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靈幫助李鐵柱插了一會兒秧,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全靠節目組的燈光照明。
時間真不早了,黃三石在院子里喊道:“何老師,鐵柱,上來吧,上來休息一會兒。”
李鐵柱還不甘心:“就是時間不夠,再給我一個半小時,我就能把整塊田插完。”
何靈:“沒關系,你已經很厲害了,已經插了百分之六十了,整整三瓶啤酒到手了,哈哈……”
黃三石也沒真當大爺,他在院子里的土灶上炸油條,用來做蘇杭特色美食蔥包檜兒的,之后又開始烙面餅,何老師負責碰瓷,李鐵柱在一旁打理泥鰍,偶爾抬頭偷師。
一個面餅卷一根油條和蔥,看起來倒是蠻好吃的。
何靈:“哇!好香啊,聞起來就好想吃。”
只是,李鐵柱忍不住道:“香是香,那么問題來了,黃老師你哪兒來的食材?”
何靈也看向黃三石。
黃三石腆著大肚子,臉不紅氣不喘:“嗨!當然是找導演組預支的唄。”
李鐵柱:“多……多少錢?”
黃三石:“五十。”
李鐵柱:“……”
何靈都哭笑不得:“所以,鐵柱插秧半天賺六十,就沒了五十了嗎?”
黃三石:“這有什么,主要是鐵柱弄了那么多泥鰍,我不得準備點主食嗎?我這是為了配合鐵柱。”
李鐵柱:“……”
六個蔥包檜兒做好,攔腰切斷,擺盤。
李鐵柱郁悶地接手土灶,開始做他的干燒泥鰍。
涼亭里,黃三石幸災樂禍道:“哈哈哈!看把那孩子郁悶得,看他這樣子我真開心。”
何靈:“黃老師,鐵柱也是夠辛苦的了,一個人插了那么多秧,你也忍心?”
“忍心啊!你不知道,在別的節目里他欺負人的時候那叫一個生猛,我、房渤、孫雷、鄧潮、陳赤赤,除了他喜歡的鹿哈尼,哪個沒被他欺負過?”
“你這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所以我這一季的主要任務就是,使勁造作,讓鐵柱瘋狂干活給我補窟窿,哈哈哈……”
“我什么都不知道!”
終于開飯了,一口餅一口泥鰍,非常爽口。
一邊吃,黃老師還一邊科普這蘇杭美食名稱的由來,李鐵柱和何靈捧場。
然后,三個人開始了瘋狂的植入表演,豪言要將一季的植入任務都完成了,黃三石和何靈老不要臉,李鐵柱更是沒臉沒皮,玩兒得挺嗨。
一波完了后,導演提醒道:“還有佬板電器。”
黃三石:“什么玩意兒?”
導演:“佬板電器。”
黃三石咆哮:“灶呢?他們家沒灶嗎?”
導演:“……”
李鐵柱拎著一個攝像機就對準了他搭的土灶:“來來來,各位!佬板大土灶,火猛不跑煙,煎炒烹炸煮,樣樣都精通!認準土佬板,黃泥款土佬板大土灶!買灶就選土佬板!”
黃三石笑得拍腿:“土佬板?!哈哈哈……”
這時,彈幕是這樣兒的:
“這房子好像龍門鏢局。”
“猝不及防的植入。”
“無縫植入,簡直太自然了。”
“老兩只又皮了,還是我家鐵柱更不要臉。”
“佬板電器要求撤資!”
“土佬板可還行。”
“希望冷芭可以來……”
“鐵柱這波植入可以,佬板來一款這玩意兒,我買!”
“同買!”
笑過之后,黃三石又問:“還有什么?林內采暖爐?確實,去年就和我們一起的,去年太冷了,多虧了它。來來來,何老師你說一遍。”
何靈:“林類采暖爐……”
黃三石:“哈哈哈,南方人的噩夢,鐵柱你來一遍。”
李鐵柱:“林類踩奶爐……”
黃三石無情嘲笑:“就你這樣兒的,上北電后,臺詞課會成為你的終極噩夢!”
鬧騰過后,三人休息了一會兒,電話鈴聲響了。
三人一起進入客廳,黃三石按了免提鍵。
“喂?是蘑菇屋嗎?我點菜。”
里面傳來一個帶著東北口音的聲音。
黃三石:“你誰啊?”
電話里說:“你管我誰?我點菜。”
李鐵柱忍不住道:“不是,你怎么又來了?”
黃三石噗嗤一聲就笑了,他本來還想再逗他一會兒的,沒想到李鐵柱直接戳穿。
電話里:“李鐵柱,你給我閉嘴!我要吃油爆鱔絲!”
李鐵柱道:“上次的干煸鱔絲不好吃嗎?”
“我換換口味行不啦?”
“不是啊,哥你的東北口音忘帶了。”
“我不裝了!再給我整個小炒黃牛肉,拜拜!”
黃三石和李鐵柱相視一笑,就這小樣兒還想蒙人?
何靈:“又是徐山爭?”
李鐵柱:“不然呢?怎么老是找些來過的?這樣會影響收視率的。”
黃三石附和:“對!這一季要是收視率上不去,就是徐山爭的問題。”
何靈:“……”
這時,電話又響了:“喂?”
是個女聲,故意壓低了聲線:“請問,是蘑菇屋嗎?”
李鐵柱搶答:“不是!俺是賣五金的。”
“啊?我看看……電話號碼沒錯啊!不對,李鐵柱你騙我!”
黃三石哈哈大笑:“是個傻姑娘!”
何靈:“對對,跟鐵柱應該很熟,直接能出鐵柱的聲音。鐵柱知道是誰了嗎?”
李鐵柱:“那啥,除了麻辣小龍蝦,你還點點啥?”
何靈:“你咋知道她點小龍蝦?”
李鐵柱:“這位最喜歡的就是這道菜,每次必點!快說,不說我就掛了。”
電話里道:“我說說說……再來個水煮魚。”
何靈:“還挺能吃,嘖嘖。誰呀?”
黃三石:“嗨!她多點一點是應該的,鐵柱得接著。”
李鐵柱:“沒了嗎?”
電話里說:“我明天會早點到哦。”
何靈:“柱子你掛那么快干嘛?”
李鐵柱面無表情:“萬一她讓我們早點起來迎接她怎么辦?我起得來,你倆老年人呢?”
何靈:“……所以,到底誰啊?點的菜狠辣,是個西南人?”
黃三石道:“不,西疆人。”
第二天清晨,六點半。
靜謐的鄉村在晨光里復蘇,飄散的霧靄和裊裊炊煙交匯在一起,雞鳴聲鳥啼聲此起彼伏。
一個穿著白色衛衣黑色緊身牛仔褲的女子,背著背包拎著一個籠子走在小馬路上。
鏡頭很遠,只知道她扎著一個馬尾,卻看不清是誰。
終于給了一個正面特寫,是冷芭,她的額頭微微冒汗,一雙好奇的眼睛到處亂瞄,還差點絆了自己一跤。
“嗨呀……真漂亮啊!”
看到蘑菇屋了,冷芭整個人都更加雀躍了。
鏡頭給到冷芭的時候,她手里的籠子打上了一個馬賽克。
彈幕紛紛猜測:
“冷芭又要送蘑菇屋一只小動物嗎?”
“蘑菇屋快變成動物園了。”
“李鐵柱快出來跪接。”
“我家冷芭女神終于來了!”
“來蘑菇屋的都是美女。”
“她是有什么新劇要上了嗎?好像沒有吧?來干啥?”
推開門,冷芭就看到兩只圓滾滾的柴犬沖過來,嚇一跳,確認它們不咬人后才松了口氣:“哈嘍哈嘍,你們好,他們起床了嗎?”
時間太早了,蘑菇屋三人還在睡夢中。
冷芭放下背包,又把籠子提到屋里放好,然后躡手躡腳去看兩只羊,逗了一會兒羊后,又百無聊奈地在院子里瞎轉悠,走到涼棚的時候,瞥了一眼秋千,心里酸酸的。
昨天,節目組都把片花發抖音了,全國人民都知道李鐵柱給松竹兒在蘑菇屋做了兩個秋千。
冷芭嘟著嘴,自己坐了上去開始玩起來,還挺好玩兒的。
說起來,九二年出生的冷芭,今年年中才滿二十五歲,還是一個大孩子,玩心也重,不然,咳咳……
“嘎!”
突然,彩燈打了個招呼。
“哼嗯嗯……”
冷芭嚇得從秋千上跳了下來,看清那只番鴨后,翻了個白眼拍拍胸脯,嚇死本貓了!
房內傳來噠噠噠下樓的聲音。
冷芭躡手躡腳走過去,看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便藏了起來。
李鐵柱揉了揉頭發,拿著洗漱用品來到院子里的水龍頭洗漱,在工作人員的提示下,進行一下牙膏廣告的植入,然后開始刷牙。
冷芭悄悄走過去,拍了他一下:“喵哈嘍!”
反應也是很快,沒叫出喵嗚來。
李鐵柱差點吞下一口泡沫,這也太早了吧?他記得貓的飛機是凌晨到,沒休息嗎?
冷芭很有默契:“飛機有點晚,就懶得住賓館了,在車上睡著就到了,所以有點早。”
李鐵柱嗯嗯兩下,繼續洗漱。
冷芭背著手,兩只小手在背后攪動,抑制不住臉上愉悅的心情。說起來委屈,從春晚之后她就再沒見過鐵柱了,現在都兩個多月了,倒是他和二哈經常膩在一起,看樣子快成了。
洗漱完畢,李鐵柱滿臉是水,閉著眼睛摸毛巾,冷芭飛快把毛巾遞過去。
李鐵柱習慣了,也不說謝謝直接擦臉:“你今年不忙嗎?”
冷芭:“還好吧!電視劇只有三部,綜藝一部,電影一部,其他通告比較零散。”
李鐵柱:“這也不少了吧?”
“比去年少點,嘻嘻。”
“行!走,我帶你出去轉轉。”
“干啥?”
“你肯定沒吃早飯吧?去買點東西,給你做吃的。”
導演:“你沒有錢。”
李鐵柱手一攤:“預支五十。”
他黃三石預支得我預支不得?我可以在這吃苦耐勞,我家貓絕對不可以!
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