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呼進了趙言乾的耳朵眼,趙言乾渾身一顫,一股惡心感從心底深處滋生出來。
老子居然被男的給調戲了?
趙言乾笑容凝住,不動聲色地將梁晨的胳膊拔開:“梁晨,你醉了!在這說什么胡話。”但也覺得自己眼前有些晃動,這酒可真上頭。
“醉了醉了!”梁晨站直身子,踉蹌著端起酒壺,滿滿倒上了三杯酒。只是手晃動不止,四處亂擺,酒水打濕了趙言乾三人的衣袍,將自己的褲襠也淋了個透。
“嘿,梁晨,你耍什么酒瘋!”趙言乾不滿道,低頭擦拭著打濕的衣袍。另外二人也對梁晨怒目而視,不過想想接下來的丑態,誰也沒跟他計較什么,只是低頭擦著衣衫。
誰也沒注意到,就在低頭擦拭衣衫之時,幾滴淡藍色的液體從梁晨指尖留出,滴進了兩個酒杯里。
“對不住,對不住!梁晨自罰一杯!”梁晨端起沒有加料的酒杯,一飲而盡,將另外兩個酒杯分別推到了孟劍平和趙香菊面前:“梁晨給二位賠罪了,還請務必給梁晨這個臉,要不然梁晨可就在太子面前丟臉嘍。”
趙孟二人對視一眼,仰頭喝下。
喝了就好,喝了就好。
梁晨心中大喜,仰天倒地,假裝沉沉睡去。
“呼,終于睡了!”趙言乾伸了個懶腰,踉蹌著站了起來,走到梁晨邊上,輕輕踹了幾腳。
見梁晨沒有反應,又走過去踹了踹邊瀟,仍舊沒有半點反應。
趙言乾看向趙香菊,問道:“皇叔,他們倆睡得這么死。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趙香菊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放心,這酒本就烈。你這練過的,況且走路都走不穩。更莫說這倆二世祖了!等他們醒過來,就會……”老東西嘿嘿一笑。
趙言乾聞言點點頭:“那就好,不過皇叔,這酒當真厲害,我服下了解藥,仍然覺得下體漲得厲害,皇叔你與這前輩隨意找地方先喝著,侄兒先去處理一下!”
孟劍平笑了笑:“年輕人火氣旺是正常的,若是換了這菊花,怕是都硬不起來嘍!”聽著孟劍平的調侃,趙香菊權當沒聽見,這些年自己二人就沒一天停下來過,幾乎是天天拌嘴,時時拌嘴!
趙香菊對趙建平說道:“你去就是了,我們倆在這再喝幾杯。好就沒有這般停下來喝口酒了。等這倆小東西醒了,我們倆老東西再走也行!”
趙言乾點點頭:“那侄兒先行告退!”
趙言乾走出房門。門口玄二玄七依舊在兩側守著,見趙言乾出來,玄二輕聲問道:“殿下,如何?”
趙言乾點點頭:“算是有驚無險!任這倆窩囊廢蹦跶,也翻不了天去!此事一出,我看梁德那老頭子,還有什么臉提這世襲罔替之事!”
玄二玄七一齊單膝跪地:“恭喜殿下!”
“免了免了!”趙言乾揮了揮手,往樓下走去,聲音悠悠傳了上來:“知會樓主一聲,馬上送兩個身子干凈、家世清白的女子送到我房里。記住,姿色一定要最為上乘的。一會兒,把那兩個人送上來,你們就回避吧!讓有心人看見總歸不大好!”
“是!殿下!”
玄二玄七都是宮中護衛,嚴格來說是死士。用盡一切辦法保證皇族安全,是他們的使命,必要時刻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在淞國宮中,皇族護衛共有四個等級:天、地、玄、黃,都以數字命名。玄黃級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世背景、原來姓名。仿佛生來名字就只是這個冷冰冰的代號。
而天地級,各自有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可能是將軍、有可能是大良城內一個不起眼的小販。
護衛等級,唯一的評定方式便是實力。有能力者居上,無能力者等級降低。黃級實力最次,共四十人,以黃一到黃四十命名;玄級實力稍強,共二十人;而更高等級的地級只有區區十人,最高等級的天級只有寥寥兩人。整個大淞只有皇帝趙香香知道天一、天二究竟是什么人……
房中。
趙孟二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菊花,你說我們多久沒那么喝過酒了!”孟劍平打了個酒嗝。
“師門不讓喝酒。咱倆上山,應該有三十年了吧!”
“整整三十二年又一百二十七天!除了那次下山,老夫喝了個酩酊大醉,其余時間,別說碰!見都沒見過這玩意兒!就那勞什子的提靈酒偶爾可以拿來兌水解解饞!但是喝完,難受啊!”
“可不是嗎?山中歲月,當真不是人過的!小劍劍你說說,當初咱在江湖上,哪個不是響當當的角色,哪個不是眼比天高的主!可到了師門里,你說說,比咱天賦好的不都是一抓一大把?比起那些角色,我們算個屁!別說給他們捏腰捶腿,就算是端茶送水也輪不到咱。
整天砍柴提水,砍柴提水!這些年下來,修為提高的不是一星半點,但怎么就那么累呢!若是能重來,我寧愿不拜那勞什子的師,我還是菊花映殘陽,一劍破千甲的菊花劍!”趙香菊瞇著眼,酒氣熏天,嘴里胡亂嚷著,唾沫橫飛。
孟劍平不滿地抹了一把臉:‘“說話就說話,你吐什么唾沫星子。菊花啊,你說你后悔!老子比你更悔!三十二年啊!你知道為什么老子記得那么清楚嗎?”
“嗯?”
“因為啊!老子整整三十二年又一百二十七天沒有見過沒見過我家秋蘭了!”孟劍平喝了一口酒。
“霍,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是個情種。來來來,細細講講!”趙香菊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眼巴巴地看著孟劍平。
孟劍平凄然一笑:“呵,情種!倘若我真是情種,我怎會那么輕易地就離開了她!我給你說個故事吧!有一個少年,是蒙地的一個小農戶,以種田為生。秋蘭是鄰居家的女兒。他們倆一見鐘情、情投意合,沒經過父母之言媒妁之約,便自己私定了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