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政府最高級別戰力,海軍大將。
文斯莫克·伽治像木頭人一樣,凝固在了那里。
雖然他之前那段時間一直和那個東海提督克里克混在一起,但是他可不是對方那樣從小地方出來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土包子。
“嘿嘿嘿嘿……我真是何德何能……”
“不要太看輕自己了,文斯莫克先生。”
文斯莫克·伽治低著頭,對對方的話充耳不聞,而對方也似乎并不在意,接著繼續說道:“掌握著血統因子的天才生物學家,擅長基因改造,還會制造出各種各樣奇特的武器,在對于血統因子的造詣上,甚至連貝加龐克有些地方都比不上你。你這樣一個人脫離了政府的控制,那真的是要讓五老星坐立不安的。”
“沒用的廢話可以到此為止了。如果我真的那么值得大費周折,赤犬就應該在我逃走的時候來抓我,而不是現在在這里堵我。”
在受到最初的驚嚇之后,文斯莫克·伽治的智商終于重新上線了,開始的兩句說的似乎還有些不確定,但是把思路理清了,說話速度就越來越快。
“別跟我說什么在新世界。就算當時在新世界,后來我和克里克在偉大航路逃竄的時候,他們總該回來了吧?”
他剛剛只身一人逃出海軍實驗基地時身無分文,克里克有人,他有武力和技術,兩個人一拍即合,很是友好合作了一段時間。
當然,這種合作無非就是沿途搶劫,不然你以為他現在身邊的這群克隆人士兵雖然是他之前就悄悄培育的,但是他坐的船難道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我明白了。”在幾秒鐘之內文斯莫克·伽治就迅速理清了思路:“我之前還在奇怪,為什么我越是接近顛倒山,我這里的壓力越來越大,”
他撇了一眼躺在那里的海軍尸體:“不但有赤犬出現,海軍出動的人數之多也超乎我的想象,我都打算找個地方暫時躲藏一下了,還有人能摸到我這里來,”
“對于政府來說,有了貝加龐克這么一個超級全能科學家,對于其他人的重視度下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們對于我的態度應當是能抓住就抓,抓不住,放任自流也沒有關系,只要不被四皇或者大海賊們所利用就可以。如果我打算潛逃亡新世界自然會遭到巨大的阻力,但是我現在打算逃往北海。那么阻力應該相對的變小才對。”
“為什么事情卻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他的心頭在反復回想著那個海軍臨死之前所說的話:“我們有1000人的海軍……”
他頓了頓,看向空氣中那個已經隱了形的存在,盡管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的位置,但他就那么看著,好像他的面前真的有個人一樣。
“雖然對方告訴我他有1000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海軍至少來了5000多人。”
他比劃了一下500的數字,然后繼續說道:“如果排除所有錯誤的答案,剩下的那個就一定是正確的。我想破了腦袋也不覺得這一切和我會有什么關聯。”
于是他以疑問的句式和肯定的語氣問道:“我被殃及魚池了,對嗎?”
月光疾風打心眼對伽治感到佩服。
這個明明在原來歷史中被大媽像傻子一樣哄得團團轉的文斯莫克伽治,現在卻表現出了驚人的敏感度和智慧。
在信息如此之少的情況下,幾乎就要推斷出了事實。如果不是因為缺少了關鍵信息,他的推斷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
“你在想些什么呢?文斯莫克伽治。”
“我跟你說過,你太低估自己的吸引能力了。”
伽治猛然側過身子,緊緊地盯住了從他身側的空氣中逐漸現形的月光疾風,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音直響,所有的克隆人的長槍短炮一瞬間就對準了對方。
伽治一抬手,阻止了克隆人們的下一步動作,然后用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戴著狐貍面具的月光疾風。
“你總是覺得自己對于海軍本部毫無吸引能力,你將自己的才能置于貝加龐克之下,然后就認為別人只會守著貝加龐克這個西瓜,而不會來撿你這個逃跑的芝麻,對不對?”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存在對于凱多,或者是bigmom,金獅子這樣的海上霸主而言,究竟有多么大的吸引能力呢?”
“我們都知道他們被困在新世界,海軍英雄卡普正在堵著他們,魚人島通過木葉已經是政府的地盤,即使是海上皇帝,也不可能在深海一萬米通過政府的封鎖……”
文斯莫克·伽治的聲音和語速逐漸變慢變小。
“時代在變革。”
月光疾風沉聲道。
“我們在存在。之前曉攻擊海軍本部的時候,所有人也認為不可能做得到,你是個科學家……”
“所以你為什么會覺得,這世界上有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炎災之燼出現在了這里,而赤犬正是為此而來。”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燼的目標究竟是誰?”
當人類有了通訊這種東西之后,世界就變成了世界村。天南地北的人也能夠在轉瞬間通話和見面。
但是,這種見面是受到設備限制的,如果爆發爭端,那也只能將爭端局限在嘴上,不可能做到“順著網線來打你”。
但是可以坐飛雷神之術來干你。
像文斯莫克伽治這種情況,在過去,遠在新世界的百獸海賊團,只能夠望著對方眼饞,不能做任何事情。
但是有小的幫忙,三災之一的炎災就能夠越過海軍的重重防線,直接出現在偉大航路前半段樂園的腹地,而有了飛雷神之術的幫忙,剛剛接到電話的海軍大將薩卡斯基也能夠坐著飛雷神之術跨越大半個偉大航路來打這一場架。
這場直接跳過線上嘴仗直接快進到線下真人PK的飛雷神網絡特快斗毆,就這么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文斯莫克伽治的臉上。
也不能怪他之前的分析出錯,不知道飛雷神之術這個關鍵消息,他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吧面前即將發生的事情和自己聯系起來的。
這種情況就像是穿越者穿越到了剛剛給別人帶了綠帽子的隔壁老王身上還沒得到記憶,在不知道自己是老王的情況下,做出的一切判斷,自然是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