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南其實出道特別早,并不是松竹兒所說的比她早十年,而是早二十年。只不過,他一開始是在香江出道的,簽約了唱片公司主攻港臺和東南亞市場,公司為他花費的資源和花費甚至比天王劉華德還多,但就是紅不起來,最終成為了公司的累贅。
退回國內又沉淀了幾年后,孫南才開始慢慢有了點名氣,后來因為幾首好歌,就被稱作內地一哥了。
也是稍顯草率……
所以,在香江那十年,孫南受盡了白眼和屈辱,所以自動帶入了“內地歌手被港臺歧視”的人設,所以,他對古大基和黃靚玲也毫無好感。
現在,一個跟港臺過氣明星沾點邊的新人李鐵柱,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實在是忍不了。
這一次,他沒有反駁自己的經紀人,選擇了沉默。
不得不承認,兔砸拱火技術一流,本來松竹兒再怎么挑釁也就那樣,力度有限。
孫南還是自恃身份不愿意跟新人過不去的,至少他本人不會,哪怕上次武林和松竹兒在網上互嗆,他也是象征性的勸了勸的,但現在實在是窩火了。
武林又喋喋不休問候了松竹兒和李鐵柱的家人父母,莫名就忘了拱火的趙麗婭,然后,他奇怪地看向了孫南。
他這次沒有阻止?
孫南:“現在圈子越來越亂了,沒大沒小沒規矩。”
說完孫南就走了,武林趕緊跟上。
另一邊,李鐵柱根本不知道孫南和松竹兒、趙麗婭起了沖突,傻乎乎請兩個小美女吃了夜宵,然后回酒店造作快活。
當然,這次是1V1,松竹兒果斷敗北。
第二天,周六。
李鐵柱和松竹兒去了衡店,一下飛機,松竹兒就被莊姐的車接走了,她又接到新戲了。
而且還是時下最熱門的——大女主。
據莊姐說,是因為各大劇組和投資方,在觀察了小半年的風向后,發現松竹兒和李鐵柱官宣戀情,非但沒有讓松竹兒人氣大跌,反而人氣高漲了不少,所以,松竹兒反倒比以前身價躍升了不少。
根據莊姐多放數據匯總和分析,松竹兒已經正式進入一線花旦的門檻了,和冷芭不相上下,距離頂級花旦只有一步之遙,而這,竟然是拜李鐵柱所賜。
李鐵柱女朋友這個身份,給松竹兒帶來了海量的關注度,以及……無腦追捧!
就因為她敢為了李鐵柱硬剛女拳師、飛踹女記者、手撕孫南經紀人。
就連很多不追星的男男女女都對松竹兒佩服有加。
當然,莊姐是不愿意承認這一點的。
李鐵柱在機場地下停車場又等了一會兒,才看到冷芭的保時捷,她最近戲也特別多,今天還是特意請假過來接李鐵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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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柱打開后備箱放行李的時候,聞到身邊一陣熟悉的香味,楞道:
“你咋下車了?別被人看到了。”
冷芭:“看到怎么啦?我接我朋友,我徒弟,有什么問題嗎?難道接個機就一定會睡覺啊?”
李鐵柱:“……”
匆匆放好行李,李鐵柱繞到福駕駛室,卻發現一身紅色風衣的冷芭已經坐在那里了。
冷芭妖嬈如貓:“你來開車,我喜歡你開車的樣子……”
李鐵柱:“好吧。”
上了車,李鐵柱掛擋準備起步的時候,卻摸到一條光滑的大腿,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
李鐵柱:“麻煩讓一下,我掛擋。”
冷芭紅色風衣之下是一條短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的腿更往左靠了靠:“那你掛啊!”
李鐵柱吞了吞口水。
冷芭眼神一挑:“掛啊!”
李鐵柱只好貼著她的大腿掛擋,然后冷芭從座位上站起來,撲到李鐵柱身上。
李鐵柱嚇一跳:“別急,姐姐!干嘛這是?你怎么了?你干嘛?”
冷芭用力扯著主駕駛位的安全帶:“嗯!啊!哦你這個怎么不出來啊!”
李鐵柱:“……”
“破車,幫你栓個安全帶都這么費勁。”
“呃……你怎么了?”
雨刮器在亂晃,顯得有點慌張。
冷芭和李鐵柱同時看向心理素質明顯偏低的雨刮器,氣氛一度有些旖旎。
李鐵柱:“你到底怎么了?”
“我好熱啊。”
冷芭眼眸流光,魅惑無比,輕輕撩開了風衣。
李鐵柱猶猶豫豫:“是哪不舒服嗎?”
“是是是!”
冷芭飛快脫掉了風衣,露出性感的黑色連衣裙,湊過來道:“麻煩柱子幫我看一看。”
李鐵柱木然:“啊……我只會一點皮毛。”
冷芭扯著連衣裙領口:“幫我看看嘛!”
李鐵柱:“你是不是心臟不舒服?”
冷芭連連點頭,領口扯得更低了:“嗯嗯!啊!你快給我看看。”
說著,冷芭湊近了李鐵柱,臉和臉之間只有兩厘米距離。她把李鐵柱的手抓住,按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上,眼睛水汪汪的。
李鐵柱:“把嘴張開,我看看。”
冷芭退后眼神詭秘:“干嘛讓我張嘴?”
“讓你張就張嘛,淘氣!”
“啊!”
冷芭閉上眼,張開嘴,順便……微微伸出了舌頭。
李鐵柱:“最近便秘吧?”
冷芭瞬間瞪眼,排開李鐵柱的手:“滾犢子!快開車。”
李鐵柱:“多喝熱水。”
“呸渣男!”
“怎么了我?冷芭老師你怎么罵人?”
“誰是你老師了?”
“那個……好吧,我差點忘了……”
“忘了什么?”
冷芭好奇。
李鐵柱此時求生欲滿滿,當然不會說實話,選擇沉默。他這些天忙忙碌碌,以至于剛才突然忘了冷芭是自家寵物來著,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尊重,這該死的智商!
“忘了什么?忘了什么?”
“忘了帶狗繩。”
“討厭!不要臉!變態!那個……我那有……”
“呃……”
李鐵柱一腳油門,車子飛躥了出去。
“哇!你太猛了,也不知道輕點。”
“是你這車性能太好,不怪我,我輕輕一弄,就飛出去了。嗷嗷的!”
“你才嗷嗷的,嗚嗚……貓子性能不好……”
“挺好的,挺好的!嘿嘿!撅高點。”
“可以了嗎?哈呀……”
“動起來。”
兩人到了民宿,大中午的,兩人就駕駛技術問題進行了深入淺出你來我往的交流,最終,冷芭騎術略勝一籌,但李鐵柱的推車技巧無人能敵,兩人戰了個勉強平局。
下午,冷芭漱了口,又回了劇組,年底了,她一直都挺忙。
李鐵柱則開著冷芭的車,去了其他劇組,去找兩名他看上的演員,兩名氣質和演技都非常適合《士兵突擊》的演員。
挑演員,李鐵柱是照著腦袋里的原片挑選的。
第一位是個老演員,名叫段憶紅,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李鐵柱就想起了徐山爭,因為段憶紅憶的那個紅就是徐山爭老婆。
因為公司渠道邀請他們參演《士兵突擊》失敗,李鐵柱只好親自出馬。
見到段憶紅的時候,他頭發蓬亂,胡子拉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身上穿著古裝戲服,和李鐵柱站在劇組外圍的空地上,一人捧著一杯咖啡。
因為從某些渠道了解到段憶紅喜歡喝咖啡,李鐵柱也忍著苦味給自己點了一杯,舍命陪君子。
“事實上,企鵝和你經紀人,找我N次了,知道我為什么拒了嗎?”
段憶紅一如既往的似睡似醒。
李鐵柱:“聽說了,說是劇本你看了,覺得還可以,但是一聽說是我做導演,就拒絕了。”
段憶紅一笑:“劇本是挺喜歡,尤其那個角色。但你還沒資格做導演,我知道你有《那年那兔那些事兒》,但那不是你親自導演的,你我都清楚。不是嗎?”
“是!所以,才從電視劇起步嘛。”
“我不當小白鼠。”
“我不要小白鼠,我要影帝。你想當影帝!所以,你需要這部戲。”
李鐵柱憨憨地說出這句話,顯得很違和。
段憶紅皺眉:“你哪來的自信?”
李鐵柱:“劇本沒寫完,但小說你都看了。那么,你應當記得結局的時候,有袁朗和高誠說喝酒的情節。你還記得臺詞嗎?我酒量二兩,跟你喝,舍命。同樣,我水平很一般,但嗑這個劇,我舍命。”
段憶紅很想說,這是藝術,不是舍命就能做好的。
但他沒有說,而是道:“要不咱倆對一下戲?就你說的這一段。你掂量掂量我的演技,我掂量掂量你的指導能力?”
“可以。”
“我還袁朗,你高誠?”
“試一試。”
李鐵柱立馬在系統里調出了那一段。
段憶紅不愧是老戲骨,張口就來:“謝謝你,帶出來幾個,能把我從戰俘營里搶出來的兵!”
李鐵柱學著原片里高誠的神態,眼珠子瞄著別處,努力表現得倔強桀驁,好半晌才說道:“兵不是帶的,就算是,我也不是給你帶的。”
段憶紅微微一驚,這和他想想的不一樣,他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是這段戲的主咖,沒想到,李鐵柱竟然一個強勢的停頓,直接打破了段憶紅臺詞的攻擊性,轉而開啟了強力的反擊。
搶戲,飆戲,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一個節奏的變化,就能產生微妙卻又巨大的變化。
段憶紅盯著李鐵柱看了一秒鐘,微微低頭一笑:“對對對,看樣子……這頓大餐是免不了啦?”
李鐵柱延續著“目中無人”的表演方式,插著腰東看看細看看,就是不看段憶紅,又是一個長停頓:“我酒量一斤,跟你喝兩斤吧。”
最后這一句,他是盯著段憶紅說的。
段憶紅:“我酒量二兩,跟你喝……舍命。”
李鐵柱:“停!這一段不太好……”
段憶紅饒有興致地笑了。