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想可不知道,德云社的師兄弟們,基本上都在不知不覺當中和他見過了一面。
當然,除了依舊獨自守著空房的張鶴倫。
“前面兒怎么那么多姑娘啊?圍著是看誰呢?”
謙兒大爺穿著紅色的古裝,手里拿著折扇,姍姍來遲。
老郭瞇著小眼睛,嘴角露出一點兒微笑,不知道憋著什么壞呢:“那你想去玩玩兒?你可注意了,周圍可都是攝像呢,不是你一人晚上出去遛彎兒。”
“害!你說這干嘛呀。”
謙兒大爺決定暫時不和桃兒一般見識,還得先去看看前面的熱鬧,不然一會兒看不著了。
實在話,這場面也不多見。
一群小姑娘,看起來都年輕的很,氣質也都不錯,穿著漢服古裝,淡雅白色或者是青藍色,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喲,師傅,您來啦!”
“干爹,您也來啦。”
孟鶴堂感覺自己旁邊突然空出來一片,再低頭一看,發現了桃兒。
趕緊打了聲招呼,九良在旁邊也緊著問好。
“誒誒!你們這是看什么呢這是?”于謙右手拿著扇子,指了指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張云想和燒餅。
“哈哈哈,我們倆兒也不知道,也才剛來,就看了沒一分鐘您就來了。”
“這是在演出吶?賺錢?”
于謙多問了一句。
“那是,他們得賺錢好好孝敬我這個師傅!”老郭在旁邊混淆視聽。
謙兒大爺可不忍了,現在他們兩人的身份應該還是對手呢,毫不留情的嘲諷:“啊?你啊?你徒弟能不能過關還兩說呢!”
老郭隨便反駁了兩下,也沒再說話,看著里面的張云想表演。
張云想可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師傅和于謙,但是,他現在騎虎難下,也不敢亂說話。
“這馬踏飛燕,就是一匹馬,它踏著這只燕子它就能飛起來一樣。”張云想憋了半天,可算是圓回來了。
雙手一拍,臉上一陣兒的輕松神色:“誒對了!就是這樣!小李飛刀那是一種輕功啊,這輕功跑起來可不就是像飛一樣嘛!”
“你看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張云想對著燒餅,語氣里顯著自信,都不拿正眼兒看他。
“有道理?”燒餅都懶得反駁,嘴巴抽動:“有!有!有你奶奶兒個腿的道理!”
罵完了還不嫌過癮,又對著張云想啐了一口:“我呸!”
張云想這暴脾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你再呸一遍!”
“我呸!”
燒餅可不管張云想臉上的陰云密布,就這,還威脅不了他。
“燒云餅!有能耐你再呸一遍!”張云想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指著燒餅的鼻子就開始發狠,放狠話。
燒餅冷笑了兩下,變本加厲,對著張云想的腦袋上去就是一頓連續噴:“我呸!我呸呸呸!”
“你踏馬就是個噴子,小爺我今天就跟你拼啦!”
張云想擼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歐頭,然后伸出白白凈凈兒的胳膊就上去準備干架。
“好!!”
“小師哥加油!打他!”
“加油!小師哥!”
“燒餅你不許動,你不許打小師哥”
張云想拳頭剛揮出去,還沒到燒餅的臉上呢。
“誒!誒!咋回事兒!你放我下來!”
整個人就已經被燒餅一把抓住,然后攔腰抱起,扛在肩膀上。
張云想整個人都懵了,他預想過燒餅會把自己撂在地上,甚至是一下把自己摔倒,但就是沒想過自己會被他攔腰抱起來扛在肩膀上。
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個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啊,還要不要面子了?
“哦。。。!”
觀眾開始起哄。
“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看小師哥那垂死掙扎的模樣像不像一條魚?”
“像!真可憐,默哀吧!燒餅真就莽夫,可怕。”
觀眾可不管張云想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們只知道,看到這個場面,很好笑!
“哈哈哈!你看看你徒弟。”于謙憨厚的笑了兩聲,指著燒餅,明顯就是被逗開心了。
“哼!”
老郭傲嬌的哼了一聲,也不準備搭理,轉身悄摸的就走了,連于謙都沒發現。
張云想自己也就不在乎了,反正都已經丟了這么大的臉了,關鍵是,看觀眾的反響,還挺好!
罷了,就這樣吧。
張云想在燒餅的耳朵邊悄悄說:“去要錢,找于謙要!”
然后在就開始像一個被拐賣了的良家婦女一樣,雙手雙腿不停的揮舞亂打,但是都沒有落在燒餅的身上。
燒餅心理了然。
雖然扛得動張云想,但是也很吃力,也就是張云想在上面配合著使勁兒,不然還真不一定走得過去。
稍微往于謙這里湊近了一些,燒餅開始叫喊;“各位兄弟姐妹大哥,行行好!”
“我這弟弟,已經被我抓住了,他不聽話,您各位瞧好兒了,給一個錢我就打他一下屁股,兩個錢我就把他上衣都給扒了,三個錢兒我就脫他褲子,四個錢我就讓他裸奔!”
脫衣服當然是假的,這些觀眾手上也沒錢,純粹是喊出來順口。
但是,外面的女粉絲可是越想越心奮,本來沒在錄像的一些人,現在也忍不住掏出了手機。
“啊?我沒錢啊!”
燒餅明顯就是沖著于老師來的,于謙可不上這當。
當然,關鍵是的確也沒錢。
燒餅終于挪步到了于謙面前,搖搖頭:“那可不成,誰讓您看了呢,對不對,我們這就是強買強賣的生意,我師父交給我的!”
“去!這熊孩子!”
謙兒大爺笑著,不痛不癢的罵了一句。
燒餅早就習慣了,純粹當時沒聽見,繼續敲詐于謙。
“,你可是懂行兒的啊,咱這買賣掙的就是頭一份兒錢,您得給捧個場呀!”
“諾!我這兒有一個,給你!”
孟鶴堂護著自己干爹,掏出來一個錢遞給燒餅。
燒餅二話不說,“啪!”的一下就打在張云想的屁股上。
“哈哈哈哈!”
“好!多打兩下!燒餅輕點兒打!”
真打啊?
那么好?
觀眾們是徹底炸了鍋,張云想可就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家伙,一場演出,自己臉沒了 剛剛還在胡亂擺弄的手腳現在也不動了,就像是一條死魚,掛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燒餅,給我多打兩下,這孩子我也好久沒打過了!”
于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看熱鬧,但燒餅就喜歡聽這句話。
“得咧!這可是您說的啊,等小師哥回去可不該怪我!”
“行了,別廢話,趕緊打!”
大爺催促著,臉上全是急不可待的表情。
“兄弟,這可就不怪我了,都是大爺讓我打得你,要怪就去怪于謙吧!”
張云想根本不想聽燒餅在說什么,現在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為什么!
到底為什么自己要跟粉絲說可以拍攝!
為什么自己會碰上燒餅這個屠夫!
更可怕的是,自己剛剛還準備過會兒要再演一遍!不行,絕對不行!不演了不演了,打死不演了,臉重要,像燒餅這樣兒玩,還活不活了!
張云像已經不想掙扎了,累了,毀滅吧。
“誒,小餅,我這里還有兩個錢,你來拿去,給我把張云想的衣服脫了,我看看他身上是不是真的都是黑的長毛!”
于謙找九良和孟鶴堂又一人要了一個錢,遞過去。
這話一出口,懂得人就一瞬間笑瘋了。
眾人仿佛又想到了張云想的那個電影宣傳視頻,一生的黢黑皮膚和臉蛋兒,然后還一堆胸毛。
比野人還野人。
就這視頻已經在網絡上被人瘋狂玩兒了好幾天了,各種版本的花絮和鬼畜,經久不衰。
張云想自己都佩服他們能這么玩。
“好的,您給的錢那我肯定得滿足啊!”
燒餅答應的爽快,但是一個人脫衣服還真不好辦。
突然看到孟鶴堂站在那里。
“堂!過來幫幫忙!”燒餅對著孟鶴堂喊道。
孟鶴堂對著旁邊的于謙詢問了一下:“干爹?那我?”
“去吧!”
得到允許,孟鶴堂臉上笑開花了。
一臉淫笑著就走了上去:“哈哈哈,想不到吧!小師哥,你也有今天!”
張云想依舊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好像已經喪失了生活的樂趣,他沒有尊嚴了。
孟鶴堂可是一點兒不手軟,三下五除二就把張云想的衣襟給解開了。
讓然,還是有分寸的,說是解開,但是也就是只能看到胸口而已。
但是這就已經足夠讓周圍的女粉絲們看的眼花繚亂了。
“我的天吶這是什么神仙綜藝啊,看的我鼻血都下來了!”
“咳咳!不怪我,都是這天氣太過干燥了!”
“對對對!都是天氣太干操!咳咳.....”
“拍!趕緊拍!別廢話快錄像啊!”
“走吧,小孟,咱去賺點兒錢回來,讓你小師哥把褲子也給脫了!”
于謙看夠了,準備離開。
“哈哈哈!行!我們走。”
等幾人離開,工作人員才開始把里面的人趕到外面去,然后開始給張云想和燒餅發錢。
一個小姑娘,穿著工作服,走上前,手里拿著厚厚的一沓硬紙板做成的圓形方孔錢。
“這是你的!一共有四十八個錢,都給你了!”
張云想心理舒坦了,這么多錢,可算沒白丟臉。
“那我的呢?”
燒餅搓著手,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急什么?吶,拿去吧,你的兩個!”
“嗯???”
燒餅就看到她隨手甩出來兩個扔給自己,腦袋都被疑問號給壓歪了。
“這是什么道理?憑什么他就那么多個,到我這里就兩個了?”
燒餅委屈的聲音都變弱了。
“呵呵,本來就是五十個讓你們兩個平分,但是誰讓你打我小師哥的,所以給你兩個便宜你了!”
那女工作人員年紀不大,說話清脆,但是卻記仇的很。
燒餅整個人心態都蹦了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叫什么事情啊。”
心中悔恨不已,一開始就不該陪著張云想走!
張云想看燒餅這模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果然,想讓自己開心最好的辦法就是碰到一個比你還慘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其他人去干嗎去了?
“餅哥,咱們就去看看別人吧!”
“要去你去,我不想去!”燒餅還在傷心。
“不是,你不跟我去沒錢你怎么考試啊?沒事,等我拿個第一就和你搭檔。”
“真的?”燒餅又泛發出了光彩。
“那當然啊,我能騙你不成?”
張云想了解心結,現在就想著趁師兄弟們沒湊夠錢,然后再多玩兒一會。
“再往里面看一看嘍”
老郭找到了自己的愛徒,舉著蒲扇,稍微擋一下太陽:“各位,您要不看您就不知道有多好看!”
“快來快來!拉洋片兒的,可好看了!”
“你活七十七,八十八,老了胡子掉了牙,你也沒見過這好玩意兒啊!”
桃兒張嘴就來。
欒云平在旁邊,手里拿著竹板兒:“你到過蘇州吧?”
老郭瞬間接上:“去過杭州不?”
欒云平賣了嗓子在喊:“你去過杭州吧?”
“看過西湖美景不?”
“可沒瞧過這拉大片!”
“這可是活人拉大片兒!”
兩人一唱一和,氣氛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問問這五個人好看不好看?”
王九龍在小屋子里面搔首弄姿出賣自己的色相,剛好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張云想和燒餅也過來了!
“怎么了這是?兄弟你咋一頭的水呢?”
張云想湊到王九龍面前,好心的問道。
“行了行了,咱賺夠了,去考試不?”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得,去考試吧!”欒云平表示贊同。
張云想和燒餅對視一眼,那就走唄,多大點兒事情。
“誒喲喂!怎么還沒人來呀”
張鶴倫臉趴在桌子上,利用桌子來給自己降溫。
他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屋子里面可就剩自己一個人了。
“考官在不在!”
這是欒云平的聲音。
張鶴倫瞬間來了精神。沖了出去:“在呢在呢!欒隊你要考試是吧?”
“是,我要考試!”
“行啊,十個錢考一次。”
“嗯?你黑板上不是寫著七個錢考一次嗎?奸商?”燒餅跟在旁邊,充滿了威懾力。
張鶴倫傻笑了兩下:“那那不是之前嘛,再說了,報名費還要錢呢,我就留下七個,還三個是給于老師的!”
“那咱考試吧,考什么呀?”
張鶴倫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幾人,張云想,欒云平,燒餅,王九龍,嗯,前三個肯定不能得罪!
對不住了兄弟!
張鶴倫裝作老老實實的說:“貫口呀,這邊屋子里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