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凌天啟一時之間無法言語，無法想象人族會遇到這么多族群的針對？
“想不通是吧！”紫蘿女皇洞察于心。
“因為他們感受到了威脅！”幻靈皇摸了摸自己的白色胡須，老臉上神情莫名。
隨后，緩緩講述起來：“曾經，我人族只是眾多族群中弱小的一員。但是，數個紀元之后，我人族人口膨脹，天賦層出不窮，修煉極快。”
“如今，我人族強者的數量遠多于其他族群，包括幾個強族。”
“我人族，尊上級近十個。其他族群，尊上級最多的獸族，也只有五個，蟲族更是一個都沒有。”
“我人族，界主和域主強者數量，也遠遠超過其他族群，甚至是其他幾個族群之和。”
“我人族，還有強大的科技力量……”
幻靈皇越說越激動，臉上紅光滿面，為人族的強大而自豪。
暗皇輕輕拍了拍幻靈皇，默默嘆了口氣，“其實，我人族并沒有侵略爭奪之心啊！”
凌天啟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那些族群，具體動機從何而起，可能不清楚。最終掀起這股遏制人族發展，甚至想將人族打回弱族行列的行動，已成事實。
紫蘿女皇看見凌天啟神情不斷變化，最終歸于平靜。
問道：“明白了？”
“明白！”凌天啟抬眼的同時，眸子里蘊涵一股煞氣，“如何從這里出去？”
本來還想問問，那么多尊上，都是如何被困入此處的。但是，好像已經沒有了問的必要。
從生命空間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可是，他的問題，所有尊上都搖搖頭，沒有人回答。
凌天啟一顆心往下沉，或許，他想得太簡單了。尊上級，九個尊上，都無法脫困。
不甘心的問道：“師尊，連您也無法破開這個空間么？”
“這里，是混沌空間，不存在絲毫能量，也排斥任何能量存在。”
仔細感受識海靈能，才發現，空空如也。
努力想要放出技能，如同無根之水，沒有魔力，自然沒有反應。
“法則化身也需要依托能量的嗎？”
凌天啟惶急之下，問出了一個看似很愚蠢的問題。
所有尊上都笑了，大羅尊上裝作臉色一沉，“我給你的資料沒學習完？”
“沒，尊上級的還沒了解，師尊您不是說過，不要好高騖遠嗎？”凌天啟委屈的辯解。
大羅尊上被氣笑了，裝出的神態也維持不住，“你這個滑頭。”
然后收斂神色，肅聲解釋：“尊上級，所有法則全部融合完畢，法則成為一個整體。雖然威能提高到了百倍，也可以操縱任意形態，甚至還能幻化出各種生靈。但本質還是法則，自然需要能量才能凝聚。”
“可是，師尊您說過，法則化身已經掌握了法則，不用消耗自身能量了啊！”
“傻小子，不用消耗自身能量，那是有外界能量提供。當然，如果外界能量匱乏，比如一些特殊場地，也是可以使用自身能量釋放法則。”
“哦！明白了。”
凌天啟這才恍然大悟，這個混沌空間，自身能量被排斥，外界能量也沒有，自然無法使用法則。
那現在怎么辦？就這么一直等待下去，任人魚肉？
突然想到個關鍵問題，“師尊，他們怎么不……”
后面的話不好說下去，但大羅尊上明白了，“你是想問，他們為什么不殺了我們？”
“呵呵，他們殺不了！”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傲然。
“沒錯，正面戰斗，他們還沒有那個實力殺死我們所有人。若不是生命水晶……”搖光尊主冷哼一聲，對于那些用計的族群充滿了不屑。
冰皇也不是個好脾氣，談到這個話題，怒火又興起了。“這些懦夫和小人，他們不敢跟我們正面硬剛，不過是貪生怕死罷了。”
暗皇冷然，“硬拼，不說讓他們全部隕落，死掉一半以上是肯定的。所以，在有把握對付我們之前，這里還是安全的。”
“那，我們就這么等待下去嗎？”琉璃尊主翹眉微皺。雖然，百萬年的等待，對他們都不算多久，但外面的人族可就不容樂觀了。
幾位尊上瞬間沉默下來，都想到了這一點。
“大家不用悲觀！我們還是有希望的！”一句縹緲的話語，讓諸位目光一動，是紫蘿女皇說的。
并且，紫蘿女皇在說話的時候，眼眸一直在凌天啟身上流轉。
凌天啟？
“紫蘿，他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命外之人？”幻靈皇幽幽問道。
“是的！只有凌天啟，是我的命運之眼都無法預測的。”
凌天啟一頭霧水，這打的什么啞謎。
“女皇，您的意思是，我能帶大家走出這里？”
“或許……”
“我不行。”凌天啟有點惶恐，這么大的擔子壓下來，他難以承受。
“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紫蘿女皇就這么平靜的看著他，瞳孔中滿是鼓勵。若不是沒有能量，命運之眼肯定已經幽幽轉動。
大羅尊上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孩子，我相信你。就算不行，也沒什么。活到我們這年紀，早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咯！”
“天啟，人族，或許就要靠你了。”搖光尊主滿含期待的眼神，讓凌天啟瞳孔一縮。
“搖光，別給孩子太大壓力。”幻靈皇沉聲說道：“天啟，有些事情，我們能做，便盡力去做。但是，如果憑努力都做不到，就要另擇他路。明白嗎？”
點點頭，好似明白了，又不完全懂。
其他幾位尊上，沒說太多話，但或多或少都給了他些建議和鼓勵。
只有琉璃尊主，笑容親切許多，或許是愛屋及烏？
“天啟，遵循你的內心去選擇，相信會有更多答案。”
內心嗎？他有什么？又能做什么？
抬頭之時，混沌空間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其他尊上早已離開靜修去了。
“系統，有什么建議嗎？”
各種情緒涌上心頭，很亂，只能求助系統了。
抱歉，系統無法幫助玩家。
很絕望，離開了金手指，他迷茫了。
想到要在這里待上漫長的歲月，甚至遙遙無期，他一定會瘋了，絕對！
想到人族即將面臨多族的攻擊，親朋好友也會一一死去，他快崩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