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來監天司已經有將近半刻鐘的時間了,陳鳴眼睛看向一個方。
那個方向,又來了四五名監察使。
這幾位的到來,瞬間為人群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監察使大人都來了,這小子,陳鳴是跑不掉了吧?”
“對對對,就算一位不是對手,那兩位,三位、甚至群起而攻之,這總可以了吧。”有人出聲安慰自己,讓自己不安的心好受一點。
這個時候,甚至有人想要趁機襲擊陳鳴,混一點功勛也好。
陳鳴看著匆匆趕過來的這幾位監察使,大部分都不認識,只有一個認識的。
不過,并不是什么熟人,而是和自己有過過節的,就是那個李毅。
就是這個人,當初百般刁難自己,想要致自己于死地,這件事情,陳鳴可不會輕易忘記。
監察使中有人喝道:“陳鳴,你竟然還沒死,竟然還敢出現在監天司?”
李毅看著陳鳴和唐嗣,隨便在一旁一問,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他震驚地看著陳鳴,唐嗣竟然敗了!
李毅心中一顫,這廝竟然進步到如此地步了,太可怕了。
他突然后悔自己當初得罪他的舉動了,可是事情無法挽回,事已至此,也沒有后悔的必要。
‘幸虧這陳鳴今天必死無疑,不然自己,恐怕危險了。’
連唐嗣都不是陳鳴的助手,那自己上去不是送菜。
“諸位大人也想和我較量一番?”
陳鳴皺著眉頭,這些人一來,便表現出咄咄逼人的語氣,連問一下的打算都沒有,顯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反倒是之前蹦跶得厲害的李毅,此時縮在幾人當中沒有出聲。
既然受到如此待遇,他也沒有必要以禮示人。
陳鳴掃視一眼幾位監察使,算上唐嗣,一共六人,這下子,可能真的有危險了。
他擺開架勢,靠山拳意境瞬間爆發出來,那恐怖的意境以陳鳴為中心,瞬間延伸到幾位監察使的感知當中。
以陳鳴為中心數十丈,被陳鳴的已經完全充斥。
眾人仿佛被一座巨山壓著一般,難以呼吸,甚至有修為較弱的人,已經暈了過去。
陳鳴暗嘆,這下子,自己的實力就算是完全暴露,恐怕也很贏下來。
不過就算要殺了自己,對方也得死傷過半。
幾位監察使將陳鳴團團圍住,他們的眼中皆露出駭然的神色。
這陳鳴,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有這般意境,如果自己等人單對單,恐怕一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就在陳鳴和那幾位監察使想要動手的時候,遠方,一聲大吼突然傳來。
“你們在干什么?”
千鈞一發的時候,程權終于姍姍來遲。
獨屬于金丹期的氣勢猛然爆發,連陳鳴在內,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都感覺到了這恐怖到駭人的氣勢。
陳鳴見到程權的時候,突然醒悟過來,自己這是在干什么?一人想要單挑整個監天司嗎?
他冷靜了下來,自己剛才太沖動了,那一剎那,似乎有一股怨氣在自己的腦海涌現,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發泄出來。
陳鳴回想起來,其實這件事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在自己擊敗唐嗣之后,和他解釋清楚就可以了,如果他不信,甚至可以讓他程權回來,當面對峙也行。
可是自己沒有那么做,而是選擇了一個最愚蠢的方式,那就是用武力解決。
陳鳴一直以來,都不認為自己的是這個樣子的,他崇尚的是,是和平解決事情。
但這次的事情給他上了一課,在這個世界生活久了,就會被這個世界的價值觀帶偏,認為武力可以解決一切。
這件事情給了陳鳴一個警惕,他的性格,已經發生了一些潛移默化的改變,這些改變,可能是他從來沒有注意到過的。
他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
陳鳴討厭這種不受自己主導的情況出現,這代表著,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自己掌控,這讓陳鳴非常不爽。
而且陳鳴很討厭這樣的性格,自己以前雖然也睚眥必報,但是卻不會隨便對一個陌生人下狠手。
陳鳴剛才面對幾位監察使的時候,心中絕對是有殺意的。
‘不行,我不能把自己變成一個殺戮機器!’陳鳴在心中思忖。
就在陳鳴想這些的時候,程權也來到了眾人的身邊。
“你們在干什么?”程權略帶怒意地再次問道。
眾人見程權到了,紛紛松了一口氣,只要程權到了,那陳鳴絕對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只見李毅走上前來,“老大,陳鳴這廝竟然又活過來了,還敢跑到我們監天司來。
我正和諸位同僚一起,勢要在此斬殺此獠!”
“閉嘴!你再這樣說,我先殺了你!”
程權瞪了一眼李毅,又看向陳鳴:“你這小子怎么想的,你難道沒有和他們說清楚嗎?”
“他們不信。”陳鳴此時已經沒有了怨氣。
硬說起來,這件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自己的原因可能還要更大一些。
唐嗣這時也終于回過神來,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陳鳴,開口說道:“陳鳴之前和我說過,說他不是奸細,可是我沒有信……”
這下子,就算是腦子再少一根筋,也回味過來事情的不對勁了。
這個時間,剛來的幾位監察使已經從周圍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陳鳴和程權。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陳鳴真的不是奸細?
程權見陳鳴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心中也算是放下心來。
他笑了笑:“這一切都是誤會,從一開始,這就是我和陳鳴兩人計劃好了的。
讓他“假死”,用來迷惑真正的奸細,使之露出馬腳。
真正的奸細是李行善,陳鳴只是被他嫁禍了而已。”
程權省略了一部分內容,簡單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陳鳴真的是被冤枉了的。
唐嗣心情復雜地看了一眼陳鳴,“陳老弟,這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對,讓你受委屈了。
你如果有什么怨恨的話,就怪我好了,你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唐嗣表現得倒也算是光明磊落,很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也愿意為自己的錯誤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