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鶴禪師見枯木師太受了內傷,便想上前為她療傷,沒想到卻是被枯木直接喝住了。
“用不著,我自己身上帶了有傷藥,你們還是趕緊去把《武經》給搶回來吧。”頓了頓她又道,“人家可是都罵到咱們頭上來了,可惜老尼我沒本事,只能唾面自干了。”
云鶴禪師對于枯木師太的脾氣也是早有了解,所以見她拒絕自己的好意也不怎么意外,至于她后面那句話……
云鶴禪師深吸了一口氣,對陸景道,“陸大俠,你身為正道大俠的所作所為,一直以來咱們都看在眼里,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俠肝義膽,仁義無雙,而且之前在京師的時候還曾救一眾同道于水火之中,乃是我正道之楷模。
“咱們今天是實在不想跟你動手,更加不想……加害于你,這么做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給那些魔道魔頭拍手稱快的機會。”
“怎么,你們是想開了打算就這么放我們走了嗎?”陸景問道。
“那也不行,”云鶴禪師搖頭,“貧僧一早就說了,《武經》乃我佛門至寶,絕不能落入外人手中,所以剛剛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
“怎么說?”
“我們希望陸大俠你能剃發出家。。”
“什么?”陸景差點沒一口水噴在地上。
可偏偏云鶴禪師的神色卻很是嚴肅,一點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只要你出家了,就是我佛門中人了,那么觀看《武經》,甚至修行上面的功夫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所以只要你肯剃發出家,再交出《武經》來,今日我等便不會再為難于你。”
他說完后又有一個和尚補充道,“還有跟隨陸大俠你的那三位女施主,她們若是看過《武經》的話,也同樣要出家。”
“跟我一起嗎?”
“咳咳,
陸大俠說笑了,
她們當然是要入只有女弟子的廟宇了,
比如枯木師太的靜一派。
“那還是算了,枯木師太的佛門玄功我剛剛領教過了,感覺不太行的樣子。”
枯木師太的臉色愈發難看,
然而這老尼姑倒是也愿賭服輸,剛剛輸給了陸景,
這會兒任憑陸景再怎么說她都一言不發,
也不辯解。
云鶴禪師似乎對陸景的選擇感到不解,
“何必呢,陸大俠,
你的武功的確很厲害,尤其是內功修為,甚至可以說獨步天下了。
“我們這些人一對一都不是你的對手,
甚至車輪戰也未必能拿下你,
但是我們要是真的一起上,
你只有兩只手兩只腳,
又怎么可能贏得了我們。
“與其葬身于此,為什么不選擇遁入空門呢?你修煉的瘋魔一百零八杖,
就是弘蓮大師所創,如今得到《武經》則是佛祖親手所寫,足見你與我佛有緣,
心有慧根。若就此皈依,將來的成就或許不在弘蓮大師之下。”
“大師不用枉費口舌了,
”陸景道,“我那么多老婆,
入誰的門也不可能入空門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陸景笑了笑,
“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
云鶴禪師知道談判已經破裂了,所以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雙手合十,沖陸景行了一禮,隨后就解下了腰上的三股戟。
而除了還在療傷的枯木師太,另外十一位佛門頂尖高手也都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雖然他們知道一起動手,
而且還是對付一個晚輩,這事情怎么看都不講究。可是枯木師太先前已經為他們做了示范。
讓他們知道單打獨斗他們都不會是陸景的對手,為了尋回佛門至寶——有著天下武功源頭之稱的《武經》,他們也不得不拉下老臉來。
畢竟在整個佛門面前,
個人的得失榮辱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而這次陸景沒有再等,居然主動出手了。
只見他直接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把透著寒意的小劍來。
接著投向了一個和尚,那和尚是雞鳴寺的高手,不但一手伏虎羅漢拳使得出神入化,而且他還修成了金剛不壞身。
論硬度,足以和火麟甲第五重的陸景相媲美。
聽溫小釧介紹過此人的來歷后,陸景就把他當作是頭號大敵。
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一個打不動的敵人有多麻煩了。所以陸景一上來就放了大招,直接飛劍招呼了上去。
云鶴禪師說得不錯,雖然《武經》已經落在他的手里,但是陸景還沒來得及修煉,即便是內功部分,按照陸景的推測,也是下次內力刷新的時候才會對他有影響。
而以他現在的武功,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架的住十二個武林高手一起沖上來圍毆他,怎么看都是必敗無疑。
但是陸景從來都不只是一個武林高手,他還是個修行者,有屬于修行者的戰斗手段。
當然,司天監的規矩還是要遵守一下的,陸景也沒在普通人面前隨意展示法術,而是偽裝成了暗器的樣子。
而那位雞鳴寺的大和尚果然也上當了,見湖光來的并不算快,就打算以一雙肉掌直接凌空抓住,可沒曾想臨到頭了,那飛劍卻是忽然加速,躲過了他的一抓。
直到這時他也只是驚訝于陸景暗器手段之高明,沒太在意,畢竟他還有金剛不壞身護體。
可再然后他的腰間卻是一痛,小腹竟然被那把小劍給劃開了。
開什么玩笑,這可是二宮修士靈動后期飛劍的全力一擊,怎么可能單憑身體就擋得住。
那位雞鳴寺的大和尚,還沒來得及出手便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
而陸景甚至都沒看向那邊,以他和湖光之間的聯系,早就對周圍的一切了如指掌,接著他便以秘力催動了禪杖上的符文,一杖砸向了沖在最前面的另一個云山寺的和尚。
后者沒敢硬接,閃身讓過了這一擊。
結果陸景似乎揮得太猛,有些沒能收住力,讓那禪杖砸在了地上。
那個云山寺的和尚見狀大喜,連忙又揮動手中的戒刀沖了上來,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要陸景好看,但是禪杖擊打在地面的那一剎那,他的精神竟然有些恍惚。
這是……音功嗎?可是哪派的音功還能這么施展?!
雖然他的晃神只有一瞬,可高手相爭,從來都容不得半點閃失。
等他再抬頭,陸景的禪杖卻是已經拍在了他的前胸。
第二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