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門山門外,路朝歌與中年儒士浮空著,過了大概三息時間,護山大陣終于開啟了一角,以供他進入。
他與中年儒士都沒有刻意去隱藏自己的氣息,很明顯,內門中時常神識外放,閑著沒事就查看一下周邊狀況的路冬梨,敏銳地察覺到了哥哥與師伯的出現。
“恭迎掌門回宗。”一聲稍顯冷淡的女聲自山中悠悠傳來,不帶絲毫的熱情。
路朝歌聽著,在心中道:“喲呵,哥哥都不叫了,都開始叫掌門了。”
緊接著,則是一道倩影浮現,直接沖中年儒士行禮道:“路冬梨見過師伯。”
路朝歌則又被無視了。
“怎么跟男人出去鬼混,然后生怨氣的小媳婦似的。”他在心中忍不住道。
路朝歌向前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只見她今日穿著象征她墨門長老身份的黑色長袍。
衣袍雖然寬松,但風兒吹過時,使得衣袍略顯緊貼,能明顯地看出雙腿那筆直修長的輪廓。
只是這風兒太小,袍兒也太寬松,底下還隱藏著這小腰精的細腰,以及那恐怕只有路朝歌見過的自帶小性感的腰窩。
路冬梨這一聲恭迎掌門回宗,使得墨門弟子們齊齊出現在了山門處。
嗯,困在護山大陣里的莫東方除外。
他只能在大陣內行禮,然后刷一波存在感,高聲尊敬道:“恭迎掌門師伯回宗!”
黑亭與洛冰帶著小秋站在山門處,先是一齊彎腰行禮,高聲道:“恭迎掌門師伯回宗!”
然后,所有人又紛紛朝著中年儒士行禮。
路朝歌俯瞰了一眼墨門眾人,第一眼只看到集純欲風之大成的洛冰,以及長高了一點點的圓臉小雞崽。
洛冰依舊身著白衫,如同冰山雪蓮一般。但她看向路朝歌的眼神,總是含情脈脈中帶著一縷嬌俏嫵媚,她的眼角也是有著極其細微的上挑,并不明顯,但這細微的上挑,也使得這雙狐媚兒般的眼睛自帶著縷縷勾人屬性。
她的衣衫總是那種比較絲滑的材質,以便她在獨處時,不經意間就衣服從肩膀處滑落,施展一波名曰老肩巨滑的神技,展露自己完美的直角肩,以及深陷的鎖骨,還有那奶油般白皙的皮膚。
說真的,路朝歌在眾女眼中,都看到了想念。
只不過洛冰與小秋的想念是不加掩飾的,一個是思念,一個是……憋壞了?
而自家妹妹則是在邊上用余光偷偷看著自己,但由于還在生氣,所以是絕不能用正眼看的。
至于我們路掌門唯一的弟子黑亭,他是在許久之后才注意到——這里還有個黑瘦子啊。
存在感實在太低了,本身就注意不到,站在群芳身旁,更是讓人忍不住直接略過。
墨門丹青峰上的熱鬧,則直接轟動了墨門諸多外峰。
沙雕玩家們一個個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搞得好像能穿過迷霧大陣,看到丹青峰上的景象似的。
“掌門回宗了!”
“路朝歌回來了!爺青回!”
“臥槽,終于回宗了!老子為了他辛辛苦苦突破萬難加入墨門,結果自加入以來,他就沒一天在宗內過!”
“太難了,我太難了!”
一人回宗,全宗過年。
現在的墨門,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地多。
很多墨門玩家已經在論壇里發帖了。
畢竟,路朝歌回宗本就是大消息,更何況……..同行者乃是劍尊!
很快,路朝歌與中年儒士就降落在了墨門山外處。
眾人看著路朝歌已然無需御物飛行,自然知曉他已入大修行者之境。
于是,所有人再次齊聲道:“恭賀掌門邁入大劍修之境!”
路朝歌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這不過是小事罷了。
然后,他則又看了路冬梨一眼。
“現在,與小梨子在修為上的差距,應該不大了吧。”他在心中想著。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路冬梨快速撇過頭去,裝沒看見。
“冬梨長老,把莫東方放出來吧。”路朝歌對路冬梨道。
路冬梨聞言,脖子忍不住一僵。
“冬梨……..長老?”她在心中怒氣沖沖地道。
她嬌哼一聲,一揮衣袖,把莫東方從護山大陣內放出,口中則道:“冬梨領命,掌門。”
中年儒士看著兄妹二人這副模樣,臉上不由涌現出了笑意。
他抬頭往墨門山門內的方向看了好幾眼,找尋著自己的師弟。
他很清楚,師弟肯定是不會來迎接自己的。
師兄哪配讓本師弟起身相迎?——季長空。
相反,還要中年儒士主動上門“請安”才對。
因此,眾人在往山門內走去后,直接兵分兩路。
中年儒士獨自一人前去尋找季長空了。
一個忙碌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回宗的第一夜,路朝歌做了許多事情。
捏圓臉小雞崽的肉臉,捏了一炷香。
洛冰的冰肌玉手為自己揉肩捏腿,整整半個時辰。
偶爾貼的比較近時,還能聞到這位看似清純,實則內媚的少女那嚴絲合縫的瓜香。
由于路冬梨依然對他很是冷漠,導致路朝歌內訓莫東方半個時辰,驚訝發現氣運之子果然牛逼,自己狠命揍他,他也總能“死里逃生”。
原來,機緣10還能當沙包用啊!
除此之外,他還看了回熱鬧。
也不知道中年儒士去找季長空后,哪句話說錯了。
這位青州第一強者,被那駝背瞇瞇眼的小老頭,舉劍追殺了半柱香的時間。
路朝歌后來才知道,禍根原來是自己。
季長空是自己的一劍之師,而中年儒士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等同于是自己的一劍之師。
這讓季長空很是不爽,一邊追殺,一邊還喊著:“誤人子弟!誤人子弟!”
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覺得劍尊是誤人子弟,而他卻是把人往正途上引。
師兄弟二人這相處模式,若是傳到外界,怕是會讓人驚掉下巴的。
堂堂劍尊的逼格在哪里?
最后還是中年儒士跑去向路朝歌求助,主動說自己指點路朝歌,乃是互看劍域,是一種交換,并不能算是一劍之師。
季長空聽到這些話后,才瞇著眼睛,表示滿意,冷然道:“哼!你別誤人子弟就好,朝歌他天賦超群,有了我的指點,未來的成就必然是…….等會,你剛剛說看了他幾個劍域?”
中年儒士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先道:“是是是,有了師弟的指點,將來他的成就超過我,幾乎已是必然的事情。”
說完后,他才開始回答起季長空的問題,道:“兩個劍域。”
“什么!?”季長空的瞇瞇眼都睜大了許多,從只有一條縫,變為了小眼睛。
一旁故作冷漠,還在賭氣的路冬梨也詫異回眸,心中掀起無盡波瀾。
“兩個劍域?”師徒二人心中無限錯愕,被驚得難以附加。
雖然大家都已經習慣了路朝歌做出什么前無古人的壯舉,但兩個劍域,著實過于嚇人。
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的戰力直接就是往上翻的,而且不僅僅是翻倍那么簡單。
誠然,一次使用兩個劍域,對于靈力的消耗是極大的,簡單點說,就是比別人更費藍。
但一下子使出兩個劍域,而且還可疊加使用,那么,瞬間爆發出的戰力,肯定不只是兩倍那么簡單!
“路朝歌,你小子怎么做到的?”季長空呼吸都急促了一些,仿佛像是科學怪人正在看向一只小怪物。
路朝歌只回了四個字:“自然而然。”
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但這四個字落入他人耳中,那就是另外一番心情了。
“給我看看,快!快給我看看!”季長空這個老頑童一下子就來了無限的興致。
墨門弟子們也一臉期待地看向自家掌門。
兩個劍域,兩個劍域誒!
只不過,墨門弟子與季長空的關注點肯定是不同的。
墨門一眾弟子們除了黑亭外,其余等于距離第五境都還有一段距離。
所以對于劍域雖然也有所了解,但還太過遙遠。
以他們的眼力與眼界,也分辨不出劍域,看不穿劍域。
季長空則不同,他一眼就能看出劍域的潛力、位格。
劍域也有高下之分,雖然說路朝歌破天荒的一人身具兩個劍域,但品階同樣很重要。
路朝歌將背在身后的雙手取出,然后向前輕輕一按。
剎那間,劍域·殺生與劍域·人仙便齊齊出現。
季長空整個人直接就愣在當場。
“祖…….祖師劍域!”他率先就認出了殺生。
“怎么可能,世上怎么還會有人凝結出與祖師一模一樣的劍域!”季長空懵了呀。
話說,我和師兄才是黑竹林一脈的傳承者啊,我們才是這一脈的傳人啊。
怎么我們沒有凝結出這個劍域,反倒是路朝歌凝結出來了?
而既然是初代劍尊的劍域,堂堂第九境絕巔強者的劍域,品階怎么可能會低?
至于他的另一個劍域,則更為古怪。
季長空感覺自己體內有一縷力量,居然不受控制般的被抽離了出去!
他眉頭不由一皺,道:“你這劍域,有點邪門啊!”
“我堂堂第八境的劍修,體內力量居然被你竊取走了!”季長空對于此事的震撼,甚至高于祖師劍域的出現。
這沒道理啊。
他才第五境,我可是能把他一劍給秒了的第八境!
如果這劍域當真如此邪門,等這小子的修為越來越高……..季長空覺得難以想象!
中年儒士沖自家師弟溫和一笑,安慰道:“師弟,師兄我也是一樣的。朝歌的這個劍域,神奇的地方就在于無視修為。”
季長空聞言,非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你!我是我!”
中年儒士連忙干笑兩聲,只覺得師弟的性子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呀。
我還是閉嘴吧…….
路冬梨小嘴微張,看了一眼身穿黑袍,兩個劍域傍身的哥哥,眼神略有幾分迷離。
“哥哥真的越來越厲害了。”她在心中道。
而隨之產生的,則是一絲絲的安全感。
至于其余的墨門弟子,雖然有點看不懂,但并不影響他們覺得掌門很帥。
洛冰看向掌門師伯,眼神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欽佩與崇敬。
年少時就碰到了這般驚艷的人,其余男子又怎可能還看得上眼啊。
此時此刻,沒人知道,就在距離此地不遠的某座孤墳內,一道小小的身子本在熟睡。
而在沉睡中,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某種異樣,體內的力量也被抽離了一絲,導致她不由得像是說夢話般的輕聲“唔——”了一下,然后翻了翻身。
至于那一根被她的小身子緊抱著的黑色竹笛,也在此時微微震顫了一下。
青州,青龍川區域外圍。
一男一女正在結伴同行。
女子身穿一身紅衣,鮮艷惹眼。
男子則是一身灰色的長袍,很是樸素。
二人都沒有御物飛行,而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女子似乎是欣賞周圍的景色,男子則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從容貌上來,這一男一女,的確不怎么匹配。
女子自帶一股妖嬈的味道,身上散發著一股小性感的氣息。
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放在地球上,若是穿上小吊帶,或者熱褲搭配小背心,絕對是夏日里分外惹眼的存在。
如果說洛冰是純欲風,是那種看似清純,實則能激發起男人無限欲望的類型,那么,這位女子就更為外放。
實際上,一身紅衣的她站于山水間,會給人一種書生夜遇艷鬼的感覺。
——妖艷,極致的妖艷。
把她放到武俠故事內,那便是十足的妖女扮相。
而值得一提的是,她身旁的灰衣男子,則是一個大光頭。
他是個和尚,但腦袋上卻沒有戒疤。
男子看起來很是木訥,經常會走神,注意力不怎么集中。
身旁的妖艷女子似乎也無法引起他絲毫的興趣,也不知道他腦子里都在想著什么。
最為古怪的是,還有一根灰色的布條綁在他的臉上,將他的嘴巴給直接遮擋住了。
“我們四個人平日里閑聊你,就屬你話最多,現在碰面了,愣是一個屁都放不出。”紅衣女子看了一眼和尚,沒好氣地道。
她的聲音是那種略顯御姐音的音色,說話時,尾音是細微上揚的,很多聲音似乎都是從嗓子眼里漏出來的,給人以一種酥麻感,但又有一種被征服感。
這種聲音,若是在你耳邊發出一聲“嗯?”,會很爆炸。
灰衣和尚看了一眼紅衣女子,臉上露出了無盡的尷尬神色。
這種感覺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可如果路朝歌在場,他會給出一個很準確的形容語句。
——網友見面的社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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