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蘇家的事情之后,順便約了蘇清月后天晚上去逛萬燈節,方元自然就告辭離開,回到了方家。
他的教程很快,不過片刻就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院門前。
看著眼前熟悉的朱紅大門,方元還是有些感慨萬千,想不到一日之間就發生了這許多事情。
從超凡不顯的藍星來到這個武道昌盛的皇天界,即使方元前世經歷豐富,早就練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境。
到了此時,回到了記憶當中‘熟悉’的地方,還是令他有些恍惚。
也許是那左冷禪投影的影響,不過只是片刻,方元就徹底恢復了過來,徹底的接受了現在的一切。
剛剛走進方府的大門,就聽到一個諂媚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身著土黃色管家服飾的中年胖子,腆著肥碩的的大肚子,一臉諂笑著向他行禮。
“少爺,老爺在聽雨軒等您,說是您回來之后直接過去找他。”
一見此人,方元的腦海當中自然地就出現了對方的名字,劉旺財。
此人正是他方府的第一關家,乃是方家的包衣奴才,已經為方家效力五代了。
而且自小就隨同他這具身體,當今方家的族長,掌舵人,方洪天一起長大,因此在府中很有地位,輕易沒有人敢得罪。
并且,因為此人通常傳遞他父親的命令管教與他,所以前身和這個大管家的關系并不是太好。
“好了,知道了,劉管家前面帶路。”
不過方元自不是前身,對于這樣一個方家家主的心腹,尤其是此人身上傳遞而來的那一種威脅感,讓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和善,彌勒佛一樣的大管家,只怕也是個武道高手,起碼也是七品武者之上的上三品高手了。
所以現在的方元,不會再輕易的得罪此人,反而會給予足夠的尊重。
當然實際上他的態度還是有些冷淡,畢竟如果和前任反差太大,只怕會適得其反。
這畢竟是個高武世界,誰知道這個世界又沒有能夠偵測靈魂的手段。
再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前,還是要低調啊。
“遵命,少爺。”
劉大管家詫異了一下,還是做好了一個合格的大管家應該做的事情。
當即扭轉身子,領著方元向著府中伸出行去。
雕廊畫棟,曲廊回折。
假山流水,草長鶯飛,奇花異草爭奇斗艷。
一路跟隨行走在這方家大宅當中,方元一路所見,即使記憶當中已經非常熟悉,但是他親眼看見之后,心中還是感到非常的震撼。
蘇家的府邸已經是非常的富麗堂皇了,但是和他方家一比,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簡直比他前世所見到的任何豪宅還要奢華。
一路行來,很快就來到了府邸的東花園,家主書房之外的聽雨軒。
此時時間剛剛過午,天氣晴朗,烈日高照。
但是那聽雨軒之上,仍舊又絲絲縷縷的煙雨落下,順著聽雨軒的檐角落下,跌落入下面的池塘當中,激起了一陣陣的滴答聲音。
方元離得老遠,就看到那聽雨軒當中一個威嚴的中年人端坐著。
紫衣華服,長發披散在身后,頭頂稍微打了一個結,兩鬢已經隱隱有些發白。
一眼看去,就好似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
但是唯獨配上那一雙好似蘊含了無盡威嚴氣機的眼睛之后,整個人的氣勢突然大變,威嚴無比。
此人,就是方元前身的父親,泰岳城方家的族長,方鴻天,已經煉化了五條氣脈,邁入先天真元境后期的強者,也是泰岳城當中明面上的第一高手。
“轉眼就已經十多年了,你長大了。”方鴻天欣慰的說道。
此前在蘇家青玉堂當中的發生的一切,自然有人事無巨細的已經全部告訴了他。
對于這個大兒子,在那蘇家青玉堂當中的表現,就是他剛剛聽說的時候,都十分的驚訝。
他兒子是個什么樣的re到底是個什么修為,他難道不清楚嗎。
能夠突然爆發出那種修為,并且還有那種極寒屬性的內息,都令他驚訝萬分。
就是他都以為自己的兒子是被什么老怪物給奪舍了,但是如今一見,他才確信,這就是他的兒子。
此界雖有練就不滅陽神的強者可以奪舍他人,但是卻有極為明顯的痕跡。靈魂和肉身的協調,那是任何強者都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消除的,所以只要是被奪舍,那么一眼就能看出來。
此刻在他的眼中,他的兒子方元,肉身和靈魂圓融無暇,沒有一絲不協調,沒有一毫的不對。
并且家族當中的族器,也沒有絲毫的異動,這足以說明,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兒子。
所以,今日兒子的表現,讓他感到欣慰。
原來他的這個大兒子,并不是一個真正的紈绔。作為一個父親,這樣就夠了。
“父親,你也老了。”
看著父親兩鬢些許白發,方元似乎也被那腦海當中的記憶給感染。
前世在藍星的時候,他就是個孤兒,從小就沒有感受到父母之愛。
此時他能夠真實的感受到,眼前這個中年人對于他那種真實不虛的關愛。再加上前身那記憶影響,讓他也忍不住的感情流露。
“真的是長大了啊!”
方鴻天心中感慨,若是從前,他這兒子只要不氣他,那就是算好的。
想不到如今,也能關心他了,差一點就要讓他老淚縱橫了。
如今既然顯露出不凡來,那么作為方家的繼承人,就要承擔起家族的擔子。家族當中的事務,也是時候開始讓方元接手了。
恰好現在手頭上就有這么一件事情,正適合讓他去。
“你來看看這個。”
方鴻天隨手將面前的一封信遞給了方元,這是下面莊子里傳來的信。
“嗯。”
方元接過那封信,然后看了起來。
這封信很短,只有幾行,是下面莊子發來的一封信。
信中寫到,今年天氣干旱,莊子當中收入欠佳,有幾戶人家抗稅不交,莊子里的管事派人去收,還被那些刁民給打傷了幾個。
莊子的管事眼見無法,便只得向本家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