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海邸不禁虛空大罵新田義弘這個畜生真不是東西,居然強令和服小姐姐真空。
“......”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但危機當前,鹿本信崇和三日月也沒空去吐槽他。
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去看人家有沒有真空。
二層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時不時傳來槍聲的悶響。
他們在清理裝死的家伙。
是專業的啊......
鹿本信崇深吸一口氣,摸出了水軍卡。
能破解危機的,也只有他了。
“!!!”
眼見鹿本信崇要往外跑,吉原海邸急的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別出去送啊!
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
實在沒辦法了,起碼要殺一個回本啊!
鹿本信崇搖了搖頭,給他們兩比了個點贊手。
要對我有信心!
三日月在他的雙眸的閃光中,看到了這句話。
對啊,要相信他!
他按了按吉原海邸的肩膀:阿信是能引發奇跡的孩子,讓他去吧!
三日月回想起那天夜里,出云守組圍攻星海館的事情,也是阿信獨自一人出去,短短五分鐘內,出云守組手足相搏,死傷慘重。
如果不是新田義弘后來出現鎮場,出云守組是要元氣大傷的。
三日月星野想了想,從手機上解下了黃金魚木雕,反手塞進鹿本信崇的口袋里。
“?”
鹿本信崇錯愕回頭。
“黃金魚木雕能帶來好運。”
三日月星野用唇語一字一頓說道。
鹿本信崇沒有看懂,但大概明白了意思,也明白黃金魚木雕對三日月的意義。
這是他摯友在死前送給他的最后一份禮物。
“放心吧。”
鹿本信崇也一字一頓地回以唇語。
樓梯走道上有很多倒下的尸體,系統界面上,他們的“角色欄”已沒有了角色牌。
鹿本信崇松了口氣,和他想得一樣。
只有活人才有“角色卡”。
他大踏步往外走去,將水軍卡正面放上了身份卡欄。
這是他第二次使用“水軍”的力量。
外面活著的只有祿康的手下,能復制的身份,也只有他們的人。
從上往下掃蕩的東南亞歸化,聽見三層賭場有腳步聲,嘰嘰咕咕往門口靠近。
他們的聲音尖細嘈雜,吵得鹿本信崇心煩意亂,根本不想聯想他們的語言中,這些發音代表什么意義。
......
領頭的東南亞歸化看到三層賭場走出來一個陌生人,條件反射地舉起了槍,他的眼睛突然花了一下,再睜開眼睛,從三層出口走出來的那位,成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就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把那個陌生人撈走了,順帶在原位置放上了他們的同伴一樣。
太奇怪了!
奇怪歸奇怪,既然是同伴,用槍口對著他也太不禮貌了。
他只是略帶粗魯訓斥對方為什么私自行動,要是被偷襲了可怎么辦。
對方沒有說話,低著頭回到了隊伍里。
......
鹿本信崇低著頭潛入了東南亞歸化的隊伍里,細細看過每個人之后,他確認了祿康不在這只隊伍中,闖入博多天的也只有這么一小隊,大部分應該還被警視廳的人堵在外面不能動彈。
他偷偷從騎士卡的武器庫中摸出匕首,把走在最后面的給抹了脖子。
“啪嗒”。
毫無征兆倒下了一位同伴,東南亞歸化小隊調轉槍頭,對準的只有站在最后的鹿本信崇。
他低聲說了一句話,復制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份。
將反水的嫌疑瞬間清洗。
“發生什么了?”
東南亞歸化之間互相溝通順暢,可鹿本信崇沒學過他們的語言,無法回答。
他只能裝著被嚇傻了,一言不發。
“該死!”
領頭的停下腳步,環視四周,企圖找到兇手。
“啪嗒”
隊伍中又倒下了一人。
“不要亂!”
“啪嗒”
“都給我站在原地別動!”
“啪嗒”
“......”
一往無前的小隊就這么慢慢被瓦解,大部分人認為是鬧鬼了,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卻找不到兇手。
除了幽靈鬼怪之外,還有其他可能嗎?
終于,這一小隊的人,只剩下領頭一人。
他看著一地的尸體,最后把目光鎖死在了鹿本信崇的身上。
他看到的不是鹿本信崇的臉,而是他自己的臉。
一張和他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其他人都掛掉了,水軍卡唯一能復制的身份,只有小隊領頭的。
“怪物!怪物!去死吧!”
他憤然咆哮著開槍了。
太可怕了!
這絕對是鬼怪!是魂靈!
這該死的島國盡出這玩意!
鹿本信崇提前預料到了對方的反應,從騎士卡的兵器庫里拖出塔盾,保護自己。
沖鋒槍的沖擊力大到超出他的想象,他被震得手臂生疼,竟然一個腳步不穩,摔了下去。
“這真是......”
鹿本信崇從半空中滑落,沒有任何可以給他支撐的地方。
這么倒下去,會頭破血流的吧......
鹿本信崇閉上了雙眼,子彈從他身邊飛過,但沒有一個命中了他。
即便如此,他也離死亡不遠了。
......
......
......
幾秒鐘之后,想象中的痛感并沒有如期而至,鹿本信崇感受到后腦墊上了一團綿軟,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這是天堂嗎?
“嗷嗚!”
耳畔傳來凄厲的喊叫聲。
“我......我我我,我投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鹿本信崇身下的人自己坐了起來,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聲音很熟悉,
他緩緩回過頭,有點頭疼。
“唯姐的哥哥,怎么是你?”扉田櫻嘴巴大得可以塞進一個恐龍蛋。
鹿本信崇心情復雜地回復道:“我也沒料到,你居然會在這里。”
三層那邊傳來了打斗聲,吉原海邸和三日月三下五除二把那個領頭的搞定了,他本來被鹿本信崇嚇得就有點失常,子彈都打光了,吉原他兩個以一敵二不在話下。
“......”
鹿本信崇和扉田櫻之間保持了長久的沉默。
最終,扉田櫻繃不住了,哭喪著說了真話:“對不起信崇哥,我唯一的愛好就是賭博,所以......所以......”
“這愛好可真糟糕。”
鹿本信崇覺得他的神經被哭的有點發麻。
賭博都賭到博多天來了,扉田櫻也能算賭博屆的大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