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姜乾送到王宮附近,王宮宿衛立刻走去呵斥。
“嚷嚷什么,是孤!”姜乾已經卸下了易容妝,露出本來面目。
眾宿衛一驚,連忙跪地:“參見大王!”
姜乾擺擺手,讓人起身,取出令牌交予宿衛核驗:“沒事,孤不過是和往常一樣出宮溜達溜達。”
“您這次回來得太遲了……再差一點,宮里就要閉門了。”宿衛們賠著笑,“您這次出門怎么不帶著得意常侍,千金之體一個人在外也太危險了!”
“有我陪著,還請各位放心。”李清瑤解下云夢紗,微微一笑。
眾宿衛忽然見一位美的不可方物的玉人出現在眼前,神情一陣恍惚,然后才反應過來,齊聲道:“原來是青蓮君!”
媽耶,難怪今天沒有讓別人跟著,遠來是有李清瑤陪著!要是我也能和李清瑤約會,我肯定也不會帶電燈泡啊!
好羨慕啊,這個茍昏君!
但眾人也只能心里腹誹,表面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聞著李清瑤彌漫在空氣中那沁人心脾的幽香,心神蕩漾,拼命壓制沖動。
“大王,這云夢紗臣就原物奉還了。”李清瑤將東西還給姜乾。
姜乾瞥了眼眾宿衛,轉身淡淡地道:“不用還了,孤賞給你了!”
“臥槽,這是我的啊!”早已隱匿在王宮大門處,等候姜乾多時的杜天,內心發出一聲心痛的哀嚎。大王,您要賞拿您自己的東西賞好不好,這軒轅嫘制作的二品靈器,超貴的啊!當年我咸天境(七重天)時為了偷到這個,差點被兩個沈天境(八重天)的打死,九死一生才逃出來!你拿我的東西擺闊,怎么好意思的!
但可惜,姜乾話已出口,杜天只能心痛地干看著。
“你怎么親自送姜乾回宮啊?”傳聲筒問。
“我說了要做他的執金吾,自然要把他護送回去,做戲得做全套嘛!”
“可是太后那邊怎么辦?你和姜乾那么親近,她肯定會知道的。”
李清瑤無聊地把玩著云夢紗,這東西挺不錯的,他看上了本就沒打算還:“我就是做給她看的,這樣她應該會加快進度的,余懷我也呆膩了,再不去勾云國逛妓院,讀者都要不耐煩了。”
“什么讀者,不要隨便打破次元壁!還有,就算離開余懷國,也不要去逛妓院啊!你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
“不,為了挽救本書日益下滑的訂閱,我只能去妓院做點讀者們都喜聞樂見的事情了!”
“沒想到為了挽救下滑的成績,你居然決定去妓院出道,不過我們這是正經,不能出現十八禁內容的啊!”
“什么,請不要隨便打破次元壁!”
“不要倒打一耙!”月兒遠遠地駕車趕來,停在李清瑤的面前,沒好氣地說,“下次能不能讓憐兒來接你,別什么都使喚我!”
李清瑤一本正經地道:“那可不行,憐兒夜里操勞就夠辛苦了,我得心疼她!”
“也稍微請你心疼心疼我,我是你的助手,不是你的傭人!”
李清瑤打量著櫻月那下作的肉體:“你要是愿意和憐兒換班的話,也不是不行。”
“滾,想都別想!”月兒催促李清瑤上車,“姜乾那邊你打算怎么辦?我感覺那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稍微加把勁就能拿下了。”
“我說了,先不取他的心,魚要養肥點再釣。”李清瑤躺在馬車里,拿出一本從煙柳巷里順出來的小黃書看。
“可是,我看姜乾似乎很依戀你啊,這家伙已經完成了御姐控的形狀了!”
“是啊,他很依戀我,所以……”李清瑤露出一絲清麗絕倫的笑容,好像月下平靜的湖面上綻開千里蓮花,幽獨又絕美,然而她的聲音卻陰惻惻的,“這就不要怪我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做出什么缺德事!”
“種子已經播下,剩下的水到渠成……誒,你方向走反了。”
月兒挑了挑眉:“你眼花了?回家不就是這條道嗎?”
李清瑤瞪眼道:“誰說要回家了?去大將軍府,今晚我跟夫人睡!”
“喂喂喂,人家大將軍才走誒!”
“所以我更要趕緊去安慰他老婆啊,張夫人此刻肯定空虛寂寞冷!”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月兒憤憤一揚鞭子,調頭。
雖然口中罵著,但是她知道李清瑤不會真的做無用之事,想來此番除了滿足他個人的低級趣味之外,應該也和正事有關。
“大王,您終于回來了!”得意見姜乾回宮,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對方此前出宮表面都有他或者另一個人陪同,而今天卻只讓杜天暗中保護。雖然杜天實力強橫,但暗中保護總歸是要隔一段距離,若是有突發狀況,未必來得及阻止,何況這是姜乾第一次回來這么晚。
杜天幽幽的聲音響起:“和美人有約,忘了時間不是很正常的嗎。所謂時光飛逝,一刻千金……”
姜乾小臉一紅,爭辯道:“不要污人清白,孤今天只是為了天下事才耽擱的!”
“那為何不要我跟著……”杜天聲音愈發幽怨,還在心疼他的云夢紗。
得意聞言大驚:“什么,你今天沒有保護大王嗎?”
姜乾連忙打斷兩人:“好了,孤已經平安回來了,此事不必再提!對了,孤的冕服還在嗎?”
“冕服?”得意不解,“冕服不是一直都在嗎?”
“哦,說糊涂了……”姜乾一拍腦門,自嘲地搖搖頭,“孤是說,上次孤讓杜天執行任務那天穿的冕服……還在嗎?”
“執行任務?”杜天也有些疑惑。
他是上了黑當了,姜乾知道八重天盜王的體驗卡只有五年,就使勁造,三天兩頭找事給他,玩了命地壓榨他的剩余價值。任務太多,他一時還真反應不過來。
“哦,大王是說……‘行刺’那一次嗎?”還是得意照顧姜乾久了,很快便想到了。
姜乾沉默了片刻,“嗯”了一聲,輕聲說:“就是那次,那天的冕服,還在嗎?”
得意眨了眨眼,他似乎隱約猜到了什么,如實回答:“上面沾了血,奴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燒掉了。”
“怎么那么快……”姜乾小聲地嘟囔著,但也沒有責備誰,抓了抓頭,“你拿一件新的來吧。”
“現在?”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