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云想來啦,我給你留了靠窗的房間。”
欒云平正收拾呢,聽到敲門聲,把張云想接進來。
“你不是一般都一人睡一屋的嗎?怎么今天想起來和我一間屋子了?”
張云想放下包裹,也沒什么收拾的,準備直接就下樓。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怎么?我就不能想著貼近一下人民群眾?”
“哈哈哈!”張云想被欒隊這種一本正經說話的幽默給逗笑了。
“趕緊下去吧,你不去他們敢走?”
“你也來埋汰我是不是?”
“不敢不敢,誰不知道您只手遮天啊對不對。”
說說笑笑,欒云平帶著張云想下了樓。
正好,其他人都到齊了。
燒餅看到張云想過來,拉著張云想的胳膊:“我跟你講兄弟,你離這個人遠點兒,本來我說和你一塊兒睡的,但是他非說要拉你一起。”
欒云平打了兩下燒餅的手。
“放開,什么話說的,我這不是怕你晚上睡覺打呼嚕打擾到張云想嗎,萬一云想說睡不好第二天有了黑眼圈對不對,他那么帥,和你一樣啊?”
“誒,你說誰呢姓欒的?”
“哈哈哈……”
“哈哈哈,別,餅哥!”
旁邊的孟鶴堂一邊笑著一邊扒拉兩人。
張云想看了一下,人差不多齊了,十個人,岳云鵬有點兒忙,晚點才能到。
“我們去哪兒吃?”
“欒哥,誒,別打了欒哥,再打燒餅就只剩餅了!咱們晚上去哪里吃啊?”
欒云平理了理自己的領口,斜著眼高冷的笑了一下:“今天就算你運氣好,就是云想在這兒,不然今年你都別想開箱了!”
“哈哈哈,欒哥大氣!”
張鶴倫在旁邊插科打諢。
燒餅撅著自己的大嘴,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拽著張云想的手:“你趕緊和師傅說說,再這樣下去,別說我了,師傅商演都快沒了!”
“走了走了,我都餓沒了快要!”
張云想強勢的轉移了話題,率先往前走。
秦霄賢跟在張云想旁邊,這里面年紀比他小的就張云想了,和張云想在一起他感覺更舒服一些。
欒副總訂的飯店,包間,張云想一群人前后分散開來,一對兒一對兒的走著去,不遠,臉上都戴了口罩,不然被人認出來可就熱鬧了。
“小師哥,你昨天和舒姐玩兒的那么開心嗎?”
老秦又挽著張云想的左手臂彎,側著頭對張云想說道。
“嗯?你看我的直播了?”
“沒呢,我就是刷抖音看到你了,你和舒姐去黃浦江,比情侶還像情侶。”
這孩子還真愛刷抖音。
“還刷到什么了?”
“你在門口進不去,哈哈哈,和舒姐頂著太陽把飯吃了,好慘”
“去你的,我告訴你,少刷點兒抖音聽見沒有?”
老秦瘋狂點頭:“嗯嗯嗯!聽見了,我保證,以后少刷點兒。”
看到他言不由衷的樣子,張云想能信他就有鬼了。
前面。
“燒餅,你對我和張云想睡一屋是不是有什么偏見啊?”
“我?切!”燒餅不屑的發出一個語氣詞,然后小眼睛看著旁邊的商店:“我能有什么偏見,我告訴你,云想從小就和我睡一個屋子,他內褲還是我洗的呢!”
張云想就跟在后面。
他聽見了。
“燒餅,你再說我絕對饒不了你!”
“哈哈哈!”
老秦在旁邊傻笑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經意間得罪了整個德云社最小心眼兒的人,張云想。
燒餅回頭,看到離自己差不多五六米遠的張云想和老秦。
“不是,你們那么遠能聽得見啊?”
張云想對他的大嗓門兒都無語了,“那不然你合計著我是順風耳呢?”
“誒!到了,就是這兒。”
欒云平站在門口,等著后面的師弟慢慢走過來。
張云想故意留給了燒餅一個白眼,理都不理他直接就進了飯店的大廳。
燒餅偷笑著,撓撓頭:“本來就是嘛,不就是我給你洗的內褲嗎,這有什么的!”
張云想一點兒都不敢逗留,仿佛可以感覺到周圍人的那種,質疑的目光,燒餅不當人,他還想有點兒“偶像包袱”呢!
眾人進了包間,一個大圓桌,十個人正正好好。
都是師兄弟,私交平時就不錯,沒什么好客氣的,直接上菜。
“喝點兒?”
張鶴倫戳了戳旁邊的孟鶴堂,攛掇著。
“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去。”
“那不行啊,我自己喝酒多沒意思啊,得一起喝。”
“那你問問欒哥,喝酒不。”
張鶴倫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主位上的欒云平,又看了看旁邊的張云想和燒餅,摸了摸腦門兒:“算了算了,明天還錄制呢,不喝了!”
“來,弟弟,給你這個,這蝦我可愛吃了!”
“不是,欒云平,你什么意思啊你?”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就夾個菜給我師弟嗎,怎么了?”
“還還!!!你還怎么了!我”燒餅“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憋屈的只能蒙頭吃飯。
欒云平請的飯,我給你吃破產。
十個大小伙子,也沒喝酒,吃飯快得很,連上菜加吃飯加聊天,一個小時也就結束了。
慢悠悠的走回賓館,全當散步。
“誒,師哥,你知道明天拍些什么嗎?”
老秦好像愛上了張云想的左胳膊,有能耐你挽著右手啊!
張云想默默的吐槽。
“怎么,你沒有拿到劇本?”
“拿到了啊,可是劇本也沒說什么啊,就說團建一起玩兒什么的!”
“我告訴你啊”
第二天。
南京德云社,老門東劇場。
岳云鵬穿著白色的上衣,兩邊跟著劉筱亭和高筱貝。
“這地方,好懷念,我都好久沒來了!”
“是!”
“不多說了,來人!”岳岳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高筱貝在后面重復一句:“有請第一位師叔!”
這個德云社的劇場內部,岳岳坐在靠近舞臺的地方,舞臺上面的一大片空地,站著一排的攝像師和工作人員。
師兄弟們都在后臺等著呢,也不知道岳哥是憋著什么壞。
聽到高筱貝的喊話,周九良第一個揮手走了出來。
“老哥哥,這都老同學了!”周九良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劉筱亭。
岳岳和周九良兩人面對面的坐好,岳云鵬開口說道:“今天哥哥帶你們去玩兒去。”
“去玩兒啊?”
橘貓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兒吶?
“對,哥哥給你們準備了很多的項目,但是呢,去之前還有個小游戲要玩兒!就是寫一個自己最討厭的詞。”
“最討厭的詞啊?”
“就是那種別人和你聊天的時候,你聽到了會心里面一下子很難受的那種。”
周九良拿起桌子上的卡片和筆,慢悠悠的寫下了:“顯老。”
“顯老!?”
岳岳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周九良。
“看不出來吧?我二十六,別人都說我像四十。”
岳云鵬收起卡片,展示了一下卡片上的字給攝像機看:“我們師兄弟寫的這些字啊,真的是丑,也就我小師弟寫的最好看了。”
岳岳這一看才發現,孟鶴堂偷摸摸的躲在攝像機的后面偷瞄。
板著臉走到了舞臺旁邊。
“來,撅這兒!”
孟鶴堂苦著臉:“不是,岳哥,我沒看到啊!”
“沒看到?”岳岳可不相信他的鬼話。
“真沒看到啊!”
“沒看到你怕什么,撅這!快,屁股。”
“我我!!!”
孟鶴堂上嘴唇提的老高,挪到了邊緣,轉身把屁股對著岳云鵬。
看著正拍著自己的攝像機,孟鶴堂突然有一種,想要死在這兒的沖動。
“啪!”
岳岳下手算不上很重,但是聲音聽起來清脆的很。
孟鶴堂雙手捂著自己的屁股,齜牙咧嘴:“誒喲,疼死我了!”
就這演技,岳岳都沒眼看。
坐了回去。
“有請下一位師叔或者師大爺!”劉筱亭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在后臺聽著的張云想突然有點兒想笑。
也是難為這孩子了。
張鶴倫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岳云鵬。
“你跟我聊天,我就感覺,沒什么好事似的!”
“你覺得自己的粉絲多嗎?”岳云鵬認真的看著張鶴倫。
“不多。”
“比如說,秦霄賢擁有十個粉絲,你覺得你有幾個?”
“兩個。”
“那你高估自己了!”
岳云鵬損起人來毫不費力。
張鶴倫都準備好和師哥走心了,沒想到是突然扎心。
“哈哈哈,我覺得我在秦霄賢面前,就擁有兩個。”岳岳豎起兩個手指頭,笑著說。
岳云鵬是在緩解張鶴倫的心情,免得他不痛快,所以夸張了一些。
不過的確,張鶴倫的粉絲相對而言是感覺起來比老秦少了很多。
沒辦法,畢竟倫兒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歲數大了,現在觀眾都喜歡年輕的。”
“那你學一下燒餅啊,他把不要臉的勁捏的死死的。”
“燒餅年輕啊,他九零后!”
“九零后,他沒流量啊。”
兩個中年老男人眉頭一挑,突然達成了共識。
“來,兄弟,把你最討厭的詞兒寫出來。”
一個工作人員帶著帽子舉著攝像機到了張鶴倫的身后。
“慘!”
“兄弟,你這慘的嗎?”
“我都覺得自己慘的不行了,你都不知道。”
“行了,喊下一個吧。”
孟鶴堂看張鶴倫走了,又舉著攝像機回到了岳云鵬的旁邊。
岳岳盯著看了兩秒,才認出來這是孟鶴堂,略有些遲疑的問:“你一直在這兒呢?”
孟鶴堂摘下了口罩:“你認出我來了?”
“廢話,你一直在這兒啊?”
“哈哈哈,我就看著一張鶴倫的慘。”
“嘿嘿嘿”
張鶴倫是真的慘 “下一個是誰啊?”
張云想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誒喲,小師哥來了,我得躲著點兒。”
孟鶴堂趕緊又帶上了口罩,舉著攝像機跑到了旁邊。
看到出來的是張云想,岳岳也不急著拆穿小孟,對張云想招招手:“來,弟弟,坐哥哥面前這兒。”
張云想也是很普通的白黑搭配,上面白的,褲子黑的。
“你昨天和舒虹玩的挺開心的啊。”
這話兒怎么這么熟悉啊,老秦昨晚是不是也說了?
“哥,你是不是刷抖音了?”
“嘿嘿嘿,你怎么知道的。”
張云想無語的看著面前憨笑的岳岳:“我當然知道了,昨天老秦才和我講過。”
“我說我把你的節目全看了一遍,你信不信?”
岳岳特別的真誠,看起來好像是的。
但是張云想完全不吃這套。
“我不信!”
“哈哈哈,他不信!”岳云鵬回頭看著自己的徒弟,指著張云想。希望得到自家徒弟強有力的支持。
劉筱亭保持著微笑,插了一句;“我也不信。”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哈哈哈!”這下是張云想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來吧,兄弟,把你心底里面最討厭的一個詞寫在這卡片上。”
張云想接過筆,慢悠悠的在卡片上寫下:“你不行。”
擱下筆,把卡片遞給岳岳。
“你不行?”岳云鵬顯示看了一遍,然后又驚訝的抬起頭,憐憫的看著張云想:“你不行!?你早說呀,哥哥給你想辦法啊。”
“噗嗤。”
站在后面的兩個人一下子笑了出來。
張云想有些無語,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都這樣的一天天的,不知道腦袋里在想寫什么:“你才不行呢!”
“嘿,你罵人干什么?”
“去你的,我是說,我不喜歡別人就這樣跟我講,你不行,你做不到!”
“奧哦!”岳云鵬恍然大悟,然后舉起卡片給攝像機展示了一下,順便,還偷偷給孟鶴堂使了個眼色,讓他看清楚。
孟鶴堂剛剛就聽到了,現在他也在努力憋著笑呢,可千萬不能暴露,不然小師哥可饒不了自己。
“我們師兄弟也就云想寫的字最好看了,我記得小時候家里貼的對聯,很多都是云想自己拿著毛筆寫的。”
“嗯,有些是我寫的,不是你舍不得花錢去買嗎?非說家里窗戶多,逼著我寫了十幾個。”
“我那是覺得你寫字好看!”岳岳辯駁的毫無公信力。
張云想起身,也不耽誤,準備給下一個人騰出位置,然后就看見一個神似孟鶴堂的人端著攝像機。
但是戴著口罩和帽子,張云想也不敢確認。
回到后臺,看了一下,的確是孟鶴堂不在,張云想心里有數了。
沒有聲張,又偷偷的跑到了外面。
正好看到孟鶴堂正坐在椅子上和岳云鵬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兩人焉兒壞,讓我去治治他!
張云想走了過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師哥寫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想著這個能不能播出呢!”
“你的思想很污穢!誒呀簡直是污穢不堪!”
岳云鵬嘴角的笑容再放肆一點,就要看到他的后槽牙了。
“你們說的很開心啊?”
孟鶴堂和岳云鵬兩人猛地一起抬頭,看向張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