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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驅瘟散

  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云澤也沒有過分追究。

  現在他羽翼未豐,確實不好和武盟這樣的龐然大物起什么沖突。至于武盟是逆賊,褚云濤是朝廷欽定的通緝犯,這點云澤自然不會在意。

  他又不是土生土長的武朝人,對武朝皇帝可不會有什么忠誠可言。再說了,即使是原住民,武盟的同情者和和支持者也大有人在!

  當初老皇帝昏聵,大搞禁武令,將天下弄得一團糟,不知道多少人因為老皇帝的一紙詔令而家破人亡,這也是武盟誕生的直接原因。

  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老皇帝弄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武盟想要報復也完全可以理解的。

  另外,這些年來天災人禍不斷,武朝百姓的日子普遍過得不怎樣的,雖然有些原因并不在朝廷本身,但誰讓你是統治者呢?普通老百姓可管不了這么多,吃不上飯了自然第一個怪的就是皇帝。

  所以,這些年幽月女帝在民間的聲望說不上差,但也絕對稱不上好。

  與之相反,在武朝對立面的武盟經常搞搞賑災,武盟的監察部也不時捉拿一些武林敗類,雖然其中不乏作秀的成分,但終歸是樹立了不錯的聲譽。

  總而言之,武盟在民間是有相當程度的群眾基礎的,并不是朝廷宣傳的那樣,是簡單的逆賊、武亂余孽!

  對于武盟,云澤此階段的態度是不靠攏,但也不得罪,如果條件允許,盡可能保持友善關系。

  “牧兄,今日之事完全是誤會一場,小弟是真心實意的想和牧兄交朋友!”

  褚云濤展開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同時開口解釋道。

  云澤也不想與他過多糾纏,開口道:“既然如此,還請你詳細解釋解釋誤會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褚云濤從這話中聽出了溝通交流的意思,連忙道:“若牧兄準許,在下懇請與牧兄單獨談談,將誤會解釋清楚!”

  “請!”

  云澤上前一步,對褚云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褚云濤大喜,對黑衣人簡單叮囑幾句,然后就隨云澤出了聚義廳。

  聚義廳外,云澤與褚云濤并肩而立,望著山間的風景,云澤道:“云濤兄,你這樣做,讓我很難辦啊!朝廷怪罪下來,我這小小的千戶可擔待不起!”

  語氣與之前在大廳中迥然不同。

  “牧兄海涵,小弟一時魯莽,讓牧兄為難,小弟自當賠罪!”

  褚云濤抱了抱拳,面露歉意,然后伸出手在懷中掏了掏,摸出了一疊銀票,看也不看,直接遞給云澤道:“些許黃白之物,聊表在下歉意,還請牧兄不要推辭!”

  云澤意見褚云濤如此上道,頓時對其好感度大升,坦然的接過銀票道:“實不相瞞,在下對武盟的英雄一直萬分敬仰,每每讀到林宏遠林老前輩的事跡,就心潮澎湃不能自己,痛恨晚生了幾十年,不能追隨林老英雄鞍前馬后!”

  虛偽的客套了一番,兩人的關系立即融洽了許多,再也不復之前劍拔弩張的氛圍,你一個牧兄我一個褚兄,若不是場合不太合適,恐怕這會兒都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了!

  過度了一下,褚云濤話鋒一轉,開口道:“牧兄,實不相瞞,這次小弟來清風山,正是受家中前輩委托,有要事與牧兄協商!”

  “可是那秘制金瘡藥?”

  “哎呀,牧兄明鑒萬里,小弟佩服啊!”

  褚云濤狠狠拍了聚義廳外的欄桿,有些激動的道。

  不過他這次表演有些用力過猛,一巴掌把那早已腐朽的木質欄桿給拍零散了!

  看著因為連鎖效應,全部倒下的欄桿,云澤與褚云濤誰都沒說話,場面一度有那么一丟丟的尷尬。

  好在云澤和褚云濤都是臉皮極厚的人,輕咳一聲,就無視了破爛的欄桿,繼續道:“牧兄可知,您那秘制金瘡藥讓武朝爪牙有多囂張?他們仗著秘制金瘡藥的神奇療效,在與武盟好漢的搏殺中占盡了便宜,族中前輩不忍見義士們受傷之后無藥可醫,這才令小弟與牧兄接觸。”

  “此外,小弟來這里還有一個目的,此目的本不應該與牧兄分說,但小弟與牧兄一見如故,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說著,褚云濤臉上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低聲道:“牧兄可知道大廳中被小弟暫且控制的是何人?”

  “聽聞是飛馬寨大當家殷亭,怎地?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淵源?”

  褚云濤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武盟得到秘報,這殷亭非常不簡單。早先年有些機緣,得了一部古武秘籍,卻又因識人不明,被千佛寺那幫禿驢給坑了。

  不過好在最后關頭反應了過來,偷了千佛寺一部菩提心經,叛出千佛寺,撿回了一條小命!”

  “根據我們武盟的確切情報,這殷亭在叛逃之前曾將那份古武秘籍抄錄了一份,而那部古武秘籍正是如今千佛寺六大護法神功之一的不敗金身!”

  “竟然如此?”

  云澤大吃一驚,驚訝的看向褚云濤。

  褚云濤得意一笑,低聲道:“千真萬確,今日與牧兄相談甚歡,小弟也不敢藏私,這份秘籍云濤愿與牧兄共享之!”

  云澤聞言頓時大喜,緊接著道:“褚兄如此仗義,小弟也不好再藏私。秘制金瘡藥神捕司監管嚴格,小弟著實不好做手腳,不過小弟這還有一味丹藥,最是適合武盟的眾兄弟了!”

  褚云濤聞言微微一愣,然后立即追道:“不知是何等秘方?”

  云澤假裝從懷中掏了掏,然后取出一個小紙包,展開紙包,只見其中有一撮灰褐色的粉末:“褚兄,小弟將此藥命名為驅瘟散,和水服下,能除瘴氣、祛濕氣,有此一劑,可保西南蠻荒之地行走無虞!”

  褚云濤聞言愣了愣,緊接著神情大變,情不自禁的道:“牧兄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望著滿臉自信的云澤,褚云濤神情一陣變幻,最后咬咬牙道:“非是小弟不信任牧兄,而是此事干系甚大,小弟不敢擅作主張,不過若真如牧兄所言,牧兄有什么條件盡情開口,武盟絕不還價!”

  想了想,褚云濤又道:“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不敗金身的事武盟就不再參與,殷亭交給牧兄一人全權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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