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女王大人不應,吾等跪死在這!”
朝堂下,眾文武一個個痛聲呼喊,面露鄭重,簡直就是在逼宮。
“你,你們這……”卑彌呼愣了下。
若是一個兩個人如此也就罷了,可此刻邪馬臺所有大臣都是跪地祈求,包括難升米都是誠懇說著。
沒辦法,難升米表示大漢的確牛逼,他見識過大漢的軍卒,知道大漢的強盛,同時他也知道張繡的厲害。
“懇請女王陛下!”
眾人再度叩拜,聲嘶力竭。
“都……都起來吧,本王去試試吧!不過張丞相已有妻妾,吾不知他愿意否!”卑彌呼點頭算是應下。
只不過,她也不確定張繡愿不愿意。
說完,她沒去開早朝,而是徑直折返回寢宮。殊不知,在她回寢宮時,一隊隊甲士向朝會這邊包圍。
甲士皆是陷陣營士兵,一個個腰配刀劍,目露兇光,看上去來者不善!
良久,宮殿的庭院處。
露天石桌上,張繡吃著佳肴。
“哦,你怎么回來了?今天早朝這么快?”張繡把一張面餅放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好奇道。
“都下去吧!”卑彌呼沒有第一時間答話,而是莊重的揮手斥退婢女,然后道:“張繡,你愿,愿納我為妻么?”
“不愿意!”張繡說的很隨和,甚至都沒抬頭。
“為,為什么?”卑彌呼頓時有種挫敗感,她自認自己容貌天下第一,無人能及,可在張繡眼中就這么廉價么?
既然如此廉價,張繡又干嘛這么大男子主義艸了自己?而且還不止一次!
“需要理由么?”張繡好奇看了她一眼,接著卻又道:“在我眼里,你也只是長得不錯的美人罷了!”
“當然,我張繡玩過的女人,那她只屬于張繡,否則,她必死無疑!”
“你,你……”卑彌呼氣的臉色通紅,想要咆哮可卻又不敢。
“好了,其實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現在你還活著站在我面前,按理來說,你應該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張繡又卷了塊餅,述說她人生死,顯得很平靜。
“你,你什么意思?”卑彌呼心中莫名感到一陣膽寒,她心中產生了懼怕,因為這個男人好像和他想的并不一樣。
她本以為,張繡多次睡了自己,還很用力那種,肯定對自己有些好感,可誰曾想,他竟然想過殺了自己?
“有些東西,你不需要知道。另外,那些人的嘴臉,你并不是沒看見!他們在乎的都不是你,而是他們的地位。”
張繡目光灼灼看向卑彌呼。
這次,張繡目光掀起一絲波瀾。
在張繡看來,卑彌呼也只是個可憐蟲罷了,為了這個虛名,孤身到老,甚至為了這個國度,她付出一切。
或許,邪馬臺,狗奴國都將不復存在,所以張繡不想留下思念,更不愿意留下羈絆,因為島國注定成為大漢第十四個州,
東洲!
之前京東熱退走,張繡是讓高順收編戰俘,因為他已經準備好直接統治東洲,這也是他來之前的目的。
既然有實力凌駕于他們之上,又何苦借這群人手呢?
“你,你莫不是想連邪馬臺一塊覆滅?”卑彌呼心思細膩,此刻意識到了什么,當即驚呼喊道:“不,不可以,”
“有何不可么?他們為了利益可以讓你來出賣靈魂,那我為了利益,同樣可……,更何況你沒有資格說不!”
張繡晃了晃杯盞,淡然輕笑道。
“丞相大人,本王求求你,求求你放過邪馬臺吧,你,你不是喜歡我身子么?我愿意任由你擺布,怎么樣都行,”
“只求你放了邪馬臺!”卑彌呼瞬間跪俯下去,雙目充斥著淚花,竟然有些感性,她不愿看見邪馬臺在自己手中破敗。
“何須作踐自己?你不過是那群人手中的棋子罷了,何苦呢!更何況,在你眼中,邪馬臺是那群人的,還是邪馬臺子民的?”
張繡看著卑彌呼的樣,有些無奈!
“我……我……”卑彌呼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良久她才答道:“我為子民而生。”
“放心,等我滅了狗奴國后,會讓兩國百姓比原先過得更加富足,美好。”張繡溫和一笑答道。
當然,這里的富足美好是基于他們現在的水平,可這些人更多的是為大漢服務,為大漢子民服務。
卑彌呼愣在那不知道想什么,
而張繡卻是夾起一塊羊肉放入口中,一邊品味的同時開口道:“想來應該結束了,邪馬臺也該成為歷史了!”
說完,張繡起身,大步出府,他要去徹底壓下所有怨言,然后奴役,奴化,而奴化他們的同時還要讓他們感激。
至于隨行的文官,更是以最快的政務處理方式統計人口,耕地,畜牧,山林,海產品等等等等,
同時,還要帶人去抄家!
更換統一貨幣,統一度量,統一稅收,他要改變邪馬臺國,以最快速度適應新的環境去為他開疆擴土。
為他挖礦,造船,捕獵,制造武器,然后更好的統治他們。
看著張繡離去的身影,卑彌呼癱軟在地上,不知哭笑,她之前竟然天真的信了大漢朝會幫助他們。
這,這有多可笑?
殊不知,以大漢朝尿性,幫助是必然的,只不過張繡比較特殊。
另一邊,張繡雷厲風行。
文丑帶著一隊步卒快步上來。
而這些人,手中利刃上都是鮮血淋漓,全都是剛剛砍人結束。
“腿,這群狗娘養的,一個個太不耐造了,沒幾下全都死了,真不過癮!”文丑啐了口唾沫,高聲道。
“事情辦的如何了!”張繡問道。
“主公放心,區區雜兵殘卒,看見我們腿都嚇軟了,死的死降的降,高順那邊也是把所有文臣都給宰了。”
文丑拍胸脯保證說道。
“嗯,如此甚好,告知各部文臣,讓他們以最快速度整備好邪馬臺國在籍人口,還有可種植耕地。”
“另外,以卑彌呼的身份發布榜文,告知境內子民,從即日起,邪馬臺王國正式更名大漢朝,命名東洲!”
張繡一邊快步走著,一邊說道。
“嘿嘿,主公,我們這算不上開疆擴土了?這一下就給大漢開了一個州出來,我文丑是不是也能青史留名了?”
文丑嘿嘿一笑,有些激動。
“好了,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讓各部將軍做好防護,同時派人告知邪馬臺下面各個部落,百姓,
“臣服者生,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我要以鮮血立法,以鮮血定我大漢疆土,另外準備掌控整個邪馬臺國。”
“三日后,我便動身前往狗奴國,只要再拿下狗奴國,東瀛島國將不復存在!”張繡鏗鏘說著。
或許,東洲化為華夏,歷史上就沒有那黑暗的十數年了吧?
良久,城門處。
看著高空上原本漂洋的邪馬臺旗幟,此刻卻被扔下來,接著一個繁體的黑墨紅底的漢字迎風而蕩。
仰頭,看著這一幕,張繡嘴角緩緩揚起,朗聲高喝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漢卒所往,皆為漢土。”
“喝,喝,喝!”
三軍聞言,齊齊高舉兵刃,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
聲音久經不息,原先張繡還想等滅了狗奴國再說,可眼下卻把這一計劃提前了,因為狗奴國白白送了萬人。
狗奴國,王宮處!
說是王宮,也就是大點的府邸,比大漢的長安洛陽差了十萬八千里。
堂下,京東熱有些狼狽。
只見他嘴唇翹著死皮,整個人精神萎靡,何來之前大將軍風范,倒是有些像乞丐,讓堂下不少人咋舌。
“主公,末將所言都是真的,大漢朝派人天將,其持有神兵,可以輕易射殺我等,若非他放我一馬,末將恐怕……”
京東熱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是剛才他已經說了幾遍了,這群人就是不信,一個個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可是自己真沒說謊啊!
“荒唐,荒謬!敗了就是敗了,竟然找出如此荒謬之言,真是可笑,汝真當本王愚蠢到是非不分么?”
首位,竹下峻叱喝道。
“大王,這,這都是真的,千真萬確,敵將的確可以相隔數百丈射殺我等,吾等避無可避,只能……”京東熱還想辯解。
“閉嘴!”竹下峻冷喝了聲。
“京東熱,此戰,汝折損我狗奴國近萬勇士,豈能輕易饒你,若不殺你,恐狗奴國子民心中難安!”
“來人,給我將京東熱拉下去,斬了!”竹下峻面容氣得通紅,雖然狗奴國強盛,可這么一場大敗,狗奴國根本沒有兵力了。
“大王,使不得啊!”
“大王,京東熱將軍雖然有過,可其兢兢業業參軍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如讓他戴罪立功!”
“懇請大王讓他戴罪立功!”
聽著眾人聲音,竹下峻臉色陰沉,這個京東熱能量太大,可眼下不好殺他,只能憤憤叱喝道:“京東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今日且免你一死,不過我到想看看,敵將如何隔數百布射敵的。”竹下峻說了句,甩袖轉身離去。
他又不是沒見過大漢朝的裝備,弓弩的確比他們精良,可也只是工藝高一些,射程稍微遠一些,好弓也才百步。
而數百丈,這怎么可能?
真要能射數百丈,他張嘴接著!
看著大王離去,京東熱無奈搖了搖頭,他其實就不該回來的,可是張繡交代了,他怕辣個男人隔著千里把他射殺了。
只不過,他還有幾句話沒說!
張繡說,讓竹下峻抓緊退位,這句話真要說了,他必死無疑。
而周遭文武,也都憤憤上前交談,想要知曉到底如何敗的。可京東熱死活就那幾句,死活不認。
數日后,王宮內眾文武議事時。
只見一個甲士慌不擇路而來,惶恐喊道:“不好了,大王不好,漢軍攻來了,大漢將軍領大軍千余殺來了!”
“敵軍到何處了!”竹下峻問道。
“估計,估計已經逼近板城(王宮東面最后一個屏障)了!”斥候高聲說道。
“呵,還挺快的,都到……!”竹下峻輕嗤一笑,可緊接著他濃眉一皺,愣住了,高聲喊道:“你說什么?逼近板城了?”
“正,正是!”
“草,本王養你等作何用的?區區千人,敵軍都打到家門口了才過來通報,都是廢物么?”竹下峻氣憤喝道。
“大王,不是我等不報,實在是敵軍有規劃的射殺我軍斥候,若不是在下運氣好,根本不可能出來。”
“哼,滾!”
揮手叱退,看向眾人,堂下這群人各個垂首顫顫,竹下峻眼中閃著冷冽道:“哼,區區千余人就把爾等嚇成這樣了?”
“窩囊,廢物,哼,大漢曹操留有的兵刃還有一些,看我這就帶上三千勇士趕赴板城殺退敵軍,揚我國威。”
眾文臣低頭,沒說話。
他們可是見過曹操,其麾下甲士無人能低,可以一敵十,就算他們換上兵刃,那也改變不了什么。
更何況,他們狗奴國已經敗了一輪,敗了上萬人,如今這一千恐怕只是先頭部隊,后面還有擊敗萬人的大軍。
而他們,也都沒把京東熱之前說的話當一回事,根本沒想過張繡一人能敵萬軍。
“吾等愿隨將軍死戰!”武將倒是有幾個有些血性。
“即刻整軍,準備出發!”
次日,大清早。
板城外,夏季暖風呼呼吹著。
城墻下,漢軍竟然只有數百人,雖然裝備整齊,可卻沒有攻城道具,如此不足為懼。
見此,竹下峻上前,朗聲笑喊道:“大漢的將軍,吾狗奴國與大漢井水不犯河水,何故來攻我狗奴國?”
語出,沒人理會。
這可把竹下峻氣壞了。
區區數百人,竟然還妄圖想要攻占自己王宮,簡直是啦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想屁吃。
不說別的,他們能上來么?
京東熱抿了抿嘴角,目光如炬看著遠處,此刻見張繡竟然緩緩掏出了一架東西時,他連忙道:
“大王,快避一避,敵將想要射殺你!”
“避一避?呵呵,京東熱將軍,你怎么回來以后都變得膽小了?”
“就是就是,這相隔數百丈,何須避讓?如此豈不折了威嚴?”
竹下峻抬手冷聲道:
“夠了,京東熱,吾帶你來不是讓你怯弱在后的,更何況,本王在城頭上,距敵軍尚有數百丈之遠,何懼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