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想看謙兒大爺也沒什么其他的話要說,就拉著陶陽一起,和謙兒大爺對對詞兒。
和謙兒大爺對詞兒,簡單得很,主要還是和陶陽在說。
于謙就見縫插針,需要的時候點上一兩句。
很快,七點半到了,主持人上臺:“歡迎大家來到三里屯劇場,相聲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下面請您欣賞第一場相聲下象棋,表演者馬宵戎,宋昊然。”
兩人都已經在門簾兒后面等著了,主持人往下走,他們也上臺站到中間,開始表演。
于謙看到兩人上臺,對張云想說:“爺們兒,跟我一起去聽聽?”
這能不同意嗎?
張云想滿口答應:“得嘞,我攙著您。”
陶陽也起身,陪著于謙站到了門簾后面。
剩下的人也不敢坐著,都站在后面聽著。
“大家好,我叫馬宵戎……”
“哈哈哈……”
“我叫宋……”
“我當然會了!象棋?……”
謙兒大爺站在門簾后面看了十多分鐘,邊看邊聽,心里也就有數了,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大爺不說話,張云想找個話題陪著聊天:“大爺,你看,您一在后臺,他們臺上都緊張了。”
“是,是有點兒緊張,不過他們表演的還行,及格線吧,沒什么大問題。”謙兒大爺也跟著張云想聊。
“大爺,過會兒在臺上您得收著一點,不然我們接不住啊。”陶陽有點兒擔心,求饒似地了一句。
“呵呵呵,你們就當心吧。”謙兒大爺笑得焉兒壞,對張云想和陶陽說。
聊了幾句,又給其他人都提點了一下。
很快,那兩人就演完了,從臺上下來,又換了另外兩個師弟上臺。
謙兒大爺依舊是站在門簾后面,看個六七分鐘,心中大致有數,也就夠了。
一場接著一場,許是謙兒大爺在的緣故,大家緊張,每一對搭檔演的都比平時快了一點兒,到最后,硬生生是給張云想和陶陽多省出來二三十分鐘。
看了一眼兒謙大爺,張云想說:“大爺,您看,時間剩的可多了,您得多費費力氣。”
陶陽也開玩笑似地說:“這都是我們這些小輩兒疼您呢,想讓您多表演一會兒。”
“害,得了,沒事,走吧少爺,準備上臺。”謙兒大爺依舊是樂呵呵兒的,對陶陽說,一點兒也不在意。
主持人:“下面請您欣賞相聲三人行,表演者于謙,張云想,陶云圣。”
“好!!!”
“哦~~”
張云想和陶陽跟在謙兒大爺后面,聽見臺下觀眾像瘋了一樣的叫喊聲,也是想笑。
謙兒大爺站在中間,張云想和陶陽站在兩邊。
張云想站在外面,調一下話筒,向觀眾點點頭,做手勢壓了一壓聲音。
觀眾也是給面子,慢慢就安靜了下來。
看著臺上三人,謙兒大爺穿著黑色的大褂,張云想和陶陽穿著深青色的大褂。
觀眾真的是覺得,今晚的票錢值了,竟然還看到了于謙。
“臥槽,竟然于謙也來了,節目單上也沒有說啊!!!”
觀眾心里也是興奮。
張云想開口說話:“首先得給大家說一聲對不起。”
于謙不吱聲,陶陽錯著身子說:“誒,為什么對不起呢?”
張云想指著陶陽說:“本來呢,今晚的演出就我們兩人的。”
陶陽點頭接著:“是,沒錯。”
張云想又指著于謙:“這不,跟上來一個聽相聲的。”
于謙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呵,我啊?”
張云想對著觀眾說:“當然了,觀眾是看誰來的呀?”
于謙猶豫的問:“是…看你來的?”
張云想驕傲的抬頭斜四十五度,說:“哼!當然了。”
謙兒大爺看著張云想,說:“你頭都要上天了,不至于!”
張云想看著于謙,手指向臺下的觀眾:“你問問,你問問,他們都是看誰來的。”
于謙疑問的語氣說:“哦?”
張云想一拍胸脯,豎起大拇指,說:“那都是看我張云想來的,不然難道是看你于謙兒來的嘛?”
“吁~~”觀眾異口同聲的喊到。
然后又是一陣大笑。
謙兒大爺一本正經的搖頭,說:“我沒看出來!”
觀眾又是一陣笑聲。
張云想故作傷心的說:“你們不來看我,你們買什么票啊!”
陶陽插嘴說:“說不定是來看我的呢?”
張云想和于謙同時看向陶陽,嫌棄的說:“去!”
“哈哈哈哈,謙兒大爺就是好玩。”
“是的是的,雖然我很喜歡張云想,但我更喜歡看謙兒大爺。”
“的確,于謙在感覺就是不一樣。”
張云想:“大伙兒可能對我不太熟悉,但是認識于謙于老師。”
于謙:“害,認識的人多一點兒。”
張云想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張云想,張是弓長張,云是天上飄著的云,想是想念的想。”
“好!!!”觀眾一邊鼓掌一邊叫好。
張云想側過身:“我旁邊兒這位,于謙于老師。”
于謙點點頭。
張云想又指著陶陽:“至于那個東西,害,那個不重要。”
“誒!誒!我怎么就是東西呢?”陶陽看著張云想,夸張的問。
“哦~你不是東西。”張云想說。
“你才不是東西呢!我有名字。”陶陽解釋說。
“是,人家有名字。”于謙接了一句。
張云想說:“是,陶云圣陶老師,他義父是郭德綱先生。”
陶陽答應著說:“沒錯,那是我義父。”
張云想也說:“誒,他是我師傅。”
“那是我兒子啊!”于謙順嘴兒接了一句。
“誒!”
“誒!怎么說話呢!”
張云想和陶陽怒目看著于謙。
謙兒大爺笑呵呵的就劃過去了。
觀眾看臺上三人的表演,大笑起來。
也就是老郭不在,于謙才趁機占占便宜。
張云想接著說:“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們三人是打小兒一起長起來的。”
陶陽點頭說:“是,沒錯。”
“誒誒誒,等會兒等會兒。”于謙攔著,問:“打小兒一起長起來的?”
張云想和陶陽堅定的說:“是啊!”
“那我可得問問了,我大了你們二十多歲,我們是怎么一起長起來的。”于謙開口問道。
張云想看著于謙說:“您都這么老了?沒看出來呀!我還以為您二十呢!”
“是啊,也沒看出來啊!”陶陽附和著。
“廢話,這看不出來!我長這樣你看不出來?”于謙指著自己的臉,對張云想說。
張云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您愛護我們,看著我們兩個一起長大。”
“誒,對,沒錯,他是說啊,您看著我們長起來的!”陶陽接著說。
于謙點頭:“這還差不多。”
張云想繼續說:“說實在的,于謙和我師傅,還有我們德云社的高峰高老師三人是真的好朋友。”
于謙:“是,關系不錯。”
張云想開口:“我就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晚上,吃完了飯,我和陶陽在家里玩兒。”
于謙:“哦?”
張云想繼續:“于謙兒就和我師傅,還有高峰高老師,三人出門,去小區里面散步遛彎兒。”
于謙:“對,飯后散步嘛!”
張云想:“就是我有一點兒,想不太明白!”
陶陽看著張云想,問道:“有什么不太明白的?”
“是啊?遛彎兒怎么了?”于謙也看著張云想問。
張云想說:“是啊,遛彎兒,三人出門的時候,于謙和高峰非要帶一雙筷子,一個小勺子,高峰臨走了還帶了個饅頭塞懷里。”
于謙嘴里含笑,看著張云想,不說話。
有的觀眾已經明白了什么,開始想笑。
陶陽:“哦?這有什么的呀。”
張云想接著說:“我和他當時還小啊,也不懂,反正等他們回來,于謙和高老師咂摸著嘴,說,可惜了,饅頭就帶了一個,不夠。”
陶陽:“這有什么的呀,也就是晚飯沒吃飽出去又吃了一點兒唄。”
張云想笑著說:“是啊,我一開始也是這么猜的,吃什么好東西啊,還躲著我們兩個!”
陶陽說:“是啊?吃的什么呀?”
張云想:“然后我出門再一看吶,小區的狗屎那是一點兒不剩!!!”
“霍~這都給吃啦!”陶陽故意嫌棄的樣子,大聲的說。
“哈哈哈哈,真的是,太形象了。。。”
“德云社的相聲就是干凈!!!”
臺下一片嫌棄的“吁!”起來。
于謙也推了一下張云想,生氣的說:“去你的吧,我盡吃狗屎了我!”
張云想看著觀眾:“誒嘿嘿,我可沒說啊,這都是我師傅說的。”
“你師傅也不是什么好人!!”于謙擺手說到。
陶陽在旁邊接著:“還饒了個饅頭呢!”
“你也去一邊兒去!”于謙又推了一下陶陽說:“你們老郭家就沒一個好人!”
“哈哈哈!”
“笑死我了!”
“這相聲還帶連續劇的。”
臺下的觀眾經常看的人知道,這是郭德綱于謙和高峰三人表演的節目里面的內容。
不熟悉的觀眾,也是被三人的表演逗得直樂。
差不多了,這場活兒要廢力氣,謙兒大爺肯定是不能喧賓奪主,所以主要還是得張云想和陶陽自己來。
張云想接著是說:“我師傅三人,他們關系好,在家里,也都教過我們兩個。”
陶陽點頭說:“是,沒錯,教我們說相聲。”
張云想:“大家都知道,我師傅唱的好,高老師快板兒打的好,謙兒大爺就更不用提了!”
于謙:“害,也就一般!”
張云想:“別謙虛,說學逗唱,相聲四門功課,我師傅叫我們唱,學,高老師教我們說和逗!”
“對,沒錯!”陶陽在旁邊點頭表示贊同。
“哦?那我呢?”于謙問了一句:“這說學逗唱都有人教了啊。”
“害,您不一樣,吃喝抽燙,我們可都是跟您學的。”張云想笑著說。
陶陽舉著大拇指說:“那是,于老師才是行家。”
“霍,合著跟我盡是學抽煙喝酒了?”于謙看著張云想,問道。
陶陽接過話題:“不是,那哪兒成啊!”
“就是嘛,還有別的呢。”于謙贊同的說。
張云想笑瞇瞇的說:“還有燙頭啊,我跟你們講,于老師燙頭,那是一個……”
還沒說完,于謙就推了一下張云想:“去!!!”
觀眾看著臺上一老兩小,表演的嚴絲合縫,包袱一個接著一個,笑得肚子都疼了。
張云想:“當然了,那都是開玩笑的,其實啊,于老師學唱是最好的。”
“哦,怎么說?”于謙捧著,知道張云想開始準備展示了。
“上次張云想唱的歌,版權都在他自己手里嗎?”
辦公室里,一個人坐在錢強國對面,問著話。
錢強國罕見的老老實實坐端正了,回答到:“是的,都在他手里。”
“你們怎么辦事兒的?當初簽的合同為什么沒把歌曲版權也簽下來!”那人生氣的質問著。
錢強國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這人,也是很煩躁。
再怎么說自己都是導演,雖然你是電視臺節目總監,算是內部工作人員。
但我是和你們簽的工作合約,又不是賣身契,憑什么這么對我講話?
就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肚子里憋著氣,也不想理他,不吱聲,板著臉。
那人一拍桌子,說:“你還不服氣,我把這節目讓你來管理,你就是這么辦事兒的?你知道這首歌現在有多火嗎?你知道光是版權費我們就能賺多少錢嗎?”
“有多少錢?不就是一首歌嗎?”錢強國雖然知道這歌火,但是還真不知道這個能掙多少錢。
那人扔出一張報表給錢強國:“你自己看吧,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下一首歌的版權必須給我拿到手!”
說完,“啪!”的一下,重重的把門關上,離開了。
“切,狂什么狂,就在我這里裝大尾巴狼。上星期余溪的歌不也爆火嘛!版權也不在我們這里啊,怎么沒看你這么生氣!就是拿我來背鍋唄!”錢強國嘴里念叨著,打開報表,看了一眼。
抽出一根煙,剛想點上,就愣住了。
不會吧?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