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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傳說中的姑奶奶

  梁晨點點頭,面帶笑意,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那儒生喝了一口清茶,潤了潤喉嚨,接著說道:“這城里頭各色娛樂場所應有盡有,可以說這就是個十足的銷金窟。你要想在這城里玩舒服了,沒有個幾千兩銀子下不來。就那人泰齋的頭牌,陪上一晚沒個兩千兩銀子下不來。”

  梁晨有些咂舌:“這么高?在大良醉仙樓喝上頓花酒,叫上兩個清倌人也就二三百兩。”

  那易虎一臉震驚的看向梁晨,仿佛從未見過銀子一樣。

  梁晨見易虎的神色,沒好氣地說道:“你兜里有倆銀子的時候,就沒想著找上幾個美人喝喝小酒?”

  易虎肯定地搖了搖頭。

  梁晨嘆了口氣,跟誰說不好,跟這鐵公雞說花銀子?怎么不跟太監說去呢?可能跟那些人還能有共同話題,起碼那是沒辦法的生理缺陷,這就是生理心理都有問題的鐵公雞。

  上輩子這些場所可都得藏著掖著的,一個不小心搞不好還能賺個白金手鐲。好不容易碰上這正兒八經開門做生意的,自己不去看看,那說得過去嗎?在大良的那幾天,梁晨可是醉仙樓的常客,每天不偷偷溜出去喝上兩杯,跟歌姬聊聊生理常識,那渾身不舒服。

  可惜啊,當初中了毒,沒辦法真刀真槍的打上一仗,這好不容易解了毒,就出了大良,這外頭哪找得到這種好地方。

  別說,還真有點想小紅小綠小紫小藍……

  咳……

  想遠了。

  梁晨回過神來,朝那儒生笑了笑,說道:“那這天上人間?”

  儒生又喝了一口清茶,隨手扇了扇手里的折扇,看得梁晨嘴角一陣抽搐。這可九月了,淞國又不比滁國贏國,這天氣已經轉涼了,身子骨弱點的都穿上棉襖了,這種日子扇扇子。

  裝XXXXX

  那儒生極盡風雅,額前發梢被微風吹動。梁晨已經看見好幾個大小姐滿眼星星了。

  “這天上人間說到底就是衫角城里的一個酒樓,在衫角城里這酒樓不稀奇,除了青樓賭場剩下的十有八九都是酒樓飯館。可這天上人間奇就奇在一個字:靈!”

  易虎一愣:“這酒樓還能算命?”

  話一出口就見“陳思”和那儒生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易虎住了口,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我就問問……”

  儒生收回眼神,還是那氣定神閑的模樣,接著說道:“這位仁兄可想錯了,不是說這天上人間是算命的,百算百靈。而是說著消息靈通。到也不知這是什么能人開的酒樓,你們看那酒樓正中,最扎眼的地方就懸著一張三人來高的紅紙,上頭寫著七國前一日內發生的大事,每日更換。人稱玄清大事記。也就是這位仁兄剛剛所說的日報!”

  儒生朝著梁晨微微一頷首。接著說道:“正因為這玄清大事記的存在,酒樓人來往不斷,在眾人的交流中,既說出了自己看見的大事小事,也從人家口中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掌柜的又從這往來顧客口中說的情報中去偽存真,形成自己的情報網。你想知道的事情,只要舍得花銀子,都能從掌柜的那買來。”

  說完,那儒生嘆到:“所謂天上人間,通天上,曉人間。”

  通天上,曉人間。

  厲害啊!

  這酒樓不去開報社,屈才了!

  “都起雞皮疙瘩了,還扇呢!也不怕染上風寒?要我說,你們這些儒生就是裝得厲害,不嫌累得慌?所謂儒生三大好,身嬌體弱一碰就倒。都一碰就倒了,還不注意保養保養?你們祖師爺是不是就是裝死的?”

  一道聲音極不合時宜地在耳旁響起。

  聲音清脆婉轉,耳朵倒是享受,但這話說得可不怎么好聽啊,不說毒舌潑婦,起碼也是刻毒挖苦了。

  好一個嘴刁的丫頭。

  梁晨在心底嘆到。

  梁晨扭頭看去,按照慣例,從腿到胸一路看上去。

  嗯,雙腿筆直!雖然隔著裙子看不清,但肯定白!就是腳踝有點黑。扣一分!

  嗯,前凸后翹,身材不錯,滿分!

  嗯,臉蛋也生得漂亮,就是這表情管理不到位,跟要吃人一樣,扣一分!

  綜合評分,九十八分!

  這么多年見過最美的!

  只是這臉,怎么那么眼熟啊?

  尤其是左側眉下那顆黑痣……

  怎么越看越熟悉?

  乖乖,不會這么巧吧!

  梁晨心底一咯噔,表面仍云淡風輕。

  易虎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女孩,又打量了那儒生一眼。

  儒生眼高于頂天下盡知。

  易虎似乎已經看見了這女孩跟那如生產扭打作一團。

  女孩打架……

  嘿嘿嘿……

  易虎極為猥瑣的摸著下巴笑了笑。

  打起來打起來!

  易虎心頭火熱,就差直接喊出來了。

  梁晨跟易虎相處了這么久,這人什么性子他還不知道?別看一肚子花花腸子,到了一個村子,干得第一件事就是偷看人家姑娘家洗澡,都被打多少回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還敢!

  但是這膽子小的要死,真欺男霸女再借他十個膽都不敢。估摸著碰上女孩的手都能臉紅好久。

  看易虎這樣,梁晨就知道他肚子里裝的什么屁。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個人,怕是打不起來喲!

  果不其然,那儒生原本滿臉怒意,待回過頭看清來人的臉時,只訕訕地笑了笑。

  “原來是大師姐啊!大師姐教訓的是!我這就把扇子丟了。”儒生說完,一把撅斷了扇子,當做廢物一般丟在了一邊。

  果然是她!

  梁晨局促地搓了搓鼻子。

  自己這易容術可不高明,就是簡簡單單貼了個胡子。

  現在就指望著前幾年兩人沒有太多交集,要是認出自己來了,可不知如何是好了。自己可是信誓旦旦跟易虎說,自己家就是大良的一個普通商戶,還說四處跑商來著。

  還好,那女子只是在梁晨臉上迅速地掃了一眼,便扭頭看向易虎,那張俏臉微微皺起了眉頭,顯得更加嬌弱可人。

  但梁晨可是知道這姑奶奶的厲害,哪是什么嬌小姐,就是頭母狼啊!

  明玄法師出家前本是儒家。儒家師成后先是投向道家,當了幾年道士后才當的和尚。聽說這和尚天天念叨著要將儒釋道三家的教義,取長補短合而為一,成為一門新的法門。

  自打這和尚外出游歷后,又寫了幾本儒釋道的經義之后。道佛兩家還好,門內不乏得道高僧、真君,倒也不必去攀附一個小輩。

  可儒道就不同了。近些年可沒有什么大儒,世人都說這儒家該沒落了。這好不容易出了個人物,可得好好抱抱大腿。于是儒家就抱上了這明玄法師的大腿,引為大儒。儒家子弟見了都得喚上一聲師伯。

  大師姐?

  這還能有誰?

  那傳說中的姑奶奶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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