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未知青年斜眼看了艾小葵的黑影一眼,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兩個字如同言出法隨一般,蘊含浩瀚如海的天地之威,瞬間朝著艾小葵的黑影壓了上去!
天地之威!
這是天命境的專屬!
眼前的這個未知青年,毫無疑問是天命境的強者!
一聲悶響。
艾小葵破招了!
一團黑影從墻壁處像是被巨石打擊了一般,猛然射了出來,倒在了葉凈格雷兩人的面前。
“咳咳!”
艾小葵爬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猛咳兩聲,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她想要掙扎的爬起來,卻怎么也使不上勁來,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葉凈看到這一幕,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什么時候艾小葵這么脆弱了?
僅僅是別人口中的兩個字,就將艾小葵打成了重傷,這是什么恐怖實力啊!
葉凈雙眼死死的盯著距離他們不足十米的未知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濁氣后,又吐了出來,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邁開步站到了倒地的艾小葵身前,沉聲說道:“你帶著艾小葵趕緊跑!去找援兵!”
他的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視線一直放在未知青年身上,不敢有一絲懈怠,生怕一個眨眼,他們三個人就要被秒殺了!
不止如此,他也準備隨時從熔爐中將隱藏的太陽精華掏出了自爆,面對這種真正的不可敵之敵,也唯有自爆太陽精華才能有一線生機了!
聽到葉凈犧牲式的發言,格雷大驚失色,眼眶子都紅了,一咬牙,站到了葉凈身旁,惡狠狠的盯著未知青年,語氣堅定道:“我們愛德華家族從來沒有逃兵!要死一起死!”
大義凜然!
卻讓葉凈一臉黑線,要死個屁啊!你想死你自己去死!老子可不想死!
他自己的話,還可以用自爆太陽精華這最后一招,但如果格雷和艾小葵在身旁的話,他就不敢用了。
畢竟太陽精華不一定能夠將眼前這個恐怖敵人炸死,但是百分百能夠將格雷和艾小葵炸死!
想到這里,葉凈一把推開格雷,怒吼道:“讓你帶著艾小葵跑你就趕緊跑!廢什么話啊!你會飛趕緊回酒館找救兵啊!我自己的話有辦法能抵擋一會兒!”
“哦?”
突然,一直沉默仿佛是在看小丑表演的未知青年突然來了興趣,他伸出修長無痕的手,扶了扶眼鏡的鏡腿,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葉凈:“我能聽得出來,你說的是真話,我很好奇,你一個剛剛踏入地宮的小小修士,是如何自信能夠擋住我的。”
葉凈扯了扯僵硬的臉,露出難看無比的笑容:“你想知道,試試不就行了嗎?”
說罷,他沖著傻愣在原地格雷猛吼了一聲:“等什么呢?帶著艾小葵跑啊!”
格雷也聽到未知青年說的話了,他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艾小葵,心中一狠,彎腰將艾小葵抱了起來,張開雙翅就朝著天空飛了上去。
他選擇了相信葉凈。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不是他想跑就能跑得了的!
得問問那個突然出現的未知青年答應不答應!
“竟然還會飛?不過都一樣,殺了我們黑神會的人還想跑,別做夢了。”
未知青年看著一飛沖天的格雷,不由冷笑一聲,黑框眼鏡下的雙眸,盡顯嘲弄之色!
只見他緩緩抬起了一只手,手掌攤開,掌背朝上,掌心朝下,輕輕那么一按。
伴隨著未知青年按手的動作,原本平靜的天空突然大變,飄蕩的烏云瞬間狂暴而涌,漫天烏云形成了一個覆蓋數十米的巨大云掌,朝著格雷按了下去!
這就是不可抵擋的天地之威!
格雷望著朝著砸下來的巨大云掌瞳孔猛縮,神情驚駭,在覆蓋了數十米的巨大云掌下,他的身體就如同螞蟻一般渺小,分分鐘就能被按死!
千鈞一發之際,格雷白羽雙翅上突然光芒大放,輝煌耀眼的光芒將他和艾小葵的身體緊緊包裹住。
毫無卵用!
格雷最后的光芒防御在遮天云掌下跟紙糊的一般一戳就碎,不堪一擊!
整個人直接被云掌從天上拍了下來!
轟的一聲巨響!
驚天動地!
方圓百米的建筑物完全破碎,地面上被按出個深兩米的巨大掌印,而處于掌印中的格雷蜷縮著身體,緊緊將艾小葵護在身體下,而他自己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渾身是血。
兩人生死不明!
覆蓋了幾十米的巨大云掌就印在了葉凈的身邊,不知道是未知青年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差之千毫,沒有將葉凈一起拍下去。
葉凈瞪著眼睛看著地面上印出來的巨大掌印,他的全身都被嚇軟了,心頭戰栗不止,雙腿不受控制的大顫,身體內的血液仿佛都冰涼了一般。
這就是天命境強者的隨手一擊嗎?
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地宮境與天命境完完全全就是天壤之別!
“現在好了,讓我看看,你的自信來源于何處。”
未知青年連腳步都沒動,就是站在最開始出現的位置,面帶笑意的看著葉凈,如果不是他好奇葉凈自信來源,或許這一掌,連帶這葉凈一起都拍死了。
葉凈看著掌印深處渾身是血,生死不明的格雷,心頭上頓時涌起了強烈的怒火,燃燒的怒火直沖大腦,轉換成兇猛凌厲的殺意!
葉凈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漆黑的雙眸看向視人命如同玩物的未知青年,爆發猛烈的殺氣!
他翻手之間,一顆好比太陽般璀璨熾熱的光球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上方,光球裹著靈氣,輕飄飄的凌空漂浮。
“太陽精華?”
未知青年看到葉凈手中的太陽精華后臉色微變,不過下一秒又恢復到了風輕云淡的模樣,目光看向葉凈充滿了譏笑:“這就是你的底氣嗎?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不過你以為憑借太陽精華就能炸死我嗎?”
“告訴你,不可能!哪怕你付出了自己和那兩只蒼蠅的生命,也不可能與我同歸于盡的。”
未知青年淡淡說道,仿佛是在陳述事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