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仙宗一個寬闊的演練場,數百位弟子,正在練習合擊劍法。
這么多人同時施展力量,劍意縱橫通過特殊的方式,在空中形成了一條巨龍,隨時都會咆哮而出。
“聯合劍意雖然距離化形還有一定距離,卻有了一定規模,算是不錯了……”
一位青年,站在眾人面前,臉上露出笑容。
十年前入門弟子的大師兄,沈望!
宗門弟子,不僅要單獨修煉,還要會使用合擊之法,危險之時,也能聯合應對,不至于手忙腳亂。
“今天就到這里,先休息一下……”
沈望話音未落,劍氣形成的巨龍,像是被人一棒子敲中了腦袋,跌在地上,瑟瑟發抖。
緊接著,無數長劍發出清脆的長鳴,齊刷刷從眾人手中脫落,匍匐在地。
“發生了什么?”
“我們的劍,怎么不受控制了?”
“感覺像是有什么在召喚……”
“不是召喚,而是臣服!我們劍內的器靈,好像感受到了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一陣嘩然。
“是絕世劍意!有絕世劍意在鎮仙宗誕生……”
瞳孔收縮,沈望急忙看向長劍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身體不停顫抖。
鎮仙宗藏寶庫。
無數寶貝林立,最中間一柄長劍,最為耀眼,散發出桀驁之意,其中蘊含的劍氣,鋒利無比,震懾周圍的寶物,沒有一個敢靠近。
靈兵,大部分都有了靈智,和動物一樣,懂得趨吉避兇,對強者天然臣服。
“陳老,這就是開派祖師林玄曾經用過的云雨劍?”
兩個人影站在不遠處,其中一位青年,滿是好奇的看向身邊的老者。
“不錯,我這藏寶庫看守,是宗主親自任命,這柄劍,也是他親自交代,不會有錯!”陳老捋著胡須笑道。
鎮仙宗,雖然只剩下六位長老,但同樣輩分的修煉者還是有不少的,只不過修為不夠,坐不上長老的位置罷了,這位陳老,就是其中之一。
“太強大,太威武了……”青年滿是激動。
開派祖師,十八歲就達到了宗師境,將鎮仙宗帶到超然的地步,是人人崇拜的偶像,他也不例外,能親眼看到對方曾經用過的劍,絕對是最大的榮譽了。
感受到有人在看它,云雨劍滿是傲嬌的轉了個身,帶著不屑,劍術都沒入門的小子而已,垃圾,看都不想看!
“這劍由祖師的劍意滋養,靈性驕傲,除了他,萬年來,從未有人能夠煉化,我們這種修為,別用了,看一眼都算是褻瀆……”
看到對方的舉動,陳老并不意外,嘆息一聲,道:“守這柄劍這么多年,真希望能看到它被煉化,可惜……太傲了,誰都不服,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了……”
正在感慨,突然,驕傲不像話的云雨劍,一陣晃動,緊接著發出尖銳的鳴響。
啪嗒!
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如同遭到了驚嚇的哈巴狗,所有的驕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恭敬和臣服。
不僅是它,藏寶庫內的所有蘊含靈性的長劍,同樣匍匐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
胡子被一下捏斷,陳老身體抖動,聲音發顫:“萬劍朝宗?這是萬劍朝宗?”
只有強者,施展出超凡入圣的劍意,引起靈劍的共鳴,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當年的開派祖師都沒完成,誰完成了?
而且感覺距離這么近?
愣在原地,陳老懵了。
震驚過后的孟濤等人,掙扎著站起身來,剛想調息一下,就聽到空中氣流沖擊,幾個人影飛了過來,落在不遠處。
“拜見長老……”孟濤躬身,大氣都不敢出。
不理會他們,吳元等人,向眼前的石碑看了過去。
一道劍痕出現在視線,緊接著上方一個白衣身影,施展劍招。
吳元長老倒飛了出去,其他幾位長老同樣連連后退,面容發白。
他們都是神宮境強者,更是完整的領悟了鎮仙三十六式,這種修為,面對這道劍痕,都承受不住,其中蘊含的劍意,到底達到了何種級別?
“經常觀摩,劍法可以快速進步……”
很快,眾人滿是激動。
劍痕蘊含的劍意,實在太強了,雖然承受不住,但就觀察了一會,全都感到體內零散的劍意,變得精純不少!
也就是說,經常觀看,對劍道的領悟和理解,將會越來越強!
“我再試試……”吳元再次凝神看去。
噔噔噔噔!
強忍住壓迫,一步步的后退,眼睛像是受到重創,流出殷紅的鮮血。
就在眾人都覺得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一聲巨大的轟鳴,一道強大的劍意,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無窮無盡的靈氣,瘋狂向體內匯聚。
神宮境,七重!
“哈哈,沒想到不僅對劍道的理解增加,修為也突破了……”
激動的顫抖,吳元拳頭捏緊。
他禁錮在神宮六重,接近十年了,一直沒有突破的跡象,本以為今生再難晉級,做夢都沒料到,只看了一會眼前的劍痕,就突破了!
“這……”
再也忍不住,轉頭看向孟濤等人:“是誰留下的?”
“是……一個白衣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不敢隱瞞,孟濤連忙將蘇隱的容貌介紹了一遍。
“是小師叔……”
吳元激動地顫抖。
應該一來到就能想到的,除了小師叔他老人家,誰能留下如此厲害的劍法!
昨天才求他給眾人講課,結果一早上就留下劍痕……不愧是小師叔,時刻想著宗門。
見吳長老確認,孟濤膝蓋一軟,癱倒在地。
幾位師妹,全都紛紛后退,再次看向這位,充滿了鄙視。
一直吹牛說見過師叔祖,結果……真正見面了,非但不認識,還使喚他干活,甚至嘲笑……
也就是師叔祖大度,不然,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騙子,渣男,惡心,呸!
孟濤:“……”
蘇隱不知道自己隨手用劈柴方法劃出來的劍痕,會有這種威力,此刻的他,已然來到了禁地的外面,沒有太多遲疑,抬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