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間客棧,這座客棧就叫這么個名字,在諾大的泰岳城當中,根本就不起眼。
這間客棧位于城西的貧民區,簡陋的外表,破舊的陳設,三三兩兩的閑汗坐在其中,只是點了一點茶水,配上一碟花生米,午后的時光,就在這樣的閑聊當中渡過了。
不過這些人,大多顯得很是垂頭喪氣,一個個耷拉著臉,暮氣沉沉。
“唉,最近的活計越來越少了,碼頭都停工七天了。”
“誰說不是,要是再不開工,家里馬上就揭不開鍋了。”
“也不知道,陳四說的那事能不能成。”
“誰知道呢,不過算算時間,陳四應該快來了吧。”
兩個愁眉苦臉的漢子,坐在客棧的邊角里,漫不經心的飲用著茶水,時不時的望向門外,似乎在看著什么人。
兩人都是附近的住戶,和他們口中的陳四一樣,以前都是城西碼頭的搬運工。
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是努力做工,也勉強能夠混個溫飽。
但是這一切從七天就變了,今年竟然提前兩個月進入了枯水期,而且比起往年干枯的更加嚴重,大船走不了,就是小船也走不了。
跑不了船,碼頭上自然就無事可做,他們這些靠著碼頭過活的工人,也就跟著失業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就讓他們這些依靠碼頭過活的人,生活變得拮據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角落里漫不經心的兩人,突然眼睛一亮,看到門口走進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褂子的漢子。
“陳兄弟,這里!”
聽到叫喊,身穿黑褂子的漢子,當即就看了過去,發現那兩人之后,一臉笑意的走了過去。
他毫不見外的坐到了那空座上,隨手抄起一把花生,咯嘣咯嘣的嚼了起來,然后再喝了一大碗茶水。
“趕了一路,真是渴死我了。”
陳四咕咚咕咚喝完茶,然后就看到兩人早已經是眼巴巴的望著他。
“兩位哥哥等急了吧,實在是東家臨時又給派了活,所以這才來晚了。”
“那里,那里,我們兩個也是剛剛到。”
兩個漢子連連擺手,賠著笑臉。他們還等著陳四給他們介紹活計呢,那里敢埋怨。
“陳兄弟,你上次說的那個事?”
年輕稍大的漢子,臉色急切,趕緊問道。
“上次說的那個事情啊,我已經和東家說過了,等一下你們收拾一下,就跟我過去。”
陳四眉頭一挑,隨后又接著說道:
“上一次給你們說的都記清楚了嗎,這個活計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你們到了地方可要好好干,否則被人退回來,以后可就再也不要找我了。”
“一定,一定,我們一定好好干,絕不會給陳兄弟丟臉。”兩個漢子連忙保證。
“嗯,最重要的是要讓東家滿意。好了最后再說一句,這趟活計大半個月回不了家,家里都要交代好了。一個時辰之后,西三巷口等我,我帶你們去見東家。”
陳四說玩,抓了一把花生,再喝了一碗茶,就又匆匆離去了。
一個時辰之后,西三街口。
兩個漢子已經收拾妥當等在這里,這一次他們沒有久等,陳四很快就出現,然后和兩個漢子說了些什么,隨后三人就一起向著東而去。
~~~~~~
城外,楊家別院,演武場。
拳風赫赫,震響炸天。
楊安正在和他的三師兄比斗。
兩人俱是九品武者之境,一拳一腳都擁有著莫大的威力。
空氣被打的炸裂,地下堅硬的青石板,被巨力踩踏,變得四分五裂,碎石被沖擊的力量擊飛,向著四面八方攢射。
很快,兩人再對一掌之后,各自分開。
“楊師弟果然是天縱奇才,如此年紀就已經和為兄一般,假以時日只怕就能超過師兄,進階先天了。”身穿藍衣的三師兄笑呵呵的說道。
楊安也是一臉笑意,他的天賦卻是要比幾個師兄更強,否則師父也不會破例收他為徒。
他為人倨傲,等閑人并不會被他放在眼里。但是這幾個師兄,對于他來說擁有極大的助力,現在他還需要極為師兄的幫襯。
所以面對三師兄,他很是做到了一個小師弟應該有的樣子。、
“三師兄言重了,楊安那里比得上三師兄,若非三師兄被俗務纏身,早就已經進階了。”楊安說道。
他師傅門下,連上他一共都親傳弟子五人。
大師兄是個武癡,常年練武,不問俗事。二師兄為人木訥,不擅長交際,自然也處理不好宗門的事務。
四師姐年紀最小,又是師傅的獨女,自然不會讓她來處理。
所以他師傅門下的大多數事務,就落到了三師兄的身上,因此楊安才會說,三師兄因此耽誤的修行。
“呵呵,那里。不過以后楊師弟來了,為兄就多了一個幫手,也能輕松一點了。”
三師兄哈哈一笑,他這個小師弟出身世家大族,肯定能夠處理好宗門的事務,有了楊安來分擔,他也能多抽出一些世間來練武了。
“一定,一定。”楊安笑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楊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少爺,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楊安眉頭一挑,調查了七天,終于是有結果了。
否則之前他在幾個師兄面前夸下了海口,若是到了最后什么也沒有查出來,他這臉面可是不太好看。
“快快說來。”楊安問道。
管事立即說道:“這幾天小的一共派遣了三百人,化妝成普通百姓,在城中各處打聽,終于在昨天發現了異常。城西碼頭因為枯水期,提前停工。大部分的碼頭工失去了工作。”
“這有什么不對?”楊安疑惑的問道。
一些下賤的工人丟掉工作,生活困難,和他們要調查的事情有關系?
“大少爺有所不知,后來這些人,突然就又找到了工作,而且待遇不錯,工錢比原來還要高上兩分。但就是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們被要求一個月不準回家,那些工人去了以后,至今都沒有人再見過他們,這些人就好像失蹤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