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丞相府,張繡徑直離去。
今日也只是決定要發兵交州,具體事宜還需明日再議,到時候會決定帶那些人,帶那些軍團等等。
此番攻取交州,其實路途遙遠,并且都是崇山峻嶺,或者密林遍布,整體征伐難度是很高的。
不光光考驗后勤,還考驗荊州甲士的適應能力,畢竟毒霧瘴氣遍布,恐怕未開戰就得減員了。
就如同后世曹操發動赤壁之戰,其沒打之前也有一些疫病。當然了,戰爭勝負也不是這個因素就能決定的。
出了將府,張繡略微猶豫。
最后,他沒有回府,徑直去了呂府,他準備在出征前看看自己這個私生子,畢竟血濃于水,也算自己孩子。
少頃,呂府處。
府門家仆都認識張繡,不敢阻攔,張繡闊步上前,走出兩步轉頭道:“玲綺在府上么?”
“家主她出去了,應該是去教導她那幾百女兵,已經兩三天沒回來了。”家仆俯首解釋了句。
“蒽~,兩三天沒回來了?”張繡略微皺眉,之前她訓練絕不會徹夜不歸的,這些事日竟然連續數日未歸?
“家主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她好像是帶那群女兵去山林中歷練,鍛煉她們的實戰應變能力。”
家仆低聲解釋了句。
“額,”張繡無奈,呂玲綺這沒日沒夜的訓練也是讓人心疼,她之所以這樣,估計是想為呂布復仇。
又或者,是想用這個麻痹自己。
輕嘆口氣,張繡徑直入府,向后院走去。
走出沒幾步,張繡看見了那個絕色之姿的美人,她懷中抱著個孩子,臉上全是笑意,在晃著孩子。
臨近,欺身。
貂蟬回眸,美眸露出詫異,卻又帶著令人迷醉的笑容。張繡溫和一笑,手掌捏著她肩膀上,然后緩緩向下。
入手嫣柔,軟糯!
貂蟬白了張繡一眼,用著那清脆動人的聲音道:“不,不行,脩兒還在,”
這風情萬種的一眼,頓時讓張繡有些頂不住了,緩緩俯下身子,附耳輕聲道:“脩兒不在是不是就……”
張繡沒有說完,而是轉頭喝道:“奶娘,帶小公子下去喂奶。”
“是,”遠處,一個三十歲左右婦人大步而來,低頭應下。
隨著婦人離去,張繡露出壞笑的表情,打趣道:“小脩xiu兒都去吃奶了,我這個大繡兒是不是也得嘗嘗鮮?”
聽著張繡的話,貂蟬垂首。
感受著張繡不老實的手掌,貂蟬絕色的面頰有些羞紅,用著輕若蚊蠅的聲音道:“將軍,這里人多眼雜,不要在這里可好。”
“那邊有間書房,讓奴家好好伺候將軍。”貂蟬聲音很輕,說到最后,她卻是揚起了那張絕色容顏,盯著張繡。
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她一度的自我懷疑,因為張繡很久沒有寵幸過她,以至于心中始終有些失落。
既然他過來了,那自己一定要竭盡全力的去服侍,她自問自己會讓張繡難以忘懷,她有這個資本。
“咕嘟!”張繡生硬的咽了口唾沫,整個人有些不對勁了,這也太“頂”了吧?這么搞誰能頂得住?
乖乖,野的一批!
想到這,張繡一把抄起貂蟬那嬌小的身軀,大步向一側的書房走去。這大白天的,影響不太好。
良久,
書房內。
張繡正襟危坐,貂蟬卻是“俯首甘為孺子牛”在那賣力,只聽那呲溜,呲溜,的聲音不時響起。
次日,大殿上。
天子例行早朝,只不過朝堂內官員卻少了很多,不喜張繡的也就蒯家,王家等少數幾家還在了。
此時,張繡抱拳出列,高聲道:“啟稟陛下,前些時日陛下召交州牧士燮入朝為官,后者公然抗旨不說,還囤積兵械,糧草。”
“據微臣探查得知,此人意圖謀反,并且其已經勾結了川蜀之南的蠻族,許諾了無數大漢子民,請他們出山相助。”
“微臣以為,若任由此等叛賊存在,有損我大漢威嚴,亦有損我大漢軍威。吾意,當出兵討伐,攻取交州,收服失地。”
說完,張繡抱拳作揖。
“吾等附議!”眾朝臣齊齊高呼。
聽著張繡的話,蒯良眉宇一皺,露出一絲錯愕神色。
張繡這個時候還敢出兵交州?
他難道不怕后院失火?而且荊州各地都有些動蕩,張繡干了這么大的事,怎么敢一走了之的!
至于劉協,其又不敢武斷張繡的決定,顫顫巍巍說道:“愛卿所言極是,只不過交州距此千里之遙,且道行險阻,如何伐之?”
“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士家世受皇恩,卻意圖反叛,就算相隔萬里,吾亦取其首級,以震大漢軍威。”張繡聲音鏗鏘有力。
“愛卿要親自前去?”劉協一個激靈,連忙說了句,可轉念又察覺不妥,故作高深道:“愛卿啊,此去交州危險重重,朕……”
“這樣,朕著你為此番討逆大將軍,執假節鉞,可斷一切事物,無需上書。另外,朕這就布告天下,揭露士家嘴臉。”
“以正王旗,以正王師。”
“謝陛下!”張繡達量了眼劉協,這逼還挺有眼力勁的。
聽著張繡要親征,蒯良瞳孔帶著精芒,張繡這個關頭親征,恐怕不是這么簡單。難不成他是想銀蛇出洞?
他們是蛇?讓他們就范!
不是沒有可能,張繡一走,荊州暗地里勢必波濤洶涌。他就是擔心張繡乘此機會,找到借口給他們一網打盡。
想到這,蒯良暗暗點了點頭,心道張繡演的還真不錯,不過他們不可能上當。因為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南下攻取士燮。
隨著朝會結束,
張繡要領軍出發的消息不脛而走,無數人不解張繡做法,紛紛靜觀其變,因為他們和蒯良想的一樣,
張繡不會無緣無故去南下交州。
以至于,整個荊州瞬間暗流涌動,無數雙眼睛盯著張繡。
張繡也很無奈,他的確是想攻取交州,因為只有這個冬季有時間了,提前鏟除可比之后反叛要好的多。
不然袁紹南下,他背刺荊南,自己可就難受了。
畢竟別人不知道公孫瓚情況,他可是清楚,最多再有三四個月,公孫瓚就沒了。以袁家的統治力,最多五六月份,袁紹就會重心南移準備南北決戰。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而此時,丞相府內。
張繡掃視眾人一眼,然后神情凝重道:“交趾士燮居心叵測,其更是與袁家有千絲萬縷的瓜葛,如今其拒絕入朝,必然是想等袁紹南下。”
“而今,距離袁紹南下不過數月,雖然荊州暗流涌動,可外敵必須剪除,否則將后患無窮,我意發兵交州,平定士家。”
“吾等愿為主公開疆擴土!”
眾人相視一眼,齊齊抱拳鏗鏘道。
“好!此戰將調集文聘及其第二軍團出征,因為交州山林密布,輜重糧草運輸困難,出征人數不宜過多。”
“我意,統步弓一萬,開拔交趾,勢平交州。”張繡高喝道。
說完,他掃視一圈。
“趙凡聽令,著你為三軍先鋒,領鐵甲三千,為三軍開路架橋,不得有誤。”
“諾!”趙凡應喝道。
“牛金,全柔,著你二人為左右兩翼都統,各領千人,負責我軍兩翼安危,不得有誤!”張繡叱喝道。
“諾!”二人高聲應下。
“邢道榮,著你為我軍后軍,領軍兩千,負責三軍供需,防止敵軍從后面偷襲,不得有誤。”
“諾!”邢道榮嘿嘿一笑應下。
一圈說完,張繡略微遲疑,又是道:“高順,此番你領陷陣營隨之同行,位列中軍,帶與敵短兵相接時,給我破敵。”
高順這把利刃還是得用的。
“諾!”高順不喜不悲,臉上依舊莊嚴肅然。
“魯肅,你負責此番三軍糧草,軍械,輜重的調度,稍后就可以去調集零陵各地的軍糧了。”張繡叮囑。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他得提前安排好,畢竟深山老林問題還是很大的。
“諾!”魯肅應下。
“文和,擇日出軍后,荊州就由你代為掌管,若有趁亂犯事者,處以極刑。”張繡看向賈詡沉聲道。
賈詡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張繡,帶著詢問的神色道:“主公,吾既留守荊州,當帶何人參軍?”
“要不,主公可任長文為監糧史,讓子敬參軍,子敬謀略不在我之下。”賈詡看向魯肅舉薦道。
論軍略,他首推徐庶和諸葛亮。
只不過二人目前都鎮守一方,不好隨意調動,如今他也不好調動,只能讓魯肅參軍,不然多少有些不安。
“不用,參軍我已有人選。”
張繡抬手,論軍略,比龐統厲害的可不多,雖然龐統還年少,可這逼智慧過人,打士燮這種一方豪強還是不難的。
正好也可以代為歷練。
畢竟諸葛亮雖然統軍厲害,可他內政更是,出神入化。能把一州之地的百姓做到人盡其用,這何止難得。
“不知是何人?”賈詡好奇。
“龐士元,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此番就由他負責參軍。”張繡解釋了句。
“文長,你領軍戍守荊州,一切聽從文和指示,務必保證荊州安危。”張繡意味深長說著。
“主公放心,末將必不辱使命。”魏延雖然心里癢癢,可戍守荊州同樣是重任。
“好了,其余諸將,先且下去準備。三日后,大軍開拔,入零陵郡,穿插郁林郡,然后直逼交趾士燮老窩。”
張繡高聲喊道。
此番,他準備速戰速決,最起碼不能拖,三四個月之內必須解決戰斗,不然他擔心河北袁紹乘機南下。
“諾!”眾將齊齊應下。
一個個也都是摩拳擦掌,露出興奮之色,終于可以斬將殺敵了,這段時間也是憋死他們了。
轉眼,數日后。
三軍開拔,浩浩蕩蕩。
張繡故意如此,就是虛虛假假,讓荊州世家以及那群細作看不起清他真實動向,因為如此明目張膽,很少。
交趾郡,位于后世越南。
與老撾,川蜀以南接壤,得天獨厚,完完全全就是一方土皇帝。
襄陽距離交趾千里之遙,大軍就算一路順風順水,也得用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趕到,畢竟山林險地很難行軍。
十余日,零陵郡南。
零陵本就地處偏僻,此時南面更是沒啥道路,為了更好行軍,張繡還特地在軍中備了一些當地有名的獵人。
這些獵人常年以打獵為生,對這片山林還算熟悉,哪里有野獸猛虎之類也清楚。同時還拿了些去毒藥。
雖然已經快要入冬,可南方山林多潮濕,有些毒蛇蜈蚣還是能看見的,要是給咬傷了難免要減員。
與之同時,
交趾郡,將府內。
聽著下面斥候著急說完,士燮頓時皺眉,沉聲道:“你說什么,張繡真來了?他荊州當下不是自顧不暇么?”
“回主公,張繡已率軍入山林,如今水陸并進,估計再有半個月時間他就能抵達交趾北面。”細作低聲說道。
“這么快?”士燮眉宇倒豎。
張繡的動作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按理說他不應該來攻取交州才對,越想越郁悶,張繡先平劉表,后滅張羨。
三敗曹操,平定揚州。
等等事跡,都不是他能對抗的。
這讓他能不慌么?
“大哥莫慌,郁陵郡沿途叢山環繞,密林遍布,張繡不會這么快過來!”士說了句,然后到:“張繡來了多少人嘛?”
“回主公,張繡已率軍入山林,如今水陸并進,估計再有半個月時間他就能抵達交趾北面。”細作低聲說道。
“這么快?”士燮眉宇倒豎。
張繡的動作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按理說他不應該來攻取交州才對,越想越郁悶,張繡先平劉表,后滅張羨。
三敗曹操,平定揚州。
等等事跡,都不是他能對抗的。
這讓他能不慌么?
“大哥莫慌,郁陵郡沿途叢山環繞,密林遍布,張繡不會這么快過來!”士說了句,然后到:“張繡來了多少人嘛?”
我在家里面,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