影后,她的瞳孔緊縮,本能的尖叫起來。
“小綺,是......你嗎?”
大河母親望著面前的黑影,瞬間淚崩,心中的悔恨和愧疚全部爆涌了出來,神志有些不清地伸出皺巴巴的右手向前走去,想要撫摸一下,自己這個小兒媳的臉龐。
哪怕明知道,它可能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