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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炸起來真好看

  夜色如墨,

  馬蹄聲漸近。

  聽著沉悶、急促的馬蹄聲,數千士卒隱隱不安。

  陣前,

  三十架木車一字排開。

  胡車兒生硬的咽了口唾沫。

  這尼瑪,要說慌,誰能比他慌啊。

  他有些絕望的看了看眼前的紙皮箱子,因為張繡說過,只要聽令便可以一戰退敵,可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

  聽著那疾風暴雨般沉悶的馬蹄聲,黃忠心急如焚,不斷喝令著眾部曲列隊備戰,可這些步卒豈是這一時半會能列好的。

  更何況如此沉悶的馬蹄聲下,這些步卒多有些膽怯。

  木車陣后,

  張繡神情肅然,若想在漢末立足,必須得打出自己名聲,只有這樣才有文臣武將來投。

  而這一戰,是他首戰,首戰必須告捷!

  戰馬上,張繡手中金槍緩緩提起,遙指擎天。

  聲音鏗鏘怒喝:“諸軍聽令,今夜,乃我軍與曹軍首戰。狹路相逢勇者勝,若有不戰而逃、擾亂軍心者,一律皆斬!”

  “喝,喝,喝!”

  原本躁動的三軍頓時安靜下去,他們近半為西涼精兵,一個個悍不畏死。

  兩百步外,

  虎豹騎疾馳而來。

  望著雜亂不堪的陣營,以及陣前幾十個小推車,曹純興奮怪叫道:“哈哈,兄弟們,敵軍計窮,竟妄想用區區推車擋我軍去路,隨我殺穿他們!!!”

  因為張繡軍并未列陣,而且陣型散亂,曹純都懶得去穿插敵營,而是想領軍如同一根箭矢般,直接從張繡軍中殺出去。

  許褚也是叫喊一聲,舞著大刀狂奔而去。

  望著越來越近的虎豹騎,張繡目光深邃,腦海飛速思考,他在算時間,算整個過程所需時間。

  而他身側賈詡臉色發白,小心臟撲通撲通的,這尼瑪年紀大了氧氣跟不上啊!

  沒辦法,太雞兒刺激了。

  僅三息,只聽張繡暴喝,“胡車兒,點火!”

  “諾!”胡車兒應聲。

  當即,數十名士卒壓下火把,靠向那綠油油的引線。

  呲~~~

  胡車兒等人動作自然沒逃過曹純眼睛,其不禁有些詫異,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可眼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即怪叫一聲,“哼,某到不信,這區區幾個木頭箱子如何攔...”

  可他話未說完,望著那木頭箱子噴射出來的火蛇,他嘴巴張的老大,瞳孔溜圓。

  他旁邊不遠,許褚也是傻眼了,一雙虎目露出駭然。

  包括他們身后千騎,一個個都是目露惶恐,因為...因為對面木車上射出無數的火球,帶有顏色。

  下一秒,

  嗵、嗵、嗵!

  射出的煙花在數十米外的虎豹騎陣列中不停炸開,聲音響徹云霄,花花綠綠的煙火將那漆黑如墨的夜色徹底照成白晝。

  嘶~~~,

  近千戰馬瞬間止住馬蹄,它們懼怕煙火,更懼怕那怪聲。

  至于它們背上的騎士,直接甩下馬上百人,而且不等他們起身,便被那馬蹄踏成了一灘灘肉泥血水。

  其余騎士也不好過,受驚的戰馬皆前后蹦跶,勢要將背上騎著的人甩下去。

  一時間,人仰馬翻,又是數百騎士被摔在地上,運氣好的還能站立,運氣差的直接被補上兩蹄子,痛的嗷嗷直叫,直到化成肉泥。

  前陣的混亂同樣影響到后陣,千余鐵騎亂作一團。

  此時,曹純勉強勒住受驚的戰馬,可周圍不時炸響的煙花讓他有些懵逼。

  這尼瑪是什么鬼東西?奶奶的還能爆炸?關鍵還有這怪聲,如同悶雷一般連綿不絕,這誰頂得住啊?

  “撤,撤,賊軍有妖物,速撤!”

  曹純再也安奈不住心中駭然,急促高喊道。

  旁邊許褚,被炸的暈頭轉向,雖然不致命,可那爆炸聲卻是讓他耳朵嘰嘰響。

  搖了搖腦袋,許褚有些清醒,咽了口唾沫后怕道:“子...子和,賊軍此物好生厲害,炸的我胸口都黑了!”

  曹純看了眼,許褚胸口被炸的烏黑,不過當下也來不及噓寒問暖,急聲道:“賊軍奸詐,仲康速速上馬撤退。”

  與之同時,

  軍陣前,胡車兒瞪大雙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身旁不斷射出去的火蛇,心中有些興奮,真他丫的過癮啊!

  你還別說,還挺好看!

  至于張繡身側,

  賈詡生硬的咽了口唾沫,不知該說些什么,總而言之,還怪厲害。

  黃忠老眼一瞇,心中駭然,感情自己主公運籌帷幄,自己還擔心個要死。

  此時,

  張繡縱馬提槍,遙指暴喝道:“諸君,隨我破敵斬將,勇而當先者,賞金銀百兩,賜美姬十名!”

  “殺!!!”

  一時間,聲勢浩大。

  數千甲士奮勇當先,口中不停的怪叫著。

  剛才他們可是看見了自家主公的神威,彈指間敵軍鐵騎不攻自破,潰敗而逃。

  “撤,快撤!”

  見敵軍勢大,曹純急的哇哇直叫。

  奈何受驚的戰馬要么跑的看不見影,要么就在原地死都不走。

  張繡一馬當先沖入敵陣,手中虎頭金槍上下翻飛,宛若一條游龍,身后黃忠等數十親衛緊隨其后,短短片刻,驚慌失措的虎豹騎就被連挑十數人。

  黃忠砍翻一騎,瞇著小眼掃視一圈,直接就盯上了曹純,頓時提刀縱馬,高喊道,

  “賊將哪里走!”

  聽著黃忠那洪鐘般的嗓音,曹純心中一緊,旋即也顧不得再去收攏潰卒,撥轉馬頭,領著三百騎狼狽離去。

  走時,他心頭都在滴血。

  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操練出來的虎豹騎,本想一戰成名,可竟然被...欸!

  不過他怕再不走,就連他這三百人都會被留下來。

  黃忠領數十騎掩殺五里,只是斬獲二十來騎,并未逮到大魚,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當他回軍,掃視一眼,戰場已經被打掃差不多了。

  伸手將手中兩顆頭顱仍在地上,頗為惱火道:“欸,讓曹純那狗賊跑了,只斬了兩個偏將,真是晦氣。”

  “呵呵,”

  張繡搖頭苦笑,旋即道:“漢升驍勇,敵營皆知,曹純不敢與你交手,實乃正常,漢升不必懊惱。”

  “主公,戰場打掃完了。”

  “俘虜敵軍甲士兩百余人,其中繳獲戰馬五百余匹,馬甲數十副,軍械弓弩若干,可以說旗開得勝。”賈詡咧著老嘴,頗為欣喜。

  張繡點了點頭,接著道:“文和,我軍接下來該當如何?”

  “呵呵,主公心中已有妙計,

  不過主公既然不愿多言,那詡代主公訴說一二。”

  賈詡搖頭輕笑,接著道,

  “主公帶數百騎士出寨想來就是為了此刻,當下主公可分兵兩路,一路由五百鐵騎組成,即刻回援,里應外合,一舉破敵。”

  “另一路可由黃將軍率領,領步卒直逼潁陰。可先用降卒詐降,不成可直接強攻。如今曹純兵敗,僅存的些許守軍必然軍心渙散,可一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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