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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一炮而紅”】

  青州,一只暗鴉在高空飛過,速度快到極致,甚至讓人捕捉不到身影。

  蔣新言的暗鴉,乃是整個修行界飛行速度最快的坐騎之一,雖然和第八境強者的騰挪無法相比,但在飛行這方面,比尋常的第六境還要快得多。

  像蔣新言這種煉體流的修行者,雖然戰力爆表,但在一些花里胡哨的方面,比其他任何派系的修行者都要垃圾。

  像什么遁術、騰空之類的,都不擅長。

  專精打架!

  在進入到青州的地界后,蔣新言便感覺到了這里天氣的異常。

  沒辦法,暗鴉在陰云間穿梭,能不異常嗎?

  暗鴉時不時的鳴叫幾聲,在對主人進行暗示。

  咱能緩緩嗎,能等會再飛嗎?

  您是煉體流,是第六境的大修行者,您不怕雷劈,俺怕啊!

  這萬一在烏云里遇到了雷暴,蔣新言都不一定來得及護住它。

  到時候,就熟了。

  指不定還挺香。

  蔣新言抬起右手,輕輕拍了拍暗鴉,進行安撫。

  她感知了一下周邊,幾乎沒有什么閃電。

  又不是什么狂風暴雨,伴隨的驚雷本就少的多。

  而且眼前的一幕讓她覺得有幾分熟悉,像極了春秋山上那一場萬年不見的大雨。

  這自然而然的讓她想起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朝歌。”蔣新言在心中道。

  這讓她越發急促的趕往墨門。

  在趕去見他的路上,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費。

  她對暗鴉道:“不用怕,這天地異象應該是因為朝歌才產生的。”

  暗鴉通靈,能大致聽懂主人的話語。

  它好奇地看了一眼周邊的陰云,只覺得很是可怕。

  那個男人,已經這么夸張了嗎?

  與此同時,這讓它也心生警惕。

  因為它總覺得那個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點不懷好意。

  作為靈物,生活在大自然里的生物,它很清楚那是什么。

  那是食欲!

  來自大吃貨帝國的路朝歌,的確對于暗鴉的滋味很是好奇。

  這倒是暗鴉有時候看路朝歌在它面前做菜,然后時不時看向它時的目光,以及那劍氣切菜時的場景,都會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可我只是一只鴉鴉,哪怕我再怕他,又有什么資格反對主人的愛情呢?

  生活不易,鴉鴉嘆氣。

  暗鴉振翅高飛,還要加快速度,送主人去與他見面。

  隨著一人一鴉逐漸深入青州,越發感覺到了這陰雨覆蓋的范圍究竟有多么廣!

  大半個青州,竟然都下起了綿綿細雨!

  這讓蔣新言不由懷疑,自己閉關的這段時間,朝歌究竟突破了多少?

  現如今,在最后一次觀想《春秋》后,蔣新言的個人等級提高到了63級,已是一位第六境三重天的大修行者。

  從戰力而言,更是彪悍。

  而從防御而言,大部分的第六境修行者,其實完全破不開她的防。

  實際上,二人結為道侶已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導致無法進行最終的雙修,但有些親密舉動,也早已發生。

  可以深入交流的,都已經深入交流過了。

  關于男女之事,蔣新言等于體驗過一半了。

  她心中其實也很清楚,自己與路朝歌在道侶雙修這方面,存在著的阻礙。

  隨著自己的破境,在出山前,她預估近期內,應該還是發生不了那件羞人之事的。

  然而看著陰云密布的青州,蔣新言不由得…….臉紅了。

  看烏云竟看紅了臉,倒也有幾分稀奇。

  隨著離墨門越來越近,蔣新言的思緒也越發發散。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后半夜里,自己與圣師在后山的談話。

  以往她都是稱呼圣師為師姐的,現在她在心中稱呼她為瘋婆子。

  哪怕圣師講得天花亂墜,甚至說的好像理由很充分,都扯上大義與天玄界的安危了,蔣新言都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密密麻麻的話語與理由在她耳邊過濾了一遍后,全部轉化為了一句話。

  ——她饞朝歌身子!

  是的,生性淡漠冷酷的蔣新言,居然就像是戀愛里傻女人一樣,得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當然,這也源自于圣師修煉春秋山功法后,所產生的后遺癥就是會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到。

  就異性的外貌而言,路朝歌的確是女性公認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一見朝歌誤終身”的說法。

  一些天賦異稟,實力強悍,但又長得丑的,大家只會夸一句“好勇喔”。

  正因為圣師這個瘋婆子有了一些給蔣新言帶來困擾的想法,這導致她對于原先覺得有些羞人之事,竟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甚至有了幾分…….迫切?

  蔣新言覺得自己也病了。

  暗鴉在空中飛過,很快就進入到了青龍川區域,緊接著,蔣新言便看到了被金色巨劍穿透的云層,看到了這等可怕的天地異象。

  她遠遠地看去,立刻就分辨出了這道虛影的所在之地便是墨門。

  這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就是路朝歌又突破了,從而引發了天地異象。

  暗鴉穿過虛幻的巨大劍影,然后停留在了墨門山門前。

  蔣新言看著煥然一新的墨門護山大陣,又看了一眼墨門外峰,只覺得短短的時間里,墨門好像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宗門,掌門進步太快了,而實際上整個宗門的整體實力,進步也是飛快!

  蔣新言其實對于墨門整體實力的進步,只能有一個大概的猜測。而路朝歌卻心知肚明,如今的墨門究竟在什么個程度。

  從玩家的水平上來看,各大榜單的前一百名里,墨門玩家占據了不少名額。

  從平均實力來看,墨門玩家的實力,絕對是不弱于四大宗門的玩家的。

  這主要是因為一開始加入的就大多是高玩與職業玩家的緣故,入駐的也都是大公會,全是人才。

  各大榜單的數據都是很直觀的,這讓路朝歌暫時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對于沙雕玩家們,他一直處于甩手掌柜的放養狀態。

  至于墨門的真傳弟子,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潛力無窮!

  黑亭可以吸收魂玉,洛冰可以容納法壇之力,莫東方是機緣10的氣運之子,楊樹則在修煉可怕的養劍之術。

  圓臉小雞崽則天賦過硬,只是近期指望不上。

  蔣新言遙望著墨門,只覺得自己看上的男人,早已不是初見時的實力、身份、地位了。

  他現在是公認的年輕一輩最強者,有著同境無敵之稱,宗門更是在飛快崛起,不再是先前的落魄小宗。

  若是早在幾年前,可能很多人會覺得這個年輕男子憑借英俊的容貌,高攀了春秋山的執事。

  可如今誰又會有這等想法?

  蔣新言自己都很清楚,在很多人眼中,反而是覺得她撿到寶了。

  路朝歌的未來,不可限量。

  他如果保持這個勢頭下去,絕對會成為當世最頂尖的強者!

  就在此時,坐在暗鴉上的蔣新言聽到了低沉的男音。

  “新言,來我竹屋。”

  這是路朝歌的傳音,唯有她可以聽見。

  然后,墨門護山大陣便被打開了一角,以供蔣新言進入。

  實際上,蔣新言是有護山大陣的出入令牌的,但這不是護山大陣每幾個月都會擴大與加強嘛,導致令牌也要每幾個月換一次。

  簡單點說,在路冬梨的操作下,以前的鑰匙,可打不開新加的鎖。

  此時的路朝歌,已離開了妹妹的臥房,回到了自己的竹屋。

  路冬梨站在窗旁,遠眺了一眼路朝歌竹屋的方向,貝齒輕咬紅唇,忍不住道:“臭哥哥!”

  于她而言,蔣新言已經算是很符合她心意的嫂嫂人選了。

  但有些時候,心里還是會不是滋味。

  “嫂嫂果然是一種讓人沒法完全喜歡起來的生物啊。”路冬梨在心中感慨著。

  暗鴉很快便在竹屋外降落,蔣新言跳下暗鴉,然后讓它自己去密林內找地方歇著。

  暗鴉看見路朝歌,立馬飛走了。

  蔣新言看著竹屋外站著的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黑袍男子,完全挪不開目光。

  路朝歌沖他伸出一只手掌,蔣新言向前幾步,然后很自然的牽上。

  二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也都沒有說話,只是走進了屋內,在長椅上并排坐下。

  “你破境了,看來最后一次觀想《春秋》,效果很好。”路朝歌對蔣新言道。

  短短的時間內,等級提升到63級,很不容易了。

  這說明《春秋》真的算是一件神物,對修行者幫助極大。

  蔣新言點了點頭,道:“這次的收獲的確比前兩次大。”

  路朝歌微微一笑,道:“說說看,有了什么感悟,我看看能不能給我也帶來啟發。”

  蔣新言聞言,立馬認真了起來。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她也的確很愿意向路朝歌分享。

  所以,她開始很認真的說起了自己的感悟,但說了大概一分鐘后,他發現路朝歌只是在歪頭看著她,完全沒有認真在聽。

  蔣新言正欲氣惱地瞪他一眼,紅唇便被堵上了。

  雙唇分離后,路朝歌低聲道:“大道果然很無趣。”

  說著,感受著蔣新言略微急促一些的鼻息,他便開始繼續攻城略地。

  蔣新言閉上眼睛,雙手微微向后縮了縮。

  這個平日里清冷到了極致的女人,臉上在染上紅暈后,倒是會少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冷。

  天女也是會跌落神壇的。

  她輕輕推了推路朝歌,以示拒絕,但卻沒有推動。

  當男人抬起雙手,且觸碰到衣服時,那便是拒絕二字去掉了手字旁和絞絲旁。

  倒是窗外的雨聲,遮掩住了蔣新言偶爾發出的輕微嚶嚀。

  在收取了點利息后,二人相擁的身體緩緩分開,路朝歌看著不敢與她對視,略顯羞態的蔣新言,只覺得有些有趣。

  有著愛意,也有著徒弟欺負師父,學生調戲老師的得意與禁忌。

  更主要的是,堂堂第六境的槍修,氣息已經有點不穩了。

  這會顯得更加迷人。

  喜歡你臉紅的樣子,更喜歡你氣喘吁吁的模樣。

  蔣新言開始強行尋找起了話題。

  在這方面,她可沒什么經驗,會緊張,會羞澀,會有很復雜的情緒。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狀況,哪怕是“學識豐富”的洛冰,也只是理論大師,真的操作起來的時候,可能也會有點不知所措。

  就算她在路朝歌這里,是個想要中心被灌滿奶油的泡芙,最多也只會笨拙的配合,進行一番“學以致用”。

  她也就喊“爹爹”的時候,會格外得心應手。

  蔣新言看了一眼窗外即將散去的巨劍虛影,道:“朝歌,你是今夜又有什么突破嗎?”

  路朝歌點了點頭,故作輕松與淡然地道:“劍意與本命神通,都達到了第六層。”

  “啊!”這讓蔣新言不由心驚。

  劍意與心劍第六層,再往上便是可怕的第七層了。

  要知道,春秋山宗主衡音的槍勁,也只在第七層。

  唯有圣師,是第八層之境。

  “對我的突破很驚訝?”路朝歌問道。

  蔣新言點了點頭。

  這等消息,若是傳到外界,會讓很多大修行者覺得汗顏的。

  她看得出來,路朝歌已穩固在了第五境一重天。

  而實際上大部分這時候的大劍修,劍意層次還極低呢。

  路朝歌看著她的模樣,歪嘴一笑,然后直接一把將她環抱起來。

  既然你來了,那么,今晚的突破瓶頸,還不夠。

  他自己原先的預估就是,人物等級相差10級左右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破防了。

  如今雖然蔣新言又升了兩級,但是路朝歌實力也于今晚有了巨大的飛躍。

  蔣新言本想推一推他,但手在伸出后,也便作罷了。

  她屈指一彈,彈滅了靈燭的燭火。

  這便是她最后的掙扎。

  修行者早已可夜間視物,其實無礙。

  這只是她在以另一種形式,舒緩自己罷了。

  緊接著,她便緊閉住了雙眸,然后身體也逐漸緊繃。

  路朝歌徐徐圖之,掌握著節奏,開始繼續攻城略地,不斷的進行入侵。

  外袍——內衫——褻褲——

  水利工程要先做好。

  今夜他的野心,可不僅僅是跨境界,還要跨點其他的。

  他跨起了師父的雙腿。

  在覺得合適的時候,路朝歌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孽徒。

  挺身而入,頂撞師父。

  ——夜深人不靜。

  正如詩詞寫道: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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