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等這次回去,我會自己去和唯姐說,我會自己離開的。”
扉田櫻低下頭,眼淚在眼眶中旋轉。
果然啊!
果然自己只要賭運好起來了,一定會出現災難的!
扉田櫻之前在牌桌上贏得籌碼都快堆成一面墻了,然后突然間槍聲大作,外面沖進來一群瘋子,她好不容易逃到地下四層躲了起來,正以為劫數過去呢!
天降了個鹿本信崇下來。
被唯姐的哥哥發現自己在這么骯臟的地方賭博,他一定不會要Sakura繼續借住了!
“為什么要離開?”
“哎?為什么?當然是因為Sakura做了錯事......”
“只要以后不再做就可以了吧。”
鹿本信崇不得不先給她顆糖吃。
扉田櫻欣喜若狂,眼淚都給忍了回去,唯姐的哥哥竟然是這么溫柔的人!連Sakura賭博的事情都能包容!
“總之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小唯。”
鹿本信崇提前堵了扉田櫻的嘴巴,要是讓鹿本唯知道自己在外面打打殺殺的,那還得了。
估計她會提前祭出“回京都”大殺器,也不愿意自己的哥哥在東京行走在生死線上。
“噢!Sakura明白了,就算有人把刀抵在Sakura的脖子上,Sakura也不會說的!”
扉田櫻這才稍微安心了點。
唯姐的哥哥原來也怕她知道他的秘密啊!
她點點頭,這樣一來,我們都保有對方的秘密了,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扉田櫻從驚慌和哀傷中緩了過來,還可以留在東京,還可以和唯姐住一起,這就很好了,以后堅決不再去賭博了!
等她緩過來,才感覺到,胸口好像有點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唯姐的哥哥......”
“怎么了?”
“你能......起來了嗎?”
扉田櫻試探著問,她的臉漸漸地紅了,紅到了脖子根。
剛才只是意外情況,如果唯姐的哥哥沒有落在Sakura的身上,他會受傷的!
只是意外!
只是意外!
Sakura你不要到處亂想啊,唯姐的哥哥是很正派的男人!
鹿本信崇趕緊坐起來,剛才太危機了,他也沒反應過來,故意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真的不太好。
尤其是以后還要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阿信!”
“阿信!”
吉原海邸和三日月星野打開手機閃光燈往樓梯下面照,確認鹿本信崇的狀態。
“我沒事。”
鹿本信崇在扉田櫻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頭有些暈眩。
就算有腦墊波,還是被摔得不輕。
兩人并肩往上走,吉原海邸他們這才發現多了個女生。
扉田櫻身穿與這個天氣極不搭配的厚棉衣,頭上還帶著帽子,墨鏡跑路跑一半跑掉了,嚴防死守。
她雖然好賭,但也知道博多天是什么樣的地方。
她的身材相較于酒井美津來說也不遑多讓,更何況她比酒井美津要年輕得多,如果她穿上那席古典華麗的十二單,想必博多天的賭客們也沒心情在牌桌上了。
“阿信,她是誰?”
吉原海邸驚呆了,自己手下一個男公關,在生死攸關的場合還能隨便都能勾搭上一個潛在客戶,他這個“千花町座頭鯨”似乎該退休了啊!
“妹妹的朋友。”
鹿本信崇實話實說。
他也想不到,能在博多天這種地方碰上扉田櫻。
要是提前了解過她有多好賭得話,估計也不會奇怪了。
三日月心情復雜,他之前還挺替阿信擔心的,害怕阿信因為這一摔,摔出點毛病出來。
誰曉得他一摔摔出個艷福來,不但少女香肩在握,似乎還是熟人,感情都升溫了好幾度。
三日月從扉田櫻的眼神中能看得出來,之前宋恩靜也是這么看他的!
阿信啊!
你要是再長大一些,到底要禍害多少女孩子啊?
扉田櫻的出現,為冷色調的屠戮場平添一絲溫馨。
連一向冷淡的三日月,臉色也好了幾分。
盡管這幾分是看在鹿本信崇的面子上才給的,他才為自己和吉原海邸出生入死一次,哪里能垮這個臉呢?
......
“還有人活著嗎?”
“請大聲呼救!”
“......”
入口電梯的門被撬開了,救援隊終于進到了博多天內部。
血腥的場面嚇得好幾個實習人員腳都站不穩。
濃烈的血腥味混合“夕顏香”的氣味,詭異得令人不敢再深入。
吉原海邸給三日月和鹿本信崇使幾個眼色,讓他們往身上抹些血跡。
佯裝成無辜路人被抬出去就萬事大吉了!
如果還是他們男公關三人的話,可能會被警視廳盤問很久,但再加上一個扉田櫻,完全可以說是一家人來這邊玩得,被卷入了極道的斗爭當中。
四個人被擔架抬到了地面上,血腥味被沖淡了很多。
鹿本信崇留意了救援隊的名牌,“第八機動隊”,不是總務課,他們不是芹澤義勝的人。
那就好......
只要配合做做筆錄,他們可以安全離開了。
吉原海邸還在臨時醫院帳篷里調戲護士小姐姐,暗中詢問中西功實的去向,護士小姐姐回答沒有看到戴銀絲眼鏡的人,如果看到了的話會聯系他的。
三日月低下頭,沉默不語。
中西先生沒有逃出來.......
“往好的方向想,這么混亂,誰能戴得住銀絲眼鏡呢?”
吉原海邸拍著三日月的肩膀。
三日月星野突然想點支煙,發現他的煙盒早丟在博多天了。
他暗自僥幸地希望中西功實已經逃了出來,只不過眼鏡掉了,護士小姐妹認出來罷了。
鹿本信崇和扉田櫻是一起被抬進去治療的,他們實際上根本沒受傷,護士小姐姐的目光幾乎要扎在鹿本信崇的臉上拔不出來,還有意無意暗示扉田櫻,問她到底是不是鹿本信崇的女朋友。
扉田櫻沒聽出話里有話,只是挽著鹿本信崇的手,她認為他肯定摔得夠嗆,對鹿本信崇好一點,他就會讓自己借住久一點。
“那邊有個傷者跑了!跑了!”
“攔住他!”
另外一個帳篷里傳來了呼喊聲。
鹿本信崇他們探出去觀望,三日月幾乎是在看到逃離那人的瞬間,也竄出了帳篷。
“是新田義弘!”
“他為什么沒死在博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