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卜翼沒爹沒娘沒老婆,什么都需要自己弄,早早輟學便踏入社會,也曾去酒店廚房做雜工做一鍋新鮮的魚湯還是不在話下的,再說他本就是漁民之子,這點事還難不倒他。
卜翼干凈利落地把大馬鮫魚分割洗干凈,都準備好了卻發現,尉遲惜月家里居然沒有油,除了大粒海鹽,其他的調料更是一無所有。
“這么做出來估計難吃死。”
看到尉遲惜月還未醒來,卜翼再次出門。
在周圍逛了一圈卜翼發現尉遲惜月居然還開了一塊小菜園,并且這菜園里還有香菜,大蔥之類的青菜。
不過可惜的是在周圍并沒有發現雞或者其他的家畜,不然卜翼就有烹飪的油了。
“算了,還是用魚油煎吧。”
半柱香后,木屋里便傳出陣陣的香味。
“嗯……不要!不要!”
躺在床榻上的尉遲惜月,此時皺眉低聲呼喊著,似乎夢里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卜翼聽到聲音便急忙擦了擦手,走到尉遲惜月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尉遲惜月彌留之際悠悠轉醒,迷蒙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回來了就在自己眼前,尉遲惜月猛地起身一下痛哭出聲,直接躲進了卜翼懷里。
“父親你終于回來了,惜月好想你!嗚嗚……父親,母親死了,你不要再離開惜月了好嗎?”
被尉遲惜月緊緊抱著,一股女孩特有的香味進入鼻腔,卜翼一時間不知所措,畢竟前世他十九歲也沒有個女朋友啥的,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了。
“咳咳……呃那個,我叫卜翼,之前見你被人欺負,就幫你把那些人打跑了。”卜翼支支吾吾說道。
“啊!”
發現自己迷蒙中認錯了人,尉遲惜月也是大驚急忙松開卜翼,然后快速后退和卜翼拉開距離。
很快的尉遲惜月便回憶起,自己被何雄威脅然后他對自己撒出白色粉末,之后的她就沒有記憶了。
“想起來了嗎?”
卜翼站在邊上尷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尉遲惜月自然想通所有,此時再次抬頭看向眼前清秀少年,剎那間她依然覺得此人的臉上有些許父親的影子。
“多謝恩人救我,我叫尉遲惜月。”
卜翼擺手道;“不用叫我恩人,直接叫我卜翼就好了。”
二人不經意間四目相對,尉遲惜月和卜翼同時低頭,卜翼似乎想到了什么道。
“對了,食物已經做好了,一起去吃食吧。”
破舊的木屋中,火爐中的火焰緩緩燃燒著,鐵鍋里正咕嘟嘟翻騰著濃白的魚湯,一股股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給,你先嘗嘗。”
卜翼稱了滿滿一大碗魚肉遞給尉遲惜月道。
尉遲惜月看著新鮮肥美的魚肉,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隨即接下道;“謝謝你,卜翼。”
擺了擺手卜翼著急忙慌的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在扶桑神府近三百年,其中二百七十六年是在金烏卵中孕育,之后出世跟隨師父修煉三個月,每天都吃那什么玩意辟谷丹,這三個月下來卜翼早就吃反了胃了,毫不夸張的說卜翼都快忘了飯是什么味道了。
二人也不避諱直接坐在地上,便開始吃了起來,慢慢的木屋中便響起怪異的聲音,似嗚咽似哭泣。
尉遲惜月抽泣著,臉上都是淚水,自父親母親死后她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更別說肉質肥美的大馬鮫魚了。
而卜翼也是眼眶泛紅,倒不是想家了,而是太久沒吃到真正食物感動的。
看到尉遲惜月碗里魚肉已經見底,卜翼剛想開口說是否再盛一碗,就在此時緊閉的大門卻被人狠狠地敲響了,同時一個極為欠揍的男子聲音便傳了進來。
“好啊!尉遲惜月我家曬的魚干丟了,是不是你偷的!”
砰砰砰……
“快開門!”
尉遲惜月聞聽此言,臉色一變急忙在火爐底下抓起一把灰塵抹在臉上,這就打算起身開門。
而卜翼卻怒了,他最煩了就是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
卜翼按住尉遲惜月,看其熟練的動作恐怕這種情況并不是第一次發生。
“你待在屋里,我倒要看看是誰!哼!”
見卜翼毫不慌張,語氣淡然,反而眼中透露出的絕對自信,讓尉遲惜月下意識點頭。
出了房門,正見到一臉猥瑣身穿補丁的青年,青年一臉得意,心中正想著怎么敲打一番尉遲惜月。
他本是海島上的一乞丐,偶然間乞討來到尉遲惜月家里,尉遲惜月心善便厚施此人,乞丐發現尉遲惜月上家里沒有親人,便起了心思,有一次他更是意外見到了尉遲惜月的真容,頓時貪欲滋生于是威脅,讓尉遲惜月同意他入駐家中。
但尉遲惜月拒絕了,乞丐瘦弱且腿腳不利索,并不敢用強,于是他便把尉遲惜月是貌美女子的消息賣給了很多人,自此尉遲惜月的噩夢便來了,直至今日。
吱呀~
乞丐不耐煩地抬頭下意識說道;“這么墨跡,本大爺怒了,今晚我就不走了你看著辦。”
可還未等他說完,就發現一面容清秀,唇紅齒白的少年走了出來,同時少年眼中還泛著絲絲冰冷。
乞丐大驚下意識后退一步道;“你!你是誰,你怎么在她家里!”
卜翼看到這人居然是這個熊樣子,也懶得跟其廢話伸出三根手指冷冷道;“你有三個選擇,一,我把你扔進海里喂魚,二,接我一腳,三,我刨坑把你埋了。”
乞丐聞聽此言轉身便撒丫子欲要逃竄,開玩笑,他連一個尉遲惜月都不敢用強,哪有膽子跟卜翼動手。
“呵呵呵……既然你不選,那我就幫你選了吧。”
卜翼說完腳尖點地,一瞬間便已經出現在乞丐身前。
音爆聲響起。
“饒命吶!不~啊!”
乞丐慘嚎一聲,大口吐血整個身軀便遠遠向一里地外的海邊飛去。
“既然你不選,那我就幫你選了,剛好第一第二都占上了,這樣你來你還挺賺的。”
卜翼并沒有在意他的死活,這些欺軟怕硬的東西他向來不留情面,并且以尉遲惜月的舉動,很明顯此人應該經常來騷擾她。
“果然,一個狠辣極端的人,都有她的故事。所以,不知他人經歷,莫要勸人良善。”
至于乞丐是死是活卜翼也不在意,不過他若是能頂住自己運轉赤明神力的一腳活下來,卜翼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