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兀突骨的簡介,張繡愣了下。
本來他看著兀突骨108的武力時不以為然,畢竟趙凡武力107,自己武力108,都不弱他,只以為他是虛胖。
誰承想,還有這逼東西!
不過想來也是,就算兀突骨只是天生神力,沒有啥武藝招式,可他這丈二身高,的確無人能及。(丈二約合2.77米)
換句話說,讓別人蹦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到他頭,再加上這人身上有鱗甲,簡直有些bug的趕腳。
恐怕,也就呂布能穩壓此人一頭。
想到這,張繡眉宇微皺,趙凡身長不足八尺,恐怕武藝得被壓制好幾點,更何況兀突骨胯下巨象,就算讓趙凡刺突兀骨,也不一定能刺到。
難搞!
此時,場中。
看著向自己沖來的趙凡,兀突骨有些盛怒,手中大斧揚起,接著一聲怪叫,大斧攜破風之勢對著趙凡劈砍過來。
趙凡心驚,其深知,身大力不虧,如此盛怒一擊,其若是硬接,估計得吃大虧,當即嘞馬俯身,堪堪避過。
同時,他手中長槍回馬暴刺。
只不過,就算連上長槍的距離,也只能堪堪刺到兀突骨的腰肋處。
兀突骨身大不算靈活,全靠蠻力取勝,再加上一斧劈空,他一時間難以閃躲,目送那長槍刺來。
刺啦一聲!
長槍刺著他那腰肋上的鱗甲,本以為就算不能洞穿,也能掀開幾片甲肉,只不過讓趙凡詫異的是,他這一槍也只是在他那腰肋處劃了道白痕。
“這……”趙凡瞳孔一縮。
至于那兀突骨,因為一擊未重,反而被這個毛猴子刺中,頓時嗚嗚叫了聲,惱怒之色顯露出來。
“你找死!”
嘞馬分開,趙凡目光陰沉。
他五指緊握鋼槍,心中卻有在尋找著破敵之法。他承認,眼前這個怪物的確讓他束手無策,就算面對趙云都從未有過的感覺。
現在,已經不是他能不能刺中兀突骨的事了,現在是能不能破防!
就如同AD打石頭人,雖然石頭人攻速慢不一定能A到,可是AD打它不掉血,對面防裝太厚了。
除非他能讓兀突骨舍棄大象,然后貫穿他喉頸等處,否則想殺他太難了。
在他想著時候,兀突骨已經縱象奔來,巨象口中嘶鳴著聲音,令人顫抖。雖然對戰馬沒有威亞,可趙凡還是感受到戰馬的顫栗。
長槍一甩,他咬牙迎了上去。
只聽場中,叮叮當當戰個不停,轉眼已經十余合。
趙凡一直拉開距離,乘機而入,可是每次造成的效果都不甚理想。反而是讓兀突骨更加暴怒。
此時,兀突骨抓住一個機會。
先是用巨象沖刺封住了趙凡一面退路,同時暴喝一聲怒甩手中大斧,橫掃向趙凡,令其避無可避。
趙凡心驚,想要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那大斧臨近,他只能咬牙招架。
一陣金石之聲傳出!
趙凡只感覺虎口一麻,直接被撕開了,同時他有些招架不住那股巨力,就算他強撐著沒有被巨斧劈中,可他還是被一斧劈飛出去。
只聽他痛喝一聲,身子從馬背上倒飛出去,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雙腿在沙地上倒退十數步。
“好,好大的力氣。”趙凡終是穩住身形,只感覺雙臂發顫,喉嚨都是一甜,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悶聲道。
“桀桀!螻蟻也配與我交手,受死去吧!”這一斧終于沒有破空,也是讓兀突骨笑了,縱象提斧沖去。
趙凡忍住心口翻騰的心血,一個縱身躲開,然后望了眼兀突骨,只聽寨頭鳴金,他也顧不上其他,快步而逃。
雖然他是以槍速取勝的,力氣稍遜,可這人力氣大的可怕,他從未見過。
看著趙凡狼狽而逃,士徽在后面笑了,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趙凡他知道,張繡手下最起碼前五的存在。
然而這般猛將,卻被兀突骨一斧子劈飛了出去,這簡直就是碾壓,如此實力,別說張繡了,就算其麾下諸將齊上,也難敵啊。
“哈哈,大王勇武蓋世,視天下英雄如草芥。世人皆知呂布勇武,卻不知,呂布縱使在世,也難敵大王萬一。”
士徽安奈不住心中喜悅,當即拱手對著兀突骨吹噓道。
當然,也不算吹,在他看來兀突骨簡直就是天神下凡,這般勇猛,誰人能敵。
“張繡,你麾下猛將就這般本事么?連吾一斧子都吃不住,而且打不過就跑,也有臉回去?”
“張繡,你不是號稱什么槍王么?吾看你是槍孫還差不多,你個縮頭烏龜,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哼,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令人笑話。”
寨頭上,空氣壓抑。
眾人皆不作聲,反而心憂。
就連往日一向囂張的邢道榮,在看見兀突骨那大腿比他腰圍還粗時,沉默了,絲毫不敢在這人面前裝逼。
沉寂十數息,龐統拱手沉聲道:“主公,趙將軍勇猛過人,然卻不敵此獠一斧,可見此人勇猛。”
“統以為,當閉寨不出,設計擒殺兀突骨,再設法攻取交州。否則,有此人在,交趾無虞。”
張繡皺眉,略微沉吟,對著胡車兒道:“胡兒,去,牽我戰馬來,看我滅滅此獠的囂張氣焰。”
“他不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么,那老子就讓你嘗嘗雷罰的滋味。”張繡面目猙獰,這逼還真是囂張。
真以為自己治不住他了?
眾人一愣,接著齊齊勸阻。
“主公,您貴為三軍主帥,豈可親犯險地?”
“主公,這兀突骨不過是區區蠻荒野人,焉配讓主公親自動手?待稍后統設計定可一舉擒殺此人。”
“主公不可動怒,兀突骨不過是匹夫之勇,主公不可與之斗狠。”
聽著眾人的話,張繡不以為然,看向一側胡車兒:“還愣著干嘛,還不去取我金槍,牽我戰馬?”
“額,這……”
見張繡執意如此,眾人對視。
眾將只好咬牙,紛紛牽馬持兵,準備為張繡掠陣,甚至一個個已經想好,稍后張繡若出現意外,當第一時間沖上去。
就算死,也不能讓張繡犯險。
“主公,切記,不可與之正面相抗,此人力大無窮,就算黃將軍也不能及。想勝,唯有將其逼下地面,伺機洞穿其喉嚨。”
“此人雖力大,可招式遲緩,往往仗著身上鱗甲而疏于防守,主公可以此為機會。”趙凡語重心長說著。
這一番交手下來,他可以占據進攻的主動,可一旦被抓住幾乎,對面那人一斧子就廢了他,太恐怖了。
張繡氣力長與他,可也不能與之硬抗!
“放心好了!”張繡拍了拍趙凡肩頭,“好了,你且在城頭觀戰,看我如何為你報仇。”
說完,張繡三兩步下了寨頭,提槍縱馬,迎了出去。
“呵呵,張繡小兒,你到真出來了,那吾收回剛才說的話,你不是縮頭烏龜,不過吾殺你如撕狗宰兔,輕而易舉。”
“不過念及你是個漢子,稍后吾給你留個全尸,也算不枉你這一世英名。”兀突骨聲音如雷,囂張說著。
“呵,你就這么有把握吃定我了?”張繡爽朗一笑。
“易如反掌!”兀突骨冷笑。
他真不把不遠處男子放在眼里。
在他映像中,這種身高,還不如他那群下屬,根本不配和他交手。
“易如反掌?你他娘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不過你既然如此有信心,可敢與我賭上一局?”
張繡眼珠子轉了轉,鋼槍遙指,笑說著。
“賭什么?”兀突骨嗡聲好奇道。
“你若能勝我,能取我性命也罷,若未能取我性命,我即刻退兵,絕不耽擱片刻,可若你未能勝我,那你就……”
說到這,張繡頓了頓。
“那就什么?”兀突骨好奇問道。
“沒什么,反正你也不敢打賭,說了亦是無用。”張繡感嘆一聲,擺手道。
“哼,有何不敢?你快說,是什么。”兀突骨冷哼一聲,他急得心癢癢,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敗。
聽著兀突骨的聲音,張繡嘴角勾笑,這種莽夫果然好騙,不由沉聲說道:“若你輸了,那就讓你麾下三萬蠻兵把藤甲留下,可敢?”
“三萬藤甲?”兀突骨皺眉。
“大王,別信張繡那廝忽悠,他奸詐如狐,不可信吶!”后面,士徽見張繡和兀突骨聊起天,有些擔心道。
“你給我閉嘴!”兀突骨冷哼。
“張繡,區區小事,有何不敢?若是我輸了,三萬藤甲給你便是。若是我贏了,那我也不要你性命,你退兵便可,”
“省的日后荊州有人找我麻煩。”
兀突骨心里合計了下,嗡聲說道。只要張繡退兵,士燮就該許諾給他的美味,到時候張繡如何和他沒關系。
“呵,既然如此,就讓天地為證,別一會我戰敗與你,你卻不敢承認。”張繡出言譏諷了句。
“放馬過來吧!”兀突骨懶得和張繡廢話,自己絕非信口雌黃的人,更何況,張繡怎么可能打贏自己?
絕無半點可能。
聽著二人對話,士徽有些抓耳撓腮,這大塊頭顯然是在利用話的空隙搞事情啊,到時候張繡退而復反怎么辦?
自己不給?可是也不敢啊!
不等他細想,二人已經畢竟。
張繡擎著手中金槍,身體緊繃著,面容凝重,單純對戰兀突骨,他沒有半點把握,可若是用些手段,他倒是不怕。
電棍這玩意,自己可是常備系統里面,刀槍不侵不難做到,可若是說不怕電,那絕無可能,只要是生物,還沒幾個不怕被電的。
而且一瞬間釋放的電流非人體能承受的,常人電到痙攣是輕的,更甚者直接電暈過去甚至電死。
不過,如何貼近兀突骨是關鍵。
畢竟不能貼近說的一切都是瞎雞兒扯。
臨近,場內外都緊張。
尤其是張繡這邊,眾將都是緊繃著神色,握著兵刃,隨時準備沖出去,就是為了防止張繡出現意外。
而場內,兀突骨再度舉斧起手,蓄力重重劈落,那一斧攜帶破風之勢,張繡絲毫不懷疑這一斧可以劈翻一頭野牛。
論氣力,估計此人無人能比。
張繡不敢硬接,而是利用胯下坐騎的靈動性,避開。
同時用金槍去刺巨象表皮。
噗呲!
巨象身上雖然遍布堅硬的毛發,可畢竟是血肉之軀,雖堅韌,依舊難敵張繡神兵利器的透擊。
長槍刺入寸許,留下個血洞。
“哞”
只聽,那巨象痛苦的哞叫,聲音似牛叫,可卻有些悠長,而且還充斥著憤怒和痛苦,尾巴直接向張繡抽來。
“臥槽!”張繡連忙閃躲。
這小尾巴可是很有勁道的。
“找死!”見自己愛象受傷,兀突骨有些發怒,尋常人豈會對人坐騎動手,這個張繡簡直不講武德。
只不過,兀突骨雖然暴怒,可他動作相對遲緩,尤其用的是巨斧,雖然巨斧可以一招破敵,但同樣也面臨弊端。
速度不夠快!
根本沒法和槍相比。
他亂披風般瞎雞兒舞著大斧,只不過張繡卻極為靈活,左躲右閃,不時在給大象放放血有些閑庭信步。
一連十多回合下來,
張繡聳了聳肩,這兀突骨雖然武藝不俗,可弊端太明顯,也難怪沒辦法和呂布媲美,呂布才是正真的壓制力。
不過兀突骨這種,用來對付許褚關羽這種,應該有奇效。二者都是靠刀勢,但是以此二人氣力,很難撼動兀突骨。
“你,你個縮頭烏龜,左閃右躲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你接我一斧?”兀突骨那叫一個急躁,砍不到人啊。
“好,給你個機會。”
張繡眼珠一轉,笑著應道。
說完,張繡做出嚴陣以待的姿態,看上去,的確是準備防守一波。
見此,兀突骨咧嘴笑了。
他肯定一斧子劈死這個張繡。
讓他敢欺負自己愛騎,絕不饒恕。
想著,他派著巨象,轟動轟動向張繡奔去。至于張繡,卻是目光一凝,神情警惕,也該結束了。
只見,臨近之際。
張繡手中長槍化守為擲,直奔兀突骨面盆而去。后者本來舉斧準備一下子劈死張繡,可這逼不講規矩。
說好硬接的呢?干嘛擲槍?
無賴,不要臉,腿!
說歸說,他還是慌亂抽斧去遮擋。
只不過,張繡卻是縱馬而來,而且在他遮擋之際,一個縱身,躍在了象背上,也是讓無數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