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都能刷到你，到底是我的手機被監視了，還是真巧合了？”
陳放嘀咕道。
視頻下方，文字說明讓陳放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是這么寫的。
當初不顧朋友家人的反對拍抖音，到現在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求好心人領養啊。
“能發出這種標題，白天你還和我裝什么清純和高冷……”
陳放看了眼右邊正在閃爍的直播中的頭像圖樣，也不遲疑，直接動著手指點了進去。
他倒是想看看，之前冷艷的妹子，在直播的時候，會是個什么樣子。
點進直播間，畫面里出現了一個十分精致美麗的姑娘，一看之下，陳放便認出來了，就是剛才見過的那位。
都說抖音的美顏功能很強大，但陳放看此時的她，發現和現實中區別不大，只是光線更加明亮了一些，五官看起來還沒有現實中立體和有線條感。
瞅了下的粉絲量，目前總的粉絲數量五十萬左右，但直播間的人數卻很凄慘，才十幾個人。
“一個涼涼小主播……”陳放評價道。
抖音的情況和斗魚不同，這里的粉絲粘性沒有斗魚那么高，直播板塊也做得比較單一。
在抖音，視頻粉絲幾十萬上百萬的博主，直播的時候人都沒幾個，是正常現象。
基本上，只有那些會營銷的大博主，直播時人數才會維持在幾千幾萬，可以很好地割韭菜。
尋常的博主，如果不是特別有特色，哪怕粉絲量數百萬上千萬，但說涼也就涼了。
而鐘菱，就是這種長得漂亮，但沒什么特色的視頻博主，而像她這樣的博主，抖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在曾經，她也火過一段時間，一周時間漲粉三十萬，視頻點贊破百萬，但也僅此而已。
此時的鐘菱，正在和人打PK，這也是抖音主播割韭菜、刺激粉絲消費的最常用的手段。
然而，這種行為一多，粉絲們都習慣了，一開始開播時的一兩局，幾個死忠粉還會上一上，幫她打贏PK。
但是現在，PK十幾把了，這些粉絲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就只能假裝不在，不刷了。
鐘菱喊道：“我們家的人呢，幫忙上上票呀，都別裝掛機了，我知道你們在！”
然而，直播間除了省略號外，也沒別的彈幕。
那些粉絲此刻的心情大概是：別這樣，我們真的一滴不剩了啊。
一時間，鐘菱有些失望。
她有一顆想嫁給有錢人，進入豪門，從此享受榮華富貴的心，但卻沒有那個命。
小姐身子，丫鬟命，這也是這個時代無數女孩子的真實寫照。
沒過幾秒，一條彈幕忽然插入了鐘菱的眼簾。
上來自己凍：“你只要叫兩聲爸爸來聽聽，我就幫你打贏這局PK。”
鐘菱見居然是個沒等級的號，很顯然沒刷過禮物，這種號竟然敢在她直播間大放厥詞，懶得去理會。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萬一這個小白號是個潛力股呢，以前她就忽悠過幾個小白號給她刷禮物。
于是，鐘菱的俏臉上浮出了明媚的笑容：“幫我打贏這局PK？這可是你說的，不就是叫爸爸嗎，簡單，聽著啊，爸爸，爸爸！”
陳放隔著屏幕，一臉玩味之意，‘上來自己凍’自然是他的抖音ID，與斗魚ID一樣。
沒想到下午那個冷傲清純的妹子，在直播間里會是這個樣子。
陳放也不在乎一點小錢，往抖音里充了1萬塊，接著順手給她刷了一個價值3000塊的嘉年華。
瞬間，PK條壓倒了對面。
對面的主播也是個小姐姐，不過是個典型的流水線錐子臉，看到這一幕，一臉MMP了。
而鐘菱，卻直接驚了。
她睜大雙眸，無比喜悅地道：“呀，嘉年華？感謝感謝，感謝‘上來自己凍’的嘉年華，感謝大哥，謝謝爸爸，謝謝你，哇，你真的太大氣了，我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呢！”
沒有任何懸念，這局比賽以鐘菱這邊獲勝告終。
收到一個嘉年華，今天的直播就算到此為止也可以了，鐘菱的心情十分開心，對著鏡頭笑道：“上來自己凍，再次感謝你……嗯，我叫你凍哥吧？”
上來自己凍：“不要叫哥，叫爸爸。”
鐘菱有些猶豫，一次兩次還沒問題，但要是長期叫，那不好吧？
但緊接著，看到直播間飄蕩而起的禮物特效，鐘菱瞳孔微縮，紅唇分開，連忙又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哇，感謝我凍爸爸的再一個嘉年華，感謝我凍爸爸的第三個嘉年華，大氣大氣。
凍爸爸我告訴你，你這個爹我認定了。
最近本來都涼得快播不下去了，但一下子收到了這么多禮物，呀，真是太開心了。
再次感謝我凍爸爸，你太給力了，愛你愛你，比心！”
陳放一口氣把背包里剩余的七千塊一起刷給了鐘菱，然后一臉含笑地看著直播間里不斷感謝，還叫他爸爸的這個妹子。
他還以為鐘菱多么傲嬌呢，結果，才一萬塊，她就激動成這樣子。
就這？
也太不矜持了吧。
所以啊，女人這種生物，在外面的時候永遠都是蒙著一層皮的，不揭開她的這層皮，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性格。
目前看來，鐘菱這個抖音妹子，只要舍得洋子，拿下她的幾率很大。
如果沒在抖音上遇到也就算了，但既然遇到了，以他的性子，不選擇針對下她，那他就不是陳放了。
這時，鐘菱又道：“哦對了，凍爸爸，你要加我微信嗎？”
“要。”當然要。
“好，我私信給你！”
很快，陳放從私信里收到了鐘菱發來的微信號。
兩人加上微信好友后，鐘菱發來消息：“謝謝你啊凍爸爸，好久沒收到過嘉年華了，今天一下子收到了三個，開心開心！”
陳放：“那你還想不想更開心一點呢？”
鐘菱：“怎么，你難道還要給我刷嘉年華嗎？”
陳放：“那你還想要嗎？”
“想啊，當然想！”傻子才不想！
“既然想，那這樣，我再給你刷10個嘉年華，你出來陪我吃頓飯，怎么樣？”
陳放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接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