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騎?”
聽著賈詡的話,張繡挑了挑眉,嘴角卻是勾起一絲弧度,平原的確是鐵騎為王,尤其自己是行軍時,倉惶結陣定然難敵。
不過他剛抽了些煙花,雷管。
這些東西對付鐵騎可比長槍大盾要強很多,等回頭用那些長筒狀煙花,綁一塊弄幾個“火神加特林”,給曹老板刷一波火箭!
然后再把雷管給綁箭矢上,遠射一波,直接亂敵軍騎陣,估計輕而易舉。到時候給曹老板來個幸福砰砰砰!
長筒煙花和小時候玩的那種相似。
不過射程相對更遠一些,朝天射三十米左右,平射大概二十多米,不過仰射可以射四十米左右。
提著一大捆,突突不要太帶勁。
賈詡說完,本想讓張繡警覺,好提前防備曹操偷襲,可張繡臉上笑容越來越甚,好像都要打贏了一樣。
見此,賈詡面容焦慮,老大,這可是平原啊,不由急道:“主公,虎豹騎雖然重組,可曹操皆選精銳組建,萬不可大意啊。”
“當下,當令天目擴大搜查范圍,另外令斥候隨時傳令,以此防止曹軍奇襲。另外,前軍可由高順將軍的陷陣營開路。”
“后軍可由宣威軍團列陣,騎兵布與兩側,中軍則留守其余步卒,如此,就算曹軍奇襲我軍亦可有所防備。”
聽著賈詡說完,張繡點頭。
如此布局的確合理,而且如此布局曹操才會更容易上當,不然自己守備松懈,倒會讓曹軍多疑。
一側,高順神情肅然。
其面無表情,抱拳沉聲說道:“將軍放心,陷陣營雖重組數月,不過我有信心讓曹軍付出代價。”
說完,高順鐵拳緊握。
張繡看了眼高順,不由暗暗咂舌,這種人還真是為了打仗而誕生的,若是有十幾支這種陷陣營,誰人能擋?
“就依文和,不過此舉只是讓曹軍降低警惕,若是曹軍鐵騎真的不識好歹,吾會讓其有來無回。”張繡輕笑說道。
賈詡眼瞼微沉,略帶狐疑。
張繡這個表情他見過,上次是曹軍被炸的亂退,而這次他既然這么說了,難不成自家主公又有破敵之策?
想至此,賈詡目光復雜,定睛看向張繡。不光光是他,其余諸將,如高順等也都望了過去,有些狐疑。
一側,胡車兒撓著腦袋,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他可是和自家老大去試過新款秘密武器,那家伙,老牛逼了。
牛糞都亂噴!
“主公,既然有破敵之策那吾也不用擔憂了。”賈詡沒有去深究,他只是知道自己主公很神秘,有不少他從沒見過的東西。
“文和言重了,繡還需文和多加提點,如此方能早日一統亂世,令國泰民安,讓天下百姓皆有口飽飯吃。”張繡肅然說著。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他入漢末,立志爭霸天下就是為了能讓天下百姓吃上一口飽飯。想到這,張繡摸了摸鼻子,肯定想著絕對不是為了嬸嬸!
要知,荊州還算好的,百姓最起碼都能活著,時不時還能吃上些飽飯,甚至舔兩件衣服或者吃點油水之物。
可其他州郡百姓多數苦不堪言,沿途道路皆是白骨遍地,各地村落已十室九空,百姓只能是茍活于世。
賈詡點頭,鄭重作揖。
旁邊,高順皺眉,嚴肅剛毅的面容略微動容,這數月時間相處下來,他對張繡的為人還算敬佩。
“好了,依文和意,三軍繼續行軍。”張繡沉聲說著,旋即看向天目頭領,嚴厲道:“傳令天目眾人,務必探測出曹軍動向。”
“諾!”那部將抱拳退去。
當日,大軍前行數十里。
日落黃昏前,天目都統疾馳而來,見張繡后急聲道:“主公,官道西北三十余里外,我軍探到曹軍活躍的跡象。”
“果真有埋伏,”張繡沉聲說了句,又道:“可知有多少人?”
“回主公,曹軍外圍哨騎極多,天目甲士無法遣行靠近,若非有神物相助,恐怕早早就會被曹軍發現。”都統達道。
“下去吧,時刻關注曹軍動向。”一側,賈詡擺手說了句,旋即看向張繡,眼角微瞇輕笑道:“主公,如今天色不早了。”
“我剛才看來,前面十余里地勢開闊,適合扎營,倒不如讓先頭部隊與那邊扎營,三軍準備休整?”
聽著賈詡的話,張繡略顯狐疑道:“在行徑十余里扎營?文和是想誘敵?”
賈詡沒有答話,而是輕笑道:“既然曹軍距此不遠,想來他就是在等我軍放松警惕。而我軍行軍一整日,已疲憊不堪。”
“只要主公多行十余里,作出想加快趕往葉城之態,那曹軍必然會趁著我軍扎營之際前來劫殺。”
張繡略微思忖,旋即點頭:“傳令三軍,繼續前行,至十余里外空地,安營扎寨,生活造飯。”
“諾,”各部將飛速離去。
張繡轉頭看向自己親衛,雷管箭已經準備好,一共百人,每人三支箭,這些人稍后估計得分開,去應對敵軍鐵騎。
良久,天色暗淡。
一處密林中,眾多戰馬打著響鼻,不時還傳出一陣急躁的嘶鳴聲,嚇得本就不敢落下的飛鳥更加遠去。
此時,哨騎狂奔而來。
通報過后,直奔帥旗而來,急聲道:“報,啟稟主公,張繡軍距此不足二十余里,目前正扎營壘寨,準備生活造飯。”
曹操眼角一緊,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已經夜色落幕,不由喃喃道:“張繡現在才下令安營扎寨?看來他是想早一步去葉城啊!”
“主公,敵疲我打。此時張繡軍上下已是疲憊不堪,而我軍以逸待勞,當趁敵軍立足未穩,未結寨前殺奔過去。”
郭嘉溫和一笑,建議說道。
曹操點頭,旋即道:“許褚,傳令下去,三軍準備集結,隨我殺奔過去。”
“主公,營中已經生火做飯,要不等三軍飽餐后再殺奔過去?”許褚轉頭望了眼,不由建議道。
“不可,古言,兵貴神速,若等我軍飽餐后,想來張繡三軍也該吃飽喝足,如此當損失慘重。”
“倒不如此番沖殺過去,占據張繡營寨,到時候吃其三軍口糧,如此豈不美哉?”郭嘉溫和一笑瀟灑道。
“軍師說的極是,俺這就去整備三軍。”許褚翻身上馬,提刀而去。
“奉孝,此戰若成,可一舉滅殺張繡,吾當親往。你且領百人在此等候,靜候我大破張繡,斬其首級。”
曹操桀桀一笑,朗聲說著。
此戰,他終于可以一雪前恥了,他之前可是被張繡殺的割袍棄須,可謂是奇恥大辱,而此戰,他務必報仇雪恨。
就算不能斬殺張繡,他也要讓張繡知道他曹操的厲害,讓他知道自己麾下虎豹騎究竟是如何勇不可當的。
“主公,此去小心。”郭嘉關切說了句,旋即目光灼灼道:“不過主公,倒不如給我留五十騎,五百卒,吾有大用。”
“嗯!”曹操點頭,旋即看向偏將,道:“呂曠呂翔,汝二人領軍卒護衛軍師,一切皆聽從軍師安排,不可有違。”
“諾!”呂曠呂翔二人應下。
曹操又叮囑兩句便是離去,望著曹操遠去背影,郭嘉卻是眼角微挑,露出一絲陰狠,心想著,張繡將敗,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想到著,他轉頭沉聲道:“二位將軍,可想建功立業呼?”
二人相識,興奮道:“望軍師明示。”
郭嘉取下酒壺飲了口,不羈自信說道:“張繡軍無所依,在此平原上面對虎豹騎將絕無半分勝算,將一戰而潰。”
“不過張繡身邊護衛不少,其執意要逃恐怕主公難以攔截。我意,領這數百人,提前繞林間小道至其背后。
“待敵潰之際,伏殺張繡,”
“不知二位將軍可愿立此功?”郭嘉說完,笑著看向二人。
“愿聽軍師調遣!”二人興奮,旋即整頓那數百人,開始俏咪咪離營,比曹操走的還早。
不過沒用多久,曹操也是率數千鐵騎,近萬步卒,浩浩蕩蕩向張繡大營圍殺過去,三軍甲士也是斗志昂揚,欲占敵營而食。
良久,一片空地處。
那簡要大營沒有哨騎飛馬而來,望著張繡一躍而下,急道:“主公,曹軍臨近,已不足十五里。”
“再探!”張繡肅然擺手道。
“諾!”哨騎翻身而走。
張繡開始布局,他把鐵騎調出營寨,分左右兩側,分別由趙凡,邢道榮統帥,并且配有對講機。
同時,張繡開始收縮戰線,讓高順的陷陣營頂在最前,以防萬一,同時近萬步卒也準備反撲。
張繡是想正面粉碎曹操鐵騎碾壓的意圖,然后側面令鐵騎切斷曹操步騎,在之后高順的陷陣營入陣而戰。
在之后由宣威軍團接管全局。
布局沒啥問題,唯一擔心的就是能不能抗住曹操虎豹騎進攻,并且發起反撲。畢竟千余鐵騎只能算是輔兵,正面無法擊破得話,這些鐵騎只能是送菜。
聽張繡說完,賈詡點了點頭,張繡如今也算時間半個帥才了,雖然真刀真槍不一定能弄過曹操,可亦是不弱。
“報,主公,曹軍據此還有十里。”
“報,主公,曹軍據此還有五里。”
“報,主公,曹軍已經臨近,據此已經不足五百丈。”
張繡則是立在軍陣最前。
此時他略顯緊張,雖然身后立有數十攜雷管的弓手,可依舊忐忑。尤其聽著那如同悶雷般臨近的鐵騎聲響,心跳更是加速。
不過漸漸地,他卻興奮起來。
那廝殺吶喊聲令他腎上腺素狂飆,握著金槍的五指都在此刻發白。
伸舌舔了舔嘴唇,張繡目露戰意。
不一會,數百步外。
曹操縱馬疾馳,身側是典韋許褚等眾將,此時望了眼遠處戰馬上張繡,曹操眉頭微皺神情有些壓抑。
那人好像是張繡,可張繡竟然立與首位?如此不怕死?又或者說他是勝券在握。想至此其有些煩躁。
臨近,
借著火把,他們看清了。
那人的確是張繡,而且身后僅有不過百人,百人后好像是列陣的步卒,不過距離好像有點遠。
“咕嘟!主公,這個場景俺熟!”許褚抿了抿嘴角,他心中有些陰影,說完他開始去掃視妖火發射器。
不過看了一圈,好像沒有。
只有數十弓箭手,要是這樣他就不慌了,數十弓手他還不是如屠豬宰狗,輕而易舉,想到這他笑了。
“不過好像的確沒有妖火,估計張繡是故作鎮定,想以此嚇退我等。”許褚揚刀,有些躍躍欲試,高聲道。
曹操略微沉思,不過倒也不差這點時間,不由令鐵騎緩緩減速,留下百丈空地用于加速度,從而勒馬喝道:
“張繡,都這種時候了,汝竟還能如此故作鎮定,還真是讓人佩服!只不過,你以為憑借這樣就能嚇退我么?”
“又或者,你是想遷延時間,給麾下步卒整軍爭取時日?不過你這只是妄想罷了。”曹操陰翳著雙眸,想試探處什么。
“別光說,求沖鋒!”
張繡揶揄聳肩,撇嘴道。
“你……”曹操慍怒,左右看了眼,心中略有忌憚,當即喝道:“故作高深,”
說完,他看向一百夫將道:“去,汝領百騎沖殺過去,給我斬了張繡。”
語落,百余鐵騎沖殺出去。
望著那百騎,張繡眼角微瞇,看來這個曹操能了啊,不一擁而上了,他當即后撤,欲用陷陣營的弓陣射殺這些人。
不過今日恐怕雷管用處會降低。
看來得用自己火神加特林了。
望著張繡倉惶后撤,許褚笑道:“主公快看,張繡果然是在故弄玄虛,俺這就帶人沖上去,斬了他狗頭。”
“仲康小心。”曹操交代了句,安排千騎隨他沖殺過去,他不打算一股腦全部沖殺上去。
許褚縱馬揚刀,那百騎此時未能沖到戰陣處已經所剩無幾,不過卻是讓許褚前進路途很順利。
看著張繡再度出來,許褚舔了舔嘴唇,露出弒殺之色,暴喝道:“張繡小兒,受死吧!”
隨著敵騎越來越近,張繡卻越來越興奮,接著他抓過強弓,彎弓搭箭一氣呵成,直直瞄準許褚。
那箭矢帶有雷管,點燃!
箭矢破空而去,不過因為帶有雷管,箭矢的速度不快,甚至有些無力,不過那綠油油的引線卻是燃燒著。
許褚眼角猛然一皺,他后脊骨發寒,旋即那相對不是太快的箭矢破空直奔他首級,許褚看見是張繡射來的。
側首,躲開。
同時,他卻是一把抓住了箭桿,望了眼張繡,許褚朗聲笑道:“如此小箭,軟弱無力,焉能傷我許褚?”
說完,他余光瞥了眼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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