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設下埋伏對付晏筠,也是為了用她來煉制奇物?”陸景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沒錯,”王婉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貪婪之色,“我雖然身懷奇物可終究不通武功,而且以我的歲數,也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習武時期,就算現在開始練武,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勉強成為三流高手。
“對上普通人自然沒什么問題,可要是遇上陸大俠這樣的高手,一個不好就會被陸大俠給替天行道了。
“所以我一直想要煉制一件奇物,能讓我擁有一流高手的實力,而要煉制這樣的奇物,我先得找到一位一流高手。
“其實在得知陸大俠你上了天璣榜后我也考慮過你,但是我們之間畢竟不熟悉,你對我的戒備心肯定比晏筠要強,而且我那時也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所以最后我也只能選中我的這個表妹。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這次居然和晏筠一起來了,”王婉說著說著又嘆了口氣。
“你們一個是我的表妹,一個是我一見傾心的男人,說實話我都有點不舍,不如這樣吧,我把這個艱難的選擇交還給你,陸大俠,你來決定我用誰來煉制那件奇物。”
“我不會讓我的同伴被你做成奇物的。”陸景道。
“不不不,陸大俠你好像理解錯了什么,被做成奇物,是今晚你們兩人活下去的唯一辦法,而剩下的一個人就只能去死了。”王婉的語調依舊溫柔,然而在吐出最后一個字的時候才流露出了幾分森然。
“王夫人看起來對自己很有信心。”
陸景也再次握起了手中的禪杖,在這么近的距離下他已經有把握在王婉弄斷繩子之前就先一步控制住她。
但是下一刻就聽王婉又開口幽幽道,“可惜,直到最后一刻陸大俠你還是沒吃那只我親手為你做的鴨掌。”
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明明她還沒有割斷凳子上的那只細繩,可那細繩卻忽然松了下來,而這也意味著細繩另一頭系著的重物已經落下。
再接著王婉身后的房間中也傳出了一聲有些滲人的異響,分明是刀子砍在骨肉上所發出的聲音。
“你!”陸景大怒,繼而也揮出了手中的禪杖。
然而幾乎在同一時間,一道虛影從那門縫中飛出,沖著他的面門直射而來!
那道虛影的速度很快,以陸景的眼功,居然也無法準確捕捉到它的全貌,只勉強將原本用來攻擊王婉的禪杖,移到了那東西的飛行路線上,希望能稍微阻擋一下。
但那虛影撞在禪杖上,卻是連停都沒停一下,居然就這么直接一穿而過!就好像陸景揮出的禪杖根本不存在一樣。
陸景見狀來不及心驚,連忙又運起了火麟甲。
這門護體絕學已經被他練到第四層,如今全身的皮膚都變得刀槍不入,可依舊是沒能攔住那道虛影,不,更準確的說是連讓它減速一下都做不到。
陸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虛影鉆進了自己的胸膛。
而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沉了下去。
在意識到晏筠已經被王婉控制后陸景就一直在小心防備著可能出現的危險,為此他的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哪怕是在跟王婉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放棄警戒四周。
但是這一次的對手比他以往遇到的都要兇猛詭秘。
那道虛影速度快的離譜,又根本無法被阻擋,陸景明知道被它鉆進身體大事不好,可一時之間竟然也拿那東西毫無辦法,
尤其等那虛影徹底進入他的體內,陸景就更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了。
他嘗試著運起內力,先將經脈護住,接著想要逼出胸口生出的那團陰冷氣息,可他的努力和之前幾次一樣,都沒有其他什么效果。
那團陰冷氣息在他的胸腔內轉動了幾圈,之后便毫不猶豫的沖上了他的頭顱。
一頭扎進了他的上丹田中!
這時一旁的王婉也再度開口道,“怎么樣,我這奇物——虛鬼的滋味可還好受?這東西可不好煉制,需要選剛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幼嬰,認他們做子,接著抽出一魂,還要連續喂服足足百日的冥湯。
“若是能挺過這一關,后面還有六關要過,直到七歲這件奇物才算煉成了,而且只能保存一年,不過雖然煉制過程繁瑣,耗費也多,可一旦練成,那就是你們這些修士的克星!”
“它會鉆進你們的上丹田內,奪走你們的秘鼎,接管你們身體內的所有秘力,接著用這些秘力封閉你們的元神與身體的聯系,呵呵……到時候你就連一根小拇指都動不了。”
王婉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激動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而她望向陸景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妖異,同時臉頰上泛起了一片潮紅。
跟著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聲音就像要滴出水來一樣,“不過沒關系,這時候你的五感還在,而且還會變得比平時更加敏銳,所以……”
王婉說到這里卻是忽然又閉上了嘴巴,接著格格一笑,向著一動不動的陸景走去。
她輕踩著蓮步,每走一步,都有一件衣物從她的身上滑落。
等來到了陸景的身前,她的身上已經光溜溜一片,只剩下潔白的月光了。
雖然已經生過了兩個孩子,但是不得不說王婉的體型還是保持的很好,緊致的小腹上一塊兒贅肉也沒有。
若她自己不承認,誰也不知道她已經嫁過人了。
“雖然從你接過寶兒的兩件禮物起,就注定沒法再活過今晚了,但是我可以想辦法在別的地方補償你一下。”王婉咬著嘴唇道。
“我真蠢,之前一心只想著嫁個如意郎君,然后在家相夫教子,但是卻忘了這是一個由力量主宰的世界,沒有力量,就算你曾經得到過再多的東西,最終也都會煙消云散。
“相反,有了足夠的力量,就算是那些不屬于我的東西,現在我也可以把它握在手里了,這就是力量的滋味。”王婉伸手,撫摸著陸景的臉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