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一目連神是否存在。”高橋忍緩緩說道,“以前我是堅信一目連神的存在,我的能力就是在祭拜時獲得。但隨著渡邊有、川崎浩二他們向一目連神血祭,并由此獲得能力,我就開始懷疑這是否是真正的一目連神……”
進清十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懷疑現在祭拜的這個一目連神是某個妖怪假扮。或者,干脆一目連神本身就是一個妖怪,畢竟有類似的傳說,只不過他作為曾經的信徒無法說出口。
“狀態和實力呢?”進清十郎更關心的是對方的狀態和實力。
雖然從靈魂強度來看,一目連的實力要強于他,但具體強多少并不知曉。
而且,對方的狀態肯定不對。
多了解一些敵人的資料沒有壞處。
高橋忍聽到他的話,結結實實嚇了一跳,抬頭,一臉震驚地看了過來。
他這是打算,屠神嗎?
如果是別人這樣問,肯定不會如此猜測,不管神明還是妖怪,都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存在。但眼前這位,還真說不準!
震驚之后,心跳突然加速,自心底涌出一股期待。
如果他能除去那個妖怪……
“狀態應該不是很好,從未直接顯現過,就連力量也只是在血祭之后才能借用一點點。”高橋忍強忍著激動,再次低下頭,一邊思考一邊認真答道,“我的能力是在5年前獲得,當時弱得就連玻璃杯都無法斬破。我自己練習5年后,擁有了現在的實力,面對奧羅羅大人毫無還手智力,但渡邊有他們借助一目連的力量,卻只有渡邊有一人能夠壓我一頭。”
進清十郎翹著腿,右手擱在右腿膝蓋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點著,看起來很是放松。
實際卻用見聞色霸氣鎖定目標。
從他的話語來看,似是真的準備徹底轉換陣營。
情緒波動雖然較大,卻沒有惡的情緒。
當然,不排除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哦。”不過,進清十郎并不像高橋忍想的那樣打算“屠神”。
滿打滿算,自己才修煉一個多星期,魂魂果實的能力也沒完全開發出來,還不至于這么飄。而且,這家伙掌控風的力量,靈魂碎片被奧羅羅壓制,本體卻未必。
只是確認一下仇人的狀態,提升自身才是王道。
高橋忍見他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只好壓下心頭的期待,再次懇求:“請大人準許我追隨奧羅羅大人!”
“不行!”進清十郎終于正面回應,不過卻是一口拒絕。奧羅羅的心智都不成熟,很容易受到別人影響。
高橋忍全身肌肉都是微微一繃。
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中,出現一股明顯的惡意。
不過轉瞬即逝。
化作一臉頹然。
他不敢窺視這個年輕人的實力,但在面對對方時,總有一種莫名的壓力縈繞在身周,如同行走在深淵邊緣,整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
如此大的差距,他能夠興起反抗的念頭就已經不錯,但也只是念頭而已,甚至都無法維持1秒。
只是,別拒絕后,自己該何去何從?
繼續為虎作倀?
“不過,你可以暫時留下來。”這時,進清十郎忽然又說道。
剛剛突然爆發的惡意,反倒讓他相信了高橋忍是真心想要追隨奧羅羅。
另外,說不準可以借高橋忍把那個渡邊有吸引過來。雖然不敢直接打上門去,但如果是送上門來的靈魂碎片,他肯定來者不拒。
以對方的狀態,就連直接顯現力量都無法做到,真身肯定也無法離開。
“多謝大人!”突然而來的轉折,讓高橋忍不禁喜形于色。
“我不追究你真正想要追隨奧羅羅的原因,但有一點,不準單獨接觸奧羅羅!”對他之前講述的理由,進清十郎也就信了一小半。
“是,大人!”高橋忍不敢反駁。
“今晚你就在客廳休息。”進清十郎說完之后,將奧羅羅和匹諾曹喊了過來,為中山奈緒美介紹道:“認識一下,這位是中山奈緒美女士,今后就住在家里,幫忙打掃衛生、洗衣做飯。明天開始,匹諾曹你教她怎么畫漫畫。中山女士,這是匹諾曹,這是奧羅羅。”
雙方打過招呼。
匹諾曹十分高興,終于有人可以接替自己的工作。
中山奈緒美雖然驚訝兩人的形態,但也沒有覺得不可思議。幽靈都能復生,還有什么辦不到的?
“中山女士,你的身份就是我聘請的保姆,給自己編一套身份,早上告訴我。”進清十郎需要考慮怎么對外解釋兩人的身份,“高橋忍,你呢?”
“中山女士的侄子怎么樣?”高橋忍想了想,問道。
侄子?
哪兒來的臉?
進清十郎、中山奈緒美、匹諾曹、奧羅羅齊刷刷盯住他那張滄桑老臉。
再聽聽那同樣成熟滄桑的聲調,如果說是“堂兄”還可能有人信,居然恬不知恥地說“侄子”!
“我今年剛25歲!”高橋忍盡管已經預料到這種情形,畢竟不是第一次經歷,卻仍是忍不住氣得紅了臉。
25歲?
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你騙誰呢?”
就他這張臉,說是45歲都有人信!
“長得老又不怪我!”高橋忍羞惱交加。
“你們兩個商量下,早上把資料告訴我。”進清十郎不再為難他,轉而對匹諾曹說道:“另外一部手機拿來給中山女士用,這段時間不要聯系岡本雄一。還有,把槍給我藏好!”
想也知道,很長一段時間內,警方都會盯著岡本雄一。
作為一名住吉會的干部,岡本雄一應對這類事情的經驗肯定比他們豐富,沒必要擔心。
匹諾曹拿著槍前往工作室。
“你們晚點再商量。”進清十郎把手機遞給中山奈緒美后,帶她去認房間,順便和她交換了手機號。
奧羅羅下了一樓。
轉眼間,就剩高橋忍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客廳。
一臉錯愕,雜念紛呈。
就不擔心自己趁他睡覺的時候偷襲嗎?
房間內,中山奈緒美也提出了這個擔心。
“沒事,整座房屋都是我的領域。”進清十郎并沒告訴她系統的存在,而是以領域來解釋自己的底氣。
雖然沒有接觸過這個概念,但中山奈緒美第一時間想到籠罩整座房屋的結界,頓時釋然。
至于自己,本就是幽靈,何須擔心?
“能問下你的死亡原因和時間嗎?”進清十郎試圖找到幽靈出現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