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甄府。
張繡帶著一眾親衛闊步而來。
隨著下人匯報,甄宓連忙起身奔府院走去,走出沒幾步,看著對面龍驤虎步而來的張繡,不由一怔。
那是...張繡?
怎么會這么年輕?
在她的印象中,張繡應該是個中年男子,和董卓那種糙漢相像才對,畢竟西涼人大多如此。
可眼前那男子非單沒有西涼的糙漢形象,反而有幾分儒雅,而且看上去年齡也不到三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歲。
張繡同樣看向了甄宓,后者青絲披肩,美眸宛如秋水般清澈,瞳孔如同淡藍的寶石般令人移不開目光。
最令人窒息的還是那張美到令人窒息的面龐,當真是粉雕玉琢,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甄宓:武力28,統帥32,智力75,內政62,魅力107(當前),效忠陣營:無。
張繡抿了抿嘴角,這顏值還真是有點過分,她這可才十五歲多一點,就已經107了,后世她被曹丕發現是二十一歲左右,正是女子最美的年齡。
估計,二十一歲的甄宓魅力不會低于109,甚至和貂蟬比肩也不是不可能。
這波還真是血賺啊。
不過還沒觸發任務,看來得有婚約或者已經拜堂后才能觸發皇宮任務,皇宮任務可是比尋常任務獎勵多一些的。
想到這,張繡心中打了個注意。
得抓緊安排天子納妃,畢竟甄宓怎么說也是給天子納的,他也得注意一些,免得被他人抓到了把柄。
此時,甄宓率先上前福禮,用著那輕吟的聲音道:“奴家見過張丞相。”
“不必多禮。”張繡一本正經說著,同時上前扶起甄宓。只感覺那纖纖玉手柔弱無骨一般,觸碰很舒服。
“鄴城至此千里不止,這一路上舟馬勞頓甄姑娘該累壞了,我已經令人安排了落腳的府宅,還讓人燒了開水,可供甄姑娘沐浴洗去風塵。”
甄宓本能的想去拒絕,可看著張繡那真摯的目光,再加上他已經安排了沐浴,以至于她有些不好拒絕。
“奴家悉聽丞相安排。”
聽著那銀鈴般嗓音,張繡整個人呼吸都有些急促,這一瞥一笑令他拿不住,尤其一個她說隨便怎么安排?
自己隨便安排么?
接著,二人并肩同行。
當然,甄宓很是懂禮,特地落后了半個身形,至于一雙美眸一個勁在張繡身上掃視著,仿佛想要徹底了解一個男人。
走出百步,甄宓安奈不住心中好奇。
溫和一笑,甄宓側敲旁擊道:“丞相,奴家有多事不明,不知丞相能否解惑。”
“呵呵,甄姑娘說笑了,何事說來便是。”張繡聳肩,露出那儒雅的笑容。
“如今天下紛亂,各路諸侯皆不斷壯大著自身實力,可他們治下與丞相治下有個本質的區別。”
“那就是丞相治下百姓對丞相滿口稱贊,甚至為丞相死戰也在所不惜。反而據我所知丞相與治下世家多有不和。”
“其他諸侯正好與丞相相反,例如袁紹,其被稱為明公,可河北難民同樣數不勝數,袁家根本難以救治。”
“或者說,袁家并不理會難民,反而任由各路世家壯大,正好與丞相的治國理念相駁,丞相以為誰是正確的呢?”
甄宓一對秀眉微蹙,露出好奇。
她小時候就心懷善念,而且智慧過人。早年河北饑荒,各路世家都大發國難財,她卻勸自己家人散糧救民。
聽著甄宓的話,張繡有些詫異。
一個女孩子家家,沒事問這個,也是稀奇。
“漢末雖是世家天下,可我始終認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百姓如水,大漢將傾何嘗不是因為百姓?”
“土地兼并,百姓無地可種,旬日風調雨順尚能混口饑飽,可一旦遇到洪水干旱,百姓唯有餓死,朝廷卻不思賑災。”
“故,黃巾之亂只是開端,靈帝不思原因,只想鎮壓,終歸是把大漢推向懸崖峭壁的邊緣。”張繡聳肩答了句。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甄宓美眸一顫,露出錯愕神色。
張繡看事務到是透徹,一語中的,當今天下無非是因為百姓難以安居樂業導致,而原因就是世家土地兼并導致。
“你是說,袁紹他們,選擇世家而非百姓遲早會被淹沒是么?”甄宓閃著美眸,看著張繡好奇道。
“這倒不會,不過相比荊州的風平浪靜,甚至說是一帆風順而言,袁紹他們治下只會有大風大浪。”
張繡不以為然答道。
“可是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相比丞相而言,他有更多的影響力,甚至說,若是袁紹與丞相兵爭,他的勢力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荊州。”
甄宓一臉的疑惑說著。
“袁紹,好謀而無斷,色厲而膽薄,忠奸不分,良莠不知,如此豈可為主?又焉能勝我?”張繡睥睨天下般道。
甄宓略微震驚,因為看張繡表情,他好像絲毫不懼袁紹。真的不懼么?袁紹可是天下諸侯心中的一把刀啊。
一時間,甄宓心中五味雜陳。
看向張繡的目光都帶了幾分欣賞。
因為張繡的理念和她相同,她見識過戰亂,見識過百姓流離失所,她同樣想讓百姓安定下來,可她甄家只能出綿薄之力。
并排走在石道上,又是良久。
甄宓再度開口,同樣帶著好奇:“張丞相,我看城內百姓其樂融融,少有難民,而且多數衣著光鮮,此等縱使大漢盛世也沒能到達,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國先富民,民則富商,商可富國,國強則兵鋒正盛,從而驅逐胡虜,守衛家國。如此,百姓自然安居樂業,國家自然昌盛。”
“當然,這個過程很復雜,可能需要五年,十年,不過你只需知道,吾張繡治下,不會讓百姓苦難便可。”
張繡說的很輕松,同樣也示意著這份責任、和張繡的執念,他必須將大漢打造成此等國情。
“國先富民,民則富商,商可富國,國強則兵鋒正盛?”甄宓心中喃說了幾句,她總感覺張繡和她接觸的人都不一樣。
甚至說,已經顛覆了她的認知。
在她認知里,國豈會富民,民又豈能富商?更別說商去富國了,這些簡直是荒謬,可是這些話從張繡口中說出,她莫名有種信服。
甄宓思忖不解其意,接著眼眸左右看了眼,見無他人,不由凝重道:“敢問丞相,你此生志向是何?一統天下么?”
說完,見張繡自顧走著,她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妥,她和張繡只是第一次見面,雖然相談甚歡,可并不能交談這般隱晦之事。
“抱歉,是奴家多嘴了,還望丞相勿怪。”甄宓連忙福禮致歉道。
“呵呵,無需如此。志向嘛,吾自然也有,不過并非一統天下。”張繡訕訕輕笑說著。
甄宓靜靜看著,仔細聆聽。
“吾生平唯有一愿: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凡漢兵方至,毋敢動,動,滅國矣。”
“吾愿為此志,殫精竭力,總有一天,要讓世人知曉,吾大漢軍威不可觸,吾大漢子民不可欺。”
張繡整個人氣質陡然一變,整個人瞬間變得莊嚴,肅然。
甄宓美眸一顫,神情怔住,她看向張繡,只感覺他身形都無形挺拔了幾分,變得更加偉岸。
足足愣了三息,她方才喃喃說著剛才張繡說的話,雖然短短數十字,可每一個字都抨擊她的內心。
雖然這些話好似出現過,可從來未能實現過,尤其近些年,烏桓、匈奴、乃至鮮卑,屢屢侵犯漢土,擄掠漢民。
甚至,一代才女蔡昭姬都被擄走。
大漢又何曾能做到張繡說的呢?
關鍵,這些話從張繡口中說出,讓甄宓莫名的信服。她看向張繡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有些崇拜,迷離。
天下諸侯無不想著如何占據土地,增強實力,可他們志向和張繡一比,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后者格局,已經不是他們能比擬的了。
“呼!”甄宓舒了口氣,輕笑道:“張丞相,不瞞你說,再來之前,我只以為你十惡不赦。”
“可入城的所見所聞,加上剛才的談話,小女子認為,普天之下,你方才是天下真正的英雄,為國為民的英雄。”
“諸如袁紹、曹操、乃至劉備、劉璋等輩,皆為一己私利,與丞相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甄宓一番話說完,美眸緊緊看著張繡,這種男人身上還真是魅力無限。
張繡只是輕笑搖頭,不置不否。
或許他當真如此吧?畢竟他當下已經無欲無求,或許能讓他感到欣慰或者開心的,那就是能改變這個時代。
他想讓大漢恢復往昔,
想讓天下漢民無人敢欺,
想讓大漢甲士,聞者皆懼。
見張繡不與答話,甄宓也沒有多言。
少頃,一處府宅內。
引甄宓入廂房,廂房布有木桶。
此時,一些個下人正在取熱水入桶。
“啟稟丞相大人,水已經準備好了,入宮的衣服也都檢查過了。”一個侍女福禮,輕聲解釋了句。
“嗯,先下去吧!”張繡漠然道。
“諾!”侍女領著幾個婢女作揖倒退幾步,然后轉身離去。
“你既已至此,就且洗凈風塵,準備入宮吧。”張繡看著甄宓道。
“諾!”甄宓芷首微垂,靜靜等著。
可是過了好一會,她見張繡絲毫沒有離去的意向,整個人都有些懵圈。
“丞相,你這是...”甄宓遲疑問道。
她可是要沐浴更衣的,然后換上宮內妃子的衣服,張繡留在這干嘛?
“天子至襄陽時日有限,尚無驗身女官,吾身為大漢丞相,身系天子安危,當親驗入宮嬪妃,你也無需介懷。”
張繡說的一本正經,大義凜然。
咳咳,他身懷大義,不過不影響他喜歡美好的東西,更何況他這是奉公職守,為天子安危著想。
對,就是奉公職守,絕對不是想留下欣賞啥啥的。
甄宓怔在了原地,張繡這,這也太盡職盡責了吧?
尤其配上他那大義凜然的神情,竟是讓她都不好意思質疑,仿佛質疑就是對張繡的不尊重。
只是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遲疑良久,甄宓還是轉身向木桶邊走去。臨近,她纖纖玉手探向腰帶,解開,隨即裙擺順著那白皙香肩滑落。
“咕嘟!”
望著遠處那道倩影,張繡喉嚨滾動,只感覺口干舌燥,丫的有點頂不住了啊。
接著,隨著褻衣褻褲的落下,張繡呼吸都加劇了幾分。這身材真的挺“熬人”,呸,挺傲人的。
也難怪曹丕搶了甄宓,
據說曹操事后后悔讓曹丕先入鄴城了,不然八成又給曹丕多個小媽。
接著,聽著耳邊那輕輕撥動的水聲,每一次都讓張繡心里毛毛的,安奈不住,這也讓時間過得有點慢啊。
尤其最后美人出浴,然后穿戴衣裙時,又是讓張繡大飽眼福。
此時,看著甄宓衣著得體。
張繡上前,望了眼后者,因為后者剛剛出浴,水漬令些許青絲濕潤,貼在面頰兩側,配上她略微發紅的面頰,別有一番風味。
“走吧,隨我入宮。”張繡聲音都有些不自然,道。
幸好他壓槍技術過關,不然今天甄宓八成是沒了,畢竟他身為丞相,沒人能知道也沒人能指責他。
不過她也跑不掉。
少頃,皇宮深苑內。
甄宓打量了一圈,頗為感慨,這個皇宮體量的確不大,雖然還有在修葺,可相比洛陽差十倍不止。
一處宮苑內,甄宓步入。
院內水秀樓閣齊備,花草樹木也都有,迎面還有十名丫鬟,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看上去比較激靈的小丫鬟。
“好了,這里以后是你的宮苑了,這些都是伺候你的丫鬟,至于天子,他不會過來打擾你的。”
張繡輕描淡寫說著。
甄宓:“???”
她略微愣住,有些沒明白張繡說的意思,什么叫天子不會過來打擾她?她不就是入宮當天子的妃子么?
天子不來打擾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開口呢,張繡看向那一種侍女道:“照顧好她,若是讓我知道汝等懈怠,皆處以極刑。”
說完,張繡上前對著那小姑娘道:“天子若詔,可不予理會,有什么問題,向我匯報即可。”
說完,張繡選擇離去。
留下一臉茫然的甄宓,因為剛才張繡和那侍女的話,她隱約聽見了,這讓她心中五味雜陳,有些不知張繡用意。
請:m.shuqu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